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知晓》红豆小粥

10、第 10 章

　　張弛瞅著正在旁邊擼串的劉曉拍了幾張，劉曉反應過來就說你幹嘛呀偷拍我，非要搶他手機看，張弛就把他手機擺他面前，劉曉一看自己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齜牙咧嘴眼還有點往上翻，說刪了。

　　張弛拿著手機看說挺好的，不刪。

　　劉曉說不准存我醜照。

　　張弛嘻嘻一笑，拿著手機兩人拍合照，劉曉擦擦嘴說等一下。

　　張弛摟著劉曉的肩膀和劉曉臉貼臉笑嘻嘻拍了一張，劉曉看著他不好意思，說你幹嘛呀，就看見張弛把兩人合照設定為朋友圈背景圖和頭像。

　　劉曉心裡甜滋滋地說幹嘛呀

　　張弛說喜不喜歡嗯？

　　劉曉摟著張弛，靠在他肩膀上說討厭。又說：“背景太髒亂差了。”

　　“來，親一口。”

　　劉曉就故意把滿嘴油嘟著往他臉上親，張弛聞到了就嘖了一下，說改改好嗎，這滿口大蒜味兒。

　　“就要熏你，氣死你。”完了劉曉又親在他嘴唇上，張弛舌尖躥騰，摟著劉曉唇齒糾纏。

　　劉曉臉上的笑容忍也忍不了，說：“我好開心哦。”

　　張弛說：“我也是。”

　　劉曉逗他說，你這個泡
　　友還不錯，

　　張弛說陪吃陪玩陪上床，中國好泡友。

　　劉曉不高興了說哼，就那樣吧。

　　張弛逗他，你也就我一個，還和誰比呢。

　　劉曉說那不一定。

　　張弛哄著說別啊，我就你一個。

　　劉曉說到時候再看吧。

　　劉曉媽媽又給她打電話，劉曉問怎麼樣了？

　　你爸爸這個沒用的我明天去查他通話記錄，要是給我發現他出軌我就必須跟他離婚。

　　劉曉聽了心裡煩說你怎麼查？

　　拿身份證

　　我跟你講他在外邊欠那麼多錢都不是我用的，不會也要我還

　　這是夫妻關係存續期間產生的債務，原則上是夫妻共同償還的。

　　我跟他講好他付他的錢，我做我的，早就分清楚了。

　　這是你們倆內部協議，債權人不知道，你們的合同只能在你們倆之間有效，也就是說，債權人還是會問你追債。

　　啊 那怎麼辦，還不了會不會要坐牢啊。

　　不會，還不了就只能欠著，別自己嚇自己。

　　你怎麼樣

　　就這樣啊

　　你錢還夠用嗎

　　夠用。劉曉想起自己寒酸的一點錢。

　　你好好讀書，以後多掙點錢。

　　嗯，還有什麼事？

　　好咯，你掛了吧，反正我知道你和我也沒什麼話說。

　　……

　　拜拜。

　　打完電話，劉曉覺得自己的好心情瞬間沉下來，又要被再次提醒自己的原型就是個窮女孩，社會底層了。

　　她刷過微博，裡面都是各種吃喝玩樂，音樂會出國遊美術館之類的，而劉曉對於這些中產階級趣味是一點沒挨著邊，也許她不用社交軟件會提升幸福感。

　　她想到原來沒有智能手機的高中時期，大家都穿得醜醜的，大家對你的態度就取決於你的成績，你看不到這麼多另一個世界裡活得輕鬆自由的人，不會有落差，那麼強的嫉妒心，覺得自己永遠也比不上他們。

　　她覺得自己都沒心思學習了，但還是收拾了東西去自習室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學習，光是想到日本語n1的報名費都夠她激勵自己一次通過了。

