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狂想曲》红颜祸水

130、玉骨遥（中上）

　　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魏婴和时影各占一边，相对而坐。魏婴脱得精光，泡在灵泉内，懒洋洋趴在一块石头上，小脑袋枕着手臂，眼珠儿在时影身上滴溜一圈，他认真的开口了。“小影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叫哥哥。”时影自觉比性格跳脱的魏婴年纪大，睁开眼睛，“什么问题。”
　　魏婴自动忽略他前半句话，真诚的发问，“你泡澡为什么要穿着衣服？”
　　时影：“......”
　　时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泡澡要穿衣服，他似乎有一种下水就要穿衣服的设定......
　　“我、我也不知。”时影面露困惑，右手不自在的按着领口，犹犹豫豫，其实这事儿困扰他许久了。“阿羡，幼时我并无这种习惯。自我修为登入至至境，试听八达之外，周遭本应无人可近我身。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千万双眼睛盯着我。”
　　好强的第六感！
　　修行之人六感敏锐，而时影又是极富灵气之人，神经感知优于常人数倍，冥冥之中，他能窥测到事物发展轨迹，超前预判。他感觉有人窥视他，并不是此时，而是预测到了未来。
　　“是你太敏感啦~”影视放出的是他们这些剧情人物与剧情相关的画面，大多是用来推进剧情的，无意义的生活化场景其实非常非常少，占据他们整个人生的比率那就更小了。
　　他家妞妞这般扭捏的人，才不会在拍摄的时候全、裸出境，顶多半、裸，在魏婴眼里，半、裸算裸么？身为一个男人，不脱光了算裸么？
　　总之，电视剧上线后，妞妞家的那群没有节操的粉丝顶多能舔个两点。电视剧以外的那些生活，那便是他们这群剧情人物自己的人生了，谁也看不到。
　　魏婴刷的站起来，没羞没臊坦蛋蛋，双手叉腰，“哪有什么眼睛呀~你是天下术法第一人耶，谁的法术能瞒过你哦？”
　　“话虽如此......”时影偏过头，略有些无措，耳根子泛红，故作镇定，但还是没忍住，“阿羡，你先坐下。”
　　“别害羞嘛~”魏婴遛着鸟，大大咧咧蹚到时影面前，伸出手，“小影子，站起来，今天我们先脱上衣。你这种不健康的心理状态需要克服，要不然以后成婚了，你跟朱颜要穿着衣服鸳鸯浴哦？”
　　也不知脑补了什么，时影整张脸都红了，他轻抿粉唇，深吸一口气，以一种即刻发兵荡平鲛族的气势，身体紧绷，不苟言笑，缓慢而又坚定的站了起来。
　　魏婴想笑，忍住了。他觉得自己但凡出现一点取笑的神色，时影就会像一条感应到危险的小鱼儿，咻的划入深不见底的潭底，然后这辈子都会穿着衣服洗澡。穿着衣服洗澡耶，这是什么傻逼行为。
　　“你们在干什么？”重明捏着吃剩的半颗果子，歪着脑袋，一脸困惑。洗个澡，要手拉手？
　　时影霎时神色紧绷，‘咻’的坐下去，快的划出一道残影。抬头一看，阿羡还站着！阿羡被看了，等同于自己被看了！念随心起，水雾翻腾，一道水幕冲天而起，可见时影内心之震荡。
　　魏婴：.......
