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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且看宫中落旋干 ...

  •   太子这入了冬身子骨又不好了。整夜咳嗽不止,人也消瘦了很多。
      这天,紫烟来到太子府看望太子。听说紫烟要来看望,太子珍哥的精神好多了。他让平山给他换了衣服,端正地坐在正殿。
      “给太子哥哥请安,恭祝哥哥千岁金安!”紫烟进了正殿,跪拜太子说到。
      太子想起身搀扶,自己也头晕摇晃,忙坐好挥手请紫烟起身,“平山,快扶妹妹起来,兄妹之间无须多礼!把紫烟最爱吃的蜜饯水果干都拿上来,并包一些给妹妹带回去!”
      “谢谢太子哥哥隆恩!”紫烟没等平山搀扶就站了起来。平山连忙下去,一会,茶和蜜饯、点心就摆在紫烟的桌上。
      “请公主慢用,这是太子殿下特意让奴才们给公主备下的!”“谢谢太子哥哥!平山辛苦了!”紫烟看着太子说到。
      太子挥手让平山辞退了左右,只留平山一人伺候着,他要和紫烟说个悄悄话。
      “哥哥今天的脸色比刚入冬时好多了,可要按时吃药多休息的。”紫烟喝了口茶,关心地问候着太子珍哥。
      “妹妹挂心了,无碍,身躯治病好办,只是心里的难受无法言语治愈。”太子有气无力的说着。“哥哥要宽心啊,眼看明年开春,皇上就要给哥哥办大婚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呐?”紫烟劝着说到。
      “一提起这婚事,我就更头疼了!这太子妃是刘、、、,哎天命难违啊,我这一生算是掉到刘家坑里了!”太子喝了口水说着。
      “妹妹不知,我自生在这皇家,一出生就顶着太子的冠帽,多少眼睛在看着我,多少皇亲贵戚要把女儿送进太子府来。但再多的人,再美的女人也比不上我心里的爱人。可这爱、、、又怎能说出口来?所以,我是呕心沥血的要保护好她,爱护好她,可我的身体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岂不焦心上火!”太子掩饰着自己的心意,爱恋地看着紫烟说着。
      紫烟从小就明白,太子珍哥像亲哥哥一样喜欢她,保护她,爱护她,却不想是同父异母的哥哥由小时候的疼爱,长大了成为情爱着妹妹。
      “太子哥哥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有父皇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疼爱,还有娇妍和我两个妹妹的,多好啊!紫烟我不能陪你住在太子府里,但我是妹妹,可以天天来看你!只是明年你有了新嫂子,不知是不是就烦妹妹天天来了!”紫烟宽解着太子。
      “什么新嫂子?太子妃的,我的心里只有妹妹、、、们!”太子见紫烟还是坚持要做妹妹,就垂头丧气的说着话。
      紫烟也懂太子的意思,先不说是违背五常伦刚,但是这皇宫她不会在这呆一辈子,她那怕做个平民百姓的厨娘,也比在宫中不生不死的日子好过。太子是刘皇后的亲生子,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是最好的。
      “太子哥哥尽说些胡话!快点好起来吧,好做新郎官!太子妃可是刘珣大统帅之女刘亚欣,早问有才有貌,你可是佳人相伴了!将来你成家了,也帮妹妹我物色个好人家,这样你就放心了!”
      “哥哥我如果能做主,就不允妹妹出嫁,我们一辈子在宫里做兄妹,也好过天南地北的分开。哎,罢了,说说心里话宽宽心而已,妹妹可别怪罪我,疏远了我才好!明年我们都快十五了,早该成家立业了。今后谁欺负妹妹,哥哥我还是要管的,妹妹放心吧!”
      “谢谢太子哥哥!在这皇宫里,除了我娘和如雪姑姑,从小到大,就是哥哥帮着我,妹妹心里记着,一辈子不会忘的。”紫烟眼里含着泪水,忙将一颗蜜饯杏干放在嘴了,“啊,杏子真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边说着边从袖口袋拿出手帕,擦着眼睛。
      太子看得出紫烟对自己,哥哥的依赖和真情,他今生不能和紫烟在一起,那就等来生,做一对神仙伴侣吧。我要快点好起来,将来继承大宋,给心爱的紫烟找个最好的人家。哎,这个赵子宝,有眼无珠的家伙,放着紫烟不要,去攀着娇妍做驸马,真是可恨!

