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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

  •   张延龄隔三差五的带着梁氏进宫,自己却总找着借口溜达,然后溜达到了绛雪轩,可惜,朱小花对他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浑然没有了小时候的可爱。
      近日,京中有了关于太子身世的流言,张延龄听说后,特意让人去打探了来龙去脉,然后带着梁氏又进了宫。
      虚岁三岁的朱厚燳会踉踉跄跄的走路了,猴子似的小人儿再不愿意人抱着,东跑跑,西走走,看到什么东西都要伸手去抓过来玩玩。身边一刻不能离人。
      张延龄进宫时,若娴正看着朱厚燳在暖阁内疯跑,张延龄夫妇进来,若娴将朱厚燳叫了过来,待张延龄夫妻行礼后,若娴指着张延龄夫妻教朱厚燳认人,朱厚燳认得张延龄,经常被张延龄抱着往空中抛,不待母亲说完话,朱厚燳已经双手张开,笑嘻嘻的朝张延龄跑去。
      张延龄笑着将外甥抱起来往空中抛了抛,引来朱厚燳咯咯不停的笑声。
      “咱们殿下又敦实了!”张延龄将朱厚燳放下来。
      若娴看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刚兴奋完,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住,摇摇摆摆的跑走了,吓得身边的人忙跟在后面,随时准备将人扶住。
      若娴看得头疼:“除了睡觉,就没见他消停过,能不敦实吗?”
      梁氏笑着夸了几句,张延龄将京中流言说给若娴听:“说太子殿下的生母不是姐姐您,而是另有其人,是一个姓郑的美人生的,因姐姐嫉妒,所以夺人子,姐姐,这宫中什么时候有个郑美人呀?”
      若娴听到这样的流言,也是吃惊的,听张延龄问,若娴挑了挑眉:“你问我,我问谁去?”
      若娴也很想知道,所谓的郑美人是哪里冒出来的,还让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成了她的了?
      对于这样的流言,若娴也谈不上生气,事实本就不是如此,不过是坊间乱说罢了。
      “必是坊间胡乱说了以讹传讹的,这种事这种事就由它吧,事实如何,明眼人都该知道。”
      梁氏却不认同若娴的观点:“娘娘,此言差矣,若真只是坊间胡乱说的,也不会传到咱们耳朵里来了,娘娘知道实情,自然不在乎别人乱说,可太子年幼,若此事甚嚣尘上,在宫中也沸沸扬扬的,再不小心传到了太子耳朵里,难免生出事端。”
      “是啊!”张延龄也赞同梁氏的看法:“况且,我派人打听过,这事在外地流传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却愈演愈烈,京城也开始流传,事关太子正统身世,这样的流言,背后之人其心可诛。”
      若娴在心中琢磨了下,也是,自己的确不在意,可是,朱厚燳是太子,正经的嫡长子不容置疑,此时太子尚且年幼,便传出这样的流言,背后之人心思不简单。
      “这事,我知道了,晚上皇上回来,我与他商量商量。”
      说完了正事,张延龄看着到处疯玩的朱厚燳,对梁氏道:“你陪姐姐说说话,我带太子出去玩玩。”
      后面一句是对若娴说的,近日张延龄进宫,总会带着朱厚燳去宫后苑玩闹,朱佑樘白日里忙于朝政没时间与儿子相处,如今有舅舅代父职,若娴也乐意。
      这边,梁氏与若娴话家常,那边,张延龄让朱厚燳骑在自己脖子上,两人一路跑一路颠着往宫后苑去,空中时不时传出朱厚燳咯咯的叫声。
      经过绛雪轩,张延龄故技重施,让乳娘先带朱厚燳去,自己去绛雪轩转转,随后再过去。
      乳娘早已习惯了,领着朱厚燳,一群人便先离开了。
      张延龄整了整衣裳,才走进绛雪轩,只是,才进门,便见廊下朱小花将一双鞋递给一个年轻太监,只见那太监收了鞋,看朱小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脸上神情笑中透着温柔。
      张延龄只觉心中一堵,走近了才看清,竟是个俊秀的太监,面如冠玉,仪表非凡,若不是面上无须,张延龄都要误认为对方是个偏偏美男子了。
      心里的酸泡泡不住的往外流淌,张延龄不得不承认,单长相上来看,对方确实比自己好看。
