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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简短会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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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烤肉馆的卡卡西仿佛进入了消食状态，沿着木叶街道漫无目的地游逛；走着走着他脚步一顿，偏头朝临街的房子那边看去。带土随着卡卡西的目光看过去，房子不高，像是住宅，其中某一户的窗户被两条长长的封印带打着叉给贴住了。
带土问：“你家？”
卡卡西答：“宿舍。”
带土又问：“特意来这里回忆往昔吗？”
卡卡西摇头：“只是碰巧路过。”
“碰巧？”带土笑了一声，“你碰得可真巧。”他还欲再说些什么又忽然止住了。
没等到下一句话的卡卡西看看身旁的人，却见这人正盯着街对面某处，这次换卡卡西顺着带土的目光去看；他发现带土在看一间临街的甜品店。一个店面是大甜甜圈，店外撑着遮阳伞摆着几张桌子，里里外外到处是人的甜品店。卡卡西失笑，心道：“带土就这么喜欢甜食？喜欢到话说一半能直接被甜品店勾到走神的地步？”
卡卡西抬手在带土脸前打了个响指，“阿飞君。”
收回目光的带土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你没看见吗？”
卡卡西读不出带土那一闪而过怪异的表情代表什么，只是随着视线所见的那些甜品问道：“甜甜圈？”
“你真没看见他？”
“谁？”卡卡西店内店外连同四周都扫视了一遍，普通的行人们，随处可见的木叶忍者，偶有几个往来的他国忍者或客商，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看着卡卡西那一脸毫不作伪的莫名，带土摇摇头，“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虽然十分疑惑，但卡卡西却没有追问。木叶对于他和带土来说都是情感复杂的地方，也许对方忽然看到了谁，忽然想起了谁，既然不想说明何必去问。卡卡西指指那间甜品店，“你要吃吗？”
带土的目光一直往甜品店那边瞟，连答话都变得敷衍起来，“嗯。”他朝卡卡西伸手，“给钱。”
“哈？”
带土忽然有些不爽，“卡都让你拿走了，我去抢啊？！”见对方将那张卡从包里掏出来递给自己他又很来气，推开卡卡西的手带土问道：“你送出去的东西还会往回要吗？”
卡卡西无奈的收回那张卡，摸出自己钱包递向带土，“这个行吗？”
带土接过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厚厚一沓万元纸币和很多大额支票，“你不是说你没钱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没钱？”
带土一噎，卡卡西刚才的确没有明确表示自己没有钱，大概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闹了半天是他理解有误？其实也难怪，就算卡卡西的资产全部留在了木叶，加入“晓”之前，这人在黑市上可谓赫赫有名；自己的命比人柱力值钱，取别人的命去换钱，也就是说卡卡西从来就不缺钱花，合着都他一厢情愿呗？把卡卡西的钱包放进自己兜里带土忿忿地想：“一会儿一定要把钱包里的钱全部花光！”
“你把里面的钱全花掉的话大概能买下整间甜品店，如果你吃得了。”卡卡西笑看带土，“浪费食物可不好，难不成你要给大家往回带这些玩意儿当礼品？”他想了想“晓”的成员们每个人捧着一个甜甜圈的样子笑意不由加深了些。
被看穿心思的带土立刻还嘴，“我什么时候说要花掉所有的钱了？”
“你脸上写着的。”
带土不欲和卡卡西继续讨论甜品的话题，他看眼天色，“我看你真是悠闲，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饭逛街吗？”
卡卡西也看眼天色，然后朝甜品店扬扬下颌，“你就当我是吧，去那边坐会儿？”
带土一把抓住卡卡西手腕，将人拉着远离那间甜品店来到街角僻静处，“除了秘卷，你还想做什么？”
