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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迫减肥的堤丰 ...

  •   自此林立文出事以后,白凤也不免俗的查了查这位昔日王子的生平,他早年出道,用当下的话来讲叫逆天的美颜,精雕细琢,让白凤自愧不如。
      白龙说得没错,他们老妈年轻的时候还真是迷过林立文的,听到自己曾经的幻想对象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家看老电影,还说这,自己的青春岁月跟着林立文一起“死透了”。
      俩兄弟躲不过去,硬是一秒都没有快进的陪老妈看完了林立文全部的电影。
      夜深的时候,白凤会回忆起那个雨天的匆匆一眼,岁月没有放过他,而他也没有放过自己,他迷恋于自己最好的时刻。
      正因为如此,他的第一部戏出来以后毫不意外的火了,戏里他是一个隐忍又勇感的王子,手刃了仇人,红颜相伴,画面的最后特效在他无瑕的面容上。
      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王子。
      可是,在这样一个行业里被固定的人设是件祸事,他无法再接到其他出彩的作品,也不愿低下王子的骄傲,渐渐的,光芒陨落。
      他在现实生活里有过妻子,有过几个女朋友,多少人爱慕他的容颜,却不愿接纳他心里的骄傲,执拗又幼稚,他爱自己,爱得疯狂。
      慢慢的,爱情,友情,哪怕之前一直支持他的亲人,再也受不了一个走不出过去的人。终于,王子的国家没有了,他被流放了。
      他蜗居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他需要一个陪伴,一个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陪伴,可是猫狗太活跃了,他要的是悄悄的,温和的……
      林立文成了花醉的客人,他带走了心爱之物,没忍住的违背了规定。
      至少,青蟒,真得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生命只属于他,永恒的属于他。
      白凤看了关于葬礼的后续报道,现场人数了了,实在不懂,葬礼有什么好做专题报道的。
      花醉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青蟒的尸体悄悄火化了,混在了林立文的坟土里。
      ……
      白凤走在路上,路过一家电影院,门口巨大的海报,是那位漂亮骄傲的王子举剑英姿,宣传的文案是“人间再无此绝色”。
      白凤低头嘲讽的笑了。
      今天巧克力店开门的时候,一台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位熟人,正是那天白凤在爬虫馆门口瞧见的那个小姑娘,今天她在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陪同下来买东西。
      挑了很多巧克力,妇人喜滋滋的买单。白凤发现,这个小姑娘其实没有多想要这些,所有结账的东西只不过都是她随手一指,妇人便讨好的拿下来。
      妇人接了个电话,短暂的跟小姑娘分开了,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站在柜台前,心不在焉的搅着手指。
      “你养的宠物怎么样了?”出于好奇,也是关心那些古怪的宠物在主人手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花醉告诉过他,小姑娘不会有事,下意识的,他还是没忍住多嘴。
      多嘴也是一种罪……但是很多人冠以关心的由头,来掩饰罪行。
      小姑娘猛得抬起头,戒备的看着他。
      白凤忙又补充道,“我是那家爬虫馆老板的朋友,那天你去买东西正好看见你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像幼儿园阿姨。
      只不过,这位小姑娘始终不愿放下戒备,停到白凤这般说话,更是紧张,红着脸眼神惊慌的回头看看,白凤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个女人势必不是她的妈妈,而小姑娘的宠物是她的秘密。
      想到这里,白凤也不多问,一个回眸的功夫,小姑娘已经自行跑回了车里,见状,女人举着电话也跟了上去,很快,这辆价值不菲的人造机器消失在巧克力店门口。
      托他们的福,今天营业额不错,那就打烊吧!说罢关了门往对面弄堂走去。
      “乌鸦,花醉呢?”今天白凤到了爬虫馆,迎面而来的是幽冥鸟,可能是白凤两日没来了,花醉的巧克力吃光了,这鸟儿都跟着馋起来,停到白凤的脚步声马上飞了下来,“啊啊”的抗议,震动着翅膀拍打着白凤怀里的巧克力盒子,催促着快些投喂。
      白凤边往沙发那边走,边拆开巧克力,蓦然手里动作一滞,看见花醉阖眼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背到脑后,头发凌乱的散下来,朦朦胧胧的露出好看的眼型和浓密的睫羽。
      “啊啊”又是两声,对于巧克力迟迟没有入口幽冥已经很不满了,白凤一顿,手忙脚乱的拆开巧克力急慌慌塞在幽冥鸟嘴里。
      “别吵着花醉了,你去别处吃去。”白凤道。
      得了甜食的幽冥鸟瞬间不在乎其他,高兴的落到不远处的树枝上,沉迷于久违的巧克力之中。
      也不知道花醉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白凤蹑手蹑脚的挪步于花醉躺窝的沙发边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明明旁边有空位,要他走开,好像也不情愿。
      白凤的目光上上下下没目标的盘旋了一会,最后还是定格在花醉身上,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茶几。
      白凤挨着花醉在茶几边缘坐下,看着看着他突然生出搞怪的念头,他剥好一颗巧克力打算悄悄摆在花醉紧闭的嘴上,恶作剧还没完全实施,原本花醉紧闭的嘴猝不及防的张开,白凤躲闪不及,巧克力落进花醉嘴里,自己的手指也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花醉照样闭着眼睛维持着刚刚到睡姿,嘴里的巧克力在唇齿间消亡之后,他才悠悠侧身睁开眼睛一副心灾乐祸的神情。
      白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把自己食指上浅浅的牙印举到他面前,“咬疼了!”
