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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堪萨斯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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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感到心口一整磬凉，接着胸口传来一股痛感。眼前的齐塔瑞人形象慢慢散去，迷雾一般的思绪渐渐清明，托尼定睛一看，眼前的“齐塔瑞人”其实是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小女孩儿，只是那张应当洋溢着甜美笑容的脸上，满布狰狞，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嘶吼。她的手里握着一把餐刀，直直地捅在托尼的胸口上。所幸那个位置既不是血肉之躯，也不是构造精密的反应堆，而是一块铁皮。
那是在天空航母上，知灵给托尼的护身符。
“嚯，还真是‘护身符’啊！”托尼感慨一句，却见眼前的小女孩身后，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他扬起狭长的武士刀，就要向下劈砍。
托尼赶忙拉过小女孩儿，缴械，翻滚，躲开攻击，控制住怀中挣扎不休的少女，一气呵成，托尼后退几步高声喊：“嘿，男孩儿！”
“先生？”持刀少年——大和守安定眨了眨眼，有些惊喜地喊道：“太好了，您没事！”
见安定神智清醒，托尼稍稍放心了些，同时又有些恼火：“你刚才想做什么？”
安定冷静地说道：“她攻击你。主……知灵大人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好你。”
看了看怀中还在挣扎的小女孩，托尼神情有些复杂：“好吧，但我们可以选择打晕她。”说在，托尼狠狠的给了女孩的后脑勺一下，女孩软软地倒了下去。
托尼观察了一下宴会大厅的情况：许多人倒在地上，生死未知，还站着地只剩下他和安定两人。托尼摸了摸胸口传来凉意的位置，掏出那块知灵给他的“护身符”。护身符散发着莹绿的光辉，触手冰凉：“就是它让我保持清醒的？该死，那种绿色气体应该是某种神经毒素，J……”托尼忽然想起，他的装甲已经损坏，身处的也不是设备先进完善地斯塔克大厦，暂时联系不到贾维斯。
托尼·斯塔克难得地感到一筹莫展。
*
哥谭，废弃车站。
这是一条因为哥谭旧码头的废弃而废弃的地铁线，它的尽头车站曾经占地颇大，人流量极高，因此，如今里面有着极空旷的废弃空间。
而就在这废弃车站之下，不知何时被人布置了许多大型探测、监测仪器，和其他一些高耗能仪器。这些仪器环绕着一道巨大的奇异裂缝，向那裂缝看去，一些城市的、旷野的景象映入眼帘，好似镜中月，水中花，虚无缥缈，不可琢磨。
那正是一条融合之隙。
知灵的眼神扫过那些忙碌的科学家，最终停在一台巨大的仪器上。
艾琳惊呼：“这个东西是可以造成黑洞坍塌的反粒子装置吧？”
“嗯。”知灵冷淡地应答一声，旋即发出冷笑：“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把融合之隙当作星际传送门吗？”
“如果他们真的用那种力量轰击融合之隙的话……”
知灵冷笑：“自然是加快相连世界地融合速度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活谁死，全凭运气。”
正在这时，知灵感应到托尼身上的护符被触动，想到哥谭的情况，知灵转身要走，迟疑一秒，再次看向那融合之隙：“罢了。”八角盘在知灵的指尖转动几周，奇异的符号浮现，如同戒圈一般围绕着八角盘旋转，接着八角盘飞了出去，划过人眼看不见的流光，在融合之隙的周围刻画下阵法。
“这样做能够延缓融合之隙的侵蚀进度吗？”艾琳好奇的问。
“不，它只能抵挡那个反粒子仪器的攻击，一次。”之灵耸了耸肩：“希望里面还有几个脑子清醒的人，在第一次攻击之后，能够认清楚现实，尽快撤离，救自己一命。而执迷不悟者，自当赴死。”知灵一边说着话，一边跟着护身符的气息瞬移来到托尼·斯塔克的身边，随手打飞一个撞过来的失控男子，眼神扫过酒店的大厅，看着这群魔乱舞的场景，轻轻地抬了下眉：“恐惧毒气？”
“知灵大人！”大和守安定看到知灵出现，立刻向知灵靠过来。知灵对着一人一刃微微颔首，探出左手，手心形成一个小小的风旋，将空气中的绿色毒气吸入风旋中，不多时，那弥漫在空气中的不祥绿色便消失了。一些身体较弱的人失去了持续的恐惧毒气的刺激，几乎是立刻瘫软在地，人事不省；少数身强体壮的人还在相互攻击，但速度、力道明显下降。
