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一颗红心为女神》东方御人

40、第2团星云

　　银引领着他们往山丘的顶部走去，那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满天星，仿佛是夜空在地面上的倒影。

　　鲜花之中，伫立着一座神殿。神殿新的像是刚刚建成一般，顶上的橄榄花栩栩如生，立柱上一边阳刻着雅典娜，一边是一位他们未曾见过的女神。

　　明明他们在山下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这座神殿，想来是精灵用幻术或者结界掩盖了神殿的存在。

　　“这里就是星辰殿。”银站在神殿门口，却不愿意再前进半步，“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神殿内有雅典娜大人亲自设立的机关，即使是我也无法再往前了。”

　　“到这里就可以了，非常感谢你，银。”萨莎像是想起了什么，“我们会改变双子座的命运，也会拯救星辰女神……那么到时候，银，你愿意与我们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精灵一愣，垂眸道：“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也想去看看千年后的圣域，想去看看千年后德尔斐的同伴，去看看那个改变了雅典娜的世界。

　　但是，应该没有机会的吧。她想。

　　她即是岛屿。数千年来，她不受死亡的法则所约束，看尽日升日落。只是当有一天，星辰女神不再需要这座星辰岛，那么她自然也会消失。

　　真好啊，人类有反抗命运的机会，但是精灵早就失去了。

　　***
　　神殿不大，比十二宫略小一些，每隔几步都燃着长明灯，把殿内照得如同白昼。因为是传言中的妹妹的神殿，萨莎下意识走快了几步，再转身时，原本一直跟在身后的双子座已经失去了踪影。

　　她立刻明白过来，应该是守护神殿的空间阵法。

　　小女孩来到圣域成为女神也并没有多久，即使也会跑出去出任务，身边也通常有数位黄金圣斗士随行保护。如今双子座不见了踪影，但是萨莎却并没有感觉到惶恐。也许是因为身处特莉托格妮娅的神殿的原因，她握紧奈姬，朝着神殿正中的高台走去。

　　高台上放着一只冰棺，里面铺满了鲜花和橄榄枝。一名少女双手交迭在小腹躺在花丛中，紧闭双眼。她的肌肤白皙，嘴唇娇艳，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睡在这座神殿中。

　　明明她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大，萨莎的心中却涌现出了一股爱怜的感觉。她忍不住将手放置在冰棺上，寒气顺着肌肤传递到她身上，但是她并不觉得冷。

　　妹妹。

　　她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道。

　　我来看你了。

　　冰棺上镶嵌着一块石板，简单地雕刻着一束橄榄枝和一束满天星。雕刻的技法显得很是稚嫩，她却觉得有些怀念，不由地抚摸那块石板上的花纹。

　　随着她的动作，坚硬的石板表面竟然泛起了涟漪，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一般。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涟漪中渐渐浮现出了景象。

　　是阿斯普洛斯和德弗特洛斯！

　　***
　　德弗的伤势严重，萨莎的治愈能力并没有练习的很纯熟，也只能堪堪让他的伤势看上去不那么可怕。但是他一直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所以谁都没看出来。

　　除了阿斯普洛斯。

　　意识到自己与雅典娜分开了，阿斯并没有任何的惊慌。他看了一眼依然无言地走在自己身边的德弗，伸手道：“我帮你看看星命点。”

　　每一位圣斗士都有自己的守护星座，对应的星命点既是死穴也是生穴。外出任务的时候，如果来不及找医疗班，圣斗士们通常会尝试修复同伴的星命点，从而达到疗伤或者续命的效果。

　　德弗低声道：“我不是圣斗士。”

　　他没有继承星座，所以星命点对他并无作用。

　　阿斯突然笑了。他把双子座圣衣箱丢到地上，毫无顾忌地坐在了地上，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空地：“坐下来歇一会？”

　　他鲜少会这么不顾及自己形象地坐在地上，即使是刚来圣域□□练地狼狈不堪的时候，希绪弗斯和哈斯加特都四仰八叉地躺在训练场上喘气，阿斯普洛斯也会尽量保持自己的风度，至少也要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德弗特洛斯完全搞不懂阿斯为什么突然坐下来。他不赞同地道：“我们还是先找到女神……”

　　“放心吧，我的弟弟啊。”阿斯有些讥诮地弯了弯嘴角，这是他在别人面前绝对不会做出的表情，“相信我，那个小姑娘在这里绝对比我们的处境更安全。”