      花醉勾起嘴角,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手心倒是暖暖的,若有似无的用大拇指指腹抚摸着那道牙痕,嘴里却满不在乎的说:“是你自作自受。”
      “你咬我还有理了!”白凤回怼道。
      花醉松开他的手指,欠身坐起来,面前落下一大片乱发,白白凤生气归生气,可是肢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去亲近花醉,白凤将花醉那些纠缠住睫毛的额发轻轻剥开,随后一个转身在花醉刚刚腾出的空位上坐下,脱了鞋直接盘在沙发上
      “你去哪啊?”见花醉欲起身走开,白凤忙扯着他衣角道。
      “我去泡茶。”花醉回身打下他们手,不一会儿端了香茶过来。
      茶几上端端正正摆着一排已经剥好的巧克力。
      花醉刚一坐下,白凤又往他身上靠,“你刚刚是真的在睡觉吗?”他从未见过花醉睡觉的样子,本来就神秘兮兮的花醉,会让他错觉以为,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睡觉的。
      “我睡觉很奇怪吗?”花醉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我刚刚眼睛有些疼,小憩一会。”
      白凤抓到他自己在意的关键词,“眼睛怎么了?”忙凑近捧着花醉的脸,仔细检查着那双墨黑的瞳孔,花醉眼角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纹。
      拧着眉头看了一会,白凤道,“有些血丝,没休息好吧?”说完,他眨眨眼睛,没有马上退开,“诶,花醉,我发现,自己在你眼里的倒影格外好看。”
      巧克力味的呼吸扑面而来,花醉保持着姿态缓缓推开白凤,道,“坐好。”
      “坐不好。”白凤理直气壮的说,果然就是个坐不好的,拉开距离了,白凤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花醉。
      花醉似笑非笑的摇摇头,拿起茶杯优雅的吹散了上头的氤氲,喝了两口,再侧目过来,白凤还是那般。
      忽而,白凤自己给出了结论,“应该是在你心里,我特别好看,所以眼里才特别好看,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说完这话,他颇为得意的用手指点着下巴。
      花醉不置可否的扫了他一眼,想了想,“你今天为何来得这么早?”
      “刚开门就来了个大买卖,买了一堆了,正好把一天的指标都完成了!”白凤嬉皮笑脸的说,“你想我吗?”
      “想。”花醉干脆利落,又轻描淡写,叫人听不出这个字带着的任何情绪,就好像这是一个单纯的汉字,毫无意义。
      好吧……习惯了的白凤也没计较这个,他继续说话,“我也想你,这两天我妈回来,死活让我陪着她。”
      “作为子女,应该的。”花醉不紧不慢的道。
      白凤仰天长叹一番,“才不,她出去玩的时候可没有想我哦!还不是在家无聊了,寻我做消遣。”
      “我记得你母亲不太闲得住。”花醉颇有深意的看向白凤,“她的儿子也一样,不是吗?”
