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收容失效》疯掉的海洋

25、25

　　白日的寒冷在黑夜里肆意的蔓延

　　从期盼的祷告，直到失望的谩骂

　　长者们在失望的欺骗里逐渐消逝

　　腐朽的□□于水潭中支离破碎

　　孩童们在黎明的指引中怀揣期望

　　稚嫩的灵魂于深渊中肆意绽放

　　——题记

　　“织田作之助，请多多指教。”

　　“电锯……请多多指教。”

　　与那个自称是港口黑手党一名“可有可无的外勤人员”的男人交换完名字后，我们之间便再没有了什么交流。

　　无声的沉默在车内蔓延，在这漆黑的夜晚中，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让我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虽然我也承认，我现在与织田作之助之间的氛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友好，但我仍旧紧绷着神经，僵持着肌肉，好似面对的是一个来自“阿卡姆”的疯子，而不是一个老实人。

　　老实人……

　　嘿，老实人……说实话，这才是让我最担心的。

　　我透过车里的内视镜观察着这个名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客观的说，他看上去既不像是个疯子，当然，也并不像是一个黑手党。

　　事实上就单从气势和眼神上来讲的话，他给我的感觉简直跟我家附近便利店老板山姆大叔没什么区别。

　　但一旦考虑到他那作为黑手党的身份，和我在哥谭时所见识过的那些人才的话，我又实在是很难控制住我的脑子不去脑补，他这幅老实人的面孔下，究竟又是一个怎样丧心病狂的疯子。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我的个人问题。

　　特别是在我还没有任何证据，就推测他是一个疯子的情况下，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诽谤。

　　但想想那些伴随着我长大而实时更新见了鬼一样的命运。

　　那些随处可见的疯狂，那些无处不在的意外，以及那些无时无刻的危险。

　　哥谭、□□、九头蛇；疯子、变态、杀人狂……

　　特别是当我在某一天漆黑的夜晚里，突然深刻的醒悟到自己也从来都不是一个“good guy”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他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吗？”的怀疑。

　　而至于其中的原有，别问，问就是“年少天真，傻的见鬼”。

　　从车座底下翻出了根烟点上，我深吸了几口，让车内充满了尼古丁的芬芳。

　　 烟雾缭绕，纠缠着月光，与朦胧的黑色暧昧不清。

　　我微不可查的放松了一点，然后装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欣然道，“看来我们现在是达成了一定的和解，因为你现在看上去好像并不想找我的麻烦。”

　　“嘛……如果你也没有想找港口黑手党麻烦的话。”他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然后仿佛像是刚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又淡淡的向我问道，“你有找港口黑手党的麻烦吗？”

　　这无疑是一种质问，虽然他的语气听上去朴实无华有点呆，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真心实意很困惑的样子。但这无疑是一种质问。

　　“当然没有。”我否定着，即便是心里有那么一丝虚伪的心虚，但我仍没有错开镜子中与他的对视，“基金会只针对异常。”

　　“啊，嗯……那促使你半夜来这里的原因是？” 织田作之助收起了枪，以一种自然而然的态度。

　　 从镜子中，我看到了他把枪收进了后腰的枪袋里，我现在看不见了它了，但在心里，我仍旧惦记着它。

　　“月光、香烟……或许还有蝙蝠。”我吸了口烟，开始撒谎，“普通的行动调查，别紧张，我不是什么正经人，在不涉及到【异常】的情况下，基金会对你们这些坏家伙之间普遍的黑吃黑事件没什么兴趣。”

　　“那看来你已经做过了调查。”织田作之助诺有所思，“不过……蝙蝠？”

　　“一个全身漆黑，沉迷暴力，且善讲人语的【怪物】（重音）。夜晚的噩梦。”我深沉道，“考虑到你的立场，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要见他。”

　　“哦，这样……那听上去很厉害。”织田作之助发出了赞叹的感慨，然后他问道，“是你的朋友吗？”

　　我:“…………”

　　？？？？？？？

　　我，蝙蝠，朋友？

　　Are you serious?！

　　面对这样的问题，或者说是结论，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上露出了像是便秘一样的的表情，僵硬了两秒后，才下意识的开始干呕。

　　织田作之助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虽说他的神情看上去没多大变化，但通过他下意识抬起来想要做点什么，但停顿了两秒苟又重新放下的手，我觉得他应该是被我的反应给吓到了。

　　“呃，抱歉，我说错话了是吗？”织田作之助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些真诚的歉意，这让我心里某个地方微微抽动了一下。