　　劉曉回寢室就看到室友幾個玩的玩手機，用的用電腦，還有個在和男友視頻聊天的。

　　小小，你今天好活潑啊，心情挺好啊

　　還好吧，她矜持地說。

　　嘭！

　　劉曉覺得自己被東西砸了腦袋，立即條件反射像前撲過去，覺得自己頭暈腦脹，眼冒金星。

　　啊啊！另外幾個室友吓得不行立即拽起她們幾個，嬌嬌也被砸出了血。

　　快點快點，搖一搖立即竄出來說，我帶她倆去醫院，嘉嘉你扶著小小，我帶著嬌嬌，小白你看著灰灰，小櫻你帶著瑞瑞，把她們扶到樓下，去xx門打車，直接去xx醫院三甲的。

　　聽到這麼砰的一聲就有隔壁寢室的好奇過來一看，叫著天哪，床塌了。挖槽。媽呀。

　　門外圍了幾個看戲的，人陸續來了又換一批，又拿手機拍照，還有跑去告訴宿管阿姨的。一發朋友圈你轉給我我轉給你的，擴散面越來越大。

　　一張床板掉了一半的照片開始瘋傳，上邊配字說g大 xx區xx棟x樓女生宿舍床榻了，學校這宿舍質量你敢想？

　　而剛好劉曉和嬌嬌在床下坐著閒聊直接砸了頭，另外兩個直接從上鋪僕到了地板上，一塊用的電腦早就摔出主板。

　　四個傷患一個個被扶著下樓就到了醫院，陪著的幾個室友忙著給人掛號交錢，劉曉躺著給人檢查了下，稍後又說要照片子。

　　劉曉摸摸自己的頭感覺到濕乎乎的一片，有血流出來了，眼睛也暈乎乎看不清，說我不會瞎了吧。

　　呸呸呸，怎麼說話的？嬌嬌不開心地懟他，“說點好聽的行嗎？”

　　劉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旁邊還有個嬌嬌和自己受苦受難呢，說呸呸呸呸呸。

　　嬌嬌還不肯放過她，說你摸塊木頭敲三下，劉曉乖乖照著做了。

　　一張床板掉了一半的照片開始瘋傳，上邊配字說g大 xx區xx棟x樓女生宿舍床榻了，學校這宿舍質量你敢想？

　　老大一刷就見著了，曹，這什麼破學校啊，床他媽的還能塌，豆腐渣玩意兒。

　　可不是，這得多胖一女的還能把床坐成這個樣子。

　　我們班女的是不是有住x棟的？老三說。

　　就劉曉她那幾個。

　　隔壁寢室還有女生就給他男朋友抱怨這破床，還說自己的床不能住，翻兩下就吱呀吱呀的。

　　男生聽了就心疼，罵說你們那床是不是上世紀的啊，真夠復古的，窮死這學校得了，出了事賠得起嗎？

　　劉曉頭給塗了藥，還有一節隔著頭皮剪了髮，眉骨那還是腫的，給安排了床住院。

　　張弛這時候正在和人聯機打遊戲，不亦樂乎。到了第二天，聽幾個女的嘰嘰喳喳說了，老大才知道還真是劉曉她們寢室。一問誰傷了，居然一傷傷四個，見整個寢室都沒來上課，其他同學對學校的床鋪質量也有了微詞。

