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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环环相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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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与卡卡西在僻静小巷中相对而立，楼上鸣人和佐助“拆家”的声音尚未停止。
带土后撤一步靠在墙壁上，“接下来就要为那个宇智波小鬼保驾护航了吧，卡卡西老师。”见卡卡西笑了带土又道：“喂给鸣人的是压制尾兽的药，等他回了木叶精通于此的火影自然会知道你所谓的威胁其实只是个‘玩笑’。至于团藏，有求于人就不用说了；你那封信，关于团藏和某些事件。”
听完带土条理清晰的陈述卡卡西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关于团藏和写轮眼。”随后解释道：“看了木叶那么多资料，自然要总结出一个重点回馈一下。宇智波一族那件事团藏获利匪浅，还有他后续和大蛇丸的某些合作。束手束脚多时，想必火影也憋得够呛，只是想要发力她也要有一个着力点才行。”
听到这里带土补充道：“既然火影要发力，自来也就不会袖手旁观。”
“没错。”卡卡西略一歪头，“三忍还差一个，要不要猜猜败给鼬又没了佐助的大蛇丸会跟谁合作。”
“团藏？”
卡卡西也向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看着对面的带土，“大蛇丸应该清楚，木叶或者团藏，一旦沾上，麻烦不断。”
带土看着卡卡西，运筹帷幄让所有事件环环相扣，充分考量权衡利弊，“你真的很适合。”
“嗯？”对于带土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卡卡西显然没有接上他的思路，“适合？”
带土面色平静，“我想说，你很适合当火影。”
卡卡西同样面色平静，“旗木卡卡西也许适合很多事。”
带土挑眉，“说说看。”
卡卡西垂于身侧的手指曲起指尖捻动，“做一把利刃，做一名老师，做一个上忍，或者火影。”他眼前有些模糊，许久没有想起的事情一闪而过，是一个写着六代目火影的背影。
在卡卡西沉默的片刻里带土并没有说话，穿巷而过的风带动他们的发梢。
那种怪异的游离感又出现在卡卡西身上，这让他感到焦躁，以背撑墙几乎可以说是弹到带土身边的，“但我不想干了。”卡卡西伸手握住带土臂弯，肢体接触的实感令他快要绷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不过几秒钟，带土从平静到莫名，从莫名到紧绷，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喜欢的人只要靠近就会脸红，“你，想干什么？”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略显无措和卡卡西的忽而强势叠加在一起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干什么？”放松下来的卡卡西玩心骤起，抬起另一手轻抚带土脸颊，拇指摩挲着颧骨的位置，一副花花公子调戏含羞小姑娘的做派，“你说呢？”
带土咽了咽口水，不知是真的还是再配合“表演”，把眼一闭，“来吧。”
卡卡西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不过片刻就收敛住了，他并没有闭眼，睁着眼睛靠近着带土，一直到双唇相接，想拉开距离的瞬间却见带土已经睁开了眼睛。
带土抬手一扣“反客为主”，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吻。
这下闭眼的人换成卡卡西了，脸红的人也是他。一吻结束，两人没有马上拉开距离，彼此呼吸的热度吹在对方脸上。
“所以。”带土似有些意犹未尽般一努嘴又啄了卡卡西略略泛红的双唇一下，“所以你想干什么？”
卡卡西没有动也没有睁眼，双唇开合时会扫过带土的嘴唇，“想做利刃，想做队友，想做……”挚友二字卡卡西没说出口，因为那是上一世的想法，现在他可不想做什么挚友，“不管旗木卡卡西想做什么，都希望有宇智波带土的参与。”卡卡西在此时向后仰头睁开了眼睛，一字一顿语带虔诚，“我希望，有你相行。”
卡卡西的认真令带土呼吸一滞，这个瞬间他甚至觉得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及眼前人一句坦率的话来得重要。