　　莫名的，我有些高兴。虽然我有些分不太清楚我的高兴究竟是因为这个男人，还是因为蝙蝠侠。

　　“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我问他。

　　“嗯……下意识的？”织田作之助耿直道，“因为你提起他的时候，总感觉是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哦，懂了，地图buff。在哥谭住过一段时间的人几乎都有会着的毛病。

　　我舔了舔后牙槽，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来表达对他的肯定或是否定。

　　虽然这没什么必要，但在双方立场不同的时候，我并不是一个善于且勇于解刨自己灵魂的人。

　　“可能是我有些多愁善感了，但我想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了解我。”

　　我转过头，第一次以一种面对面的形式，与那个在我眼中过于沧桑了的男人对视。

　　说实话，我觉得这气氛挺gay的。但鉴于我为图舒服而没怎么顾形象的扒着车座，而织田作之助看向我的表情又只有迷茫，所以这场面看上去又并不是很gay。

　　“我们之前见过吗？”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打量了他许久，然后试探的用着怀疑的语气的试探道，“或者说，你之前见过我，单方面的，嗯？”

　　“……不，没有见过。”织田作之助直愣愣的说，一副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但却仍旧很认真的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不过最近这些日子，我的同事们会在休息的时候聊一些关于你的传闻。”

　　嗯？传闻？什么传闻？像蝙蝠侠那样【黑夜怪物】一类的传闻吗？

　　我顿时来了兴趣，甚至因为产生了一些有意思的念头而没忍住笑了出来，“讲讲看，挑那些有意思的聊，你们有说过我是什么怪物吗？或者给我起外号？事先声明，我不喜欢被人叫做神父侠。”

　　“神父侠？听上去是挺奇怪。”织田作之助楞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他们之间现在都在传【鬼】，或是【恶魔】一类的称号。”

　　『鬼』？『恶魔』？

　　“那听上去还不错，比神父侠好听多了，不过为什么这么叫？『哦尼』？『阿库马』？（注:日文『鬼』和『恶魔』的空耳谐音）听上去倒是挺日本的。”我转身坐好，“夜宵，边吃边说，我请客，有什么忌口？”

　　“因为你的行事作风太残暴了一些？而且本身实力也有些强到离谱。有人还传言你拥有者蛊惑人心的能力，就像恶魔一样，会煽动人心，制造混乱，所以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恐怖。”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有点出神，但他的语气却仍如一开始时那样淡淡的，“我的工作才刚开始，现在还不能离开，抱歉，要拒绝你的邀请了。”

　　“那『鬼』呢？这个单词听起来跟『恶魔』的感觉可不太一样，听上去有点『妖怪』的味道了，我看上去难道不像人类吗？我一直以为我的脸看上去至少还不错。”我启动了车子，引擎的声音有点大，但反正也已经暴露了，也就无所谓了低调，“反正也是清理现场的一些杂活，再说你今晚碰到我，就这么回去的话上面才不会让你好过。”

　　“因为你之前在商业街和怪物战斗那次，好多人都目击并确认了你的死亡，但紧接着没几天你就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横滨酒吧。从那时起就有好些人就觉得你是地狱里的『鬼』，来到人间就是为了饮血屠戮。”织田作之助一愣，“你同意我上报今晚的事情？”

　　“那听上去可真不赖，感觉我像是个大人物，蛮酷的。”我扬了扬眉毛，通过镜子和他对视了一眼，“随你喜欢，反正无论如何，那都是需要上面去头疼的事，我可不在乎那些坐办公室的家伙们会为此加班到几点。”

　　“嗯，是很酷，我还听说组织里有一些年轻人非常崇拜你。你的强大和神秘貌似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的印象，他们觉得你的行事作风很帅气……话说，电锯先生。你有没有意识到从刚刚开始，我们就是两个话题串在一起交谈的吗？”

　　嗯？什么？什么串在一起？

　　“哇……哦，真的？……抱歉，我才意识到。”我楞一会，脑子下意识的过了一遍方才得谈话内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刚刚竟然真的串着两个完全不同的话题在与织田作之助交谈。

　　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八卦？工作？ 还是情报信息？

　　啊，好像是全部都多少聊了一点……

　　闭嘴，沉默，然后我打了个寒噤。

　　再一次的，我想起了韦德，继而的，又想起了我们那些一起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个话题一起串着聊的时光。