      那太监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张延龄,眼中并无异色,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又与朱小花告辞才离去。
      朱小花给张延龄行礼,张延龄则立在原地酸溜溜的问:“那谁呀,你还给他送鞋。”
      朱小花原先原先对着太监的笑容早已消失,冷着脸,平静的叙述:“回张大人,一个普通的管事太监罢了,自奴婢进宫以来,便得他多番照顾,能升为绛雪轩管事,也全赖他,是以奴婢送双亲手做的鞋以做报答。”
      听起来好像确实没猫腻,张延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认真想想,还全赖他将朱小花提携为绛雪轩管事,自己猜有与朱小花重聚的机会。
      “咳!”张延龄清了清喉咙:“那什么,你若是也给我做双鞋,绛雪轩管事算什么,就是让姐姐将你许给我做妾,也是我一句话的事。”
      朱小花脸色白了白,近日张延龄总来找她,她便隐约感觉到了他的意图,可,如今他说出来,朱小花更觉讽刺:“奴婢谢张大人抬爱,只是,奴婢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大人。”
      “怎么会高攀!”张延龄上前一步,想去拉朱小花的手,却被对方躲过:“我们家原本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你我从小的情分,若不是你嫡母将你卖了,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大人慎言!”朱小花语气略微严厉,既然委婉的说法对方装作听不明白,那么便说清楚明白吧:“奴婢本就是妾生子,明白做妾的卑微无奈,如今,奴婢在宫中过得很好,比在家时好一千倍一万倍,所以,奴婢无心嫁人,也不会去做谁的妾,小时候的事,不过是稚儿懵懂,大人无须介怀。”
      “我……”
      “奴婢还有事,就不陪大人闲聊了!”朱小花打断张延龄的话,行礼后匆匆告退。
      张延龄看着佳人消失的背影,脸上神情忽儿阴沉,忽而伤心,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用手使劲揉了揉脸,离开绛雪轩。
      朱小花,咱们来日方长!
      当晚,朱佑樘回来,若娴便将流言的事说了,朱佑樘丝毫不意外:“此事,昨日我也听说了,已经让锦衣卫着手去查流言的出处,本是不想让你操心的,没想到延龄还是进宫告诉你了。”
      若娴瞪眼:“我操什么心?横竖是你的风流债,我才懒得管呢,只是,不该拿我儿子来说事!”
      朱佑樘赶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叫屈:“天可怜见,我朱佑樘只你这一笔风流债还忙不过来呢,绝不敢再惹什么风流事。”
      “咯咯!”朱厚燳的笑声传来。
      原本贫嘴的夫妻两闻声看去,原来朱厚燳趴在若娴的书桌上,脸上沾着墨汁,此刻正看着朱佑樘的举动笑得开心。
      朱佑樘走过去看着被儿子画得乱七八糟的宣纸,在他干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坏蛋,敢笑话父皇了!”
      朱厚燳被父亲亲了一口,笑得更开心了,指着自己的杰作咿咿呀呀的。
      朱佑樘随口夸奖着儿子,突然心中一动,抱着儿子对若娴道:“阿娴,我给你们画张小像如何?”
      若娴直到朱佑樘画艺精湛,尤其人物画,丝毫不输宫中画匠,听到朱佑樘的提议,突来的灵感,若娴爽快的答应:“好啊,若是可以,画完后将你自己也添进去,那就更好了!”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照相么?
      宫廷画师们此时还不知道,因着皇帝大人突然的心血来潮,从此他们便多了许多工作,那边是隔三差五的替帝后一家子画像,各种各样的场景下,只要皇后娘娘兴致来了,画师们便要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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