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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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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房间的灯亮了一夜，鼬一直坐在桌前破译着密文，不过并没有什么太大进展，天将明的时候卡卡西的房门再次被人敲响。手里把玩着纸花的小南走进屋来，她伸手将纸花递向来开门的卡卡西。“初次见面，我是小南。”而后小南绕过卡卡西来到桌边坐下“鼬君也在。”
鼬停下笔抬头看眼来人，“小南桑。”随后他便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旗木卡卡西。”小南扭头看向仍旧站在原地的卡卡西，“首领有事要你去办。”
卡卡西对眼前的人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曾经无数次在机密文件中看到小南的名字、能力、战绩和死亡调查结果，陌生则因为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什么事？”
短暂沉默后小南笑笑，“你适应能力真是好。”对于卡卡西的干脆和不带任何探究的直白眼神，小南很自然的将它理解为极强的适应能力。“最近缺人手，很多急于和我们合作的小国等不急我们腾出手去与他们一一接洽，这两天扎堆来的，首领让你全权代表‘晓’与他们谈判。”
“我？全权代表‘晓’？”
小南点头，“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卡卡西是真没想到，上辈子当火影累积的那点谈判经验最后会用在“晓”的谈判桌上。更重要的是，他都重来一遍了，还是没躲开这些麻烦、费脑子又磨嘴皮子的事情。
小南仿佛没看到卡卡西那一脸提不起干劲的样子，“卡卡西君，不要让我们吃亏。”
卡卡西略一思索道：“你说得那个扎堆来是来了多少人？放得下的话等人齐了把他们一起叫到会议室。”
“一起？”小南有些诧异，“有三个国家的大臣和商忍代表，全部一起？”眼见卡卡西点头，小南眉头微蹙。卡卡西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可既然有人发话要他来处理，那自己也不管着人家怎么处理，于是点头应下了卡卡西的要求。
见小南点头卡卡西继续道：“我要阿飞做我的助手。”
“阿飞是谁？”
“前些日子给我帮过不少倒忙，自称为佩恩大人手下的那个人。”
“哦，他阿，有几天没见到了，也许得罪什么人被打死了吧。”
“那还真是可惜了。”
“换一个人吧。”
略一思索后卡卡西侧目看看正伏案专注的宇智波鼬。“那就让鼬来帮个忙吧。”
被点到名的鼬抬起头正对上小南略带审视的目光，卡卡西看着小南，小南看着鼬，鼬偏过头看向卡卡西，三人一时无言。或许这是三个心思各异，不同“阵营”的人相互间的某种试探。
片刻后小南轻笑一声：“我记得以前卡卡西君和鼬君同为木叶暗部成员，卡卡西君还做过鼬君的队长，这件事结束后你们不考虑向首领申请一下调到同一组行动么？”
“小南桑，你这样说我这个做搭档的会很伤心的。”鬼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屋内三人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
“你回来了。”说罢小南站起身向门口的鬼鲛走去。
“再不回来我搭档都没了。”
卡卡西看到鬼鲛将一个沾有血迹的卷轴交给小南，两人行事并没有任何遮掩避讳。感受到卡卡西的目光，鬼鲛咧嘴露出锯齿般的牙一笑，“卡卡西桑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搭档吧。”
看着鬼鲛脸上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卡卡西一挑眉“大概。”