为防止谈话内容外泄，卡卡西微微欠身靠近带土的耳朵，将声音压低到只有彼此能听见，“去见火影和团藏。我送了他们礼物，去收获一下感谢。”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土甚至觉得没听清楚卡卡西在说什么，他向后撤了一步拉开与卡卡西之间的距离，尽量使自己面部表情保持着自然，“天黑以后我给你五个小时的时间。”
没有感觉到带土不自然的卡卡西注意力全在对话上，“你有别的事情要办？”他很诧异，五个小时？意思是要他自己去独立完成这两个会面再一起汇合？带土不跟着一起去？
带土目光没有落在卡卡西脸上，他在避免与对方视线接触，“怎么？你需要别人陪着才能办事？”
“不，但是……”
“但是？”带土打断了卡卡西的话，“我没有无聊到你干什么都要知道的地步。还是说，你不希望我信任你？”
“我知道了。”垂眸敛去心中有些翻涌的情绪，卡卡西重新抬眸看向带土：“那么南贺川见。”
带土点头的同时开始施术，就这么消失在卡卡西面前。卡卡西又在原地站了很久，他觉得带土的行为有些奇怪，从看到甜品店开始就一直很奇怪。或者说从带土提过琳之后一路上都很奇怪。明明一开始是要共同行动，现在突然就走了，而且拿了钱也并没有去买甜品，到底有什么事比亲眼看他与火影和团藏会面还重要？
然而卡卡西现在没时间细细思量带土的行为举止，他首先要拿到秘卷，然后分别去见纲手与团藏。不管哪一件事都容不得丝毫差错，否则他有命去没命回，什么都是空谈。卡卡西走出街市随便找了个临水的休闲石凳坐下，在脑中不断完善着行动事宜，一直坐到天黑才离开。
入夜，卡卡西轻车熟路躲过所有岗哨来到资料室，找寻秘卷并没有耽误他太多时间。他的时间都花在了放倒守护火影的暗部身上；扛着一个被幻术放倒的暗部，卡卡西打开窗子跳进火影室内。抛开扔下那个暗部的举动，他仿佛只是个来汇报工作的散漫下属。
“火影大人。”卡卡西知道，纲手早已发现了他，隐而不发只不过是在等这样的见面。
纲手捏着笔没有动，抬头看向卡卡西，她看到卡卡西身上穿着件碍眼的黑底红云袍子，护额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装束变了，言谈举止却丝毫未变，仿佛眼前人还是那个可靠的木叶上忍。“晓，是吗？”
“如您所见。”卡卡西看上去状态轻松，其实带着十足的戒备，面对三忍之一的纲手，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纲手想要从卡卡西身上找到哪怕丝毫的松动。她希望、期待，但愿卡卡西是临危受命于三代火影，卡卡西是木叶的卧底。不过她说出来的话里并未带着这些情绪，“看来你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了。”
看着纲手身上骤然而起的查克拉流动，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压，卡卡西纹丝未动；哪怕附近桌椅都被纲手释放出来的气息震出细小的裂纹也不见他表现出什么紧张感。“火影大人，我既然敢来，自然也能走，何况我并不是只身来此。如果您想要大动干戈，或许真的可以将我留下审问，不过……”卡卡西拖了个长音，仿佛在替纲手苦恼着什么，“用外面那些刚刚经历战火的建筑，孩子、居民们来换一个旗木卡卡西，似乎不太值。我在黑市上的价格还没有高到能让木叶再完成一次重建吧。”
纲手忽然笑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卡卡西满目坦然，“我并不是威胁您，只是我的同伴脾气不太好，脑子也不够灵光，使用忍术的时候丝毫不会顾及他人死活，我其实也很苦恼。”
火影楼八百丈之外，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够灵光的某同伴宇智波带土适时的打了个喷嚏，他望向天空，无风无云，月色极好。
同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火影室内，纲手身上的查克拉逐渐减弱，最后只有一层月光留在她身上，透着一股冷然。“你来这里是为了跟我耍嘴皮子？”
“我是来给您送礼的。”卡卡西自工具包中拿出装着红色药丸的小玻璃瓶，上前两步放在纲手的办公桌上，他并没有回到原位，反而路过纲手的桌边来到窗前。
