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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简榕听到敲门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等了一会,直到敲门声再次传来。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鞋都没穿跑过去猛地拉开门,只见骆临川一脸惊呆的表情站在门外。

      骆临川怕简榕已经睡了,试探着敲了下门。就听屋内一阵兵荒马乱,开门的力道大得像有一股风把他吸进去。

      穿着他睡衣的简榕不可置信地仰头,一双淡色的双眸在暖黄的灯光下反射出灿金的光泽,那么楚楚可怜,还没等他将人拥入怀中,简榕就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骆临川被扑得后退了一步,毫不迟疑地伸出双臂圈住怀中之人。

      “怎么连鞋都不穿,着凉了怎么办?”进屋关上门,低头看见简榕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皱紧眉头弯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听到了?”简榕还是用那种眼神望着他,好像在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

      “真的是你敲的?”

      简榕低下头揉着右手食指和中指通红的指节,骆临川捉住他的手查看,心中胸口弥漫出丝丝拉拉地疼。这小傻瓜,故意让他心疼的吗?

      简榕一言不发,骆临川索性蹲在人身前,仰头主动找寻着他的目光,可简榕就是躲着他不让他看。

      他往左瞧,简榕就向右扭,他追过去,简榕又把头转回来。来来回回好多次,骆临川终于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不让人再动,顺手捏了捏软乎乎的脸蛋。

      “幼不幼稚?”

      简榕终于鼓起勇气看他,眼神里充斥着复杂且矛盾的情绪。骆临川觉得今晚必须把话说清楚,这样憋着两个人都难受。

      “简榕。”

      “嗯。”

      “别搬出去好不好?”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简榕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骆临川突如其来的一记直拳打懵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我……”

      简榕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定要得到满意的答复才肯罢休。

      “其实……我和你一样在担忧。”

      简榕皱眉,骆临川抬手揉开眉心的褶皱,“我担心我对你的感觉并非出自本意,还担心你对我的……嗯……亲近,会转变成对哥哥的依赖。”

      如果他知道我对哥哥不只有亲情还有爱情,他会不会认为,我是因为哥哥的心脏……才喜欢他的……?

      “所以你才……躲着我吗?”简榕满眼都是委屈,骆临川恨不能抽死自己。

      “我想确定对你的感觉,是不是出自我的真心。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

      “我喜欢你。”

      简榕瞠大眼睛,骆临川起身将人按进怀里,头靠在心脏的位置轻抚着他的后背,“我喜欢你,与任何人无关。听到它跳得多快了吗?”

      简榕眼睛有些湿润,哥哥的心脏,骆临川的心跳,频率有些快却坚定有力。两人就这么合二为一,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透过宽松的睡衣领口,简榕看到骆临川胸前那道向下延伸的狭长伤口,虽然已经做过创口整形,还是可以想象当时手术的凶险。

      “那你呢?”骆临川不知道简榕会不会和他一样想得通,毕竟他们之间的暧昧,之前谁都没有挑明。

      “你是你,哥哥是哥哥,不一样的……”

      骆临川闻言仿佛如蒙天恩,简榕的话里的含义,就是他理解的意思,对吗?

      “简榕……说清楚,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

      一向自信的骆总裁,在面对感情问题上弱智得就像个小学生,战战兢兢地等着心上人说出那句肯定的话,生怕奢求落空。

      “就是你想的那样。”

      就算已经喜欢你了,之前冷落他那么久,才不让你那么快得逞。知道骆临川心意的简榕心中的大石头放下,开始皮了。

      “我想的……哪样?”

      “那样。”

      “那样?”

      骆临川看着简榕忍不住翘起的可爱唇角,心下明了。小家伙学会耍嘴皮子消遣他了。

      洞悉了简榕的心意,骆临川高悬的心终于慢慢回归原处,接下来便开始循循善诱。

      “别搬出去了。”

      “你一个人住那边,我不放心。”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你孤零零的在四合院,多可怜,我让朱婶给你包饺子吃,好不好?”

      竟然用美食诱惑……简榕气闷,最终还是妥协点头。

      骆临川有些悲哀,他竟然没有饺子的魅力大……

      换了个姿势和简榕并排而坐,简榕向床里挪了挪,把床沿让给了他。骆临川则撩开被子,将简榕冰凉的脚丫塞了进去。

      拉过仍旧红肿的手指揉着,骆临川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为什么要敲墙壁?这么好看的手,敲坏了怎么弹钢琴?”

