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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组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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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桑，你醒了。”
被白炽灯晃了眼的卡卡西眨着眼偏过头，身着晓袍的宇智波鼬正坐在床旁的一把木椅上，鼬的坐姿很端正，可以显示出他极好的修养。
恍惚间卡卡西扭回头又去看头顶上那盏灯，该不会是自己中了‘月读’才刚醒吧，好像之前在木叶短兵相接那一次因为自来也大人调查出关于‘晓’的事情被他说了出来，难道说鼬把中了‘月读’的他捡了回来？
鼬无法探知卡卡西内心在想什么，可他很有耐心，一直静静等着卡卡西自己开口，见到卡卡西笑了出来他觉得他们两个人应该可以开始对话了。不过，他并不知道刚刚被施过封印术明显不被‘晓’信任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真是可笑，卡卡西在心里摇摇头，时至今日还是逃不脱重活一世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已经走到这一步却依然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什么也做不到，带土说得没错，旗木卡卡西你还真是个垃圾。
“鼬君”卡卡西缓缓坐起身时因为疼痛太过闷哼了一声“也不算好久不见，还好吧？”
鼬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卡卡西“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说得对”卡卡西颇为艰难地抬手接过水杯，此刻他感觉全身骨骼都在灼烧着，入骨之痛让他明白自己一时三刻什么也干不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带土。
“‘晓’”鼬坐回到原位“一般都是两人一组进行活动。”
“你是说我们要成为搭档？”
“首领是这样说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鼬前辈？”
“卡卡西桑说笑了。”
“不如你喊我卡卡西前辈怎么样？”卡卡西弯眼一笑“以前好像听你这么喊过。”
鼬从善如流“卡卡西前辈。”
“还有什么是需要我知道的。”
“‘晓’的目的”鼬说话简明扼要“接受委托完成任务，聚集大量金钱，收集尾兽情报”，他想了想“不隶属于任何国家的佣兵组织，通过挑起战争去以低廉价格垄断小国的战争委托，逐步提升战争规模，打破大国体系，摧毁经济从而垄断战争，利用尾兽兵器征服世界。”
“还真是一群拥有伟大梦想的人”
“卡卡西前辈这两天好好休息，等你身体能动了我们要去田之国”
“田之国？”
“组织里分派下来的任务”，鼬将一个卷轴扔在卡卡西被子上“调查大蛇丸那个什么音忍村，里面或许会有与‘晓’相关之物，要收回和销毁。”
卡卡西放下水杯打开卷轴认真看起里面的资料，鼬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可心里却十分翻腾。除了同样作为暗桩进行双面制衡之外他想不出卡卡西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不是因为佐助的离开木叶已经不再相信宇智波鼬这个人了？即便如此，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把旗木卡卡西送到‘晓’，这根本就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鼬再次看向卡卡西时目光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探究，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还只是个孩子，木叶才刚熬过大蛇丸那场惊天动地的阴谋，目前与风之国尚未恢复外交关系，国与国，忍村与忍村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如此多事之秋像旗木卡卡西这样顶尖的战力人才，木叶会傻到让他来‘晓’进行这种大概率有来无回的卧底任务？何况卡卡西才刚到这里就已经被打上了某种封印。难道说……