纲手的目光一直跟着卡卡西，直到对方一只脚已经迈出窗框，她确认卡卡西要走才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总有一天您会用到它，到时候就知道它是什么了。”此时卡卡西已经翻过窗户站到了外面，“纲手大人，您的这几名暗部似乎并不精于幻术。”他偏回头看了眼还躺在屋内地上的那名暗部，“觊觎火影之位的人很多，哪怕您能力超群，内忧外患之下，难免有所疏漏。”
“旗木卡卡西。”纲手站起身走到窗前，她和卡卡西隔着窗框，看着眼前人的背影，纲手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卡卡西偏头做思考状，“目的？火影大人这真是个好问题。”他向前走了几步，“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罢卡卡西纵身一跃，轻巧地在楼层间跳了两下便消失于月色之中。
纲手就这么看着卡卡西消失在自己眼前，她有种预感，不论卡卡西是否接受过什么命令，抑或是真的背叛了木叶。她感觉卡卡西并无恶意，也不会像他话里所说的那样会做出危机木叶安危的事情。她觉得卡卡西骨子里仍然是一名木叶的忍者。当然，这也许仅仅是她的一厢情愿；作为火影，她不该放任一个‘S’级的叛忍如此随意的出入村子，甚至在自己眼前来去自如。可她并没有任何阻拦卡卡西离去的意图，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那么做而已。
与纲手的短暂会面比想象得更容易些，卡卡西不觉得自己那三言两语就能威胁到一位火影，只是对方并未深究，这为他省去不少麻烦。至于去见团藏，连放倒暗部的步骤都省了，卡卡西就那么直直地走入了“根”的基地，作为“晓”，来见团藏。
被十几个“根”的忍者围在中间，卡卡西脸上不见任何表情，等待团藏的过程中他甚至不耐烦到打哈欠犯困。团藏走来时看到得卡卡西不像是一个被包围着岌岌可危的“罪人”，反而有那么一丝众星捧月的错觉。仿佛这人才是“根”的领导者，站在一群追随者中间等待他人与自己的会面。
四目相对，无人说话。团藏甚至眼神都没挪动一下，周围就有忍者会意直接使用黏着起爆符的苦无朝卡卡西发起攻击。卡卡西同样眼神都没挪动一下，未被遮挡的两只眼睛同时转化为写轮眼，苦无从卡卡西身上穿透直接向攻击者的同僚飞了过去，随着砰地一声，起爆符炸裂开来。
团藏在卡卡西的双眸同时开启写轮眼时便已经皱起眉头，心中更是划过无数种设想。在他看来，卡卡西分明就是已经完全掌握了写轮眼的使用方法，作为一个没有血继限界的外族人，卡卡西居然可以自如的操控写轮眼的开合状态。而且，他明明只有宇智波带土所遗留的一只写轮眼，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只眼睛？还有，刚刚穿透卡卡西身体的攻击是这只新的写轮眼所带来的新能力吗？他居然……他是怎么得到这种能力的？
“这些小儿科的试探就不必了。”卡卡西眸光淡淡，眼中尽是轻蔑与嘲讽之意，“我看你好像很喜欢我这只眼睛，今天特意来让你看看它，你一次性看够，别总惦记。”
团藏并不在意卡卡西的挑衅，只是皱起的眉一直没有松开。“旗木卡卡西，激怒我与你有何好处？”
“那么。”卡卡西向前走了一步，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感，“激怒我又与你有何好处？”说话间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拦在他身前阻隔他与团藏的一名“根”的忍者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让我猜猜。”卡卡西散漫的声音与他所表现出来的压迫感截然相反，“你会用哪一只写轮眼来与我战斗。手背上那只？手腕上那只？还是说，宇智波止水的那只。”
团藏瞳孔猛然一缩，捏着拐杖的指关节发出两声脆响，片刻后他扫视四周缓缓道：“都下去。”
没人知道卡卡西和团藏说了什么，只是“根”当晚在值的忍者们都看到了卡卡西离开时完好无损样子。一个被团藏亲口下过格杀令，要求杀人毁尸的目标，就这样大摇大摆而来，闲庭信步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长章节送上，下章见，爱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