　　蓝湛都没你惜肉如金！
　　重明慢悠悠啃一口果子，内心极爽。他看到了哟~~瞧小影子那副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样儿，哈哈哈哈！他对着水幕，拉长调儿喊，“你两泡完就赶紧出来，大司命来了。”
　　“下午刚被我气走，怎么又来？”魏婴小声嘀咕，往岸边走两步，未听时影动一下。回头一看，小影子盯着一处石头，薄唇抿成一条线。
　　“......”真的有点好笑，“小影子~”
　　时影不吭声。
　　“影哥哥~~”
　　时影：“......嗯。”
　　“咦惹。”重明搓着手臂，浑身不得劲，受不鸟，蹦跶着鸟脚跑了。幸运的错过魏婴接下去创死神兽的话。魏婴嗲嗲的叫了声哥哥后，又歪着脑袋可爱娇娇的说道：“它是只鸟耶~我们为sen mo 跟一只畜生计较呀？”
　　魏婴，他总能在奇怪的角度安慰到时影。
　　大司命用了半盏茶，就听到一阵规律的噗噗噗声往这里来，他放下茶盏，心中困惑。正要起身查看，就见一坨粉红色毛茸茸的东西撞进眼睛。
　　粉色毛团蹦蹦跳跳，头顶两条长毛兔耳甩呀甩，圆圆的肚皮粉白粉白。少年被毛绒包裹，明明是修长身形，愣是宛如一只矮肥圆的巨型玩偶。
　　少年甩着膀子倒腾两条腿，发出噗噗噗的脚步声，走至众人面前，两只厚软的兔爪爪抱拳，眉眼弯弯，笑容明媚灿烂，声音元气满满。
　　“嗨~~大家晚上好呀~~”
　　过分可爱了。
　　大司命眼角抽动，速速转开眼去看自家影儿。长身玉立，白衣胜雪，神色清冷中带着高贵，依旧是那个神人下凡的少司命，他的眼睛立时舒服多了。
　　“你、你、你可以的，可以的。”重明服了服了，连连后退，可怕的男人，萌的浑然天成。
　　“这里是你的清修殿。”大司命暗示时影，“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比如禁止穿奇装异服。
　　“已经说过了。”时影眉目如画，声调恬淡寡欲，了无生趣。
　　他是第一个被冲击的人啊！
　　他用生命拒绝了另一套纯白兔兔装。
　　“罢了！”大司命挥一挥衣袖，“不是要灵力内视，开始吧。”
　　白日时影为魏婴把脉，经脉略有损伤外，其余各处十分健康。但魏婴总是捂着肚子说疼，说什么金丹一定出问题了。在魏婴详细解说陈情世界的修炼方式后，时影更担忧，金丹是储存运行灵力之所，若有损伤，必伤及根本。
　　而灵力内视，本应是修行之人自行运转灵力自周身各处检查，但魏婴受伤了，一旦调用灵力，丹田便巨疼无比。这个世界，他只信时影，只有面对时影，魏婴的本能防御会降到最低，让另一个人的灵力进入体内。
　　大司命依旧端坐主位，茶已换过一杯，指尖轻点桌面。窗外一树繁花，月亮的清辉洒落下来，染上一层莹白的光，好像......好像那只兔子肚皮上粉白的毛毛。大司命指尖微顿，视线上移，一轮明月挂在枝头，被菱形的格窗框进画里。
　　茶凉了。
　　时影和魏婴终于睁开眼睛。时影面色凝重，他的灵力顺着魏婴的脉络游走到达五脏六腑，终于在丹田处看到那枚核桃大小的金丹。金丹圆润呈金铜色，让他想起年少随父皇祭祀，祭台上摆放的青铜礼器，厚重古朴。
　　小巧的金丹上有一细细的裂缝，灵气不断由内往外逸散，使得整个丹田灵气充盈如冬日清晨的浓雾，甚至能感受到那一丝水汽。
　　大司命听着时影的汇报，神奇的看了眼魏婴，伤及根本了还能这么闹腾，这要是治好了，九嶷山怕不是要被他掀了。
　　在场的都是学霸，魏婴的修行方式，他们听过一遍便能理解原理。
　　那颗金丹本质是由灵气转化而成，修炼便是一个将灵气不断吸收不断压缩最终质变，在丹田处凝聚出一颗金丹。
　　“我不理解。”重明有话直说，“你是不是修了什么垃圾功法，谁会将如此重要的内丹放在腹部？那里甚至没有一根肋骨遮挡，那又不是蛋。”
　　其余人点头称是，一位司空提议把金丹挪到头骨内某个穴位。另一位更直接，让魏婴放弃垃圾功法，学九嶷山的法术。
　　“我谢谢你们！”好意是好意，但为委实感动不起来。魏婴翻个白眼，“别管我金丹放哪啦！我金丹裂了，需要引气入体，再以灵力强行逼入金丹以作修复。”
