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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与鼬的良性沟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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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和鼬不紧不慢地行走于山中密林之间，澄澈的月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树影斑驳寂静一片，他们均是一幅闲散样子，两人似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旅者，而不是血债累累罪恶滔天的叛忍。
走着走着卡卡西指向不远处大半都露在山壁之外的巨石打破沉默，“不好意思鼬君，我今天有点累，坐会儿吧。”
鼬并没看出卡卡西有任何疲态，不过还是从善如流跟着对方走过去坐到了那个半凌空状的大石头上。
卡卡西边从工具包里掏着什么边问道：“最近身体如何？”
“托前辈的福。”
“来。”卡卡西拿出一个白色的小方盒递给鼬，“木叶菓子铺最新款的和菓子哦。”
鼬接过盒子将它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方盒子里有四个小格子，分别放着四种颜色形状完全不同的花型和菓子。看着做工十分精致的和菓子他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卡卡西不在意鼬的沉默，“你知道阿飞的身份。”
“宇智波斑。”
“不止。”说罢卡卡西向外远眺，目所及处全是影影绰绰的树木，“这算是其中一份诚意。”
鼬似乎明白了什么，“宇智波斑不止是宇智波斑，告诉我这件事是你的诚意？”
卡卡西点头，“还有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太久了，鼬已经太久没有听过宇智波止水的名字了，“卡卡西前辈。”他侧头看向对方的眼神逐渐冰冷，“你想说什么？”
卡卡西转过头对上鼬的目光，“记得你曾问过我的一个问题么？”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写轮眼，“关于它和立场。”
鼬当然记得，并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想起这个问题。在暮色昏黄的某一天，鼬曾问过卡卡西：得到不同于自己的力量，不会觉得别扭吗？你不是宇智波族人，可既然你有了写轮眼，就能使用和宇智波族人相同的力量，你认为自己是哪一方的人呢？
“已经过了问这种问题的迷茫期了吧，鼬。”卡卡西很笃定，“‘根’、暗部、木叶、宇智波。”他顿了顿，“佐助、木叶、‘晓’、忍界。”卡卡西异色的双眸所看到的鼬一明一暗，他看到对方冷漠表象下涌动着带有满满杀意的查克拉，“无论所经历的事情多伤多痛，再难再乱，人首先还是要认清自己，对吧。”
鼬不错眼珠的审视着卡卡西，眼前人不带丝毫防备平静的出奇，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拥有的能够洞悉一切的写轮眼其实毫无用处，至少在旗木卡卡西身上毫无用处。
“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卡卡西明知鼬此刻状态不善，却依然选择拨动其掩藏于内心深处枷锁重重的伤疤，“你认为宇智波一族的覆灭会为木叶换来多久的和平？”
鼬手中那个点心盒子被捏得有些变形，“卡卡西前辈。”话音未落他伸手一探直接扼住了卡卡西的脖子，“你认为自己的脖子被折断需要多久？”
“鼬，我并没有任何评判或说教的意思，况且我对此并不擅长。”卡卡西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因为鼬的力道不小导致他说话声音有些模糊，“相反，我敬佩你背负一切黑暗和荆棘独行于世的勇气。”
“前辈，你漂亮话说得真是不错。”鼬手上的力道松弛了下来，“看来你知道的事情确实不少，就像我之前说得，宇智波斑不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
“你确定我们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交谈吗？”
鼬想了想才将手完全松开，“你有些盲目自信了卡卡西前辈，刚刚……”
“刚刚你是真的想扭断我的脖子。”卡卡西抢过鼬的话替他说完，随即一笑，“但你没有。所以我并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的确很自信。首先，佐助还在‘宇智波斑’手里；其次，扭断我脖子之后你又能如何？带着仇恨自己的弟弟四处流亡还是回去木叶？你已无路可退了，鼬君。”
