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巴基×艾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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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东西买到了吗？”
兜帽扯下，巴基一回来就被人先问候了手上的东西。不过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提高了手里的袋子。
“太棒了！”原本还躺在沙发上一副死尸状的艾弗瞬间弹起来，就着他的手在袋子翻找着，“我爱死你了，都是我喜欢吃的。”
嘴上没个门把也从不走心的艾弗掏出了专门给他买的那份食物，就快乐地拆开包装开始进食，完全不管那个站在原地的人，听到他说的话之后藏在长发下的耳朵都开始泛红。
这不能怪他不是吗？
屋里拉上了窗帘光线有限，巴基也由始至终像个木头一样，稍微明显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他们现在藏在纽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自从他们坐上那趟飞机之后就不得不在这潜伏一段时间。
用艾弗的话来讲，就是他们都被麦考夫坑了。明明知道他们不方便来纽约还给他们安排了这个地点。
更不妙的是，他们好像已经被复联发现了。
那天下飞机后没多久，天上就出现了钢铁军团的影子，随即也有人加入了搜寻模式。
这让他们不得不放弃立即换乘前往下一个地点的选择，迅速离开。
这几天依旧还能看见有人在找他们，所以都是由巴基遮面出门采买食物。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艾弗吃饱喝足之后再次瘫倒在沙发上呻/吟着。
默默啃着自己那份伙食的巴基看了他一眼，不做声。
艾弗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实际上，他们刚下飞机那会儿两人之间还很陌生，艾弗也保持着他的高冷模式。
直到他们之间有了共同语言之后，他才越放越开。嗯，如果他们互相倾述某个老男人对他们下手的惨痛经历也算是共同语言的话。
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暂时藏身的地方之后，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共处一室就很尴尬了。
于是不想聊未来的两人开始聊了聊过去，巴基就讲了讲他被情报局找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然后艾弗就发现了华点。
“等等，你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过去跟你谈话？”艾弗叫停了讲得磕磕绊绊，憋话憋得难受的巴基。
“嗯，是的。”被叫停的巴基放松下来，又有点懊恼。
这感觉不太好，自己明明可以说得更好，至少应该把每句话都嚼直了。
可过长的冰冻生涯和记忆恢复后就越发寡言少语的性格让他没能在这难得的独处闲聊时光里好好发挥。
艾弗没有注意到他不甚明显的小情绪，只是接着问道：“那个人是不是总是穿着一身正装，喜欢用下巴看人，还有点中年谢顶？”
“嗯，是的。”巴基也不想只说这两个单词的，他有点焦躁但还是强行保持平静。
哦，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早在听到巴基说，是局里的人告诉巴基，是艾弗救了他，为他做了担保之类的屁话时，艾弗就有不好的？联想，可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位大佬亲自下场。
艾弗现在看着这个一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家伙一阵头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听我说。”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艾弗决定辜负麦考夫这片好意，直接摊牌，“他们骗了你，我并没有救你，也没有担保你。”
这句话似乎出乎了巴基的意料，但在艾弗期待的目光中他嗫嚅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记得的，那天在航母上确实是你救了我。”
想了那么久你就只记得这个？
艾弗恨不得亲手剁了几个月前那个多管闲事的自己。
“那只是……”他妄图解释，说到一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看到艾弗一副根本急于摆脱他们之间关系的模样，巴基不自在地垂下眼睑。
有点失落吧，他并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在他艰难的反洗脑岁月里，就有人不断地在他耳边谈论过。
“这个脑子几乎已经废掉的家伙是从哪里找来的？”
“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小艾弗的东西。”
“嘿，小心点弄他，不然艾弗回来找你算账。”
“原来艾弗好这口吗？”
……
那些实验人员以为他在治疗过程中不会有精力听他们的对话，却不知道他不但听到了，还记了下来。
等他稍微好一点，能够交流之后，就来个人跟他说话的人。大多数时候是那个人说，他听。
“艾弗里特，我最得力的下属。”那人跟巴基谈话时并不像艾弗说的喜欢用下巴看人，“他却在一次重要行动中唯独救下了你，这就说明你足够特殊。”
至少巴基只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艾弗的骄傲，和对自己的探究。