在带土怔愣间卡卡西松开了抓着带土臂弯的手，拉开距离背身倚靠在墙上和对方并肩而立，小指勾住带土的小指，在楼上自来也忍无可忍的那句“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的怒吼声中笑道：“我以为说这样的话并不简单，现在看来似乎不难。”没等带土说些什么他说了和带土刚刚同样的话：“其实你很适合做火影。”卡卡西话音顿了顿才继续道：“但境遇、年龄、所知所闻会让很多事情出现偏差从而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所以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要说适合的话，你更适合做自己，带土。”
沉默良久，回过神的带土哼笑一声：“你这张嘴真会哄人，卡卡西。”
卡卡西静静地站着，拓宽认知，擦拭蒙尘的眼睛，宇智波带土的道路上一定会出现新的轨迹，他会何去何从，卡卡西在等待也在期待。
带土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团藏的事情我们掺和一脚，火影‘领事’却未必领情，毕竟他们才是利益体。”
“我们需要她领情？”
“倒也是。”
“利益体最容易成型也最容易崩塌，如果他们之间仅靠利益体来维系，更不足为惧。”天色渐沉，卡卡西看着远处巷口亮起的路灯，“就像五大国之间，比如现在逐渐密切起来的火之国和风之国，源自利益体的合作受不了太多的挑拨。”
想着想着，风之国和那个蕴藏着能扭曲时空的奇异龙脉之力浮现在卡卡西脑中，“寻找角都和飞段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
卡卡西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带土，“角都负责的财务部分已经是之前的几十倍了，更大的体量只有更大的国家能支撑。风之国是首选，毕竟我们还要去很多次，楼兰的龙脉之力还要调查，之前还应了蝎；楼兰国当时的建立离不开这股龙脉之力，如果可以那样使用的话，蝎的傀儡术一定能登峰造极，人有追求就会有期待，有期待就能耐下性子去等待。”
“蝎好像很憎恶等待。”
“是吗？”卡卡西对此不以为意，“那怎么办呢？”
看着卡卡西颇有些“纯真”的无赖表情带土笑了，“我看他没办法，因为并不占据主动权，不是吗？”
“是。起因和过程不重要，重要的主动权和导向性，以及最后的结果。‘晓’不论做什么，未来想达成什么，首先还是要寻找到主动权。”
“你认为我没有掌握主动权？”
卡卡西直视带土的眼睛，“刀尖上行走，不能靠认为就去行动。我说过，保护我最珍惜的人，一举一动都不容有失。”
带土看着卡卡西的眼睛，那里面是自己的影子，他觉得自己思绪乱了，很多东西一起涌入，越是想抓到一个重点越是抓不到任何重点。从他和卡卡西见面时开始，对方每一句话他都记得，那些话就像一根根线，串联成网，那是一张托举自己而并非是束缚自己的网。
斑的计划，作为黑绝的意志，月之眼，“晓”，带土觉得自己有必要静下心来整理一下。
“卡卡西。”带土看着卡卡西眼中的自己，“我想我需要安静一下。”卡卡西点头的下一瞬就被带土拽进了神威空间里，拉着卡卡西坐到那张用木遁造出来的床上，带土身体一歪躺到了卡卡西腿上，“这样比较容易思考。”
卡卡西垂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带土，伸手盖住对方双眸轻声道：“你想思考多久，多少次，都陪你。”
另一边，自来也此时正对着店家点头哈腰，掏空钱包赔付人家损失，鸣人和佐助这俩孩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要是自来也刚才没有出手拦住他们，这房子恐怕都得让他俩给拆散架了。
赔了钱还被赶出店的自来也此时伤口在滴血，钱包被掏空，碍于佐助的身份和年龄，他作为大人实在无法跟个孩子“讨债”，他吃人般的目光掠过鸣人和佐助停在路灯上，真想把这两个混蛋小子全都揍死。
“宇智波佐助，鸣人，你们两个今天就睡大街吧。”说罢自来也直接消失在原地，他是去找医馆重新包扎伤口的。至于鸣人和佐助，自来也深知卡卡西绝不会随意松懈对宇智波佐助的“看护”，有“晓”帮忙看孩子，此时此刻鸣人跟佐助在一起反而比跟自己在一起时更安全。
“……”
“……”
鸣人和佐助站在大街上茫然四顾，面面相觑，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佐……佐助。”鸣人张了张嘴，“你有钱吗我说？”
佐助看了鸣人半天摇了一下头。
“那个……我也没有。”
“……”
“……”
第二天清晨，自来也是在镇口边那块大石头上找到枯坐一夜的鸣人和佐助的，二人精神头都还不错，不过眼下乌青能证明他们昨天谁也没睡。
“鸣人。”自来也招呼一声：“走了。”
