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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睡一起 ...


  •   凌思致:“什么代价?”

      八年之久,面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温暖热情,他成熟了,也变得冷漠了。

      但是这恰恰是凌思致愿意看到的,她不希望唐邃因为过去的感情帮她,现在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她不希望在这件事上亏欠他。

      “只要不是什么违背底线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凌思致的声音坚定,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男人该有的担当她一分也不会少。

      唐邃居高临下看着她,抬了抬手,但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凌思致像惊弓之鸟一样往后缩了一下,看见她这反应唐邃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微微卷起凌思致的发丝。

      凌思致是微卷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会泛出好看的光泽,即使家庭落难,她也依旧美得像个公主。

      凌思致一瞬间就理解了他的用意,美丽的眼睛里透出些不解和恐惧,她一下子就打开了唐邃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让凌思致下定决定不再在感情上靠近唐邃的原因不仅仅是这八年的分别,更重要的是,外面盛传唐邃在军营有一个陪伴他三年之久的女军医,两人计划就在今年成婚。

      这八年之中,唐邃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了。

      既然这样,凌思致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她不会允许自己插足别人的感情,要不是这一次在平城除了唐邃没人能帮得上她,或许她连唐邃的面都不会见。

      “报!”报信的小兵站在门口,犹豫地看了一眼凌思致。

      “说。”唐邃没有避讳凌思致。

      “凌志远已于今日押解由远城至平城,请问将军是否定在明日行刑?”

      唐邃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挥了下手,“下去吧。”

      听到此话的凌思致突然觉得头重脚轻,踉跄了一下才勉强扶住墙壁。

      明日行刑,如果她不能在今日救出父亲,那明天可能就真的是她见父亲的最后一面了。

      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愿意去查清楚,她的父亲根本就是被人冤枉的,无辜的人入狱,而真正做错事的人却在逍遥法外。

      凌思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唐邃,而唐邃却坐回了办公桌后的椅子,撇开头,点起了味道刺鼻的烟。
      她从唐邃的眼里看不出真正的情绪,却知道自己早就在他面前显露了原型、无处躲藏。

      两人的视线交错之间,唐邃冲她勾了勾手指。

      凌思致魂不守舍地走过去。

      唐邃盯着她,然后将食指放在唇间轻点了一下,继而露出他戴在无名指的戒指。

      这个暗示无比明显,暗示她主动献上一个吻。

      凌思致的脚步像灌了铅,甚至无法踏出一步。

      无名指的戒指代表已经订婚,那她这样算什么,可是父亲的事情已经不容她再多等一日,再晚恐怕会落得个天人永隔的下场。

      “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从来不强迫别人,只是你父亲肯定是就不回来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凌思致觉得自己身上的血一下子逆流了,周身就像被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冰冷,她的眼眶里一下子蓄满了眼泪。

      “五。”

      “四。”

      “三”

      “二。”

      “一。”

      当唐邃准备赶客的时候,凌思致终于舍得弯下腰,向前一吻。

      只不过面前的女人早就流下了清澈的眼泪,连嘴唇都在颤抖着。

      此情此景,唐邃的胸口猛地蓄上了一股气,像是发泄一般,掐住女人的腰,将她推在办公桌案之上。

      “卡!”

      一说完卡,唐邃和凌思致就瞬间分开,两人像陌生人一样毫无交流。

      “简直完美啊!两位。”导演大喜,“一点没有急促,感情也刚刚好,这部电影绝对大卖!感谢感谢,上午部分收工!咱们吃中饭!”

      “谢谢导演。”

      “谢谢导演。”

      “怎么哭了?是不是冷了。”庆姐走过来,戏都拍完了半小时了,凌思致还裹着厚衣服在一旁掉眼泪,庆姐看着着急,摸了摸凌思致的手。

      凌思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庆姐把视线转向助理,助理:“思致姐姐可能是太入戏了,刚才拍了一段哭戏,现在还停不下来。”

      “让你接这部戏吧,收剧本之前不看一看,这剧本简直就是你和唐邃之间的翻版,现在都哭成花猫了。”庆姐心疼地为她擦眼泪。

      “就是因为这个才接的,我想留给他一段好的记忆。”

      “什么意思?”庆姐一时没有搞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凌思致却没有再回答。

      *

      林平津捏着手中的棋,整个棋盘都差不多摆满,这颗棋子几乎没有了落脚之处。

      “可以悔一步棋吗?”

