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问情何物08 ...
-
“好。”文朗琦自是欣然同意。海湖是一个奇怪的名称，里面有个海字但其实是个湖。但却因为处于望海城的中心区域，所以被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海湖是一个很美的地方，经常会倒影出天上的璀璨的星空，有人说这是望海城的眼睛。上面常驻的装饰物是莲花，风轻拂湖面，往往也会吹动莲花随之相撞，错开。
海湖的水偏清，时常会看到鱼类嬉戏。莲花就是它们最喜欢逗引的事物。当然海湖也沾染着人类的气息，画舫就是其中的代表。画舫女子的存在，更是海湖不可获取的一抹艳色。
说来画舫对于文朗琦和希子来说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们的初遇就是在画舫，不过是在荷华州。哪里的以画舫和青楼闻名，听起来不是文朗琦会去的地方，但是哪里所有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除非你情我愿。
文朗琦去哪里也是有原因的，荷华州有数不清的奇女子。其中有一位女子擅长种花，其中有一种花很适合酿酒，文朗琦是为了师父而来，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被他师兄坑过来的。说是见识一下，结果就真的见识了。
希子的舞艺非常出名，那日正好遇上了有人花重金邀请希子一舞。便是大批的人涌入了荷华州，使得本就有众多游客的荷华州更加拥挤。
而文朗琦也有幸得见那惊鸿一曲，一见钟情。不知为何一直认为自己慢热的文朗琦就这么对人一见钟情了。
当时那么强烈的情感怎么现在说淡就淡了？
“希子……”
“需要急着和我说什么呢？”希子错开了文朗琦的目光，转而看向挂在天上的月亮。淡棕色的瞳孔倒影着月亮，说不清还含着什么。
文朗琦有些局促，不知道怎么和希子解释。总觉得很可笑，他竟然无法看清自己，太随意了。莫名其妙地一见钟情，莫名其妙地说淡就淡。看不出自己还有人渣的潜质，文朗琦已经混乱地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闻到花香了吗？”希子打开了系在腰间的香囊。说来也奇怪，刚刚一直没闻到什么气味。可经由希子这么一打开，文朗琦却闻到了极其浓郁的花香。
希子轻柔地抚摸着香囊，目光温柔“还记得吗？我们初遇之时我戴的就是这用茉莉花做的香囊。”
“记得……”
“我爱你晓鶠，你也爱我对吗？”
“……是。”文朗琦的大脑现在有些混沌，近期的一些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
“这个香囊就送给你了，希望你能时时佩戴。”希子重新系好了香囊，将它交与文朗琦。
香囊的颜色极其艳丽，佩戴在身上非常惹眼。更不要说文朗琦本身对香囊无感，要是熟人看到必定会起疑。
希子等不了了，他背后之人也等不了了。
“早些回去吧。我知晓你家人厉害，可莫要惹他们生气了。”希子已经露出自己的利爪，可文朗琦却像是成了希子的傀儡。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自然就乖乖地回去了。
希子不屑地冷笑，她厌恶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只爱自己，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在她心里留下位置。属于极端的自私自利。
“我可是做了你交代的事情，可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希子低头喃喃自语。
自由…希子对此势在必得。她一点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回到春欢楼，希子再次见到了那个黑衣人。这人似乎有通天的本事，总是无孔不入。希子一点也不喜欢这种隐私被侵犯的感觉。
“你做的不错，就是耗费的时间多了点。”
“是啊，得亏您找到了传说中的情惑蛊。否则我如何做的到，那香的时效过得可真快。”希子庆幸文朗琦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因为感情淡了就那么随意分了。
黑衣人一个闪现来到了希子面前，阴冷的视线使希子一点也不舒服。她想要躲开，想要给人一耳光。
“文朗琦只要还没死，我们的合作就暂时还没有结束。别高兴的那么早，也别轻易懈怠。除了你，我们还有其他人选。”说完黑衣人又迅速消失了。
希子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那种生命被威胁的感觉让她烦躁不已。“十二阁……”希子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脱离他们的控制吗？“别骗我，不要骗我！”希子甩手砸掉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希子从碎片中看到有点疯癫的自己。