　　于是德弗依言坐下——这让他一直紧紧拧着的眉宇舒缓了些，显然一直强忍疼痛，就算是强壮顽强的双子座暗星，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我们多少年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阿斯一条手臂架在自己弯起的膝盖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他看着神殿的穹顶，跟双子宫苍白的穹顶不同，星辰女神的神殿上方雕刻了整片星空，而他一眼就能找到双子座的方向。

　　双子座之所以叫双子座，便是因为他有一明一暗两颗双子星。

　　只是与圣域不同，暗的是哥哥，亮的才是弟弟。

　　“哥哥……”德弗有些局促地开口。他已经很少喊阿斯普洛斯哥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强大又耀眼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现在，阿斯突然聊起了过去，所以他也下意识地恢复了曾经的称呼。

　　“我总是想着，只要我早一日成为教皇，你就能早一日恢复光明的身份。”阿斯态度随意，像是只是在闲谈：“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胜过希绪弗斯，你却已经可以主动站到我的面前了。”

　　德弗知道，阿斯是在说教皇厅的事情。那时候他正坐立难安地站在教皇厅里，面前是年幼的雅典娜大人以及教皇大人，而后，阿斯普洛斯就毫无准备地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

　　那一刻，他在阿斯的眼中看到了震惊、愤怒和难以掩饰的诡谲。也许是出自兄弟之间的心意相通，他瞬间就明白了阿斯打算做什么，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拦在了他面前。

　　如果阿斯真的对教皇大人和雅典娜大人出手了，那么他就不再是光正伟岸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而是圣域的叛徒！

　　德弗甚至没有顾得上衡量双方实力的差距，他只知道不能让阿斯出手，否则一切都无法挽回。

　　也幸亏他比藏在幕后的克雷斯托动手更快，所以女神并未怪罪阿斯普洛斯的无礼，反而决定一同来到星辰岛寻找被封印的另一件黄金圣衣。

　　他突然有些厌恶自己，并不是真正地为那位善良的女神着想，而是包含了私心的。

　　阿斯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但是德弗与他完全相反，不善言辞。他不知道怎么跟阿斯解释，最终只能道：“……希绪弗斯是个好人。”

　　“连你都这么评价他，那么其他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阿斯道，“也许我注定棋差一招吧。”

　　“哥哥……我不管你原本想做什么，收手吧。”德弗的声音带了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恳求，“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管有没有黄金圣衣，有雅典娜大人在，事情一定会变好的。”

　　阿斯沉默了片刻：“你知道吗，德弗，我并不喜欢寄希望于别人。”

　　德弗的心中产生了不太好的预感。

　　“我始终相信，力量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值得信任！”

　　小宇宙的力量冲天而起，德弗惊讶地发现，阿斯那一头爱琴海一般温柔的蓝发，不知何时竟然变的漆黑。男人的眼中泄露出癫狂，星星粉碎的力量让神庙都变的不太安稳。

　　“阿斯你怎么回事？”他慌忙要起身应对，但是动作太急牵动伤口，疼的他差点无法站稳。

　　“这才是真的我啊。”男人的黄金圣衣变的漆黑，眼白鲜红，形状可怖，“拥有绝对力量，凌驾于生与死之上的我。”

　　“老二哟。”男人的眼神高高在上，不带任何兄弟之间的亲近，“我一直在等这一刻。克雷斯托的意念波被星辰女神神殿里的雅典娜结界所阻隔，杀了那个小丫头，最后带着两件黄金圣衣回到圣域。”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德弗咬着牙问道。

　　“然后？我会成为圣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皇，我会代替那个连小宇宙都无法运用的小丫头，成为大地新的主宰！”

　　“那么，我的弟弟啊，你是否愿意与我联手呢？创造一个，我们可以一起站在巅峰的世界。”

　　阿斯朝着德弗伸出手。男人十指修长，德弗知道他被圣衣覆盖的手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混合在掌纹中几乎看不真切。这是自己刚来圣域的时候发烧却找不到一声，阿斯背着他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出候补营，却不小心摔了一跤所留下的。

　　他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却格外坚定：“你不是阿斯！”

　　面前黑发的男人挑眉：“你在说什么梦话？”

