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极天星虹》唯我独黑

7、第七章

　　——「我们要活下去，而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们就没办法活下去，不战又能怎么办？」
　　——「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愿理解、无法共存，战争也就成了最有效的途径。」
　　——「……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它什么正邪黑白善恶是非，你只要行使你的意志，看你愿意看的事……我还算是能让你听一句话吧？哈……这样，我也算是……」

　　一场战争就要发动了。
　　不论是从职员们脸上越发肃穆紧绷的神情、还是各种资源频繁的调配、各式运输机不间断的起落、亦或是弥漫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凝重感，无不在陈述这个事实。
　　相较之下相当清闲的莫勒米咬着盒装牛奶的吸管，吸溜了一大口，扒掉盘子里最后的饭菜，在窗台后大妈满意的眼神中将餐具归置好，离开了空荡荡的餐厅。
　　非常时期，多少职员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用压缩食品解决吃饭问题，少数的也难在饭点前来用餐，使得餐厅员工们竟莫名地闲了下来。
　　“这都中午了，再怎么忙也得吃饭哟！”
　　对莫勒米的食量有所了解的春田大妈一边念叨着一边用“这孩子怎么还这么瘦”的眼神看她一边又给她多添了两碗饭。
　　……毕竟她还在恢复期，眼下补充能量的方法除了睡眠就是进食了，相比起来自然是进食更高效。不然哪怕是吃不饱，她也完全能把食量控制在常人的范畴之内。
　　而且她就算吃再多也长不胖的啦！多余的能量会排掉的！
　　莫勒米把吸管咬成了方形，将空盒子扔进餐厅外的垃圾通道，通道口的金属片前后晃了两下便稳稳停住，为基地内部的美观继续作贡献。
　　她找过大古借神光棒，布着裂纹的手柄看起来冰凉似云石，触之却温如暖玉，握在手中还可以隐隐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光辉的脉动。
　　只是怎么都找不到之前的共鸣了。
　　莫勒米将神光棒还给大古，动作间脖颈上的宝石反射出泠泠冷光，引得他多看了两眼。
　　“谢谢，打扰你了。”
　　“纯，”大古叫住了她，“之前，你说过巨人的战斗吧……为什么，为什么迪迦、为什么巨人要战斗呢。”
　　这不像是一个单纯的疑问，她回眸，澄澈通透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要问你自己啊——现在用着迪迦力量的、在战斗的都是你。”
　　没有多说的打算，她转回身去背对着大古，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不过，如果你问的是‘为什么要发动战争’这个问题的话。”
　　“至少我们，是为了能真正地活着。”她侧过脸牵起嘴角笑了笑，“但是跟现在的状况不同，没法参考吧？抱歉啦。”
　　莫勒米头也不回地撇下迷茫的大古，身旁近乎小跑着路过了一个又一个人。她想了想，脚下方向一转，还是迈向了居间惠的房间。
　　司令室不是能随意进的地方，但休息区的房间还是可以拜访的，时间也是夜晚，可以去碰碰运气。
　　她运气明显很好，摁响门铃后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
　　正埋首于案间、哪怕是休息时间也没有多加放松的居间惠见到来者有些意外，随即放好了手中的文件资料，露出了欢迎的笑容：“怎么样，这些天过得还适应吗？”
　　“嗯，餐厅的饭菜很不错，谢谢。”莫勒米没有多余的客套，单刀直入表明来意，“居间队长，我想申请加入GUTS。”
　　“哦？”对于这个请求，居间惠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她双手自然交叠，像普通的聊天一样问到：“为什么呢？”
　　“我要战斗。”莫勒米脊背挺拔如松，眼中仿佛藏着战火与霜雪，“为了最后那场决战，我需要能与之对抗的力量。”
　　居间惠只是看着她，似乎在评估着什么。片刻后，她平静回应：“我知道了，会考虑的。”说罢，又仿佛不经意般问道，“听说，你三天掌握了基本日语，并且起了个新名字？”
　　“是的，叫钉宫纯。”
　　没有犹豫的回答让居间惠露出了一丝笑意，“好，我知道了。”
　　“那么告辞了。”
　　见居间惠没有再说什么，莫勒米自觉离开了GUTS的宿舍区。她一步步地走在路上，走廊内的灯光打在身上拉出了一层层的黑影。
　　发动机尖利刺耳的轰鸣声传来，莫勒米侧过头，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到又一架飞机驶离了基地，白色的涂装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全员进入三级战斗预备。』
　　广播在紧张的气氛中响起，指挥着各部队前往自己的场所。全体人员迅速行动了起来，所有的杂音当即一扫而空，只剩下忙而不乱的脚步声。
　　对面的通道上，真由美与新城狭路相逢，发生了一小段争执后匆匆分离。莫勒米静静靠在玻璃上，以免妨碍到正在行动的职员们，却又接着听到了大古与丽娜的对话。
　　“可能迪迦就是想做这个。”