鬼鲛脸上的笑意忽然变得有些诡异扭曲，随即身形一闪便出在卡卡西身后，他双手握住刀柄，未见丝毫犹豫，手中的鲛肌就直接朝卡卡西脑袋劈了下去。没有任何躲闪行为的卡卡西倒把鬼鲛搞得一愣，下一秒“卡卡西”化为数道雷光的分身便将鬼鲛刺得怪叫了一声。瞬息间，手持苦无的卡卡西又闪身出现在鬼鲛身后，整个苦无锋刃随即没入鬼鲛后心，几滴水珠溅在了卡卡西脸颊上。
“这种小孩子都不玩的把戏就免了吧。”
听了卡卡西的话鬼鲛从小南身后绕出来，把手中大刀直指卡卡西“上次在木叶没有好好领教一下拷贝忍者的能力，今天正好。”
坐在桌边的鼬拿手指擦去鬼鲛水分身碎裂时落在密码纸上的水渍“卡卡西前辈，鬼鲛。”他面无波澜以手托腮看向二人“你们能不能去外面换个宽敞的地方？”
未待当事者有什么反应小南先摇了摇头“不行哦。”她收起鬼鲛给自己的情报，“时间差不多了，我来之前只剩商忍的人没到，现在也该到了，既然要见就抓紧见，他们在我们这里待久了没什么好处。”说罢她看眼鬼鲛，“你得跟我一起去见佩恩。”小南顿了顿又看向卡卡西：“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劳烦鼬君配合一下卡卡西君尽快处理好吧。”
“旗木卡卡西。”鬼鲛很不情愿的收回鲛肌“你是觉得我的能力配不上你的写轮眼吗？”
卡卡将苦无在手上转了两圈收回腰间，“我刚刚说过，小孩子的把戏，免了吧。”
鼬眉心微蹙，昨晚脑子里一直在想密文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卡卡西什么时候关上了写轮眼？据鼬所知，卡卡西常年使用护额遮挡眼睛就是因为他并非宇智波一族之人，无法完全的驾驭写轮眼，所以自从写轮眼移植到身上开始就一直无法关闭它。那只写轮眼长年累月消耗着卡卡西的查克拉，以至于他必须要遮挡住眼睛，使写轮眼处于“低耗能”状态。难道说现在的卡卡西已经完全掌握了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使用方法？
就在不久前同卡卡西一起行动时他还没能关闭那只写轮眼，过去二十几年都没能掌握的东西在这短短二十几天里就无师自通了？思及此，鼬突然想到卡卡西来到基地时交给自己的药丸。他找人分析过，但无法完全解析药丸中所含的全部药材种类。可这种药吃过之后对身体的改善效果十分明显，大大减轻了写轮眼使用时所造成的身体负担，甚至连他身上难治之症的症状都一并减轻了。
此时鼬的关注点并不在鬼鲛与卡卡西约战上，投向卡卡西的目光开始变得游离起来。卡卡西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又是如何了解到写轮眼的诸多隐秘的？他甚至可以调配出连自己这个真正的宇智波族人都无法掌握的药品。难道说是为了写轮眼而来？那么佐助呢？卡卡西何必舍近求远，放弃曾是他徒弟，如今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幸存者，反而对身处乱流之中敌我不分的宇智波鼬的写轮眼有所图谋。
木叶、佐助、宇智波一族、旗木卡卡西、叛逃、写轮眼，阿飞……阿飞！鼬眸光一闪，是阿飞？让卡卡西在意探究，告诉卡卡西写轮眼隐秘，甚至教卡卡西关闭写轮眼的人难道是那个自称为宇智波一族已死之人，莫名其妙在卡卡西面前装疯卖傻的阿飞？！
如此想来旗木卡卡西极有可能因为写轮眼或某个人，再或者说是与写轮眼有关的某个人离开木叶了来到晓。只是，这中间是有国与国之间的隐秘，还是有什么大名与影的托付呢？宇智波一族、晓、木叶、卡卡西、阿飞，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
“鼬……鼬？”卡卡西伸手在鼬的脸前打了个响指“鼬君？”
被打断思路的鼬一怔，失焦的眼睛在卡卡西身上重新聚焦，“卡卡西前辈，怎么了？”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鬼鲛走前跟你说话你也没有反应。”