　　“你绝对不是阿斯！”德弗的身上同样燃起了小宇宙，“阿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银河星爆恐怖的威力将面前的影子砸的粉碎。德弗特洛斯喘着粗气，四周的空间随着对方的消失开始旋转扭曲。与双子座的异次元空间不同，他像是身处于一个肥皂泡中，绚丽又恶心。

　　随着空间逐渐稳定，面前似乎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影。身穿黄金圣衣的男人警戒地看着他的方向，在认出他的身份的时候，连忙上前搀扶住他。

　　“德弗？”

　　面前这个人是真正的阿斯了。德弗松了一口气，眼里带上了少见的笑意。

　　神殿将他们三人都分开了，但是也许因为他们身处在同一空间的不同位面，所以德弗感受到阿斯的气息，就误以为身边的人是哥哥。

　　直到对方露出马脚。

　　“刚才有人假扮成了你。”德弗道，“也可能只是神殿的幻术。”

　　阿斯顿了顿：“我也看到了另一个你。”

　　穿着熟悉的双子座黄金圣衣的德弗特洛斯，用熔岩将他包裹起来，称呼他为圣域的罪人，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德弗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难道真的我才是那个凶星吗？一瞬间对自己的质疑几乎压垮了阿斯普洛斯，但是他向来冷静，很快就察觉到了端倪，破除了幻境。

　　“所以，这个神殿是希望我们自相残杀？”阿斯巧妙地带过了话题，“还是要检验我们对圣域的忠心？”

　　“并不是这样。”一个女声响起。那是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只是听到就让人觉得愉快，“这只是想要检验，你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双子座。”

　　阿斯应该是相当愤怒，即使他的面上依然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我以为，黄金圣衣足够表明我们的身份了。”

　　“不是哦。”脚步声从立柱后方响起，接着是雪白的裙摆。少女的声音带着笑意：“如果是双子座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兄弟出手的。”

　　阿斯见过不少美丽的女子，任务中遇到的各式各样的贵妇也好，魅惑妖娆的女妖神女也好，亦或者是圣域中那位从未佩戴过面具的未来的水瓶座。但是，面前的少女，依然让他的心脏猛的漏了一拍。

　　她或许没有最美丽的脸庞，但是那对眼睛，像是汇集了宇宙中所有的星光，让人挪不开眼。

　　一个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星辰少女特莉托格妮娅——拥有一双美丽的，如同被星空亲吻过的眸子。

　　“你不是？”德弗震惊地看着她，显然同样猜出了她的身份，“你不是……”死了吗？

　　但是他没有说完，因为这实在是失礼。

　　“嗯，可以那么说哦，我的确是死了。”少女背着手，眼眸弯弯，“所以在你们面前的，只是一抹我残留的意识而已。”

　　“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一定是为了双子座黄金圣衣来的。”

　　阿斯普洛斯不动声色：“那么，您有什么要求呢？”

　　特莉没说话，只是走到了德弗面前。德弗太高了，她不得不仰起脸。

　　德弗特洛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不太习惯与人近距离接触，然后少女也同样走近了一步。

　　“我叫特莉托格妮娅。”她笑着道。

　　德弗下意识想要求助阿斯，但是因为他后退的那一步，他看不到阿斯的表情，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叫德弗特洛斯。”

　　“还真是简单易懂的名字啊……”特莉点点头，“姐姐应该已经拿到你的圣衣了，你们一会就能离开啦。”

　　德弗一愣：“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吗？”

　　就这样？虽然他们也经历了一些战斗，但是与想象中的还是相差甚远。毕竟是被雅典娜大人本人亲自封印的圣衣，就算没有百首巨龙拉冬那样的看守者，总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特莉托格妮娅就这么简单得把圣衣还给他们了吗？

　　“我都死了，当然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了。”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正我也要消散了，在那之前还能见到你一眼，也挺不错的。”

　　“可是……”可是我并不是波吕丢刻斯。

　　“嗯，我知道哦。”她原地转了一个圈，裙摆飞扬，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我就是愿意给你，你们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哦。”

　　软软的，一点都不像威胁别人。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复活？”阿斯说完，愣了一下，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即使是喀戎也受不了许德拉的毒血，我可没有喀戎那样的实力，如今能残存有意识已经很不错啦。”她吐了吐舌头，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星星会带你们找到雅典娜姐姐的。”

　　她想了想，小声道：“还是帮我一个忙吧……嗯，就告诉雅典娜姐姐，我一点都不怪她，我永远喜欢她。”