　　劉曉一醒來就有室友陪著上廁所吃飯，見嬌嬌癟著嘴，劉曉逗她說嬌嬌，我真的愛你，咱們倆真是有過命交情了。

　　兩人被送去照片子，劉曉被室友餵粥，吹了一口，說別燙著了，剛出來的。劉曉說艾瑪我太感動了，好溫柔啊。

　　室友聽了就笑說你啊

　　我是男人我肯定娶你，灰灰她們怎樣了？

　　還不知道呢，說完，幾個又說：輔導員知道了，一會來看咱們。

　　肯定勸咱們完了說點好話付醫藥費唄，咱態度硬一點，畢竟是醜聞，鬧新聞了多丟人哪。

　　欸。

　　劉曉吃了粥，就說真夠素的，室友又從櫃子裡給拿根香蕉，劉曉驚呼 太體貼了寶貝。

　　你這腦袋剛傷著要吃點清淡的，發物都不能吃。

　　欸。

　　腦袋還疼嗎？

　　就有點暈，還好。

　　等片子的結果出來了就知道了，現在還不好說。

　　劉曉就想張弛知道自己傷著了嗎，怎麼不來看我。

　　張弛這時候通宵打完遊戲正睡大覺呢。

　　等到了中午結果出來說裡邊沒什麼事兒，出了點血，縫兩針就行了。

　　到了晚上，劉曉已經出院了，往鏡子裡一看真夠殘花敗柳的，頭髮亂糟糟，左眼腫起紫紅紫紅的，剛塗了藥水，頭上貼著塊紗布，帶著紗網，一臉衰相。

　　她一拿了手機就給張弛打電話，張弛睡得又暈又沉，哪裡聽得見？

　　劉曉見電話不通就給王軒打過去，說了一通，王軒就說天哪，你沒事兒吧。

　　沒事，就頭傷了。劉曉猶豫了下還是不給媽媽電話好了，白白讓她擔心沒傻作用。

　　劉曉把塌床拍給王軒，王軒就跟她一塊罵學校。

　　張弛呢？

　　不知道，可能昨晚死了吧。

　　……

　　王軒挽尊 說可能他有什麼事，不知道你傷了吧。

　　哼誰知道，說不定去約p了。

　　張弛迷迷糊糊一摸手機，已經下午三點了。他看到劉曉有兩個未接電話，就立馬回撥過去。

　　張弛

　　怎麼了寶貝

　　你在幹嘛呢

　　剛睡醒

　　又在約p？

　　打遊戲呢，只約你。

　　我頭給砸了都住院了

　　張弛頭還痛著，問怎麼了，不是吧。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對得起我嗎？

　　張弛問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事，算了，我掛了。

　　欸，你別掛。

　　嘟嘟嘟，電話掛了。

　　張弛再回撥過去，提醒正在通話中。

　　他洗了個澡就回學校給搖一搖打電話，搖一搖聽了就罵他，你能不能上點心哪，人都頭破血流了，你還問怎麼了，劉曉真是瞎了。

　　她現在在哪呢？

　　回寢室了。

　　嚴重嗎？

　　老嚴重了，真是心寒死，有你這樣的嗎？

　　張弛不想觸霉頭，就說，行了，我知道了。

　　又刷了下手機看到朋友圈的轉載。

　　心裡慌得不行，給老大打電話，問知不知道事情怎樣了？

　　老大說不知道啊，導員剛去慰問了，應該也沒啥事兒吧，我不清楚。

　　張弛說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啊。

　　我以為你知道啊，劉曉沒聯繫你啊？

　　張弛掛了電話，心想劉曉本來就對他沒安全感這下好了，又記一筆了。

　　誰知反而是陸垚打電話來了，劉曉接了，說喂。

　　陸垚問，你沒事吧？

　　還好，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呀？

　　我看朋友圈發的了，旁邊掛了件你以前穿的格子襯衫，猜就是你。

　　劉曉想，張弛怎麼就沒看到呢。

　　劉曉說說謝謝你，我沒事。

　　陸垚又說了幾句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劉曉聽了心裡暖暖的又澀澀的，心裡更為張弛傷心。

　　劉曉正生著氣，掛了張弛好幾個電話，張弛沒法兒，只得給導員打過去問情況。

　　知道沒什麼事兒之後心終於落下，又覺著愧疚，輾轉找到她們隔壁寢室的妹子關注一下劉曉，有什麼事兒就告訴自己。

　　張弛給劉曉發微信說對不起寶貝，我昨天打遊戲去了，沒看手機，看到之後真是心疼得不行，寶貝。有事就打給我好嗎？

　　過了一會兒，見劉曉也沒個回復，心知他還在氣頭上，寶貝，我在呢，我知道你可肯定覺得很失望，我知道呢，寶貝，等你電話。

　　劉曉在床上休息了會兒，她媽就給打電話了，又叨叨一段她爸出軌的事兒，劉曉都要聽哭了，怎麼那麼煩哪。

　　過了兩天劉曉去上課，旁邊的同學都拿眼瞅著她們，問她們到底什麼情況。

　　張弛一屁股就坐在劉曉身旁，問她好點了嗎

　　劉曉低頭嗯了一下。

　　張弛說沒傷著裡邊的什麼神經吧。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劉曉說檢查過了。

　　張弛摸劉曉手說是我不好，我疏忽，我應該多多注意。

　　劉曉看著張弛紅彤彤的眼睛，面色也不好，就說你少打點遊戲，不要老熬夜。

　　張弛摟著她見她沒拒絕就說你怎麼這麼好。

　　劉曉捏著他手上的一點點肉說再這麼著就不那麼喜歡你了。

　　張弛笑說我一定好好表現。

　　學校裡又來了領導慰問，又叫人把整棟樓的鐵床全換了，算是安撫。

　　這事兒又算揭過去。

　　劉曉吃了一個星期的寡淡湯水早煩了，張弛就帶她出去吃俄國菜，劉曉吃得飽飽的又想逗他說什麼最討厭俄國菜了真夠難吃的，張弛知道她還存著氣，又給哄著說你說吃什麼就什麼唄。