　　时影点头，虽然两人都是头一遭碰到这种事，但学霸的解题思路是一致的，金丹的本质就是灵气，以灵气补即可。
　　“我一调用灵力就疼，我最怕疼啦～”魏婴皱着小脸看时影，“小影子帮我～”
　　帮是自然要帮的，但时影只静静看他。
　　魏婴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影哥哥帮我～”
　　大司命缓缓捏起拳头，默默闭上眼睛。
　　时影微微弯起嘴角，“那我便多留些时日。”
　　等等！多留些时日……
　　猪猪颜的父母是什么时候死的？
　　魏婴记不清了，他帮肖怂怂对台词并不是按照故事发展时间线来的。他对剧情的记忆是片段式，前后顺序以及时间间隔是模糊的。
　　魏婴开始rua 自己的长毛兔耳，眼珠子咕噜噜转。“影哥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疗伤。”
　　时影不解，“不是怕疼？”
　　“也不是不能忍啦！主要是我有另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要你帮忙。”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的孩子……”
　　“什么！”众人大惊，齐声喊：“你有孩子！？”
　　“怎么！我不能有孩子嘛！”魏婴叉腰，昂首挺胸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我不但有，还有四个！”
　　这倒不是……主要魏婴自己还是个孩子样，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都当爹了。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爹么？好令人担忧他的孩子。
　　时影接过照片，先是惊讶此物竟能将人描绘的宛如真人，孩子跟自己好像，后又皱眉，“阿羡，这里有五个孩子。”
　　怎么连自己几个孩子都不计数了呢！
　　“哦，跟我俩长得不像的那个是我夫家大哥的孩子。”
　　哦。
　　哦？！
　　“等等！”众人猛然回神，重明捧着脑袋怀疑自己的听力，“你刚刚说什么？谁的孩子？！”
　　“夫家大哥的孩子呀～”
　　呀你个头啊！
　　你没觉得这几个字有多惊悚么！
　　什么叫夫！家！
　　夫！！！！
　　“你成亲了？”时影小心翼翼探索。
　　魏婴敲可爱回应，“嗯呐～”
　　“你是……是嫁出去的？”
　　“不是呀～”
　　时影长出一口气，但他放心早了。就听魏婴天真烂漫的说道：“两个男人没有嫁娶哒～”
　　……
　　时影，时影觉得浑身插满了箭。
　　魏婴这样爱撒娇爱发嗲的性子，他能是……能是……那一方么！
　　就不可能！
　　时影甩头，不能想！不能代入！我们是不同的个体！
　　停止想象！！！
　　魏婴玩着兔耳朵，灵动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玩这些老古板小古板果然有趣～～
　　“咦？再等等！哪里不对劲……”依旧是重明，还在捧着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两个男人怎么生的孩子！”
　　“蛋蛋孵出来的呀～”
　　“哈！”重明得意，指着魏婴，“你又不是鸟，哪来的蛋！”
　　“等等哈。”魏婴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柔软的被褥上两颗金色的蛋蛋。“两颗蛋都是双黄，同时孵化，今年三岁啦！”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重明怀疑鸟生，“人怎么可能下蛋……蛋？”
　　重明猛的看向魏婴腹部，众人也都齐齐盯视。
　　“那个不是蛋。”时影确定，他亲自内视过，金丹金色带红，且毫无生命迹象。
　　“那你的蛋到底怎么来的！”重明怀疑魏婴偷了别人的蛋，很像他会做的事！