难道说旗木卡卡西不是因为命令，而是真的叛离了木叶？这种想法刚冒出头就被鼬掐断了。如果有人告诉你一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尝尽悲欢离合，历经各种黑暗最终战胜自我的真正的忍者会背叛自己的信仰你会相信吗？至少现在的鼬是不信的。
鼬记得在暗部时与卡卡西曾有过一次对话。
“队长的写轮眼不是自然开启的吧。”
“嗯。”
“得到不同于自己的力量，不会觉得别扭吗？你不是宇智波族人，可既然你有了写轮眼，就能使用和宇智波族人相同的力量，你认为自己是哪一方的人呢？”
“我从没这样考虑过，这只写轮眼是我的朋友所托付的，他提醒我不可以忘记重要的事情。”
“朋友给的？”
“嗯，告诉我不要让同伴被杀。”
羁绊与守护，卡卡西忠实于此，鼬相信这一定是深刻于卡卡西灵魂上的东西，既然继承了挚友的遗志又如何会产生毁灭性的动摇？
手中这几行字卡卡西早就看完了，他能感觉到身边的鼬在思考问题，思考关于他的问题。
卡卡西骨子里是很骄傲的人，在已经消逝的那个‘波澜壮阔’的人生里，宇智波鼬是旗木卡卡西鲜少佩服的人之一。他认为鼬才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忍者，独自背负所有黑暗、憎恨、彷徨、恐惧，忍受最难以忍受的人性肮脏，深处泥沼仍能保持清明，这不是一个难字可以诠释的。然而肩负起这所有一切的鼬不过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当然，卡卡西并不会用看待孩子的心情去面对鼬。
不过……
“鼬”卡卡西出言打断了鼬的思绪指向外屋“客厅的书架上有个黑色的盒子可以帮我拿过来吗？”
鼬依言起身拿了东西回来递给卡卡西。
卡卡西摇摇头没有接“给你的。”
“给我的？”
“打开吧。”
盒盖被掀开，盒中有两个大小相等的玻璃瓶，一个里面装着一颗颗黑色的药丸，另一个是五彩斑斓的小糖块。
“……”鼬克制了自己一下拿起了那个装着黑色药丸的瓶子“这是？”
卡卡西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作何隐瞒“可以延缓你身体状态持续恶化的东西。”
再次抬眸的鼬皱着眉，眼中带有明显的戒备。
卡卡西不以为意继续道“记得你问过我这只眼睛的事情吗？”
鼬看着露出写轮眼的卡卡西没有说话。
“不是自然的开启的它副作用要比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你更严重得多。嘛，为了生存，总是要探寻一些能够努力活下去的方法，算是作为队友的见面礼吧。”
鼬直视着卡卡西，在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做出换眼这种事之前，宇智波一族还真没有关于此的任何记录，想来卡卡西的查克拉量以及视力和整体能力都是因此发生的变化，可以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运用到这种地步背后的代价必然不轻。这也正应了卡卡西刚才的话，为了生存，总是要探寻一些方法。
“谢谢”鼬想了想又拿起那个装着糖果的瓶子“这也是药？”
“金平糖”卡卡西笑意加深了一些“小孩子都喜欢吃吧”，思想上鼬当然是可以和卡卡西持平的‘同龄’人，可卡卡西在心底还是更愿意把鼬当成个‘弟弟’来看待，上一世鼬做得已经足够了，现在，在‘可以’的条件下，他更希望鼬能够活得轻松一些。
当然，卡卡西要做的远不止如此，可他此刻无法承诺，亦不能宣之于口。
鼬扯了下嘴角‘小孩子？’还真敢说啊卡卡西前辈。
“唉？这次不说谢谢了吗？”
“前辈请好好休息吧”鼬端着盒子站起身“晚饭会有人送来的”，走出屋子待大门闭合，鼬拿出那个装着金平糖的玻璃瓶拔出瓶塞倒了一颗深紫色的糖果放进嘴里，靠着冰冷的石壁将头也抵在了上面他缓缓闭上双眼。这‘药’确实挺能缓解身体恶化状态的，卡卡西前辈。
接受封印的次日卡卡西便已经能够自由行走了，又过了一天他已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叫上等待两日的鼬一起离开‘晓’的驻地，他们踏上了前往田之国的路途。
