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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堪萨斯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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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灵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催促托尼·斯塔克尽快将需要的材料清单交给她。
超人的葬礼，不，应当说克拉克·肯特的葬礼，在乱和玛莎的操持下很快进行了，而同一天，超人在大都会进行国葬。
堪萨斯斯莫威尔的葬礼办得非常朴素，来的只有肯特家的亲友和小镇上的居民。
知灵、大和守安定和托尼·斯塔克也换了身黑礼服，在肯特家的亲友离开后，上前为克拉克·肯特的棺材撒上一把土。
托尼在看过了星球日报的头条“超人已死”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悄悄收好那份报纸，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一头扎入新战甲的制造中。
乱去照顾悲痛欲绝的玛莎，安定则听从知灵的命令，拿起铁锹，兢兢业业地给墓坑填土，埋葬克拉克·肯特。
知灵静静地看着安定填土，突然，眼皮懒洋洋地一掀，往不远处的小树林看了一眼，见到做常人打扮得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站在那儿，便收回目光，继续看安定填土。
长得不像。知灵默默地想，一点儿搭理两人的心思都没有。但有的人并不那么叫知灵如意——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向着他们走了过来。他将手里的白玫瑰放在墓碑旁，又抓起地上的浮土，向墓坑抛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如风般掠过，在知灵走神的片刻功夫，劈手夺过安定手里的铁锹冲着布鲁斯·韦恩的脑袋就砸了下去，若非知灵眼疾手快，伸手将刃拦腰抱住，布鲁斯·韦恩的脑袋就该开花了。饶是如此，那铁锹也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布鲁斯地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
看上去严肃得像潭死水一般的男人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沉默地看向被知灵抱在怀里的橘色长发“少女”，然后对知灵：“能谈一谈吗？”
知灵夺过乱手里的铁锹，丢给安定，带着乱后退两步：“谈什么？”
布鲁斯·韦恩的视线扫过在场两刃：“单独谈谈。”
“你给我g……”知灵捂住乱的嘴：“安定，你带乱先回屋里。”
大和守安定赶紧带着不断挣扎的乱离开现场，知灵环抱着手臂看向布鲁斯·韦恩，示意他开口。
“你是谁？”布鲁斯·韦恩问道。
知灵愣了愣，复而笑道：“怎么都问这个问题……换个问题吧，你不关心哥谭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比方说稻草人或者谜语人，又或者，小丑？”知灵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捡起被安定遗留在现场的铁锹，开始一锹一锹的铲土填坑。
布鲁斯但脸色更沉几分，他的脑海里飞快划过那天晚上的事情：毁灭日、超人之死、韦恩庄园的不速之客、韦恩酒店的恐惧毒气，以及阿卡姆疯人院里被掏空了脑子却还活着的植物人小丑……
“我……”
知灵飞快地打断他：“其实无论你问什么我都没打算回答你，我会同意你留下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哥谭有个废弃的6号地铁线，那条地铁线的尽头是哥谭海湾。那下面被人掏了个洞，在做足以毁灭世界的实验，我建议你尽快过去看看。”
“什么？！”布鲁斯低声咒骂了一句，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查清楚这个女人的行动轨迹，没想到还有遗漏：“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我是打算给你解惑的样子吗？”知灵顺手将铁锹捍进土里：“你可以走了，别来烦我，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会随便相信，还是抓紧时间去调查吧。”
“你入侵了我的住宅，还有我的司机……”
“锵！”这是铁锹铲在石头上的声音，刺耳的噪音打断了布鲁斯地话语：“需要我帮你剪剪脑子吗？就像那几个司机一样。”
“果然是你……”
“记得超人的事情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知道得越多烦恼就会越多。”知灵杵在铁锹的锹柄上，笑盈盈地说：“说以要不要我帮你也减减负？忘记些事情，人生变轻松。”
布鲁斯·韦恩败下阵来。对上这么一个手段诡秘，完全不知底细的女人，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继续收集资料，制定更完善的计划。
