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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掌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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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并没有理会聒噪的“阿飞”，关于相生相克的问题他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并未完全抓住，他想起宇智波鼬的一些举动，比如和那个鲨鱼脸“切磋”，巨大的火球冲破水幕燎到鲨鱼脸的衣服，又或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熄灭的那种黑色火焰。
“前辈，这小子怎么傻了？”带土伸手在佐助眼前来回晃了两下，“眼珠子都不动唉。”
卡卡西压下带土在佐助眼前乱晃的手，“别招他了。”
带土哼笑一声，“果然木叶出来的人都是一条藤上的瓜，前辈真是向着木叶出来的垃圾呢！”
“嗯。”卡卡西敷衍的点点头，而后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带土道：“我可真是向着木叶出来的垃圾，被阿飞君发现了呢。”
“咳——”带土清清嗓子，面具下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烧，“什么啊？！卡卡西前辈太过分了，现在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嘛？你这次不给阿飞买铜锣烧、红豆饼、三色丸子……”带土一口气数出十几种甜食，“还有和菓子，阿飞是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报告首领你们有自己的算计！”
佐助在带土和卡卡西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毫无营养的对话间皱着眉站起身，他看眼卡卡西又将目光落在带土身上。这个自称为卡卡西下属的面具怪人，从第一次见面佐助就觉得他与卡卡西之间是存在制约关系的，自称下属的人却在隐隐压制自己的所谓上级。但现在佐助感觉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至少卡卡西看上去没有了之前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不过现在的佐助并不想探究他们二人到底如何，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思考一些事情。
佐助从卡卡西和带土中间穿过时给带土撞了个趔趄，因为“阿飞”的聒噪真的令他感到头疼，“吵死了。”
“哈？”带土勾勾手指地面就伸出一根枝条缠住了佐助的脚踝，“你这小鬼头真没礼貌！”
这种明显只是单纯互相找不痛快并非真正较量的忍术自然很容易就会被化解，佐助手中雷光一闪树枝就被切断了，谁到瞬间又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根树枝左右轮换着抓佐助的左右脚踝。
卡卡西在佐助越发暴躁的动作和带土越来越重玩心里默默往后撤了几步，免得被到处乱崩的碎石殃及到。
带土和佐助一直闹腾到卡卡西撒出去的第一只忍犬回来，卡卡西俯身拍拍忍犬的狗头说了声辛苦后朝已经彻底打起来的带土和佐助扬声道：“你们两个真是精力旺盛。”
“哎呀前辈，是这个宇智波小鬼太难缠好吧。我说宇智波小鬼，平常被你哥揍你揍得还不够多嘛难道？”
本来已经要停手的佐助听到带土的话顿时又怒从心起，手里再次聚集雷光，恨不得把眼前这个面具怪人劈成两半。
“自来也伤得很重，他们就在前面镇子里。”卡卡西看眼天色略一沉声：“阿飞。”
带土一挑眉用树枝再次卷住佐助双脚做了个木牢直接把人困在里面便不再动了，“所以呢？现在我们要去上门拜访吗？”
卡卡西点头，“拿了人家东西还是要还的，黑市上把我一天一个价的往上挂，我怕那天角都实在受不了诱惑拿我去换钱。”
带土跑到卡卡西身边围着人转了一圈边上下打量边道：“开什么玩笑，卡卡西前辈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多谢夸奖。”卡卡西朝佐助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带土将人从木牢里放了出来朝佐助招手道：“走吧。”
