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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给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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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一直下到半夜，乌云散尽，澄澈的明月挂在天上，是满月。
自来也在明显发生过打斗的海边礁石上找到了浑身湿透的鸣人，他感觉鸣人情绪起伏很大，只是无论问什么这孩子都不肯说话。什么人在这里使用高级忍术进行过激烈战斗？虽然现场被人清理过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但通过枝叶末节的痕迹自来也基本还原了当时的情形。能够改变地形结构的战斗，鸣人却毫发无伤，只脸颊上有些淤青，到底是谁？
“鸣人。”自来也蹲下身平视目光发飘的鸣人，“我同你说过你的特殊，你到底遇到谁了？这里发生过什么？如果你不肯说，我只能结束这场修行先把你带回木叶保护起来。”
纷乱摸不到边际的东西在鸣人脑中乱窜，莫名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自来也的话他听得真切，心里有什么东西激烈碰撞着令他觉得心口发闷。在自来也第五次开口询问的时候他给予了回应，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另一种模样的回应。
鸣人用力甩甩头，发梢上的水珠溅在自来也脸上。他望向自来也：“是卡卡西老师。”
自来也一愣：“卡卡西？”
沉默片刻，鸣人继续道：“我遇到大蛇丸了，还有佐助。”
这下自来也似乎明白鸣人落寞至此的原因了，亲眼看见佐助和卡卡西两个人的战斗，两人又同为鸣人珍视无比的羁绊者。难怪。自来也叹口气轻抚鸣人发顶，“他们人去哪了？”
鸣人垂头，目光闪躲过自来也温和的双眸，“走了。”再次沉默的鸣人眼中情绪极为复杂。
“卡卡西和大蛇丸佐助发生了战斗。是这样吗？”自来也听到鸣人含混不清应了一声，看着鸣人抱着胳膊打着冷战，他脱下外衣为鸣人披上。卡卡西为何会与大蛇丸发生战斗，这里面又如何波及到了佐助，他们之间发生过怎样的对话，双方最终目的是什么？自来也想知道的东西很多，可他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这种状态下的鸣人显然不适合谈话。“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明天再说。”
鸣人拢拢身上自来也的衣服站起身，许久他迈出步子同自来也一起离开了。
同一时间，带土坐在窗边望着月亮，卡卡西方才说得话不停在脑中回响，每一个字都敲击在他的神经上。夜色黑沉与往昔并无二致。带土伸手挡在自己眼前，透过指缝去看那轮明亮异常的圆月。虽无天光，可苍穹之下的黑沉都被这轮明月点亮了。尽管身处黑暗不见前路，澄澈的月光却照亮周身，月光分明没有温度，带土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次日清晨，卡卡西是被薅头发的痛感疼醒得，睁眼就看见带土盘腿坐在他枕旁正拿手指头卷他头发，怎么带土对他头发这么大兴趣吗？不是薅就是扯，他挥开带土的手：“一大早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着睡眼朦胧的卡卡西，听着那略哑的嗓子带着鼻音说出来得话，带土一夜没睡的疲惫被一扫而空，“说什么要做人手里的刀，有你这么做刀的吗？”
卡卡西打着哈欠坐起身，昨天写轮眼使用过度消耗了很多查克拉，淋了半天的雨又说了那么多话，一夜休整好像也没轻松很多。“你想好了？”昨天听完自己说得那些话带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戴回面具反身走进雨幕，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这间旅店。卡卡西知道带土心里那些猜忌犹疑，所以他在等带土思考后的答案。不过，会这么快吗？
带土刚刚卷过卡卡西头发的手指尖上冒出一截十分尖锐的黑棒，他前倾身体用空出来那只手轻扯卡卡西耳朵，举着那截黑棒的手指用力朝卡卡西耳垂一刺，随着咔的一声，与带土指尖相连的黑棒断裂开留在了卡卡西耳垂上。留在卡卡西耳垂上的黑棒十分小巧，像个平平无奇的黑色耳钉。
“嘶——”疼得倒吸凉气的卡卡西没有动，很快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覆盖在他四肢百骸上，温和地修复着他的身体。“这是？”
好话不能好说的带土冷哼一声：“对你这种废物有用的东西。”
卡卡西忽然想起那几个佩恩身上连接查克拉的黑棒。他试了一下，果然一直开启的写轮眼恢复成了正常的眼睛。这……卡卡西瞪大眼睛，带土用这个东西连接了他和自己的查克拉，从某种程度上卡卡西可以借助于这种连接自由操控带土给予的这只写轮眼，甚至可以连通带土那只写轮眼，两人一起施术能够同时在不同的身体操控两只写轮眼的能力。“带土……”
“你那是什么表情？！”带土知道卡卡西的能力，就算一句不解释卡卡西也能推断出这东西的大概用途，只是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不乐意这种查克拉上的干预吗？