布鲁斯·韦恩匆忙离开了。
知灵这才垮下笑脸，抄起铁锹在坑边某处重重一拍，拍碎一个□□，然后继续填土。艾琳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你的情绪没有很激烈……”
“他们长得又不像。”知灵抹了把脸：“再说，该发的火那天都发完了。”
“那为什么不同他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呢？说清楚，他就能着手处理那台反粒子装置了。”
知灵撇撇嘴：“他只相信自己查出的东西。我才懒得多费口舌。再说，这个世界毁了就毁了吧，大不了让乱把玛莎带走。”知灵突然把手里的铁锹扔在一边：“我都糊涂了，用什么铁锹。”知灵手一挥，泥土便自己滑向坑中。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好歹是一个世界的人命呢……等等，等等，知灵，别埋别埋，有点不对劲！”
知灵收了法决，探出神识，在墓地里搜寻一圈，皱了皱眉：“生机断绝，连魂魄都没在身体里。确实是死透了。说起来，这个世界有地府、地狱之类的地方吗？我也许可以招招魂？”
“可是……他的生物立场还存在。”艾琳确定地说。
“生物立场？”知灵想了想，探出一截柳枝伸入墓穴中，接近棺材，细细感受，才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气场：“咦？是有一点点……气？可是，他确实生机断绝……”
“可能是我们……我是说我的种族判断一个生命是否存在的方法与你们不同……总之，他还没有彻底死去才对。”艾琳肯定地说。
知灵想了想，背后探出一根极为粗壮的魔柳枝条，她打出一道法力，将装有克拉克·肯特身体的棺材从坑底吸出，魔柳枝条突然长出一张巨口，一口便吞下那棺材，知灵又操控泥土重新流动起来，将墓坑填好：“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问问乱，本丸毁掉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知灵从袖里乾坤中掏出那把偶然得来的一期一振。本来死气沉沉的刀剑在遇到乱之后便变得躁动起来。
知灵的手上金光流转，立时镇压住这把随时打算暴起的太刀。知灵握住一期一振，使出缩地成寸之术，瞬息间来到乱身边。
房间里只有乱和玛莎夫人，知灵礼貌地向着玛莎夫人点头问好，然后才对乱说：“乱，跟我来。”
乱稍稍整理了仪容，与知灵一起行到农场的边缘，他的眼神几次扫过知灵手中的一期一振，知灵也不卖关子，把一期一振抛给他：“乱，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吧。”
*
本丸的崩溃是有先兆的。
刀剑男士没有蠢人，知灵的行动也没有避着他们，所以在知灵失联后，大家虽然慌乱了一阵，但有三日月的安抚，又有小骸手中的符篆，再加上大家都没有出现灵力不济的状况，所以，在三日月等刃的安排下，大家很快有了新的目标，出阵、远征、修行，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寻找知灵和鹤丸国永的踪迹。
“三日月和石切丸带着小骸和小纲，在我们着陆的那个世界的霓虹租赁了一个道场，作为本丸的临时据点。”
乱带上行李，踏上了修行之路。
“本来是每天都要通讯联络的，结果有一天，我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没有本丸，传送罗盘也没办法使用，连与三日月的联系也变得断续起来，有的时候几十天都联系不上。因为暂时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就在这个世界继续修行，直到有一天，我在海上，遇到了大哥。”
乱凭借着超乎常人的速度混上了一艘深海捕鱼船，虽然很快就被经验丰富的老船长发现了，但好歹没有衍生出什么奇怪的鬼故事。
小女孩。
小男孩。
穿裙子的小男孩。
穿裙子但超能打的小男孩。
这艘船上的船员展现出了超越乱想象的友善。乱便这样跟着捕鱼船在海上漂流了三个月。直到有一天，捕鱼船附近的一个钻探平台发生了事故，掀起了巨大的风浪。捕鱼船受到牵连，发生侧翻，船员一个一个的落入惊涛骇浪中。
神啊，请救救我们。船员祈祷着。
而神明就在他们身边。
他们被一个一个的抛上了另外一艘捕鱼船。顺带许多鱼。
钱很重要，实在是不能叫人家血本无归，就当做三个月的伙食费了。乱这样想着，躲避着下落的金属垃圾，往海的更深处游去。穿裙子但超能打的小男孩和能够徒手捞起三十几个船员外带几大箱鱼的小男孩有着本质的区别，乱很清楚。是时候告别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带着他飞快的向海面游去。
“我当时差点傻掉。那是很深的海域，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什么装备都不穿戴就潜入那么深的海里……”
所以两个不正常的、不普通的“人”决定一起远行。
他们走过北极的冰天雪地，走过阿尔卑斯山的冰川，登上过世界的屋脊，最后还是决定回到温暖的人类世界；他们走过纽约、走过哥谭、走过旧金山，最后决定定居在阳光灿烂的大都会；他们打败了佐德，然后救火、救难、把小猫咪从树上抱下来。他们是超人和他的搭档牡丹“小姐”，是超级英雄，是息息相关、相互依偎的“异端”。
克拉克·肯特在学习如何融入人群。
乱藤四郎在学习如何做一个“人”。
人间之神。
付丧神。
神明在人间，好像在讲一个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