      骆临川还记得在美国时,曾经搜索过简榕直播的那期《最强音浪》的节目。

      那天简榕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领口微敞,稍长的刘海被造型师做了个卷卷的造型,慵懒地搭在额头上,立体的五官配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俨然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贵族青年。

      秀如梅骨的双手在琴键上跳跃飞舞,身体也随着节奏轻轻晃动。不知是谁有心,在简榕戴着的耳返上贴满了碎钻,在舞台灯光的掩映下璀璨熠熠。骆临川当时在屏幕前,心中溢满了春风般的暖意,这就是他喜欢的人,那么美好,那么优秀,那么动人心魄。

      简榕双手抱膝,下巴搁在交叠的小臂上,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墙角,需要积攒勇气才能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我们在法国的房子是老式的复式别墅,木楼梯的那种,隔音效果很不好。我小时候睡不着就敲墙壁,隔壁的哥哥听到就会过来哄我入睡。后来……哥哥走了,我经常睁着眼睛到天亮,无论我再怎么敲,都不会再有人理我。”

      骆临川的心一阵阵地揪疼,不敢想象简榕这几年是怎么撑过来的。用力将人扣进怀中,简榕伸出手,抓紧了骆临川的衣襟。

      “我曾听人说,人是有灵魂的。哥哥去世后我就想着,哥哥会不会回来看看我?惊悚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不过我不怕,只要哥哥能回来,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于是我每天晚上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守着那面墙敲啊敲啊一直敲,敲到最后连我父母都受不了了,哥哥都没有来找我,他一定生我的气了。”

      骆临川感受得到,简榕对简枫的死怀着无限悔恨与愧疚,但他现在不敢问也不会问。简榕说这些的时候看似平静,实则是他用尽全力才挺过来的哀伤,不是不痛,而是痛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就像他手术前从不知道全身充满力量是什么感觉,因为他已经习惯每天只喘半口气,上一层楼都要休息两次,以为这样的身体才是正常的。

      骆临川揉了揉简榕的发顶,柔软的发丝滑过掌心,凌乱地遮住额头和眼睛。骆临川索性将刘海一撩,露出简榕饱满的额头,低头和人对视。

      “那你刚刚敲墙壁,是想让我听到吗?你知不知道这墙壁厚得很,知不知道自己在犯傻?”

      “可你听到了不是吗?你听到了对不对?”简榕突然认真起来,坐直身体,固执的想要确认。

      骆临川点点头:“是,不光听到了,我还以为新买的房子闹了鬼。”

      简榕没忍住笑出来,骆临川这才放下心,将小榕树重新揉进怀里。简榕别别扭扭地挣扎,却被骆临川搂得更紧。

      萦绕心中已久的症结解开,简榕没多久就趴在骆临川怀里睡着了。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骆临川看着简榕沉静的睡颜,在他额上印上浅浅的一吻。

      “晚安,我的宝贝。”

      简榕一夜无梦睡得踏实,闹钟响了三次才醒过来。揉着眼睛推开房门,隔着二楼的栏杆看到骆临川坐在餐桌前抵着眉心看报纸,心中豁然开朗,终于不再是几天前那个空荡无人的大房子了。

      感受到简榕的注视,骆临川抬起头,简榕穿着睡衣愣愣地瞅着他,老脸突然一热,轻咳一声提醒还发呆的家伙,“快去洗脸下来吃饭。”

      “哦……”简榕转过身钻进浴室,一边刷牙一边笑得像个傻子。

      穿戴整齐下了楼,骆临川刚好合上报纸,简榕看他憔悴的脸色,想起他为了自己两天一夜没合眼,昨天又折腾到挺晚才回去休息,今天起得这么早,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那个……你要不要休息一天再去上班,反正年底也没什么可忙的……”

      骆临川笑着给简榕夹了个水晶虾饺,“公然怂恿上司翘班,小简总好大的胆子。”

      “我……”

      还不是为了你好……

      “横竖没什么大事,到公司再休息也是一样的。临近年关,老大不出现总归不太好的。”

      “哦……”

      简榕低头吃着虾饺,垂下的眼睫铺成了弧度完美的扇面,一眨一眨地撩动着骆临川的心。

      “简榕。”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简榕:……

      看来骆临川真的是没休息好,不然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简榕端起碗来喝粥,耳尖不知为何有点热。