　　丽娜的声音远远传来，她用余光观察起了那边的情况。
　　“一定是这样的！”丽娜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神色忽然轻松了下来，而大古却在丽娜发出感想后脸上出现了大写的懵，直到两人分手都有些呆呆愣愣。
　　“噗。”莫勒米没忍住笑了出来，等到附近已经没有人员走动才慢悠悠地踏上上楼的阶梯，登上了展望台。
　　展望台上的景色一如既往，连远处的渔船都没多大变化。黄色的战机自舱口飞出，驾驶着飞燕一号的大古全神贯注地为接下来的作战作准备，并没有发现底下望着自己的少女。
　　莫勒米顺着战机的飞行方向远眺，就在千里之外，一场对怪兽战就要打响。而在万米高空之上，另一场不得已而为之的战斗亦将开始。
　　真忙啊。她趴在护栏上吹着风，飞机的轰鸣声已经远去，骤然安静下来的环境只剩下徐徐海风与滚滚浪潮声，反而呈现出了别样的宁静。
　　但这种宁静不会长久。某个地方会响起隆隆炮火，硝烟会遮蔽花香，鲜血会洒满土地，鲜活的血肉亦会变成白骨，经年后在沉默中消弭于世间。
　　莫勒米在展望台上待了一天，从正午到凌晨，不间断有飞机往返运输物资与人员，时不时响起的嘈杂让人连闭眼休息一会儿都不行。
　　直到天色微微发白，远处高空之上隐隐闪现了炮火的亮光。不一会儿，许多细碎的微光逐渐浮起升空，向着渺远的宇宙缓缓而去。
　　克里特选择离开地球。
　　这场战役结束了。
　　她又看了一会儿，听着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终于转头进了基地内部。
　　是日，有人敲门，门后的正是居间惠。她带着素养良好的笑，抛出了橄榄枝。
　　“成为GUTS队员需要通过考核，我们可以安排你学习，如果全部通过就准许你的加入，如何？”
　　莫勒米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应下跟着居间前往训练场所。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表格，将自己的资料一项项填上去，到“年龄”一栏时停下来思索了一下，依着自己之前查到的资料换算了一下填上了16，居间惠拿回表格挑了挑眉。
　　只不过这里与其说是培育新人的训练场，倒不如是现有人员的日常训练场，至少各种器材设施看着都不像是给新人使用的。
　　发现莫勒米探头探脑地观察着这大小适中的室内场地，居间惠适时予以解释。TPC成立的几年来，人才都是从世界各地各行各业中招募而来，虽然已经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但尚未真正建立一个成熟的专属人才培养体系。
　　莫勒米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提了提足有十公斤的负重沙袋，回头对正在观察她的未来上司说：“开始吧。”
　　体能、枪械、应急救援、驾驶、理论知识……GUTS的训练内容繁多且重，时间更是无比紧凑。莫勒米一拳重重击出，被打到空中的沙袋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一发回旋踢踢了出去，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与金属的断裂声，沙袋重重砸到了地上，铁砂从裂开的大口中流了一地。
　　莫勒米微微放松了身体，调整了一下望向一旁的训练官。他见怪不怪地又将数据刷新了一次，不忘调侃她：“又一个新型沙袋被你一下打坏了啊，这要是打人，啧啧。”
　　她无所谓地歪了歪头。体能训练是她最不用费精力的一项，无论是力量、速度、耐力、协调性、反应力等，还是视觉、听觉、格斗等，她的评价都是超出常人。
　　但她很清楚，这还远远不到原本应有的水平，失去光之力使得她的体质向普通人类靠拢，巨人一族共通的金色血液也变成了红色，虽然同时带来了血液颜色不会引起注意的好处，但终究还是更希望能尽快恢复原有的力量。
　　除此以外，以前不曾学过的枪械也迅速上手了——或者说，与身体能力要求相关的都能尽早上手，除了战机驾驶有硬性飞行时间指标以及相关的庞大知识外，最耗费心神的是各科目的理论知识，几乎占去了训练时间的大半。
　　战斗机飞行员是不允许披散长发或是辫子过长的，战机训练官一看到她长到大腿的头发就狠狠皱起了眉头非常反感。莫勒米立刻回到屋内拿起剪刀反手拢起头发咔嚓一下将自己变成了短发，以至于体检时真由美震惊地看着她仿佛狗啃的发尾。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剪头发！”
　　面对的真由美如临大敌的气势，莫勒米莫名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用了吧……”
　　“要！”真由美斩钉截铁。
　　实际上真由美点出后也发现这个发型不太行，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训练的莫勒米，没骨气地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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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_拉进度拉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