知灵遥遥望一眼窗外，GCPD的警车呼啸而来：“走吧。”
“这些人不管了么？”托尼正蹲在地上查看最初攻击他的那个小女孩，闻言站起身，皱着眉头看向知灵。
“警察来了……而我们是黑户。”知灵扫了一眼全场：“这里是哥谭，这里的人有丰富的处理‘恐惧毒气’的经验，不用担心。”
“你似乎很了解这儿？”托尼双手环胸，看向知灵。
“有一点儿了解，不过我们得换个地方再谈这个。”八角盘围绕着两人一刃划出金色的流光，绘制出传送用的阵法，将他们带到乱藤四郎的身边。
乱几乎是在空气中出现金色光带的瞬间就扬起了手中的刀，又在感应到知灵气息的时候松了口气，有些踉跄的退后一步，挡在玛莎身前：“灵真人……”这声喊得有气无力，与乱平时活泼的声调截然不同。
知灵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货车的车箱，不时地颠簸证明它正在飞速行驶着。车厢内空间不小，一台担架上停放着一具尸体——虽然已经换上了普通的西装，脸上也戴了副复古的黑框眼镜，但知灵知道那就是超人。乱站在超人的母亲，名唤玛莎的夫人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安抚着玛莎的情绪。
知灵的视线透过车厢壁，看向坐在驾驶室的男人。乱注意到知灵的视线，开口解释：“是那个黑蝙蝠安排的人。”他咬了咬牙：“我虽然可以带着大哥和玛莎杀出去，但是……玛莎还得在这里生活。”
知灵点了点头：“那么，知道你们事情的人越少越好。”说着，知灵的指尖划过一丝流光，射向驾驶室的人，抹消了他的记忆，又控制着他将车掉头，给了他返回的指令。知灵站到超人的身体旁：“乱，来我身边。大家也都靠过来。”乱安抚般的抓紧玛莎的手，牵着玛莎走到知灵身边，托尼和大和守安定也跟了过来。
“现在，乱，想着目的地。”知灵轻声说。
乱点点头，闭上眼，记忆里有堪萨斯的农场小屋，屋外的玉米地中有个高大的身影将他扛在肩膀上，一人一刃一起拥抱着初升的太阳。
“乱……”玛莎的声音响在乱的耳边，乱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木木地望了玛莎一眼，又回过头去，看向被知灵横抱着的超人：“乱，你和玛莎夫人应该去准备肯特先生的身后事了。”
乱低低地应了一声，接过超人的尸体，与玛莎一起进入了农场小屋。
“安定，你去帮帮乱。”
“是。”
已经荒芜的农田上，只剩下知灵和托尼。
“想问什么？”知灵率先开口，态度坦荡。
“这是哪儿？我记得我们是进入了黑洞，那这里是宇宙的某个地方？某个星球，或者是……”
“另外一个世界。”知灵笑了笑，打断托尼的试探：“这里是，与你所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处于同一个时间轴和空间轴的，绝对独立的新世界。”
“哇哦~”托尼·斯塔克眼睛亮了亮：“好吧，这让我很感兴趣，但是首要问题，我得修好我的……哦，我是说，我得给自己重新造一台战甲。”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该怎么回去？”
“斯塔克总会有办法。”托尼自信地说。
知灵点点头：“你需要些什么？我会尽快帮你弄来。”
“当然，当然，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托尼遥遥一指农场小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约就是……人造出了恶魔，杀死了神吧。也许你可以看看明天的报纸……甚至是今晚的。”
“你似乎对刚刚那个地方很了解？”
“以前去过差不多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哥谭。”
“哥谭……哥谭经常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穿得像星球大战一样，再搞点儿芥末味儿的混合气体？”
“算……常态。”
“没有人管吗？”托尼·斯塔克皱了皱眉。
“有啊。可是哥谭没有死刑，那里的守护者几乎不杀人。所以啊，哥谭那个地方……”知灵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算了，还是先来说说看你需要些什么东西吧，早点找到我们就能早点回去。”
“那么……你又是谁？”托尼·斯塔克突然出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