      春节前夕,公司上下狂购年货,组团抢票,人心惶惶无心工作。

      “不能吃辣椒就别吃了,喝点汤,当心胃疼。”

      中午时候,简榕非说想吃水煮鱼,骆临川拗不过,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多吃,简榕也亲自保证就吃一点点。结果菜一送来,简榕两眼放光举着筷子停不下来,旁边还放着两瓶酸奶,基本上就是一口鱼三口奶的节奏。这么吃骆临川看着就觉得受不了,只好出声提醒。

      “嗯。”简榕嘴上答应着,手上却没停,又夹了块雪白软嫩的鱼肉到自己的碗里。

      骆临川实在看不下去,将盆端到他臂长所不及之处。简榕抬头一看,面前只剩下碟白灼菜心,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许吃了,听话。”

      骆临川板起脸,义正言辞地推开了简榕伸过来的手。

      简榕知道骆临川为自己好,扁扁嘴乖乖地把汤给喝了。

      吃饱喝足,简榕的肚子都鼓了,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犯困。

      骆临川也是拿他没办法,小榕树一直都挺乖,偶尔任性一回让他想不纵着都不行。

      “春节想怎么过,有没有什么想法?”骆临川坐在简榕身边,抬手蹭了下他翘起来的发梢。

      “唔……我也不知道,没有过过春节。”简榕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国内的风俗,“虽然我妈妈是中国人,但我们只过圣诞节和公历新年。春节的话,偶尔路过Chinatown的时候才会知道,妈妈好像不太喜欢过春节。”

      “那……今年春节就由我来安排了。”

      “有什么好玩的吗?”

      “当然有,不过……暂时保密。”

      简榕跃跃欲试的模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骆临川觉得,这才是简榕一直隐藏起来的本性。亲人的离世逼迫他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可坚不可摧的外表下却包裹着一颗柔软稚嫩的心。

      自从那晚两人谈过后,简榕也开始慢慢显露出真实的性格,少了些拘谨与客套,多了几分活泼和小任性,笑容也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简榕愿意对他敞开心扉,这让骆临川感觉很窝心,所以小榕树在中国的第一个春节,一定要过得意义非凡。

      豪言壮语说得轻巧,设计起来骆临川也是犯了难。

      吃没吃过的小吃?逛人挤人的庙会?还是窝在家里过几天清闲假期?对了,还有更重要的情人节,送小榕树什么礼物才够特别?

      愁人啊,谈个恋爱真是一点也不简单。

      星光卫视跨年晚会上,简榕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节目,与现场乐队合作演奏了门德尔松的《a小调钢琴协奏曲》,并为安娜苏亲自弹奏新歌的钢琴部分,这也是简榕首次正式登台。铁杆粉丝们终于如愿以偿,舔屏舔了个够。

      演出结束后,简榕坐在第一排和骆临川一起充当观众。骆临川作为开奖嘉宾也是第一次公开亮相,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纷纷表示,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当霸道总裁。

      最让粉丝们感动到流泪的是犹如神仙转世的导播摄像,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镜头每每切到观众席都会捕捉到骆临川和简榕两人交头接耳的有爱画面,甚至还拍到骆总裁亲自为小简总开了瓶水递过去。每当两人同框,同步直播平台上的弹幕就刷得看不清人脸,节目还没结束,微博和粉丝群就已经炸了。

      小简总的热度一下子又升了起来,连带着骆老板也跟着火了一把,两人的各种互动截图纷纷被粉丝剪出来,评论区又展开了一番激烈讨论。

      简·爱:小简总还是那么帅!骆Boss也超酷!两人配一脸!站一波CP!

      京城十八摸:妈耶!嘉娱连老大的颜值都那么高吗?

      花痴小妹妹:妈耶!骆爸爸脖子以下全是腿!

      花痴小姐姐:腿玩儿年系列。

      有问题找王姐:就想知道嘉娱还要人不?

      借你一双慧眼:一颗老心开始蠢蠢欲动。

      孙长老收了神通吧:骆Boss有没有微博你们谁知道?我要关注他。

      简·爱:不得不说一句诸位你们歪楼了,不如跟我站一波临榕西皮,强势安利。

      睡你麻痹起来嗨:那么美的一朵高岭之花被摘走想想还有些小心痛。

      only you:总比被那些妖艳贱货摘走强,我小简总就适合被男人疼惜。

      …………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简榕尽职尽责地站好了最后一班岗。走进总裁办公室,只见骆临川嘴角噙着诡异的弧度正刷着微博评论。

      “骆总,上热搜的感觉如何?”