鸣人跳下石头小跑两步到自来也身边，“好色仙人，你那些伤口没事吧。”
“混蛋小子这会儿想起问我？”自来也白他一眼，“没被气死真是托福了。”
“好色仙人。”鸣人回头看了眼还在石头上坐着的佐助。
见鸣人欲言又止的摸样自来也心里叹口气，这个重情重义的孩子，真不知道他这些情谊究竟会带给他什么样的结果。面上自来也冷哼一声说道：“你该牢记自己的身份，并且清楚宇智波佐助的身份，你是木叶的忍者，鸣人。”
鸣人回过头来看向自来也，“我知道，可佐助是我的朋友，一直是。”
佐助自然听得见鸣人和自来也的对话，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否因为鸣人话的有什么波动，可他知道不管什么波动不波动的，他走的路和漩涡鸣人早就不是同一条了，他们之间那些所谓的友谊在现实面前有什么意义呢？
“走吧。”自来也率先转身朝前走去，这里没有什么需要掰开去讲的道理。鸣人也好，佐助也罢，是孩子也不是孩子了，他们的经历和选择已经铸成如今的事实，早已没有强调什么立场之类的必要了。
当年作为火影的水门何曾没想过要去维护宇智波一族的稳定，可这世界，忍界，人们的欲望又怎么会让每件事都能尽如人意呢？
鸣人见自来也已经走远忙回头招呼了一声：“佐助，我们一起回木叶吧”
佐助看了鸣人片刻后起身跳下石头，边掸着土边向前走，与鸣人擦身而过时似带嘲弄的说了一句：“少做出这幅天真的蠢样来。”
鸣人难得没有还嘴，三步并两步追上佐助的步伐与对方比肩走在路上。这场景仿佛每天都会发生，又仿佛已经有百年千年的时光阻隔。鸣人的心跳的很快，即愉悦又失落，愉悦于他终于又和佐助走在一条路上，失落于他们实际上早已不是一路人。
宇智波佐助和自来也鸣人一道回来的消息早早的就传到了千手纲手的耳朵里，作为火影，没有她的首肯自来也绝不会擅自带一个叛忍到木叶来，何况这个叛忍是宇智波佐助。综合考量后纲手提出不允许宇智波佐助走大门的要求，也算是她对“晓”或者说是对旗木卡卡西极端不满的一种表达。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佐助一手攀着墙头一手扯着钢丝绳，钢丝绳的那一头吊着鸣人。
“你是个白痴吗？你这个吊车尾。”佐助额头青筋暴起，他原本已经越过墙面，结果为了拉住大头朝下摔下去的鸣人一时情急甩出钢丝绳，根本没时间考虑着力点的问题，险些被鸣人带得一起滚下去。
“要不是你不能走大门我至于吗我说？”鸣人只有一只脚被拴着，身体在空中摇晃的厉害，“别晃了阿，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你也不能走大门吗？”
“我当然跟你一起啊。”
看着鸣人理直气壮的样子佐助一阵无语，抓着墙沿的手已经开始发木坚持不了很久了，“把嘴闭上吧吊车尾。”
见佐助看向墙面鸣人立马明白了，迅速凝聚查克拉在脚下，随着佐助用力一甩绳子，鸣人整个人朝墙面荡去，双脚接触到墙面的瞬间就在上面“粘”住了。
佐助见状撤手松了钢丝绳，攀墙的手臂猛一发力一个翻身重新又站在了墙沿上。
此时鸣人也一步步走了上来，“谢了，佐助。”
佐助睨他一眼没有说话，曾经的鸣人并不会这样坦率的表达，至少对宇智波佐助是不会这样表达感谢的。
前往火影楼的路佐助还记得，他将外披的帽子拉到头上，帽檐拽得很低，不紧不慢走在路上。
鸣人跟在佐助身侧同样不紧不慢，有那么一刻鸣人甚至希望这条路是走不到头的。
距离火影楼越来越近，最后的一个甜品摊位上正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身劲装头戴面具，一个身穿晓袍戴着个斗笠。
“哟——佐助君。”头戴斗笠的卡卡西微微抬头露出眼睛，“比我预计的晚了两天。”
佐助瞪视卡卡西，让他送信，自己却早就跑来了，这不还是在耍他吗？
“佐助君？！”随着哗啦一阵响动，原本只是来送资料的春野樱手一松，一摞书本卷轴落地，她猛地朝佐助跑过去，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三步并两步扑过去的。
佐助注意力在卡卡西身上一时不防被扑了个正着，整个人由于惯性向后倒去，站在他身后的鸣人条件反射伸手一接，一阵冲力下三个人稀里哗啦滚成一团一起摔倒在地上。
“佐助君！”小樱都没觉出疼来又喊了一声，结果忽然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寻声回头，她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她的老师，旗木卡卡西。
“小樱。”卡卡西站起身笑着对情绪颇为激动的小樱比了个嘘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宝贝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