      贺忱抬眼,然后点头,回答的声音也是十分温柔的,“好”。

      林平津却笑看他,“我每次要悔棋你都答应,不好玩。”

      贺忱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说道:“那就不悔。”

      “你这样的性格,以前不会总被人欺负吧?”林平津盯着贺忱的眼,从第一眼看见他起林平津就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格外的默契,就好像是原本就认识的好友一样。

      “不记得了”,贺忱没有明确回答,他垂下眼,过去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过,太多年的记忆确实让他有些记不清楚了,这句回答也不算说谎。

      林平津还以为是他回忆不起来过去心里感到落寞了,所以也不再询问,“我在梦里又见到那只鲤鱼精了。”

      贺忱的脸色转为凝重,又听得林平津说:“我怀疑那并不是梦,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切切实实有被甩出去的感觉。”

      “那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倒没有。”林平津靠在椅背上,觉得贺忱的担心对自己特别适用,不知不觉就勾起了嘴角。

      “当时我看到葛老这宅子所有的东西都在一瞬间向我飞过来,那时候我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了,所以当时随手一抓,没想到抓到这鲤鱼精的胸鳍,之后我从旁边捡了棵树枝一扎,当时那鲤鱼精就把我甩出来了。”

      贺忱:“按照你说的话,当时你看到的东西都是鲤鱼精化的?”

      林平津打了个响指,“没错,我怀疑那条鲤鱼精能给人制造一个环境,很难现象如果当时我没有反抗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贺忱点了一下头,然后站了起来。

      林平津:“怎么了,你去哪儿?”

      贺忱认真:“我怕他再来,所以我还是把我的被子搬过来,我们一起睡。”

      林平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受到一个男人和他同睡的要求,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张了张口还没回答什么,贺忱就已经开门出去了,两分钟之后返回了林平津屋子里,怀里还抱着一大卷被子。

      葛老家客房的床虽然不小,但是容两个大男人一起睡还是有些窄的,更别说是一张床放两张被子外加两个男人。

      林平津:“其实我也不是不能一个人睡,我们可以再下会儿棋的。”

      林平津胆子大,更何况刚才那鲤鱼精好像还打不过他。

      贺忱放被子的手一顿,他抬起眼看着林平津。

      贺忱的瞳孔很浅淡,而此刻还带着被拒绝的无措和无辜,林平津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特王八蛋的坏话,马上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其实...”

      “我的意思是,一张床放不下两床被子,我们可以盖一张。”

      说完话林平津差点嚼了自己的舌头,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林平津说完之后,贺忱立刻点了下头,不再把自己被子往床上搬,“那我们盖一床。”

      不过林平津看着,贺忱怎么好像抿着唇在笑??

      他又重新和贺忱下了一盘,不过贺忱总是会让他,所以这几局一直是林平津在赢,下完最后一盘他觉得有些困,伸个懒腰决定上床了。

      “贺忱,我睡了。”

      “嗯,我再看会儿书。”贺忱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本书,还不打算睡觉。

      林平津心想也好,不用面对两人一起下被窝的尴尬,所以赶紧钻进被窝里睡了。

      也许是有贺忱在屋里的作用,林平津觉得这次睡下比之前有安全感得多,朦胧之间觉得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围绕着自己,睡得十分舒服。

      早上起来之时已经是九点多,贺忱已经起了,估计又是六点多。

      有时候林平津真的很怀疑贺忱到底是不是人,从来不会赖床,无论睡多晚都是定点起床。

      林平津出房门伸了个懒腰,就见贺忱正好走上楼梯,脸上带着些笑意,“昨天杀害刘克的凶手到警局自首了,你猜怎么样?”

      林平津没缓过来,“自首了?是那个鲤鱼精?他去自首了?”

      “没错,是他。”

      “他自首?为什么?”

      贺忱摇头,“可能是觉得伤害了这么多人,警察已经连下几道悬赏令,害怕了吧。”

      但林平津总觉得这件事里有蹊跷,昨晚那鲤鱼精还那么嚣张想吃他,今天竟然就乖乖地去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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