看到带土一脸不爽的样子卡卡西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想法。为不造成其他误会卡卡西出言解释道：“你不该这样。如果我用生命博取你的信任只是要毁掉写轮眼呢？就算是我，你也不能交付这样的信任。”
带土要走的路是一条不抱着必死之心无法迈步的荆棘泥泞之路。卡卡西不想再一次看着带土死在自己面前，不想看他因为自己再次受到伤害。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苍白无力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这是在对谁说教？”收回手带土抱着胳膊眉心微蹙，“只有你这种废物才会有这样的担忧。毁掉写轮眼？你真敢说阿卡卡西，你毁掉它给我看看吧。”
卡卡西眨着黑色双眸：“我话里的重点是毁掉写轮眼？”
“所以我说，你那是在对谁说教啊？”带土看不惯卡卡西装着莫名悲伤眼神，那不是卡卡西该有的眼神。“只有你这种废物才无法操控自己身体，一只眼睛就耗费了这么多查克拉，以至于不得不改变作战方法，瞻前顾后次次以命相搏。”带土嗤笑一声：“既然你要做刃，我可不想你没用两次就废了。”
与带土交谈过程中卡卡西一直在调动体内查克拉，他想了解这东西究竟可以影响两人到什么地步。当然，他并未因此停止思考：“能做这把利刃，我还真是荣幸。”
带土可以清晰感受到卡卡西的查克拉流动，这种感受就像他用写轮眼直接看到的那样。“你可以把它看做一种查克拉接收，不过不是完全的相连，是一种……呃……就是那种东西。”
“我说带土。”已经基本搞清黑棒运作原理的卡卡西摩挲着自己刚被穿刺过的耳垂，“关于理论知识方面，你还是个白痴。”
带土挑眉：“你说什么？”
“80%的发出20%的接收，大概是这种比例吧。所以说我可以借由这东西通过你给予的查克拉操控写轮眼，同时可以将写轮眼的能力返回给你。但它这种连接操控的主动权在于给予者。对于我的查克拉使用，写轮眼连接，你可以清晰的感知。反过来我并不能完全感知你的情况，只是对写轮眼连接上存在部分感知的……”卡卡西拖长音在措辞，“权限。”还有些卡卡西没说出来。如果带土愿意，他们两人可以做到某种程度上的查克拉共享，对现在的带土来说卡卡西的查克拉似乎没什么大用；可对于卡卡西来说，带土的查克拉助力十足。带土这人在某些方面上真是一点都没变，嘴硬，行动却相反。
做出这样的决定说明带土已经交付了一定的信任出来，这是他对卡卡西此番“投诚”最好的回馈。
卡卡西对于黑棒的描述都对，剩下一些欲言又止带土也知道卡卡西的意思，某些事还是心照不宣的好，没必要宣之于口，反正还有那个封印，他不怕卡卡西在这方面存有异心，否则下场会很惨。带土站起身抻个懒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拥有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
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卡卡西也站起身，“因为你一如既往的白痴。”
“笨蛋卡卡西，不要每一句都跟我抬杠。”
“好的，白痴带土。”
“笨蛋卡卡西。”
“白痴带土。”卡卡西笑了，这久以来这是他最舒心的一个笑容。“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大蛇丸的基地也不必留下，免得他影响这里日后和‘晓’的联动发展。”
带土隐于面具下的脸上也带着很淡的笑意，淡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种事情不用操心，蝎和迪达拉会来处理的。”
“蝎和迪达拉？”卡卡西不解：“直接用起爆符不就行了，我们不能干？还要他们过来。”
“起爆符不要钱吗？”带土一脸理所当然，“迪达拉的泥巴又不要钱，这里这么多海水，随便搅合搅合就能用。”
卡卡西再次用看白痴的表情看向带土，“他们两个人过来的路费食宿费不是钱？”
走到窗边用力扒拉风铃的带土有些不爽，“他们正好在理别的事离这里很近，顺道过来就行，我有那么……”傻吗？
重新绑好护额露出两只眼的卡卡西忽然想起了佐助，“说到钱，昨天从饭馆走的时候你给钱了吗？”
“我？”带土又把风铃给扒拉响了，“是谁硬拉着我走的？”
“哦，看来我们把佐助君扔在那里了。”并无半分歉意的卡卡西走到窗子另一侧看向窗外，“让鼬知道不太合适吧。”
“他为什么会知道？”
“你不是想要拉拢佐助来‘晓’吗？”
带土扭头看着卡卡西：“不是被你阻止了？”
卡卡西伸手拿下带土的面具，“没人的时候别戴了，这东西挺影响视线的，难怪你当初走路会绊到树根。”在带土怒意没起来前卡卡西继续道：“我不是要阻止你，只是我觉得这件事需要跟鼬打个招呼。”
对于卡卡西‘出格’的行为带土并没有制止，“我有必要征得他同意？”
“不是征得同意，是告知。”卡卡西把面具放在窗台上，“对于鼬，想必你是清楚的。他对佐助的感情是隐藏在所有面具下的软肋，如果你直接捅到他软肋上会有麻烦的。”听到带土不知识‘哼’还是‘嗯’的回应卡卡西继续道：“鼬的可用之处远比现在的佐助要多，只是他并不能全身心为‘晓’做事。你想用佐助牵制他不是不可以，只是要佐助来找你，而不是你去找他。”
“你很了解佐助和鼬？”
“算是吧。”卡卡西很坦然甚至带着几分自嘲。“毕竟我是个‘木叶高层’，对于他们的事情多少是了解的，三代火影和团藏，生命与和平。”卡卡西顿了顿，“鼬的境界很高。”
“所以？”
迎着带土的审视，卡卡西道：“原定前往风之国二次查探楼兰遗迹的行动要推迟一下，我们先回‘晓’去看看鼬的破译进度，顺便等等佐助。”
带土扭回头目视远方，窗外晴空万里一片湛蓝，“回去路上把糖赔我。”
卡卡西挑眉：“好。”
作者有话要说： 满满的爱意收到了，于是我又来了。
爱大家，下章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