　　不对。

　　阿斯突然想到，尤妮丝在来到圣域的那天曾经说过，两百年后他们认错的女神，正是雅典娜的妹妹星辰女神的转世。

　　一定有什么方法……

　　星辰女神却已经哼着歌，像她出现的时候一样，迈着清脆的步子消失在了黑暗里。

　　她是因为受不了许德拉的毒血折磨，才祈求雅典娜杀死自己。

　　那么，如果将她全身的血液换掉呢？

　　这是多么大胆的想法，阿斯瞬间觉得自己手脚都有些冰凉。

　　可是，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么上心。

　　刚才少女靠近德弗特洛斯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极强的酸涩感。那是身为天之骄子，诞生于双子座星光下的阿斯普洛斯，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嫉妒……

　　星辰女神，雅典娜，双子座……

　　他头疼欲裂。

　　“原来是这个吗？”随着一声娇叱，金光一闪，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阿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勉强睁眼，眼前娇小的小女孩正是许久不见的雅典娜女神萨莎。

　　只见她的手中有一个光球，一滴看上去就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物质在光球中挣扎翻滚，却无法逃脱这个由雅典娜亲自编织的牢笼。

　　阿斯觉得自己像是摆脱了什么一般，突然变的轻松了许多。

　　“雅典娜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德弗不由低下身去搀扶阿斯。他亲眼看着雅典娜女神奈姬权杖中的光击中了阿斯普洛斯，接着有一滴黑色的东西似乎想从阿斯身上逃窜离开，却被神光捕获。

　　“阿斯普洛斯身上的违和感太重了。”萨莎担忧地看着依然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的阿斯，“克雷斯托猜测他可能被下了诅咒，我们本以为是特莉托格妮娅对双子座的诅咒，但是来到神殿以后，我们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特莉托格妮娅这样明媚的少女，不像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

　　“这是一滴所有负面情绪凝结成的黑暗，再善良的人也会被它影响，放大内心的欲望和暴戾……”她叹了一口气：“看样子，阿斯被影响了很久了……他不愧是精神力最强大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忍耐了这么久，依然没有被彻底控制住。”

　　但是，再等几年就不好说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一位黄金圣斗士出手？

　　“雅典娜大人。”阿斯普洛斯似乎终于缓了过来。他拒绝了德弗的搀扶，站起身，依然风度翩翩，似乎刚才那个狼狈的人只是他们的错觉，“我想救星辰女神。”

　　萨莎一愣：“阿斯……？”

　　“我全都想起来了。我……想要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这样的我，已经不配称为黄金圣斗士了。”阿斯普洛斯单膝跪地，刘海遮住了眼睛，但是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痛苦，“我的弟弟德弗一定能代替我做好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那么，至少让我这个罪人死的不那么毫无价值吧。”

　　“我们、我们没有人把你当成罪人啊。”萨莎着急，“你只是被操控了，如今的你依然是你，你压抑着自己的阴暗面，并没有真正做出那些事情不是吗？”

　　“正因为我有过那些想法，才会被引导放大。”他垂着头，“请将我的血换给星辰女神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

　　萨莎拼命摇头：“阿斯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德弗？”

　　德弗沉默着，突然同样单膝跪下。

　　“阿斯，我们是双子座。”他缓缓道，“你从来没有抛下过我，那我也不会看着你死去。如果要献出血液的话，请让我负担一半吧。”

　　阿斯震惊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而德弗正好也在看他。弟弟向来沉郁的脸上是久违的笑意，甚至露出了两颗虎牙。

　　就像很小的时候，自己犯了错被母亲责骂，弟弟也是这样央求母亲的。

　　“阿斯想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那么没有发现阿斯被控制，没能阻止阿斯我，同样有罪。”德弗看着自己哥哥与自己相似的脸庞，“也请让我承担一半吧。”

　　萨莎想要拉他们起来，但是她哪里能是这两个成年男性的对手，根本拽不动他们。最终，她叹气：“失去一半的血液，即使是圣斗士，也可能会死……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双子座，共享寿命，同生共死。

　　“是的。”两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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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顺序是，双子座拯救了星辰女神→星辰女神在两百年后转世→星辰女神保住了尤妮丝没有被杀死→尤妮丝来到两百年前影响了双子座的命运
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环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