鼬听闻此言并情绪上并没有任何波澜，“是么。”
“也许。”卡卡西将目光重新落回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树木上，“无路可退的人也许应该选择向前走。”片刻沉默后他又道：“截至目前，你一直在做你认为的正确的选择。可惜这之中有太多事与愿违，因为世界本身就充满着不可控性，或许你听过一个词叫做饮鸩止渴么？”
鼬沉默了，饮鸩止渴这四个字令他沉默。
“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渐渐开始枯萎，再怎么为它浇水施肥都是徒劳，相反甚至会令它加速死亡，因为它的根茎正在腐烂着。”
“所以你想把树砍了？”
卡卡西摇头，“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鼬随着卡卡西的目光也看向远处，“那你认为什么是所谓的最佳方式？”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卡卡西笑笑，“什么才是最佳方式呢？”他侧头看鼬一眼，“你不会在想还是刚刚掐死我比较合适吧？”
鼬并未理会卡卡西的调侃，而是满目正色问他：“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卡卡西深吸口气长叹一声，“我想让鸣人和佐助这样的孩子不用再背负不符合他们年龄的沉重。”他说话的同时琳和带土的笑脸在脑中一闪而过，“也许还有你和我这样的人，不想不愿却必须要背负某些东西的人。”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宇智波斑的想法？”
“是我们。”
“你们？”
“鼬君。”卡卡西依旧保持着笑意，“也许我会因为身上被‘晓’烙下封印所以屈从于它的领导者。可你并没有，同样佐助君在你的庇护下也不会受到任何制约。还有我所说的诚意，止水君的眼睛，最强幻术别天神，我把它留给你。”
“留给我？”
“它现在在团藏的手上，不久的将来我会给你创造机会，我相信你可以把它拿回来，这只眼睛是你随时可以反悔的最大保障。”
鼬也深吸口气长叹一声，“所以我说你实在是自信的有些盲目，你不怕最后被更改思想成为傀儡的人是自己么？”
“人是需要一些冒险精神的，况且我不认为你把别天神用在我身上会产生什么太大的价值。”卡卡西活动活动有些发僵的脖子，“至于‘晓’现在或未来的所作所为，应该说是事在人为吧，改变这个世界之前我们应该先改变自己和身边的东西。”
鼬的脑中纷乱不堪，卡卡西的话却似有魔力般逐渐平复着他躁动的情绪，他不是没有想过在这世界上应该还有的其他的解决事情和问题的办法，只是……
“只是……”卡卡西的话还在继续着，“孤掌难鸣，独木难支，我需要拥有共同期待的队友。”
鼬低下头看着腿上那盒和菓子，目光逐渐在被他捏坏的那个角上聚集。
卡卡西耐性十足，虽然不认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收获一个死心塌地的宇智波鼬，可至少这次对话是一次良性沟通。
如果可以选择，心中向阳的人又怎么会愿意独行于不见天日荆棘满布的黑暗之中，宇智波鼬如此，宇智波带土亦如此。
时间过了许久，旗木卡卡西等到了宇智波鼬的回答。
“我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从止水的眼睛开始。”鼬略显艰涩的嗓音中充满坚定，“卡卡西——队长。”
卡卡西颇有些如释重负缓缓站起身抻了个懒腰，随后他又弯下腰从鼬腿上那个盒子里随意捏起一块樱花形的和菓子，扭头扯了一下面罩把它塞进自己嘴里，是甜腻腻的红豆馅。“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怕时间久就佐助被阿飞欺负得太惨，你和鬼鲛还要进行下一个任务，总不想扛着佐助满街走吧。”
鼬眉头微皱也站起身来，他和卡卡西一起跃下他们所坐的巨石，“卡卡西前辈，别天神你也知道。”
卡卡西咽下口中的甜腻的和菓子，“你不是也知道。”
“这不一样，我指的是渠道。”
“我知道的事情远不止于此，还有很多，很多。”卡卡西偏头朝鼬一笑，“会慢慢告诉你的。”
鼬跟上卡卡西的脚步往回走，走到一半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晓’的活动一起照旧。”他用的是肯定句。
卡卡西点头，“虽然不是最优选，不过以暴制暴是达到目的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只不过它并不是最后规则，而是过程中的一种手段。”
鼬同样点点头，“聚集金钱、挑起战争、垄断委托、打破大国体系、利用尾兽兵器。”他笑了一声，“还真是一群拥有伟大梦想的人。”
听到鼬最后一句话中掺杂的些许调侃之意，卡卡西一耸肩，“我好像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伟大的梦想。”他看着不远处已经隐隐可见的两道身影，“把它转化为现实并不简单。”
“我看你信心十足，卡卡西前辈。”
“尤其在和你说完之后，鼬君。”