“我说前辈。”带土活动活动脖子，“要还东西直接去木叶呗，拐这么一大圈还带个缠人的小鬼干什么？”
眼看佐助两步上前又要拿雷遁劈带土，卡卡西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他的腕子，握力加重算是“停战通告”，见佐助收了招式他松开手继续向前走，“佐助，我需要你回一趟木叶。”
听闻此言佐助一怔，“木叶？”
卡卡西点头，“之前我们在木叶借阅了几个卷轴，这次由你代表‘晓’去物归原主，和鸣人自来也他们一道回去把东西还给火影。”
佐助十分不解，抛开乱七八糟的因素单就实力而言，他确信自己并不具备孤身前往木叶还能全须全尾回来的能力，卡卡西此举分明就是一脚把他踹进虎狼窟，连渣都剩不下。
看着佐助脸上流露出的些许错愕茫然，带土适时讥笑道：“怎么？宇智波小鬼，怕了？”
闻言佐助冷哼一声并未逞一时口舌之快，稍加思考他便明白，此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宇智波鼬授意，甩掉自己这个“麻烦”；另一种是‘晓’有所有布局，需要他进出木叶“宣布”什么，或者还有其他目的，回想之前吃饭时鼬的种种表现，此行的目的应该不是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就一定可以安全离开，毕竟‘晓’应该不会做出自己打自己脸的决定。
见佐助面色缓和，卡卡西心道这应该是动了脑子了，“看来你想明白这里面一些事情了。”他侧头看向佐助，“关于‘晓’与你们活动的目的和内容，鼬君大概不会跟你多说什么，其实对你而言也确实并不重要，记得我之前和你说鼬的事情？”卡卡西转回头重新平视前方，“用你的眼睛去看，动脑子思考，很多事情只有亲历者自己才能明白，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未必可信，但愿最近这段时间你能有新的见识和思考。”
“前辈。”带土此时忽然插嘴问道：“你也这样吗？”他指指自己面具上眼睛的位置，“用眼睛看，用脑子想，成为亲历者吗？”
卡卡西轻笑一声闭上右眼只用左眼朝带土看过去，“我只用它看路。”
带土心头一跳也笑了一声，“清楚嘛？”
“再清楚不过了。”
一旁的佐助把卡卡西的话听进去了，他有自己的思考，所以并未过多在意卡卡西和面具男说些什么，何况就算他有去在意也根本听不懂。
走在卡卡西身边和他手背相碰却不能交握的带头此时是真的觉得宇智波佐助很碍事，真想直接给这个小鬼卷进神威空间里关着，再不然就把他直接扔到木叶去。
“阿飞君。”分散带土注意力的卡卡西弓起手背碰了碰带土的手，“记不记得刚刚说到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考考你，雷和水可以融合成什么？”
带土略一思考道：“岚遁？”
“看来理论知识还是有的。”
三尾的形象倏然间从带土脑中划过令他脚步微滞，再看向卡卡西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眼见带土情绪起伏，卡卡西忙说道：“只是其中一种想法。”
因为刚刚说到性质变化，加上之前提起过关于三尾的事情，三尾的水系属性加上卡卡西自身较为擅长的雷遁能力不知是否能够融合成更为强大的岚遁。自从上次带土提到三尾人柱力，卡卡西一直有这样的思考，虽然知道带土会因此产生强烈的情绪，他仍然在认真推断此事的可行性以及背后利弊。
外有强敌，内有觊觎，稍加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卡卡西必须全面思考，提升能力，直到自己足以应对，能够将所有的不可控全部转化到可控范围。
“想法？”带土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别想。”
碍于佐助在侧，此时并不是谈话的时候，这本来也只是卡卡西提前给带土的一个消化时间，下次再谈论此事就是两个人都深入思考后的沟通了。
“卡卡西。”沉默良久的佐助此时开口问道：“血继限界属于性质变化？”
“是，但不全面。”卡卡西把目光再次落回佐助身上，“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佐助又沉默了一会儿，“尾兽融合忍术会如何？”
这一问下不光卡卡西有些诧异，连带土都侧过头看向佐助，这个问题和他俩刚打完的“哑谜”不谋而合。
佐助当然没有卡卡西和带土想得那么多，他只是脑中纷乱，想了就问了。这段时间跟在鼬身边，虽然交流几乎为零，但他所得到的外界信息丰富异常。这其中自然包括大量关于尾兽的事情，提到尾兽佐助难免会想起鸣人来。刚刚卡卡西让他用眼睛看，动脑子想。佐助想到鼬的瞳术，想到黑色的火焰，以及看到的尾兽信息中透露出的可怖之处。还有面具怪人所施展的忍术，哪怕只是木条树枝也能让自己束手。不停融合的信息冲刷着佐助的神经，宇智波鼬、鸣人和尾兽、面具怪人的忍术、查克拉性质变化，他有些忽略的是原本充斥整颗心的滔天仇恨已经很久没时间反复“回味”了。