这种对于自由接近于疯狂的渴望，希子已经习惯了。可并不代表可以承受，现在她的生命和未来的自由都紧握在十二阁的手中。她除了听话别无第二种选择。
“为了我美好的未来，文朗琦你必须死！”
第二日醒来，文朗琦已经有点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去找希子，发生了什么？
只是对香囊还有些比较清晰的记忆。
“茉莉花……”文朗琦将香囊收好后，才去吃早饭。清醒一些后，文朗琦保底智商不会让他带着一个这么显眼的香囊在父母面前晃。
吃过早饭没多久，刘凛就偷摸了进来。
“原来你昨天去见了希子啊。”刘凛戳了一下略有些萎靡不振的文朗琦笑道。“
“你和希子约定好了吗？”只不过一晚，文朗琦又恢复到最开始对希子的痴迷。
刘凛抿了一下唇，后又抱臂调侃“我来都来了，你就只问这个？伤人了啊，见色忘义说的就是你。”
文朗琦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太急切，安抚道“好了，是我错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出去好好玩啊。昨天陪美人，今天就陪兄弟吧。”刘凛不由分说地带走了文朗琦，虽然武功不及文朗琦可是带一个人运用轻功，对他来说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去哪？”刘凛的路线有些偏，至少绝对不是去哪些主流的地方。
带出文府后，刘凛就已经将文朗琦放下。不然真的很奇怪，也很引人注目。
他们俩现在是步行，文朗琦跟着刘凛走。
“混了这么些天后发现的一个挺有趣的地方。”刘凛看起来兴致盎然，非常急切地想要和最好的朋友—文朗琦分享这份愉悦。
文朗琦虽不清楚这是哪里，但望海城这种地方。巷子越是密集的地方，越是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几乎是一条定理，小时候小孩子就会被经常告诫不要去这种地方。
“怎么？担心我坑了你这个大少爷？”刘凛悠哉悠哉地走在前面，看着路。曲折的巷子里稍不留神可就会迷路的。
文朗琦听后一笑，摇了摇头道“你总不会害我，信你。”
刘凛耸耸肩说“防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刘凛的声音有些飘忽和平时不太一样，文朗琦自然也注意到了。
在刚见到刘凛的时候，文朗琦就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性子挺讨喜的人会没什么朋友，而又对自己青睐有加。刘凛也是，希子……也是。
“到了。”刘凛停下了脚步。
文朗琦看着面前的房子道“这不是一处民居吗？”
“看，你这久不懂了吧。所以你的人生才缺少乐趣，有事没事愁眉苦脸的。”刘凛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汉。刘凛也没多说话，给了他一串珠子。
老汉拿来细细一看，就对刘凛和文朗琦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随老汉进入屋内，老汉拨开一处一点也不显眼的草丛。发现哪里藏着一个地窖，用钥匙打开后，老汉便退到了一边。
继续由刘凛带路，地下的构造也有点曲折。四通八达的，只隐约听到一些声音和问到一些令人不喜的血腥味。
“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
“是啊，打黑拳了解一下。”刘凛依旧嘻嘻哈哈的，却带着文朗琦参与了一个与他性格完全不相符的活动。
“黑拳？官府严令死斗，怎么可以……”
“好啦，别那么严肃嘛。底层的人民也是需要正常的疏解的，生活压力已经那么大了，何必还要管那么多跳跳框框呢？”
“可是，你……”
刘凛再次打断文朗琦的话说“其实官府也知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活动能减少他们官府的压力。望海城的人口流量大，很多的事情是不会细究的。”
文朗琦听罢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依旧不赞同。但也没说什么，打算看一下再说。
“晓鶠，从小到大无论到哪里都有人走在你的前面。”在刘凛严重的文朗琦是单纯可爱的，很多社会的阴暗面他虽知道但却从没接触过。一直一直有人护着他，就算是走上江湖闯荡也有早已名满天下的师兄为他开路。
这个世界好像对他没有说任何期待，只希望他好好的。公平对所有人来说真的只有相对而言。
“这次就这一间吧。”刘凛推开门，立马文朗琦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汗臭味。
房间里面灯火昏黄，能见度不高。光亮重点集中在中心，但被人围满了。不用想就知道哪里就是擂台，所有人好像都化身为野兽，只盲目地追寻身体的本能。为血腥而欢呼，为欲望而狂暴。
文朗琦理所应当地感到极度的不适，从身理到心理的不畅快。
“离开这里吧。”
“晓鶠，说来我们还没有切磋过。今天在这里就来一场，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