      “花醉!我可就只闹你,没闹全世界!”白凤冲头顶无辜的植物们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这些植物都不是寻常俗物,竟然还能感知这个白眼的力度,只听见树叶纷纷抖动起来,调皮的落下一把树叶正正好好砸到白凤头顶。
      白凤踩着沙发指天站起来,誓要与它们理论一番,花醉看乐了,上前去拉白凤,这才半推半就的罢休了。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动静,然后是什么圆形的东西落到地上滚动了一段距离的声音,紧接着,是一种爬出来特有的吐信子的声音。
      “怎么了?”白凤指了指上头。
      “没事,跟你一样,闹情绪了。”花醉眉毛一扬,故作玩笑堵住了白凤即将脱口而出的回击,“我们要不要去哄哄。”
      白凤一耸肩,“好啊!”说完踩着鞋帮子就起身要走,刚走两步又折回来抓了把巧克力放兜里。
      他不是第一次去二楼三楼的,那上面都是花醉那些奇妙的动物的房间,没有玻璃柜没有笼子,跟楼下一样也是热带雨林,更茂密了就是,只不过,总会有些调皮的家伙把舌头伸进去白凤的口袋里偷颗巧克力就躲,白凤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反正也看不到什么,那就没有什么特别想上心的,所以,大部分时间他还是窝在一楼的。
      这次,他倒是看清楚了一个东西,蛇?蟒?蜥蜴?怎么都不像。
      花醉带他绕绕弯弯的走到一棵大阔叶树下,树下有张古旧的春凳,只有一边的把手,上头卧的不是美人,而是一只他从未见过的爬虫类。
      浑身赤红,生白瞳,头有四角,两大两小,角微曲,头型棱角分明,要是趴那里不动,猛一看会以为是条怪蛇,稍微蠕动一下,就能发现他藏在身下的四爪,没爪四指生利刃,倒是有点像鳄鱼……或者说神话故事里的龙。
      不是有些学者认为龙是从鳄鱼的形象里神化加工衍生出来的吗?那龙是不是也要归类为爬虫类呢?白凤正瞎想了,又听到这个动物一声很重的哈气。
      回过神来再一看,尾巴除居然有个金环穿透皮肉,金环上挂着一段精巧的金链子,金链子的末端隐藏在密林深处,这贯穿肢体肯定很疼把,已经不见血了,金环都长进肉里了,伤很久了?
      白凤觉得惊奇,按照他对花醉的了解,花醉是不可能暴力禁锢什么动物的。
      正要开口问花醉,这红色怪兽嘶的一下,吐出比身体还长的信子,像鞭子一样往白凤脚边抽去,白凤一惊慌张的往后躲开,谁知左脚绊右脚,没穿好的鞋还给飞出去了,一个踉跄就往后来栽。
      半空中,被花醉拦腰一抱,幸免于难。
      花醉已经站在原地,自是上身一转伸了只手出去,动作很是轻巧好看。
      刚站稳的白凤余光闪过一摸鲜红,险些又要摔,手脚并用的攀到花醉身上。
      花醉斜斜的扫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没事的,它不是想伤你。”
      得了花醉的话,白凤这才放松了些,当长信子第三次甩过来的时候,他壮着胆子站稳脚步,正面直视。
      很快,他发现,这几下鞭子甩的特别孩子气,目标也确实不是他,而是脚边一个镂空石雕球,刚刚停到的轱辘声就是这个球,白凤确定了,这货就是打球打着玩的。
      “这是个幼稚鬼吗?”白凤不可置信的说,他又捡回自己的鞋子穿在身上,那只不明身份的红色爬虫类也不再甩信子,而是换成了尾巴,拖着金链子的尾巴哗啦哗啦的上下拍着,周遭的植物们纷纷躲避,边拍打的尾巴边用鼻子喘着粗气。
      白凤望向花醉,点了点那只东西,用眼神示意求解惑。
      花醉叹了口气,道,“跟你一样,闹情绪,你去给他颗巧克力吧!”
      白凤迟疑了一会,皱着眉头想了想,“它真的不会伤害我对吧?”
      “放心。”
      白凤这才小心的靠近这个家伙,这东西跟一个成年人差不多大,但是天生一副暴虐相,要不是有花醉在,白凤肯定要敬而远之的。
      当白凤逐渐靠近的时候,对方戒备的竖起脑袋呈攻击状,白凤忙把一棵剥好的橘子味巧克力递到它面前。
      只见这家伙鼻翼抽动两下,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张嘴衔走了那颗巧克力,从白凤的角度看过去,这个怪兽的动作是十分温柔的。
      那么小一颗很快就没了,它又用信子拍拍白凤的肩膀,讨要。
      白凤觉得有意思极了,彻底不害怕什么,直接坐到春凳变上,这怪兽很通人性,还特意给白凤让出一个够坐人的空间。
      白凤就一颗颗喂给他吃,他的咆哮变成了卖乖讨好的哼哼唧唧声,周围的暗处藏着些被巧克力香吸引的爬虫类,白凤发现了招呼他们过去,可是每当有谁试图钻出来,大家伙马上一信子甩过去,原来还是个护食的。
      白凤只能耐着性子,趁它不备往密林里胡乱丢了一大把,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啃食声。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呀?”白凤又问。
      花醉一直静静站在原处看着白凤的动作,闻言答到,“堤丰守宫。”
      “守宫?”白凤还蹬鼻子上脸的玩堤丰守宫的角,“守宫就是壁虎对吗?”
      “这是个统称。”说着花醉也往那边走去。
      这堤丰守宫看见花醉有些紧张,一个劲的往白凤身后藏,这么大个头怎么藏的住,样子十分诙谐。
      “它好像怕你。”白凤反手到背后摸摸了堤丰守宫。
      花醉满不在乎的挨着白凤坐下,“打不过我,不就怕我咯。”
      白凤,“……?”