　　劉曉惡心他說吃榴蓮臭豆腐大蒜 韭菜盒子。

　　張弛就樂了，說那我也得陪著吃，

　　劉曉說你不是最討厭這種東西了嗎

　　張弛說：如今是只要你高興，不吃也得吃。

　　張弛又哄著她叫她搬出來，劉曉也就聽從了。

　　平坦的逍遙日子總是難持久，劉曉還是要回到塵世的塵埃裡頭。她媽又給她打電話，催債的找到家裡來了，先是跑到家裡罵街又是說要開始搬家具，劉曉說他媽的要他搬就搬，他敢搬你就敢報警，到看誰硬得過誰。別給他嚇唬了，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欠錢不還嗎？

　　劉曉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欠錢不還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你不是要離婚嗎？離了嗎？

　　我查了你爸爸的記錄沒看到什麼可疑的。

　　……又離不了唄。

　　等張弛回家，劉曉就問他你們男的有沒有不渣的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三寸肉呢？

　　張弛還好吧

　　劉曉說你就是個渣男劈腿濫交惡心人。

　　張弛不高興了說能不能別總抓著以前的事不放

　　劉曉說你當然說還好了，你就是嘛，給自己同類挽尊。

　　要我講你們是不是基因有缺陷哪，低等動物就看下半身思考還特別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多根雞巴就不得了了，以為每個人都想被你上吧。

　　不對，是這社會太不公平，比如你吧，別人罵你種馬啊風流啊私生活亂都好像在誇你，性魅力強呢，要罵女的那可太多詞兒了，什麼破鞋 蕩婦 賤人多難聽啊，英語裡還有個easy girl呢，怎麼沒人講easy boy呀，你就覺得我是一easy girl吧，沒兩天就跟你上床了，特別好搞是吧，你看你劈腿約p我還原諒你，真是太忍辱負重了。

　　張弛怎麼好端端的又開始翻爛賬，我又怎麼你了？

　　你是不是挺得意的啊，想上誰就上誰，還有特意往上貼的？

　　張弛不高興了說你今天沒事兒吧你。

　　劉曉說你……我不想和你說話。

　　張弛說怎麼了，遇到什麼事兒了，又受刺激了。

　　劉曉說我心情不好，你別理我，一會兒就行了。

　　張弛冷著聲音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劉曉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別在我眼前晃蕩。

　　到了兩人睡覺時間，張弛看著她眼帶淚花就哄著怎麼了啊寶貝你來大姨媽了呀

　　劉曉背過身子不理他。

　　張弛又說以後吵架別翻爛賬行嗎，多傷感情啊

　　你也知道啊，那你還……劉曉說著只覺得自己眼淚怎麼也收不住。

　　是我錯這真是我做的最後悔的事了真的。

　　劉曉推開他自己卷著被子，到床邊去睡，張弛在後邊抵著她說怎麼了？

　　你別碰我，看著你就惡心。

　　張弛沒耐心了，說：“得了吧你，你沒爽？你不舒服？沒讓你滿意？”

　　劉曉說你他媽別碰我你王八蛋

　　張弛摸摸她說你是不是胸又變大了？你不是還在發育吧

　　劉曉打開他得手說別動手動腳死渣男

　　張弛說我就問你句話什麼時候才能忘了這事兒，總提總提過不去這坎了吧

　　劉曉登時坐起來說對過不去！

　　說完就要換衣服。

　　幹嘛呀你？張弛拽著她，劉曉一起身就後悔了，她換完衣服就要出門，張弛扯著她說別走了，是我錯我王八蛋。我渣男，我洗心革面了啊寶貝，以後只睡你心裡眼裡都是你。

　　她蹲下來哭了會兒說我爸媽要離婚了。

　　劉曉就給張弛說了他爸的種種劣行，張弛說你爸怎麼這樣啊，寶貝你真不容易，難怪這麼生氣，我還惹你生氣。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他倆都那麼大了自己回解決的，你就就別管了，還有我呢。

　　劉曉說我真是不理解他們那代人明明也沒感情了非要摻和在一塊兒，手拉手互相折磨。

　　張弛說我也不理解，這是他們觀念太傳統改不過來了。

　　劉曉說。你知道嗎，我爸他哥也出軌，還找了個和她女兒一樣大的。

　　劉曉接著說他都說要離婚，孩子也不要，老婆也不要了就要和那個小姑娘在一塊，我那時候小都勸她離婚，她還挺生氣的說我不懂事，又是叫黑社會恐嚇又是叫個親戚逼他，最後騙那女生她老公有腸癌，那女生才和他分開。