“尾兽融合忍术也许会有新的变化，但是会异常危险艰难，因为尾兽本身并不是某种性质，它们拥有实体、思想、性格，不是随便可以操控的东西。”卡卡西似是解答佐助的问题，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和带土的，“性质间融合产生的变化并非极限，当这种变化再次融合还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大概就是血继限界最初形成的因。”
佐助皱眉，“因？”
卡卡西想了想，“我说得不够准确也不够不全面，因为你的能力还没达到啃这块骨头的时候。”见佐助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卡卡西弯眼笑了，“我的意思是现在的你距离这种突破还差得远，需要一步步实践，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佐助又沉默了，同样的带土也沉默着。
带土的沉默并非单一的只为尾兽和卡卡西的思量，他的思绪甚至追溯到自己的少年时期，他想到宇智波斑的话，琳的死……掩于面具之下的双唇微翕，无声道：“只有亲历者自己才能明白。”
不知多久，卡卡西的声音唤回了带土与佐助的思绪：“到了。”
二人目光重新聚焦，眼前是一栋挤在众多民房中的民宿，三层楼高，外观破旧，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三层。”卡卡西一仰头，“最右面那间。”
三人身形一晃来到了三层那间房子的露台上，露台狭小，三个人一起落脚差点没挤下去一个，佐助整个人被后面那两位身型高大的成年男性挤得贴在阳台透亮的推拉门上，脸都变形了。
“……”
“……”
屋内正盘着腿嗦拉面的鸣人和紧贴在玻璃门上的佐助四目相对，惊得鸣人张大了嘴，半口面汤顺着嘴角流了满地。
佐助一脸的恼火朝着屋内的鸣人道：“还看什么？！把门打开啊吊车尾！”
“啊？啊！来了来了……”鸣人放下面碗用袖子一边擦着下巴一边起身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打开了房间与露台相连的推拉门，“佐助？卡卡西老师？你们这是干什么阿我说。”
“鸣人？！”靠在墙边的自来也伸手想将鸣人拽住，结果人没碰着还扯动了伤口，疼得他直皱眉。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一点，哪怕一点的危机意识啊？三个叛忍，实力莫测的“晓”，自己这边正身负重伤孤立无援，鸣人这小子大剌剌的脑子都不过就冲过去给人家开门了？？？
屋内，自来也坐在原处，鸣人站在他身边，进了屋的佐助和带土站在鸣人对面，卡卡西则站在原处，不过他向前走了一步人也在屋里。
乍见到佐助和卡卡西，鸣人是有些激动的，然而稍加冷静他也想到了如今双方对立的身份问题，忍着满脑子的话他难得老实下来站到了自来也身边，不过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一会儿看看佐助一会儿看看卡卡西。
“自来也大人。”片刻冷场后卡卡西率先开口，“打扰了。”
自来也冷笑一声：“总不会是来探病的吧。”卡卡西几人站定的瞬间，自来也已经明白对方并无战意，或者说恶意。但就双份身份来说彼此之间并没什么好聊的，卡卡西找至此处必有缘故。
“的确不是探病。”卡卡西与之四目相对，“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之前从火影大人手里借了点东西，这次正好你们顺路就顺便拿回去吧。”他扭头看向带土，“阿飞，拿出一点我们的诚意。”
“真是的，卡卡西前辈又使唤人。”带土一副烦恼不已的摸样嘀嘀咕咕的，下一刻却见许许多多的卷轴凭空而现如雨点般掉了满地，甚至个别的还砸在自来也和鸣人的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卡卡西看着最后一个卷轴落在地上才又道：“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将由佐助亲自转交给火影大人，连同这封信。”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信封，当着自来也的面递向佐助。
佐助一语未发，上前两步接过那封信捏在手中。