　　“孩子在哪里。”大司命突然开口，照片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他看着照片，唇角微勾，心情似乎很好。
　　“丢了。”
　　……
　　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震惊过太多次，大家已经给不出情绪，一脸麻木的看着魏婴。
　　多么粗的神经才能一丢丢四个。
　　大司命：“所以，你突然要时影下山，是终于想起丢了的孩子，让影儿帮你找。”
　　“对呀。”魏婴眯眯眼，“影哥哥是太子来的，昭告天下找孩子！”
　　时影心累，时影叹气。
　　大司命斜睨魏婴：“影儿不在，本座也可替你疗伤。”
　　引气入体罢了，他也会。
　　魏婴猛摇兔爪爪，“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呵，小兔崽子果然不信他！自己还能吃了他不成！
　　“行吧。”大司命起身，轻轻扫了扫衣摆，“你就住在帝王谷吧，那里人烟稀少，你嚎破嗓子旁人也听不到。”
　　四大司空面有异色低下头去，重明张嘴想说什么被大司命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时影拧眉，指定帝王谷。他猜不透自家叔叔又打什么主意，“尊上……”
　　“影儿。”大司命抬手，将照片递给时影，看着他微微一笑，“明日你便下山去吧。空桑正是多事之秋，有你在，本座才可安心。”
　　时影：“……是。”
　　大司命留下几份灵药便走了。魏婴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摸摸鼻子。
　　“阿羡，帝王谷......”时影想说大司命必有目的，但魏婴完全不在意，他拉着时影往卧室去，“哎呀，不重要不重要，管他什么目的呢，要不是九嶷山灵气最浓郁，我能更快恢复，我一定跟你一起下山了。反正等我伤好了，腿长我自己身上，我立刻去找你。”
　　“先别管这些还不确定的事！你明天就要下山，时间有限，你快用你最强灵力布下隔绝窥探的法阵，我有事要跟你说！”
　　大司命看着镜中突然浓雾苍茫的画面，冷哼一声。
　　“好了？”
　　“嗯。”时影点头。
　　魏婴：“确定任何人都看不到听不到？”
　　时影：“确定。”
　　“好。”
　　两人坐在床上，时影盘膝，看着对面兔子神奇的外八坐，他就坐不出来。兔子在肚肚上口袋掏啊掏，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不规则黑色物体。目测像铁，入手之后，触感似铁似石，上有符文，阴冷诡秘，气息十分不祥。
　　“这个叫阴虎符，是我炼制的。”魏婴双眼晶晶亮，“以灵力运转，你试试，打开新世界哟~”
　　时影仅凭感觉就知这枚法器绝非正道法器，他犹犹豫豫，出于对魏婴的信任，还是放出一丝灵力。
　　灵力一触即回！
　　电光火石之间，他看到了混沌！令人窒息的晦涩，污秽像毒蛇，顺着那一丝灵力疯狂缠绕过来。
　　时影指尖微颤，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神色紧绷，严肃的看着魏婴，“阿羡，此物不祥！损身更损心性！你不可再用！”
　　“噗——”
　　“笑什么！”时影气急，“我认真跟你说话！”
　　“你真是蓝湛没拜把子的兄弟。”魏婴捧腹，“我知道啦，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时影：“那你还用！”
　　“不用不行哦。你别急，先听我说嘛~”魏婴撒娇抓着时影的手臂摇啊摇，“阴虎符可操控阴尸阴灵，可调用怨气，他的最佳使用场所是战场。越是污秽之地，我则越强。而空桑与鲛族必有一战。”
　　时影张了张嘴，心口中了一击，涨得满满当当。他沉沉按住魏婴肩膀，像一个真正的兄长，谆谆嘱咐，“有我在，自不会让你有机会用上这等阴邪之物。况你年幼，修为尚浅，我也不会让你去战场。”
　　“哇～好感动哦～抱一个～”魏婴相当捧场，双手举高高。
　　时影：......