“本来是要相互介绍一下的，不过这段时间有些特殊情况”鼬和卡卡西迎着暖融融的日光并肩走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首领说等这次任务回来会为前辈介绍一下。”
“这样阿”卡卡西笑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眼见正午渐进卡卡西扭头看看鼬“饿吗？”
鼬摇头，清晨他们离开上一个小村落的时候卡卡西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袋糯米团子，这一路鼬都快吃撑了当然不可能饿。
“那就继续赶路吧，免得去晚了遇上一些很麻烦的人”
达成共识的卡卡西和鼬跳上枝头开始飞速前行，昨天晚上他们收到白绝的传讯，木叶的人因为某种原因也在近期前往了田之国，不过他们出发的时间更早一些。如此一来最好是速战速决避免接触，否则难免会挑起事端，能避开的麻烦还是避开比较好。
“啧！卡卡西前辈真是过分，阿飞可是很饿呢！”
突然的冲撞让卡卡西踉跄间险些摔到树下去，“嘶——”卡卡西眉头紧皱扶着树干揉着自己的鼻子，上次他有没有撞到带土他不知道，这次带土差点给他鼻梁子撞折了可是真的。
宇智波带土就这么无声无息出现在了卡卡西脸前，等卡卡西察觉到他的存在两个人已经撞上了。卡卡西直直撞在了带土胸口上，带土同样踉跄着向后倒了下去，不过他瞬间聚集好查克拉整个人在树干上转了个圈又稳稳地站住了。
“前辈真是的，怎么能横冲直撞的不看路呢？差点把阿飞撞到树下去！”
停在不远处的鼬挑眉看向带土，他虽然不知道带土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不过宇智波灭族那一晚他对这个人能力认知还是挺深刻的，作为‘晓’背后之人这么在卡卡西面前装疯卖傻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忍下一巴掌把带土嵌进树干里的冲动卡卡西吸吸鼻子“横冲直撞的人是你吧？”
带土忽略掉卡卡西的话热情地朝鼬挥挥手“鼬前辈，好久不见啦。”
“……”
“卡卡西前辈，你还欠阿飞一顿饭呢，不如午饭由卡卡西前辈请客如何？”
“……”
“既然前辈答应了，我们就去前面那家小酒馆吃饭吧。”
卡卡西和鼬面面相觑，最后他们还是来到了带土说的那个小酒馆，卡卡西和鼬并排而坐，对面是双手托腮不断抱怨上菜太慢的带土。
“卡卡西前辈和鼬前辈真是的，回去阿飞要找首领告状，二位前辈做任务的时候也太悠闲了，这么多天都还没走到地方，阿飞随随便便就追上二位前辈了呢。”
鼬完全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他看不懂带土到底想干什么，也没有应付他的心情。
“你来这里做什么？”
带土抬眸扫了卡卡西一眼“首领说卡卡西前辈初来乍到需要时间适应，所以他叫我来帮前辈快速适应一下‘晓’。”
这又是什么蹩脚的理由？这次卡卡西也看不懂带土了，总不是他在担心自己和鼬会密谋些什么吧。如果真是如此，带土完全不必兜这么大一圈来做这种事情，他只要把自己和鼬远远隔开就好。再说，谁会脸贴脸的对怀疑对象进行探查监视，脑子坏掉了吗？
带土双手合十发出了啪地一声“对了，还有这个”，他扭着身子从自己裤袋里掏出一瓶黑乎乎的东西“卡卡西前辈你忘了这个。”
“什么东西？”
“指甲油。”
“指甲油？”
“你看鼬前辈的手啊。”
卡卡西莫名的看向鼬，鼬则慢慢放下杯子将手拿到桌子下面缩回了袖子里。
“总之前辈把手伸过来就对了。”
“……”卡卡西犹豫片刻抬起右手放在了桌子上。
带土拧开那瓶黑乎乎的指甲油盖子抓着卡卡西胳膊把他整个人往前一拽，卡卡西被带土拽得差点没趴在桌上。从手劲上来说带土好像又生气了，只是卡卡西依然不知带土这气从何来。
带土一根根扒拉开卡卡西的手指，让对方的手在桌上呈五指张开的状态，他扫扫瓶子边缘从卡卡西的大拇指开始涂抹。
“我说阿飞”卡卡西叹口气“能让我自己来吗？”
“怎么？前辈觉得阿飞涂的不好吗？”
又过了一会儿卡卡西动动腕子“你还是把它给我吧。”
“不给。”
“你已经把它涂花了。”
“那是因为卡卡西前辈的手在乱动。”
“你涂到人家桌子了。”
带土抬起头指指自己只有一个孔洞的面具理所当然道“视线不好。”
“所以你把它给我啊。”
“不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