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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梅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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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大方方的向掌柜的挥了挥手,道:“诶,这些小事就不要计较了,我这个人也不喜欢记仇的,以后让他记得对人客气点就行了。开门做生意嘛,讲得就是和气生财,不是吗?”
“是,是。姑娘说的有理。”掌柜的推了推愣在一边的那人,说,“缪大厨,还不向姑娘道谢。”
“姑娘教训的是,小人在这向姑娘赔罪了。”那小子倒会见风使舵,忙垂着腰赔礼道歉。
“不用了。”我摸了摸饿了饿一天一夜的肚子,媚笑道,“既然称得上大厨,那厨艺定是不凡,不然做几个拿手好菜来尝尝,看看这逸香楼是否真的店如其名。”
“那是自然,姑娘请稍候。”说完,转身离去。我心里偷笑,终于能吃顿好料的了。
“掌柜的,你也去忙吧,这整个饭庄都要你去打理,我也不好占了你的时间啊。”其实,我想说,你站在这好碍事啊,人家还想好好补个眠呢。
“不碍的,这饭庄自有下人打理,倒是姑娘,初来乍到,怕是会有些不习惯。”
“没事,我经常一个人在外奔波,在哪都一样。”这人怎么听不明白话呢?我优雅的坐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掌柜的,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掌柜的还有别的事吗?”我有点气馁的问道。
“在下代少堡主谢过姑娘救命之恩。”掌柜的语气诚恳的道。谢我?这事情好像轮不到你吧。我不语,等待他的下文。
掌柜的看我不说话,继续道:“姑娘能治好少堡主的顽疾,医术定然十分高超。”医术高超?我没敢想。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忘姑娘成全。”掌柜的低声下气的说道。
“你先说吧。”我心里叹了口气,一定又是家里有什么人得了不治之症吧。只是我能力有限啊,先且听听看吧。
“在下,在下得一顽疾,求医无数,药石无效。本不该来求姑娘,只是。只是。”掌柜话哽咽起来。
“以前大夫怎么说?”我拿起梳子,细细的梳理头发。果然,是给我出难题来了。
“大夫说,大夫说。”掌柜的窘了起来,我一挑眉,说个病情有这么不好意思吗?
“大夫说,我得的是花柳病。”话音刚落,手里梳子一个抓的不牢,掉到地上。我转过身,看怪物的看着他,花。柳病?
他感受到我怪异的目光,一下子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不住的磕头求道:“神医,救救我和我妻妾们吧,自从我得了这个病,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一家子都因为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你明知你得了这种病,还和你的妻妾发生关系?”我厉声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得了这种恶病,乃至我刚出生的小儿,也被感染了。”他掩面痛哭, “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吧。”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道,我真的无能为力,花柳病不是一般的生殖器感染疾病,而是性病。不是单表面治好了就算好了。我弯下腰,捡起梳子继续轻轻的梳着头。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全家吧。”掌柜的像抓住救命稻草救疯狂的向我爬过来。一只手已经攀上我衣服,我刚想伸手打掉,却看到那一手溃烂的皮疹,生生的把手缩了回去。我抖啊抖,把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我心里一惊,从他症状看来,很想是生理卫生课上讲的梅毒。梅毒,中国最古老的一种性病,通过性行为传播。分一期梅毒,二期梅毒和三期梅毒。梅毒到了第三期,就算是医术发达的现代也很难治愈。而他,明知道自己得了梅毒,仍和她人发生性关系,做这种害人不利己的行为,着实可恨。我紧紧抓住拳头,恶狠狠的看着他。
“停。”我压抑不住的大吼。手果真停了下来,我舒了口气,看到他目光灼热的盯着我,又叹了口气。“要救你也行,不过。”我顿了顿。
“不过什么?”掌柜的期期艾艾的道,“不管神医有什么要求,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别叫我神医。”我可不想给人当成神医,天天给人治病过日子。“不过,就算我能救你一条性命,但你下面那命根,可就保不住了。”让你去外面风流快活,看我不替天行道。
“这。”他犹豫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的道,“只要神医能救我的命,没了就没了吧。”
“那好,你先说说你得病多久了,之后有没有和除了你妻妾的别的女人做过。”我问。人果然愿意为了一条命,什么都不要啊。
“我得这个病一年多了,之前有和春香阁里一个艺妓好过。”他懦懦的说。
我“哦。”了声,什么和一艺妓好过,□□就□□了,还说的冠冕堂皇,弄得和情圣似的。
“那你看,我这病。”他满怀期望的看着我,道。
“你这病不是治了你一人就会好的,这是传染病,是通过性途径传播的。”我冷冷道。我想救的可不是你,只是觉得你家人无辜罢了。
“那,神医答应救了我?谢谢神医,谢谢神医。”他不住的嗑头道谢。
“你不用这样,起来吧。”我不想伸手去扶他肮脏的身体,站起身换了个了地方坐去。
“是,是。”他从地上一咕噜站从来,向外面喝道,“让缪大厨准备的饭菜怎么还没送来。”
“来了,来了。”外面马上有声音响应道。饭菜络绎不绝的端上桌来,看着可口的饭菜,想着那双恶心的手,怎么也吃不下东西。
胡乱扒了几口,抬头对掌柜的说:“男女有别,你先去请个名医帮你做切宫手术吧,我给你配上几颗药丸给你服下,明日我再带你家妻妾来瞧病就是了。”
“是,是,我这就去。”说完勿勿走了。
我看着满桌饭菜,叫唤:“来人那。”
“小姐有何吩咐?”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问。
“把这些都撒了吧。”我一挥手。
“这。。是东西不合小姐口味吗?”小丫头疑惑的问。
“不是,味道很好,只是我不饿。”说完,看也不看小丫头一眼,向卧室走去。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疲劳席卷而来,很快进入梦乡。梦里一个帅气的男子向我走过来,水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刀刻般的脸型,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直垂到地。我的口水哈啦子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干嘛丢下我。”帅哥冷冷的带着薄怒地问。
“我们认识吗?”我颤抖着小心肝,问。呜呜,是混血儿?还是老外?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喜欢的日耳曼血统啊。我使劲的咽了下口水。
“你。你。你。”帅哥开始结巴。我侧了个头,这个声音好熟悉啊。但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飘而过,因为现在人家的思维已经无法转动了,彻底死机。
“你竟然把我忘了。”帅哥恢复理智,终于把后面的话接下去说了,眼神像冰一样冷。
我哆嗦了一下,弱弱的问:“我们见过吗?”