　　明明是很严肃的谈话，阿羡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不正经！还他的感动啊，臭兔子！
　　“好啦好啦，不玩你啦～”魏婴又在口袋里掏啊掏，拿出一瓶酒来，“喝不？”
　　时影：“魏婴！”
　　“好好好，不喝就不喝嘛！不要凶人家～”
　　“说正事！”
　　“行的叭！”魏婴仰头痛饮一口，解了酒瘾，这才收起来。“正事就是鲛族的智者是虚遥，你的对手是一个真正的神明。”
　　时影微微眯起眼睛，“你如何得知。”
　　“我知道的多了，解释起来好麻烦，你要问，问我也不说！”理直气壮到令人哑口无言。
　　时影深吸一口，“你能说的都说说吧，我也好早做打算。”
　　“其他倒没什么，虚遥此刻正附身在被你一剑捅死的那条鱼身上。而那条鱼在朱颜家做了几百年的管家，一旦开战，朱颜双亲必会被攻讦。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他家恐怕担不起。”魏婴并不想讲太细节，甚至皇天后土的咒语都不想说，他还是觉得时影所经历的磨难是他必经的修行之路。唯有朱颜的父母要格外提一下。
　　时影眼底划过一丝厌恶，“有我在，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那是当然啦～我从不担心你对付不了那些小人。不过哦，虚遥不是人，所以我要和你一起面对。”眼看时影皱眉，魏婴急急道：“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完嘛！”
　　“我有两个计划。”
　　虚遥是神明，对付神明竟然还能想出两个法子。时影决定洗耳恭听。
　　“Plan A……”
　　“pe什么？”第一个字就没听懂。
　　“就是计划一，你别打岔呀！”魏婴嘟嘴，时影好脾气笑笑，抬手恭请小兔子继续发言。
　　“Plan A，不以杀死虚遥为目标，我们联手，将它关进混沌。”
　　时影低头看阴虎符，“你想用它将混沌召唤到战场。”
　　“对！混沌回应了我！”
　　“不可。”时影摇头，“战场有无数将士。”
　　“谁说战场就要在我们的地盘啦！自信点，我们直接去他老巢！”
　　“可你如何确保混沌能关住虚遥。”
　　“瞧不起谁呐！都是开天辟地蹦出来的垃圾桶。虚遥是人心恶念而生，不死不灭不假，混沌那也是世间污秽汇聚之所，大家都是意念体，谁比谁差！”
　　这是何等惊为天人的言论，岂止思路打开，脑壳都被撬翻！
　　时影大为震撼！
　　时影文思畅通！
　　时影决定听听计划二。
　　“Plan B就有些悲壮啦……”
　　“那就计划一。”悲壮可还行，时影不接受。
　　“不要嘛！你听我说完计划二呀！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能把虚遥送进混沌，我们只能先杀了他，那么他肯定会找个人附体，我俩二选一，他肯定选我。你肯定要救我，但是！”魏婴双手按在时影肩膀上，双目直视，无比认真，“答应我，别嘬我。”
　　时影脸上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嘬谁？为什么要嘬？
　　“你要是把虚遥嘬过去，我还得嘬回来。我俩会一直嘬嘬嘬，你想想那个画面。”
　　“停！住口！”时影拒绝去想，感觉小脑都在萎缩，一向清冷的面容竟有一丝崩溃。他努力把嘬嘬嘬从脑子里踢出去，“那那那你被附体，岂不是……”
　　“我不会死，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要立刻回到我的世界，一切恢复初始状态，附在我身上的虚遥会被规则抹除。”
　　“所以，一定一定不要嘬我。你不嘬，我们都能活。你要嘬了……”魏婴看着时影，神色悲壮，眼中有深深的忌惮，他说。
　　“我会被蓝湛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