“你的履历足够精彩，然而不够优秀。”准确的说，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就是在挑刺儿。
“你见识过这里了。”他用的肯定句，指的是他治疗时的实验室，“感觉怎样？”
感觉不太舒服的巴基在他的气势攻势下勉强说出了一个单词：“很好。”比他在九头蛇见过的那些好多了。
“当然。”这显然是让那人满意的答案，然而他画风一转，“但这里是在九年前才成立的。”
“为了艾弗里特，那个天赋出众的孩子。”那个人在他们的对视中就主导了谈话，让巴基不由得就跟着他的话走，“他太强大，以致会伤害到自己。”
“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为了他而建设。”那人的目光游过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项目他都曾体会过。”
男人每次过来的时间都不长，说不了两句就离开，可每次他都会说道那个名字。
“艾弗里特。”
巴基在脑子再次被过电时，意识不清地呢喃着这个名字。他好像看到了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就在他旁边，跟他一起躺在试验台上。
“嗯？你在想什么？”
原本瘫在沙发上的艾弗都已经凑到他眼前了，他不该这般放松警惕的。
“抱歉。”他只能悄悄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好在艾弗没有在意，只是挑眉重复道：“我问你，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还是跟着我吗？”
“是的。”这毫无疑问。
“真麻烦。”这么肯定的回答反而让艾弗更加懊恼了，“两个人目标那么大可怎么走？”
贾维斯的全城监控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的。哪怕艾弗这些天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一样不客气，但他依旧不是什么不可割舍的对象。
至始至终都不过是自己一直在缠着他，巴基任由长发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明天就可以走了。”巴基突然说道，“街上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艾弗只是愣了一下，就不疑有他地与他一起商量撤离路线。
“我在前面探路，你沿着这条路走就是了。”他在地图上仔细地将自己这些天探查出来的路线交付给艾弗。
“既然你在前面开路，那干嘛还跟我说那么详细？明天说不定情况有变呢。”艾弗说出自己的疑问。
这令巴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补充道：“我们的距离要拉得比较大才不容易被发现，情况有变我会在频道里跟你说的。”
艾弗诺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天他们收拾好东西之后，巴基就先行一步出门了。
“你可以出发了。”巴基对着耳麦说道。
“收到。”
带着兜帽的高大身影在纽约的大街小巷中穿行着，不时对着耳麦里传来的“情况有变吗”的疑问回道：“没有，按计划行动。”
其实他们藏身的地方距离全纽约最引人瞩目的那个地方也不是很远。
巴基抬头望着大楼上那个硕大的字母A，抬手摘掉了自己的兜帽。
他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继续向着那栋大楼前进。
哪有什么安全情况，被人工智能掌管的城市就没有解除警戒的说法。
巴基能想到的最好的撤退方式就是以自己为诱饵暂时吸引住他们的注意，为艾弗争取一点时间。
那个人在他们最后一次谈话留下的话依旧在他脑海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个男人脸上带着经年不变的高傲，巴基却只是注意到他握着手杖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你要跟着他一起离开，替我继续保护他。”
巴基答应了，他会保护他的，但不是替某个人。
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他保护艾弗，只是因为他想保护他。
天上逐渐响起了动静，他被发现的速度很快。
最终，巴基在前路尽被装甲围堵的路口前停下脚步。他不在乎被发现，他只是想着艾弗是否够时间离开。
“你搭上车了吗？”巴基轻声在耳麦里问着。
“嗯，我上来了，你在哪？”
闻言巴基轻舒一口气，在装甲的靠近中依旧不紧不慢地回应着：“我已经上前一辆车走了。”
他自觉地抬起了双手。
耳麦里长久无声，巴基在确保了艾弗安全之后也不是很在意接下来的回复。
可是那边又传来声音：“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
瞳孔骤然放大，被发现了。
走近的装甲走到了巴基跟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他身后走去。
巴基看到没有理他的装甲，不安的念头涌了上来，他想到了什么，跟着装甲一同转身。
身后被装甲清出了一块空地，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的身影是那么多熟悉，以至于当他抬手放下兜帽时巴基没有丝毫的疑惑。
“你那么傻，我怎么放心你先行一步呢。”那人的笑容在阳光下笑得明媚夺目。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巴基眼中泛起湿意。
这就是值得他用一生保护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巴基×艾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