“当然。”帅哥理所当然的说。我扳着手指头,一个个细数我认识的人,纠结,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你。你。”又开始了。又是那熟悉的声音,我嘴巴变成O型,半天吐出来二个字:“龙神。”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掐着我粉嫩嫩的小脸道:“想不到笨蛇变成人样还挺有型啊。”
“也不知道谁笨来着,给关在灯里三千年啊。”我比了三根手指,得意洋洋的道。
“你。你。你。”
“你出来了?”我接过他的话。
“没有,我是用我的一魂和你说话。”他没好气的说,“干嘛把我一个人丢下那鬼地方。”
“没有啦,人家过二天就回去了,带着你跑路不方便啦。”我忙解释,然后问,“你还有多久能出来啊。”
“快了。”他有些郁闷的说,“你的血虽破了血咒,但却带有妖气,反而使他们几代人的血液结成困妖术,但困不了我,只是也要多费点劲。”
“哦,这样啊。”我道。
“我要走了,好好保护自己啊,别忘了我还有一魂在你身上呢。”他恶狠狠的说完,飘然而去。
我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已经到了晚上了,爬起身子,立刻有个丫环推门进来,道:“小姐醒了啊。”
“嗯。”我应声。
“小姐,芮掌柜已经在外等候多里了。”丫环小声小气的道。
“请他进来吧。”不是让他去自宫了吗?他在这等着干嘛?
“是。”丫环应了下,匆匆出去请掌柜的进来。掌柜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个精神抖擞的老人,掌柜的一见我,忙介绍道:“姑娘,这位是薛神医。”
“哦。”我挑了挑眉,问,“薛神医有事吗?”
薛神医皱了皱眉道:“恕老朽直言,老朽为芮掌柜看病也有些时日了,老朽并不认为,依姑娘所说,能治好芮掌柜的病。”
“那你能治愈了吗?”我当然知道那样并不能治好梅毒,得了梅毒,那病毒渗入血液,会导致全身溃烂,最后会产生多种并发症后死亡。
“这,老夫正在努力研究中。”薛神医道。我笑笑,不可置否,现代医学也正在研究,到了三期梅毒应该无法治愈了吧。
“既然你不能,那你就听我的吧。”我转过头对芮掌柜说,“不过,芮掌柜要是觉得能等,我当然也不会强求芮掌柜一定要接受我的治疗。”
“自然是听姑娘的。”芮掌柜豪不犹豫的说。
“那请薛神医抄刀吧。”我淡淡的说。
“这。”薛神医仍然犹豫不决。
芮掌柜向薛神医哄手道:“还请薛神医替在下操刀。”
薛神医看了我一眼,道:“也罢,芮掌柜请。”
他们二个人并肩走出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暗想,我对中医不是很熟悉,用什么给他做药呢?我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苹果,顿时有了主意。我使出法力把苹果的汁挤出,把苹果渣揉成一团,往里面滴了二滴墨汁,黑黑的很像一颗药丸。我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闻了闻还有淡淡的墨香味,我做了个想吐的样子,心里得意的笑,药就是这样练成的。
不远处,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我心一抽,看来薛神医已经动手了。果然,过不久,薛神医满头是汗的赶过来,皱着眉对我说:“姑娘,老朽已给芮掌柜清宫了。”
“知道了,带我去吧。”我站起身,让薛神医在前方带路,我紧跟而上。
“到了。”薛神医示意请我进去,我跨入厢门,空气里迷漫着血腥味。只见芮掌柜躺在床上,独自在那哼哼,床边放里一个盆,里面盛着小半盆鲜血。芮掌柜下半身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上也染上了血。
我把我自制的药丸丢到他嘴里,道:“咽下去。”他迷迷糊糊的吞下,依稀看到有黑色的汁弥散在唇缝中。
“薛神医,你先出去吧,我还要用我的独门手法替芮掌柜治病。”我道。
“那老朽先行告退。”说完,走了出去,掩上门。
我走到芮掌柜头前,双手抵住头顶,使用法力,一波波的往前推。法力透过身体,把他身上的毒素一点一点的逼出来。我也不知道这方法是否有效,估且一试,反正我不试,他也只有死了。在这医疗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要治愈这三期梅毒谈何容易。
逼过一遍心里还有些不放心,又运行了一遍,才吐了口气,说:“好了,你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强忍着痛,从口中憋出几个字:“谢谢姑娘。”
“不用谢。”看着他那惨样,忍不住提醒他,“回去后把以前穿过的衣服,裤子,床单,毛巾,还有澡盆等,所有你下面接触到的东西都烧了吧。否则,害人害已啊。”
“在下知道了。”他弱弱的回答。
“嗯,那你好好在这休息吧,我去跟薛神医说声,让他来照顾你。”
“好。”他有气无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