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平无奇》月落惊风

21、现代番外·毕业论文（修）

　　一切的起始，不过是一个预备研究员因为论文在暑假而四处乱跑的故事罢了。

　　对啊，她只是一个想要在暑假完成毕业论文的大学生而已啊。

　　绫子本来只是想要来日本参加中钵博士的见面会，恰巧隔壁研究所的牧濑学姐听说后也要一起去。大概同是亚裔又是女性年纪也相近，且都是在毕业前得到了研究所的垂青，在别人眼中清高又不好接触的两个人反倒是很好的朋友。

　　大概是两人在研究时的高傲和不近人情如出一辙。

　　绫子本人倒是非常高兴，因为她的日语并不是很好，日常交流恐怕都只能磕磕巴巴连蒙带猜。临时决定的行程导致时间很赶，没有工夫临时去攻克外语，至于不会日语这件事倒是被牧濑提上过日程。

　　对方是个重度@ch，只是用英语在社交网站上面和人辩论是满足不了她的，牧濑红莉栖曾经诚挚邀请过她一起来2ch参加新一轮键盘侠大赛：“明明名字叫做ayako（绫子），结果连日语也不会。”

　　她也不想被人当做是霓虹人的好吗？

　　“我不是叫ayako啊！是汉语的lingzi！读上去就差远了好吗，写出来也完全不一样的！”

　　“可是写成中文完全一致。”

　　无·法·反·驳。

　　牧濑红莉栖简直是杠精中的战斗机。

　　不过这次的见面会是物理方面的，作为维克多·孔多利亚大学脑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员，学姐突然又对物理学感兴趣了吗？

　　也不是，绫子记得学姐的物理学一直很强，只是专攻了脑科学。
　　尤其是在试图驳倒她关于时间机器的论文的时候，尤为认真。

　　绫子一点也不想看到牧濑红莉栖在这个时候认真，要是再写不完论文，她在大家开学的时候不光是毕不了业的问题了，连研究所的门恐怕也进不去。

　　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薛定谔的时间线它不香吗？

　　唉，答辩的导师们也没有学姐对她论文的话题这么敏感，起码就算用量子力学进行诡辩也不会把她扔出去。

　　绫子岔开了这个话题：“听说你们研究所最近在研究什么记忆芯片？”

　　“不是芯片，只是将人的记忆数据化保存起来的实验。”提到这个，牧濑深深叹了一口气，“Amadeus的问题还是很多。”

　　“哦，听上去已经进入程序化了诶。”
　　绫子很感兴趣：“是不是已经有什么程序应用之类的东西了，上次看到你们实验室的真帆学姐对着手机神神秘秘的。”

　　“唉！”牧濑红莉栖未曾想绫子居然能猜中这么多，她随手开了一瓶dr.pepper喝了一口道，“你的毕业论文是已经写完了吗？”

　　这种你的作业是不是太少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牧濑又道：“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绫子：“……不了吧。”

　　“学姐真是小气，你们那个研究后期也是需要物理学支撑的，我知道很正常吧。”
　　让牧濑红莉栖看一眼她的论文，她会被驳斥到怀疑人生，尤其是关于时间跳跃方面的东西。

　　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这个研究课题这么大的反应。

　　牧濑道：“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好好学习日语，见面会即使提供了资料博士也不可能全英文解读，毕竟面向的是日本人吧。”

　　绫子推了推眼镜：“我偷偷准备了录音设备。”

　　牧濑：“……”
　　她觉得总有一天绫子会因为不好好学日语而后悔。

　　因为这次的见面会也是关于时间方面的假说她才赶着死线抽出时间来日本，结果原本被定在7月28日举行的见面会被取消了。

　　她到了现场才知道学姐的演讲就在下午，而且内容同样是关于她的论文的。

　　绫子：“Can you speak English？”

　　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包括牧濑红莉栖本人都拒绝了这个提议。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演讲开始没多久就有一个看上去是某个学校大一学生的家伙跳起来反驳了学姐的理论，虽然完全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看熟悉的结局是对方完败。

　　距离辩论会结束已经过去了快一周，这一个星期学姐都神神秘秘的，经常从酒店消失，搞得她在日本行动举步维艰。本来想要让她解释一下当时在见面会上面到底说了什么，却每天连人影都看不见。

　　每天回来都很晚，一回来后又是：“对不起，我现在很累，让我休息一下。”
　　然后就睡着了。

　　“现在是2010年8月3日，我现在用中文录下这段话，只是因为我聪明可爱又善良的学姐牧濑红莉栖被一个传销组织绑架了。”

　　凤凰院凶真到底是什么鬼名字，日语不好的她都按捺不住想实名吐槽，总感觉像个动漫里面的反派炮灰。自从学姐在演讲会后认识了这个家伙后就开始搞失踪了，还说加入了什么奇怪的实验室，在回美国前都会在那边。

　　“我现在正在去传销窝点的路上，在此之前，我今天约了一个朋友在东京见面。”
　　是一个在社交平台上面认识的日本网友，也是物理学的同行，对她的论文给出了很多有价值的建议。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免费帮忙翻译之前学姐和那个中二病凤凰院凶真在演讲会上的辩论。