“卡卡西。”自来也沉下声威胁的意味十足，“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能允许宇智波佐助这样的叛忍如此随意出入木叶吧。”
“当然不会。”原本面色平静一副毫无干劲摸样的卡卡西蓦地朝鸣人的方向而去。
鸣人尚未反应过来身边突然就一左一右出现两个卡卡西的影分身，一个钳制住他的手脚，另一个瞬间炸开，足以令人瘫软麻痹的电流游走于鸣人全身，在他本能吃痛张嘴的同时，已至近前的卡卡西伸手一弾，一粒红色药丸飞入鸣人口中直接顺着嗓子滑了下去。
猛然站起起身的自来也瞬间释放出的杀意将房间的墙壁震出裂缝，刚刚鸣人吃泡面的餐桌直接碎成几截。鏖战许久身心俱疲的状态热令自来也大意了，而且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卡卡西会有此行径。
“呃……咳……咳咳咳——”钳制鸣人的影分身随着自来也的起身已经消散了，全身过电的鸣人跪坐到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捏着嗓子干呕。
“您的身体并不适合冲动自来也大人。”卡卡西算准这一点了，他后退两步回到刚才站着的位置，“现在，佐助能出入木叶了么？”他顿了顿，“不能也没关系，那鸣人也别回去了，否则药效起了作用木叶恐怕又要重建了，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是无法保障九尾人柱力的安全的，就像刚才那样，对吗？”
“旗木，卡卡西。”自来也怒极，身上的伤口崩裂流出的血将衣服都染红了，“你在威胁我吗？”
“当然不是。”卡卡西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有佐助在，我怎么敢。否则无法跟鼬君交代，宇智波鼬的行径自来也大人不熟悉么？”
卡卡西的话分明就是双重威胁，眼下敌强我弱，鸣人那孩子面对佐助和卡卡西也根本狠不下心，自来也眯起眼睛看着卡卡西，在无声的眼神交锋中发现自己竟然隐隐被对方的气势压制。最终自来深吸口气长叹过后将身体放松下来，“旗木卡卡西，这是你代表‘晓’的行动？”
卡卡西点头，“是，由佐助面见火影，传信。”
“好！”自来也答应的咬牙切齿的，随即又问他：“你给鸣人吃了什么？”
卡卡西佯装思考后回道：“把它想象成猫薄荷是不是比较容易接受，佐助回来那天会留下解药的。”
听了卡卡西的话带土突然笑了一声：“我说，卡卡西前辈，九尾跟猫一点也不沾边好吧。”他似是好心肠的朝自来也解释道：“不过就是尾兽诱发药剂而已，既然卡卡西前辈形容它是猫薄荷，那你们就顺便把宇智波小鬼当成人型逗猫棒好了，不去动他自然没事。”
卡卡西拍拍手作鼓掌状，“难得的通俗易懂，阿飞。”
带土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夸奖，手舞足蹈的晃悠到卡卡西身边，“哎呀呀，卡卡西前辈夸我啦？那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请阿飞吃草莓蛋糕，这么大的。”他伸手比划着，“这么大——”
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双方明显话不投机，卡卡西也不多留，朝着佐助说道：“你和他们一起去，事情办完我会让鼬君接你回来。”继而他又看了眼自来也，“保重身体吧，自来也大人。”说罢伸手一拉带土，两个人嘭地一声一起消失在原地。
佐助看着一地的狼藉，跪倒在地的鸣人，以及双眼喷火拳头捏得死紧骨骼咯咯作响的自来也，没由来的有些想宇智波鼬了，至少待在那个人身边没有这么多麻烦。
“我说佐助……”终于缓过劲来的鸣人茫然的四处看看，“刚才是卡卡西老师在这吧？”
佐助翻了个白眼：“白痴。”
“谁白痴？”
“白痴吊车尾。”佐助满脸讥嘲，“真够松懈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你想打架吗？”鸣人一骨碌站起身，两步走到佐助身前忽然停住了，他此刻才清晰的感到这个心心念念的挚友真的就在眼前。还没等说什么，似乎就因为离得太近被对方猛地推了一把，“嘶——”脚下踩到一个卷轴险些滑倒的鸣人一脚踹开那个卷轴怒道：“你怎么回事啊我说？！”
此时只是闪身到民宿后门狭小暗巷的带土和卡卡西二人可以清晰听到楼上鸣人与佐助似乎打起来了的动静。
“宇智波佐助比之前活泼。”
听带土这样说卡卡西笑道：“能用上活泼这两个字的宇智波我只见过一个。”
“哦？”带土摘下面具挑挑眉，“哪一个？”
卡卡西定睛看着他，“这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下章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