      “想不到大家的接受度还挺高。”骆临川兴致勃勃地看着一堆刷他们的CP,内心暗爽。

      “早知道就应该让骆总C位出道,没准收视率就能突破10个点了。”

      “我怎么能抢小简总的风头。”

      骆临川今天怎么这么……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他昨天刚跟朱婶学的。

      哦对,贫。

      “待会收拾下,下午跟我去采购年货。”骆临川关上微博恢复正常。

      “年货是什么?”

      “就是……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真是很标准的字面意思。

      简榕是个好学宝宝,亲切地点开谷歌,输入“年货”二字点击搜索,洋洋洒洒的一大篇看得他头昏眼花,有好多词他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过个春节这么复杂的吗?

      吃过午饭,骆临川亲自开车载着简榕穿越大街小巷感受年味儿。这回他没开那辆招眼的帕加尼,而是换了辆朴素的大众迈腾。

      两人出门时都换了便装,简榕戴了个口罩和棒球帽遮住脸,骆临川则给自己选了个墨镜。简榕不满,凭什么他就能耍帅,自己却像个拎包小弟,不甘示弱地给骆临川也捂了个大口罩。

      骆临川戴了一会就觉得呼吸困难,口罩扯到鼻子下面换气,心道那些明星也是挺不易的。

      节前的各大商场人满为患,争相打折就跟不要钱似的。就连那种一天客流量都超不过百人的奢侈品店都人头攒动,看得骆临川直心烦。

      “被套都是新的,不用再买了吧?”

      简榕拽了拽骆临川衣服下摆,觉得两个大男人在室内全副武装就已经很诡异了,在一起买床上用品简直太……旁边一对小情侣一直在偷偷的瞄着他们窃窃私语,真是太不好意思。

      “新年新气象,再说这些东西用久了会有螨虫,定期就要换一换的。”

      简榕说不过骆临川,跟着人在商场转了一圈,最后实在因为人太多选择打道回府。

      采买这种事,还是朱婶比较擅长……

      朱婶早年丧夫,儿子在国外读大学,明年毕业回国,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当骆临川邀请她一起过年时,朱婶欣然答应,也实在是因为她对这两个年轻英俊又有才的孩子喜欢得紧,跟喜欢自己孩子没什么两样。

      说好了带简榕体验一把传统春节,骆临川网购了各式各样的窗花福字春联,大年三十一早就把别墅的窗户门上贴了个红红火火,远处一瞧特别像农村暴发户。

      简榕兴致勃勃地跟着朱婶里里外外忙活,觉得特别有意思。双开门冰箱里塞满了鸡鸭鱼肉,上午就开始和面剁馅儿准备包饺子。

      简榕没包过饺子,凑在厨房跟朱婶学艺,可惜在钢琴上翻飞的灵活双手拿着小小的面皮却怎么都不玩不顺溜,不是馅太少就是破掉,只能膏药似的再糊上一层。

      骆临川凑过来视察工作,简榕想伸手护住已经来不及,只见盖帘上横七竖八地趴着几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黏糊糊的物体。再看看朱婶那边排列整齐,肚皮鼓鼓的圆润饺子,简榕这边只能用抛尸现场来形容。

      “你确定包的是……饺子?”

      “好了,简先生的手哪是干这种粗活的,马上包完了,快去歇着吧。”朱婶出面打圆场,把一脸羞窘的简榕推出了厨房。

      简榕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手上的白面蹭到了鼻尖上,骆临川的笑意更加深刻。

      “笑起来没完了啊?”

      骆临川拉着简榕走到卫生间,将他的脸转向镜子,“瞧这只小花猫。”

      简榕抬起手正要擦脸,骆临川却握住他的手腕,抽出纸巾,将人转过来拉近自己,“别动,我来。”

      纸巾轻柔地抚在鼻端,有些痒,搞得简榕皱着鼻子想打喷嚏,却没注意骆临川越来越近的气息。

      当简榕终于摆脱恼人的纸巾,骆临川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骆……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骆临川已经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骆临川直起上身笑望着傻掉的小榕树。抬起手,拇指轻抚那对绵软的唇瓣,胸中涨满朝思暮想的爱意。

      “简榕,把眼睛闭上。”

      望着骆临川幽深的眼睛,漆黑的双眸里映着的全是他的影子,让他忘了呼吸忘了思考,被蛊惑般颤抖着合上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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