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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欲加之罪 ...

  •   怀夏之有气无力地爬起来,半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笑道:“那我倒是想听听你们给我按的是什么罪名?”
      叶司寇顿时疾言厉色道:“叛国罪!”
      怀夏之听到这种无稽之谈不免觉得可笑,讥笑道:“证据何在?”
      “你可认识左安在?”叶司寇问道。
      怀夏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回道:“左安在乃是我故交旧友,自然认识!”
      “那你可知那左安在是被灭国的夜幽国将帅,其手下的幽兵直到今日还在和我大秦天子抗衡?”
      怀夏之听罢,回道:“我与他乃是君子之交,只谈风月,不议国政。”
      “好一个君子之交,好一个只谈风月。你可知我月下国与夜幽国同为诸侯国,上奉大秦天子,然而夜幽国主娇奢狂傲,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后来大秦天子挥兵北上,短短半年便将夜幽国荡平。此后二十年间,左安在率领麾下幽兵骚扰大秦天子和各诸侯国的领地,近日他居然攻击我北境防线,难道不是你从中作梗、里应外合吗?”叶司寇横眉怒喝道。
      怀夏之一听,捧腹大笑道:“你听听你说的话,逻辑上与我毫无瓜葛,何况我只是月下国的司寇,怎么和千里之外的左安在里应外合攻击北境防线?你这般生搬硬套,强加罪名,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吧?”
      叶司寇一听,勃然大怒,惊堂木一拍,喝道:“你胡说!”
      怀夏之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在这月下国,恨我恨到如此地步的人恐怕只有姜司徒了吧?”
      叶司寇一听,冷笑道:“你不说姜司徒还好,你一说姜司徒连我也看不过去了。同朝为官,本该相互照应,没想到你怀夏之怀司寇倒是刚正不阿,他家大儿子不过是欺压平常百姓,这人也不是他打死的,结果你倒好,硬是给人家儿子充军千里,送往西北十万恶土给那些蛮夷之族为奴,你可真敢做!”
      “欺压良善,置百姓死亡,我没有判他死罪已是法外开恩!”怀夏之义正言辞道。
      “法理不外乎人情,可你这人情和杀了他大儿子有什么区别?十万恶土是什么地方?硬生生将这片大陆从中间隔开,使得东西陆无法互通,大秦天子每年还要给他们提供粮食,以免他们为祸东陆,可你倒好,硬是把人家儿子往火坑里推,你可知道那十万恶土因为土地贫瘠,孕育了很多食人族,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蛮夷之人,那种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还能活着回来吗?”
      怀夏之抱拳道:“天子曾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强调法制的重要性,我当然不能徇私枉法,辜负大秦天子和国主的知遇之恩!”
      “迂腐!迂腐至极!”叶司寇起身大袖一挥,“懒得再和你讨论什么法制,我就问你叛国罪你认还是不认?”
      “认了是死路一条,不认还是死路一条,你又何必多问?我倒是想问问你所谓的叛国罪,证据何在?”怀夏之问道。
      “好,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把证据呈上来!”
      一名衙役将一份书信递了上去。
      叶司寇拿起书信在众人面前摆了摆,问道:“这你认识吧?这上面的夜幽印就是你与夜幽余孽私交的最好证明。”
      “一份书信又算得了什么?”怀夏之毫不在意。
      叶司寇打开书信,念道:“这是一个半月前,左安在送给你的书信,是在你的书房找到的,里面还有大量你与左安在来往的书信,这份书信中有这么一句,‘夏之兄,侄女大婚,安在恐不能如期赴约,略备薄礼,以表安在心意,此次北上安危难料,若能全身而退,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定亲自上门赔罪,与夏之兄痛饮三天三夜......’这其中的‘北上’和‘安危难料’不正是指左安在攻击我北境防线吗?你明知夜幽余孽要攻击我北境防线却不上报,不就是默许吗?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只当是安在有事不能赴约才传来的书信,哪里想得到他会攻击我北境防线?”怀夏之反问道。
      “狡辩!”叶司寇怒斥道,“怀夏之,你还不招认?”
      怀夏之轻笑一声,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来你是不打算招了!但我有办法让你招供!”叶司寇两撇小胡须动了动,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来人啊!给我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怀香儿和她的母亲被衙役们架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怀夏之怕自己的妻女担心,硬是没有吭声。
      叶司寇看怀夏之丝毫不为所动,转头喝道:“将怀氏押到堂前问话。”
      怀香儿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居妇人,几天的变故早已让她疲惫不堪,这时候被押在堂下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怀氏,你可认罪?”叶司寇喝道。
      怀香儿母亲,缓缓回道:“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不懂朝政,也不知罪从何来?”
      “你刚才没听我说?你作为怀夏之的枕边人,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叶司寇又问。
      “不要为难她,她能知道什么?”被大板伺候许久未出声的怀夏之突然说道。
      “哼,知不知道要等用了刑才知道!”叶司寇不耐烦地说道,“来人,给怀氏上夹棍!”
      怀香儿早已变成一个泪人,颤抖的身子早已因为没有知觉而瘫倒在地。
      直到怀夏之晕死过去,那大板才算停下,而怀香儿的母亲本就受了惊吓,这时候稍受了一点刑法便已晕死过去,迟迟没有醒过来。
      叶司寇一看怀氏夫妇倒地不起,于是转头想要对怀香儿下手。
      “小姑娘,你年纪尚小,受不了这大刑伺候,不如就招了吧!”叶司寇假惺惺的劝道。
      “叶司寇,我年纪小不懂事,但我也知道叛国罪意味着什么,你让我招也行......”怀香儿小声说道,欲言又止。
      叶司寇一听有戏,急忙让怀香儿继续说下去。
      怀香儿微微一笑,冷声道:“只要你说出自己的幕后指使,我便立刻招认!”
      叶司寇笑脸不再,便叫衙役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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