      花醉的坐姿很放松,双腿交叠,手指搭在膝盖上,说:“我路过一个热带的孤岛发现它的,当时岛上只有它,所有东西,除了岛屿本身都被他吃光了,这个蠢货把自己吃撑了,又重又笨,身材走样。”话语间透着浓浓的嫌弃。
      “然后,你就把它带回来了?”
      “嗯……它毕竟是很稀有的物种,什么都好就是贪吃,就跟吃不饱一样,其实从生理上来说,他是能吃饱的,但是,他脑子里不知道分辨饱的感觉……唔,还有,它凶起来还是很可怕的,刚见面的时间,它就想吃我。”
      白凤骤然呼吸一滞,抚摸的动作顿住了,他转身往后看向那个被花醉吓得不轻的提丰守宫,看情形,这家伙冒犯花醉了,搞不好还把臭口水蹭他身上了,花醉肯定要一顿胖揍的,停到自己的悲惨遭遇,提丰守宫可怜兮兮的低声呜咽了一下,白凤莫名同情起它来,又塞了颗巧克力给他。
      “那它为什么又被你禁锢在这里?”白凤问。
      “减肥。”
      白凤奇道,“减肥?”
      “嗯,给它自由,它就乱吃东西,总有一天会吃死的,反正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休眠,拴起来也不算太无聊。”
      白凤有些无奈,随即摇头笑了,笑着笑着越发觉得这件时间太逗了,索性没心没肺的大笑出声。
      合着,花醉觉得这珍稀物种缺乏身材管理,恨铁不成钢,只能采取极端手段。
      白凤想起一件事情,问:“什么都吃,那不就跟咱东方传说里那个龙的儿子一样,叫饕餮的。”
      花醉慵懒的挑了挑下巴,“或许,是亲戚吧……”
      话音刚落只见花醉飞快的往白凤身后拍下一巴掌,声音干脆利落,受了这一巴掌的提丰守宫呜咽一声蠕动到春凳底下藏了起来。
      白凤不明就里,“什么情况?”
      “它想吃你的手。”
      “手?”白凤抬起刚刚摆在身侧的手,食指上果然沾了一些不明液体,放鼻子底下一嗅,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嫌弃的把自己的手指推远,吵闹起来,“花醉,这洗得掉吗?太难闻了!”
      少年,你重点不是应该先后怕吗?差一点被吃掉了……
      花醉抚摸着就近的一片大树叶,很快树叶中心积起一洼清亮的露水,花醉掏出自己黑色的手帕沾湿了,拉过白凤的手细细给他擦拭着。
      白凤呵呵笑着,一脸吃了豆腐讨了便宜的傻样。
      这才想起要埋怨,“我喂它吃那么多巧克力,他怎么还要吃我?”
      “因为你的手指沾染了巧克力的味道,它会记住自己喜欢的味道,一旦找到有那个味道的东西,不顾一切的都要吃,下回别用手喂它了。”花醉擦干净了白凤的手指,还拉到自己鼻下嗅了嗅,笑道,“好了,不臭了。”
      白凤嘟着嘴,自己琢磨了一会,“是不是爬虫类大脑都不太灵光啊?”
      “也不是,聪明的很聪明。”
      “哦……你们怎么都要咬我?”这话就是戏谑了,白凤意有所指。
      先前被花醉咬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
      “可能,是因为你看上去很好吃。”花醉眯起眼睛,有那么一种妖邪感的光芒在眼里闪了闪。
      “那我给你吃。”白凤调皮的把胳膊伸到花醉嘴边,玩笑道,“轻点咬,我怕疼。”
      花醉不吭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凤被看得心里虚了虚,干笑一下,没底气的说:“你该不会,真的想吃了我吧……”
      突然花醉嗤笑一声,凌厉散去,又是温柔体贴的模样,他拍开白凤的胳膊,摇摇头,道,“想,但是我尽量克制。”
      说完他拍拍自己的西裤起身往楼下走去。
      白凤在原处坐着愣了一会,才跟上,心慌意乱的心跳节奏,把自己都带得同手同脚的,好一会儿才正常。
      “花醉!”突然白凤在后面大声叫住花醉。
      花醉顿足回首,“怎么?”
      “你又逗我!”白凤怒道。
      花醉无辜的一摊手,“没有。”
      “就有!我要断你一个礼拜的巧克力!”
      “真的?”
      见花醉脸色微变,白凤的求生欲在亮红灯了,立刻马上脱口而出,“假的!”
      花醉满意的弯起眼睛,迈开长腿往楼下走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被迫减肥的堤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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