宇智波鼬拿起手边写满字符的纸递给卡卡西，“楼兰国曾经的地底龙脉似乎存在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这种波动曾经导致楼兰国迅速崛起兴盛，实力甚至一度超过当年它所依附的风之国。同样也是这种能量波动导致了楼兰国的迅速灭亡。”说到这里鼬放下手中的纸站起身直直腰“前辈，凡是有关这种能量波动的记载全部被人使用了超过三种以上的密文反复加密，而且应该不是一个人的手笔，值得深究。”
卡卡西定睛看着鼬，片刻后说道：“也许我们真的要申请一下组队的事情，处理完各国来使之后我们或许要去一趟风之国，从当年楼兰国的遗迹中寻找答案。”
“卡卡西前辈。”
“嗯？”
“你不等阿飞回来？”
“阿飞？”卡卡西似乎认真在看鼬写满字的那张破译纸随口问道：“怎么想起他？”
“你指甲油掉了一块。”
“哈？”
鼬一本正经指向卡卡西方才用过苦无的那只手。卡卡西顺着他的指向抬手看了看，拇指上确实掉了很小的一块指甲油，露出了指甲原本的颜色。大概是收回苦无的时候有些分心，不慎被锋刃刮到的结果。
“鼬君。”卡卡西无语的指指自己眼睛，“写轮眼不是这么用的吧。”
“你关上了写轮眼。”鼬语气中并无疑问，在卡卡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指甲油来。“要不要补上？”
这次轮到卡卡西犯楞了，宇智波鼬看似毫无关联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异样。可在鼬的言谈瞬间却也捕捉不到什么东西。关于写轮眼的事情卡卡西现在不想多说，比起鼬，带土让他头疼的程度更甚，何况一会儿马上要同三个国家以及商忍的来使谈判。卡卡西实在无心从鼬这些无头脑的话中去找头脑。
问题叠着问题，事情接着事情，似乎容不得丝毫喘息调整。
卡卡西从鼬手中拿走指甲油，他真的往自己磕掉一块的指甲上补了一下，“鼬君，你在‘晓’里是不是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嘶，颜色好像不一样。”
“这都是阿飞拿来的。”
“那以后怎么办？”
鼬不解，“以后？”
卡卡西盖好瓶盖将指甲油还给鼬“刚才小南桑不是说阿飞可能已经死了。”
“哦。”收好东西鼬似是思考了一下“那应该是会少很多奇怪的东西，挺好的。”
“阿嚏——”带土腾出一只手摘下面具揉揉鼻子坐起身，耳畔仍旧是轰鸣的水声，他侧目看着放在身旁的面具。之前旋涡状那个跟卡卡西打架的时候磕坏了，现在这个是卡卡西在木叶里买给他的。片刻后带土面带讽刺自嘲一笑，换成什么样子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这东西待久了还能摘得下来吗？
这个时间卡卡西应该已经在接待他国来使了吧，带土戴上面具起身离开这个他躺了一夜的地方。
天已大亮，经过一整夜的放空带土并没有得到丝毫放松。他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在听到关于卡卡西的某些事情之后会那么疯狂的想要见到琳，这种想法在他心中冒出苗头的瞬间就变成了一颗参天大树，令他一刻也不想多等。他疯了，或者说他觉得自己疯了。
带土几乎想要抛开一切，带着所有的不确定和不可能，再次前往楼兰国遗迹，去找那个不知道是带给他幻觉还是真实的，被四代火影封印过的地底龙脉。哪怕再次触碰所谓龙脉不能让他如愿，甚至会暴露他和他背后的思量。带土不想管了，他只想见琳。
远离悬崖和瀑布，眼前的森林很美，树木林立，翠色浓稠，阳光照射在那些枝枝蔓蔓上投射出斑斑阴翳，没有了瀑布湍急的水流声，带土却没觉得比之前更安静，他反而更加烦乱。此刻他心中依旧迫切，可脚步却越来越慢，步履间甚至有些犹豫。这到底算个什么？
“旗木卡卡西，我到底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喜欢与等待。
坑是不坑的，更是缓慢的。
dbq我错了。下章见，爱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