　　他们约定见面的地点是秋叶原一个很有名的女仆咖啡屋，不是因为对方是个阿宅，而是她想要找个人多一点的地方。

　　可正走到半路上手机响了，“喂，学姐。”

　　“%@&#*&！@*#&*#！！”

　　什么鬼东西？怎么还是个男人的说话声音？！

　　就在绫子要挂掉电话报警的下一秒，电话对面换人了：“摩西摩西，绫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换回了正主后，绫子回答道：“是学姐吗，我在秋叶原。”

　　“是这样的……”电话对面的牧濑红莉栖难见的有些犹豫，“我现在实验室，这里有一个疑似可以进行时间跳跃的微波炉……”

　　“学姐你是不是被绑架了？”绫子非常紧张，“时间机器是伪科学，如果没有被挟持就大声说出来！”

　　“什么啊！我没有被绑架！”背景里突然传出了嘈杂的声音，牧濑红莉栖不由得放大了自己的声量：“我只是觉得这种道具不是很安全，但是可能和你的毕业论文有关，你不是马上就要回美国了吗，如果有空的话还是来看一下比较好。”

　　绫子敏锐地觉察到了牧濑红莉栖的言不由衷：“你们搞这种物理实验，是不是缺乏大量的理论支撑，学姐你终于需要我了是吗？”

　　“我·好·伤·心·啊。”
　　她继续道：“我怀疑这个叫做凤凰院凶真的反派boss想要空手套我的毕业论文，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依靠着机翻问路才找到了秋叶原的绫子已经疲惫不堪，中间甚至干脆开始写汉字试图和行人进行交流，结果好像适得其反。

　　她真的好累啊。

　　一直说时间机器是伪科学，一提到就进入杠精模式的牧濑学姐居然有一天会给她打这种电话，那个凤凰院凶真是给她洗脑了吗？

　　绫子扶着电线杆，汗水顺着皮肤滴落到了镜片上，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刚想要取下眼镜擦拭，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人从背后冲过来把她给撞倒在了地上。

　　眼镜也不知道被撞到哪里去了，人来人往的秋叶原，她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眼前模糊一片，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后试图在周围寻找自己的眼镜未果，十分后悔出门没有戴隐形眼镜。

　　真是糟糕的一天，她已经准备拿出手机告诉网友君她要爽约了。

　　“这位小姐，请问这是你掉的眼镜吗？”

　　绫子并没有听懂对方说了什么，她的眼前一片朦胧，看人也只剩下了色块，中度近视的绫子勉强能看出对方是一位年轻男性，没有像实验室笨蛋们反季节地穿着白大褂之类的长袖，身上好像是粉色的短袖衬衫，两鬓的黑色卷发像是烫过一样，被墨镜遮住了一半的五官完全看不清楚。

　　明明是个男人，少见地不顾及别人的目光，撑着一把遮阳伞。
　　不过以她的近视眼来看，对方确实皮肤很白皙，看来平时很注意保养。

　　绫子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眼镜，点头感谢道：“谢谢。”

　　她刚刚戴上眼镜，乍然意识到刚刚说的是中文后，恢复视力后想要好好和对方重新用新学的日语道谢，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绫子非常遗憾，好不容易有新学的日常对话派上用场的时候却没有用上。
　　霓虹的好人都是这么做好事不留名的吗？

　　“2010年8月3日下午三点整，真是出师不利的一天。”绫子拿着咖啡屋的名字问路稍微顺利了一些，只是好像四周人烟渐渐稀少了起来：“我好像还是走错路了。”

　　她对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点天然的畏惧，试图想要原路返回的绫子一回头就看到了犯罪现场。

　　“唔唔唔！”
　　被死死捂住口鼻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氧气稀薄造成精神难以集中，但她还是牢牢记住了刚刚的画面。

　　有一个人被杀死在了阴冷的小巷里。

　　在阴影中勉强还能分辨出是个人类支离破碎的尸体，仿佛惊悚片的拍摄现场，整个尸体像是被野兽啃食过一样。

　　凶手就在她的背后，她现在同样身处整条街最不起眼的背阴处，原本就没有人烟的小道上她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去。

　　下一刻，她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穿透了。
　　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

　　她的血液都要被这寒冷的感觉冻结了。

　　好痛啊，好痛啊。
　　真的好痛啊。

　　绫子什么都叫不出来，从头至尾，她什么都没有能说出口，被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掌将她所有的话都生生扼杀在了喉咙当中。

　　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顺着血液慢慢流逝着，却始终没有离开杀人凶手的怀抱。如果忽略掉她心口上的那一把染血的刀，他们之间犹如最亲密的人一般拥抱着。

　　这种场景，是在哪里发生过一般。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片段，犹如临终前的走马灯。

　　难道她上辈子也是这么死掉的吗？

　　这种死法真的是太糟糕了，霓虹的治安果然有毒吧。
　　爽约了网友，她连凶手的脸都没有看见就要死掉了。

　　绫子的眼前慢慢失去了焦距。

　　真是糟糕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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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出生的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呢！”

　　漂亮的绸缎包裹着的孩子，雪白稚嫩的皮肤不似别的新生儿那般红皱，衬得越发洁白无暇。

　　“就叫绫子吧。”
　　藤原慎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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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改成了番外但是依旧是非常重要的内容，与正文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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