　　但，与除韦德之外的另一个人两个话题串在一起聊？

　　老天，这感觉可真够怪的……

　　“话说你见过妖怪吗？”我决定转移话题，技巧可以称得上拙劣， 但是我不会感到心虚，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织田作之助会怎么想。

　　“没有，我没有见过妖怪，可能是有，但我不敢肯定。”

　　果然，可能是介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熟，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对于之前的那个话题揪着不放。

　　 “不过我倒是知道咒灵，毕竟那个比起妖怪来说要更加的普遍一些。”织田作之助顺着这个新的话题往下说，“如果能看见的话，满大街都可以见到吧？之前你在迪士尼乐园遇见的那个怪物，据说也是咒灵造成的灾难。”

　　哇哦，咒灵？这词听上去的感觉像《闪灵》世界观的产物。

　　不过看上去的话……

　　“那颜值还真是蛮糟心的，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我当时简直隔夜饭都恨不得对着它呕吐出来。”

　　我回忆着哪天在迪士尼时，肉瘤子带给我的第一印象，“所以这算不算是一种日本特色，《寂静岭》和《生化危机》梦幻联动？告诉我，这些怪物背后的黑暗势力里，是否存在着一个生化实验或是什么封建思想？”

　　“唔……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说不定？”织田作之助楞了一下，“等等，我知道你是想要举例子，但为什么要说……呃，抱歉，我对游戏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你说的那两个游戏我也听说过一些，我以为……是美国公司做的？”

　　“well，是日本公司，我猜？主要是我当时就是打游戏消遣了一段时间，以后不玩了也就没研究太多。“我沉默了几秒，去记忆宫殿里面翻了翻，然后在顺着书上的注释看到了明确的科普后，才又肯定的点了点头，“要不查查谷歌？不过我押两美元游戏是日本公司做的。”

　　“嗯，好啊，那我查查。”说着，织田作之助拿出了手机点亮了屏幕开始搜索，“话说，电锯先生。”

　　“嗯？什么？”

　　“电锯先生是为什么来到横滨的？” 说到这，织田作之助停顿了一下，他目露沉思之色，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犹豫。

　　“啊，如果冒犯到你了的话请不要在意，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好奇。”他面色平和的同我解释，“因为你之前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个会在连语言问题都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就前往到陌生国家的人，感觉来到这里好像很匆忙的样子……是有什么原因吗？”

　　“嗨，其实也没什么原因。”我奇怪的瞧了他一眼，但又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说实话。“就是单纯的一睁眼就醒在了这里而已，像他.妈.的做梦一样。”

　　“做梦……吗？”

　　轻声的弥漫默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汽车启动时的引擎声下。

　　我听见了身后那个日本男人的声音，但我没有听清他所说出的话语。我能在乎那个？我不在乎，于是我便敷衍的“嗯啊”的一下。

　　车子启动，缓缓离开了这漆黑的郊区驶向市区那明亮的方向。

　　离开的时候跟我过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除了了多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我想我今晚应该再也没有了别的损失。

　　我三心二意的开着车，表情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开始后知后觉的惦记着织田作之助那揣在身上的.枪。

　　说实在的，早在之前我跟他瞎扯的时候，我就想把他打晕，然后抢走他身上的.枪。

　　但是我犹豫了，因为他对我好像没什么敌意，因为他好像还是个不错的家伙，如果不是相识的时机和场景都不太对劲的话，我想我们有可能会成为朋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一边防备着他的存在，一边戒备他的未来，坚信着人性的卑劣想证明自己的正确，即便是我早就知道这样的行为已经成为了一种愚蠢。

　　电锯小剧场——（1）

　　1、织田作之助之前觉得电锯是个疯子，但之后从太宰治那里听了一些事情后，对电锯的印象又有所改变。

　　2、电锯在17岁那年特别喜欢打游戏，基本什么都玩，但相较于网游，却更加喜欢独立游戏。

　　3、电锯跟织田作之助说话的时候会感到放松，但他讨厌这样，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死侍，而他不喜欢拿别人跟死侍比较，因为死侍的存在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4、虽然很少与超级英雄近距离接触，但有次给企鹅人打工的时候，电锯曾近距离见过蝙蝠侠一面，但还没看清楚就被打晕了脑袋，折断了手臂，然后第二天清晨清醒于阿卡姆疯人院一脸懵逼。

　　5、电锯的日语其实烂透了，口音也极其奇怪。但即便如此织田作之助也由衷的觉得电锯很厉害，就语言天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