　　我表哥，和他老婆是初戀高中的時候就在一塊了，當時我哥還說非他不娶呢，後來我玩我哥的□□還發現他在找人撩騷，我真受不了。

　　張弛聽了說他們確實不對。

　　劉曉哼 你也一樣。

　　寶貝，如果我再亂玩你就和我分手好了，我肯定不糾纏你，真的。

　　他替劉曉抹了眼淚說：“寶貝，我不想看到你傷心。”

　　兩人做過一輪之後，劉曉笑他哥哥你行不行了，要買豬腰給哥哥補補。

　　張弛笑說不知道誰每天晚上對著我……

　　劉曉說怎麼，體力不支了？

　　張弛笑把她腿扒到自己腰上，猛的一挺腰說你說我支不支？

　　劉曉不說話。

　　嗯？好不好？

　　劉曉早被撞得支離破碎了，哼哼唧唧的叫著哥哥哥哥。

　　兩人做完就窩家裡點了個外賣吃，劉曉把魚皮全扒拉到他碗裡，吃青菜又只吃葉子把梗都扔垃圾桶裡，吃兩口就說你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

　　張弛漫不經心剝著皮皮蝦說喜歡你屁股翹

　　劉曉推了一下他說說正經的

　　張弛說喜歡你胸大腿长

　　劉曉說還沒餵飽你啊？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

　　劉曉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對我動心思的？

　　都說了，去年中秋節

　　嘖

　　那時我就想用什麼姿勢干你，要幹得你說不出話來。我告訴你男人都這樣，我不想幹你你才該哭呢

　　那你怎麼不上手

　　那時候我不有人了嗎她也挺好的

　　嘖，你有對象了還想著我啊，真夠渣的

　　我對她也就普普通通吧，沒像你這麼喜歡

　　不喜歡也能談戀愛啊

　　她和我表白嘛，我剛好空窗

　　那你怎麼跟她分手的

　　她非要去巴黎，我最煩巴黎，去了巴黎就是買買買，我不想伺候了。

　　你還挺拽啊 說甩就甩

　　所以你知道你多難得了吧

　　劉曉逗他說我也要去巴黎

　　張弛說巴黎我真去吐了

　　劉曉嗔怪地看著他說你不重視我

　　張弛說行吧你說去就去，怎麼女的都喜歡那破地方呢

　　劉曉嘖了一聲說還給你慣的，真以為自己魅力四射拽得不行了吧

　　張弛說我條件好啊，不然你怎麼那麼好追？被我看上以你那家境算是直接階級提升了吧。

　　劉呵了一聲，沒說話。她以為張弛不在乎她家境了，原來還是有隱隱約約的優越感。

　　張弛沒放心上，說要不要去游泳。

　　整個大片游泳池就張弛和劉曉兩個人。

　　張弛直接跳池里給自己熱了身，手臂一甩一甩地快速向前遊著，劉曉看著浪花一朵朵的，他施展了下，說過來。

　　劉曉狗刨著過去，說嘖水上英姿。

　　張弛叫她先學著放輕鬆，飄在水面上，劉曉飄起來了，張弛又教她換氣，給她演示蛙泳動作，劉曉就開小差說好了，我以後就不用問你我和你媽掉水裡你救誰了。

　　張弛逗她，說那我還是義不容辭的救你，你這技術可不讓人放心。

　　那你媽媽呢

　　張弛說她五歲就會遊了。

　　張弛在岸上給她演示了下怎麼蹬腿，又演示了怎麼划水，叫劉曉先遊個五十米。

　　還學挺快，你水性挺好啊。

　　劉曉又游了一陣，問是這樣嗎，姿勢沒錯吧

　　劉曉在旁邊劃著，張弛就旁邊陪著她走路。

　　腿打開點，一開始動作對了後邊就順了。

　　兩人折騰完劉曉看時間都過了兩小時了，劉曉感慨說張老師挺會教啊

　　但你學得不怎麼樣，換氣還是不對。

　　劉曉哼了一聲，張弛就說這不剛開始嘛，別人都要學好多次才明白呢。

　　劉曉說張老師是不是經常一對一教女學生啊

　　這位老師說你怎麼那麼多醋，現在只教你。

　　劉曉說穿得這麼暴露在水裡遊啊遊的，美死你了，看了很多人的胸吧。

　　張弛說我一正常男人有胸不看看男人嗎？

　　劉曉說說你到底看過多少女人的……你到底睡過多少人哪

　　張弛說你最近真是跟以前的事抓著不放了，你別問了，一會還得生氣。

　　又哄著她說哪次我們找個湖做，我還沒試過，就和你。

　　劉曉哼了一下 懶得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