“火遁·凤仙火之术！”
“阿拉拉，这个阿飞也会。火遁·凤仙火之术！”
撞在一起凤仙火比豪火球更像是一场烟花，它照亮了卡卡西和鼬回程的路。
“你对佐助的指导颇具成效，鼬。”卡卡西走出林中阴影站到带土和佐助都能看到的位置上，“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有查克拉可用，看来是学会在战斗中保存查克拉和体力了。”
鼬看着身上衣服被划得到处是口子，手臂和腿上满布擦痕的佐助，面色不动心里却有相同的认可，佐助的进步很快，快到令人咋舌。“以他这水平想要杀我的话，下辈子吧。”
被带土遛得呼哧带喘的佐助终究是体力难支，最后一个火遁用完踉跄两步单膝跪倒在地，不过因为听到自己哥哥“吐不出象牙”的嘴里又在说着自己，因此忿忿不平的仰头瞪视着鼬和卡卡西的方向，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脸颊滑落把身下土地都洇湿了一片。
“唉？宇智波小鬼你不行啦？阿飞还没有玩够呢，我跟你说我还会一个超级厉害的秘术。”
“如果是什么伞蜥之术的话还是算了吧，阿飞君。”卡卡西走至近前，“和佐助君玩得还开心吗？”
带土用阿飞的腔调絮絮叨叨说着佐助的“坏话”，什么施术太慢，查克拉太少，写轮眼也不会用之类的。
“卡卡西前辈。”鼬实在是觉得阿飞状态下的“宇智波斑”过于聒噪，再加上佐助体力透支让他不想就留于此，“刚刚你拿走了我觉得最好看的一朵花。”
卡卡西歪了下头，“真是抱歉阿鼬君，下次我给你买八块装的。”
“那就下次见吧。”鼬快步走到佐助身边，一手拿着点心盒子一手拎住佐助脖领子，仿佛拎只小猫崽一般容易就把佐助给提了起来，“阿飞，有劳了。”说罢也不管凌空的佐助如何蹬踹扭动直接把人就给带走了。
“有劳了？”带土看向卡卡西，“他怎么变客气了？”明明宇智波鼬之前多跟自己说句话都要掂量掂量分量的。
“嗯，有劳了，阿飞君。”卡卡西走到带土身边指指贴着封印的巨石，“开个门？我想回去歇会儿。”
带土知道不能在“晓”的驻地门外与卡卡西多说什么，只是满口抱怨的打开了封印之石，同卡卡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他们二人并不知道此刻驻地中是否还有其他人，不过他们对此也不是十分在意。两个人像模像样地走进属于“空”字成员卡卡西的那间屋子。
卡卡西还没有从客厅迈进卧室就一脚踏空直接踩在了一个卷轴上，脚下一滑险些绊到，他被带土扔进了神威空间中。
虽说“晓”的宿舍保密性极强，不过终究是不及神威空间万无一失。
“你下次能提前说一声么？”卡卡西绕开散落一地的文件和卷轴走到之前带土用木遁做得那张奇形怪状的床边靠着床头坐下，看着紧随而来的带土抬脚踢走一个挡路的卷轴，卡卡西皱皱眉，“带土，这些都是重要资料不要乱踢。”
“卡卡西，你……”
“等等再说。”卡卡西抬手指指自己的写轮眼，“先看这儿。”
带土摘下面具对上卡卡西的眼睛，霎时间卡卡西和鼬离开后的场景便在他脑海中展开，所有行为举止及全部对话尽览无余。待他将所见所闻全部消化后，忽然大步走到昏昏欲睡的卡卡西身边扯住其面罩向下一拽，可能是觉得面罩的构造实在太碍事，他索性从卡卡西身后摸出一把苦无直接把人家衣服给划破让对方的脖子完全暴露于空气中。
带土看着卡卡西脖子上那几个泛着些青紫的指印，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意，“宇智波鼬那个混蛋竟然敢伤你？”
卡卡西的睡意被带土搅合得所剩无几，“你到底能不能抓住每件事的注重点阿？”
“是你抓不住每件事的重点吧？！”带土看着卡卡西的脖子越看越来气，索性伸手掐了上去盖住了鼬留下的那几个指印，卡卡西的喉结上下一动像是在轻抚带土的掌心一般，他想用力又下不去手。片刻后似乎想到了新办法的带土抬起一条腿将卡卡西搭在床沿上的腿推了进去，他松开摸着卡卡西脖子的手改成用两手撑着床头，随即俯下身直接把下巴垫在了卡卡西肩上。
卡卡西被带土的动作吓得一激灵，想往后躲却没有任何空隙，未避免和带土脸对脸撞在一起只好向一侧偏过头，“为什么突然凑这么……嘶——”他话没说完脖子就被带土没轻没重咬了一口，“……你属狗的？”
带土喉间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声音，不知是想应下卡卡西的话还是在冷哼什么的，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卡卡西颈间的指印上，除了第一下没有掌握好力度，从第二下开始齿尖只是微微用力就能连皮带肉一同轻轻叼起，用力一吮就能形成一个新的印子。
“……带土……”卡卡西就算再怎么老成持重也架不住心爱之人在自己身上如此肆意无忌的动作，他素日白皙的脸上此刻满布红晕，连呼吸都有些颤动。
“你还想往哪儿躲？”带土靠里侧的手顺床头下滑捏住卡卡西偏到一边的头向另一侧拧过来，“让我看看。”他再度俯身朝卡卡西的脖子凑过去，“这边还有阿，卡卡西。”
作者有话要说： 催更起效，爱大家，各位下章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