      天下起了小雪,还没入九,就感到严寒了。
      娇妍长公主在自己的“凝华阁”里,看着赵子宝秋天来宫,给自己的绢丝执扇,上面用苏绣制成的远山,逶迤连绵。近景的水波中,一小船在悠闲的停靠在岸边,岸上的树木成林,红叶点点,好一副淡雅肃静的秋景图。是赵子宝亲自所画。上面还亲自书写着唐朝李峤的诗句:“御热含风细,临秋带月明。同心如可赠,持表合欢情。”
      每次看到执扇,娇妍都能感到子宝的心意,她每天祈祷着,赵子宝快快回京,好双方定下日子来。明年开春,太子哥哥大婚,那么秋天就能出阁了,能和自己一见钟情的人相伴一生,多么有福啊!

      看着这把扇子,是不是子宝也有情于我的。上次八王府随着子宝送来那么多礼品,唯独这把苏绣绢扇,是子宝当母后的面送给我的。当时没好意思细看,就让红丽收好。过后,一看,这诗,这画不都是子宝对我的心意吗?一想到将来要嫁给子宝,娇妍就兴奋的要欢呼的感觉,但她是皇后所生的长公主可得端着架子,不能和紫烟似的像个民间的丫头,哪有半点公主的矜持?
      母后说的一点也不错,上次生日宴上,紫烟装天真可怜,父皇还要将她和子宝安在一起,幸好母后将子宝单独请来做客,才有了这把定情扇。都怪我小时候不听娘娘劝告,总和紫烟在一起,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留着,谁知她还真是白眼狼,想和我抢赵子宝门都没有,我可再不会可怜她的。
      窗外的小雪,停停下下,地面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了。赵子宝你现在在哪里啊,快点回来吧。
      娇妍拿着执扇,痴情的想着。

      天冷路滑,慈元殿的早请安还是很热闹。
      刘皇后穿着貂领的紫红长褙,内衬淡黄色的锦缎夹棉的长袍裙,手里玩弄着一串玛瑙原石十八子的手串,坐在正位上,与杨春贵妃和其他妃嫔说笑着。
      殿内的暖盆烧着红炭,温暖适度,大家嗑着瓜子喝着茶,听完了皇后的教诲,要起身告退时,刘皇后说难得今天姐妹们来的全,又是冰天雪地的,回去也干不了什么,就在这围着炭盆聚聚吧。
      听了皇后的挽留,众嫔妃就高兴的在座位上吃着小点心,喝着皇后赐的陈皮普洱茶,家长里短的互相交谈着。
      “贵妃妹妹,太子的病可是见好些了?”刘皇后问着杨春。
      “启禀娘娘,入了冬,太子病更犯的频了,这几天,太医院判潘图义大人一直靠在太子府上,昨夜开始见好些,夜里基本没怎么咳嗽。所以,臣妾今早过来给娘娘请安,让娘娘放心!”杨贵妃向皇后行礼回答着。
      “太子这身子骨也不知像谁,太弱了,大前天我看他都消瘦了不少,辛苦妹妹替姐姐每天盯着,你也见瘦多了。可得照顾好自己,要不太子就没人能管的住。我这个母后都没有妹妹的话好使!”刘皇后喝了口茶与杨春贵妃说着。
      “皇后娘娘统领后宫,多少事情从早忙到晚的,我也不会干别的,帮娘娘照顾好太子珍哥就行了,还得多谢娘娘这么些年,体恤我无儿无女,让我伺候珍哥,时光才过的快。这不,太子明春就能大婚了,臣妾的任务也快完成了,到时,娇妍公主也出阁了,有驸马照顾,妹妹还是回来和皇后娘娘做伴的!”杨贵妃心存感激的对刘皇后说着。
      “是啊,到老了还是我们俩一起养老啊!看着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能不老吗?哈、哈、哈!”刘皇后让杨贵妃说的也感慨起来。
      “妹妹你听没听到,最近宫里流言甚多,我都头疼,今早还打发梁河,去训斥那帮奴才,不得再胡言乱语的。”刘皇后神秘地对杨贵妃说着悄悄话。
      “什么流言?妹妹整天不是在太子府照顾珍哥,就是在慈菊殿查医书寻偏方,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要不是到皇后娘娘这里请安,臣妾都快成了孤陋寡闻的人了。让娘娘太见笑了!”杨贵妃真不知情的答着。
      “传的可血呼了,还是过去慈玉殿里的事!”“这陈年旧谷子的事,李玉都去了多少年了,别是奴才们闲着无事,编故事讲着玩的,娘娘不必当真!”杨贵妃一听是李玉的事,知道刘环又要起什么醋娥子了,怪不得让大家留下,看她要干什么?
      “皇后娘娘是什么故事传言,劳您的神?”杨贵妃好奇的问着,并将自己的身子往正位的刘皇后身旁靠了靠。
      “奴才们都传说,紫烟长的不像李玉,更不像皇上,说她是李玉和李金德的孽种,我怎能让他们胡扯,让梁河去把讲的凶的太监带过来,亲自教训他们,否则后宫还不乱了套了。”刘皇后小声的对杨贵妃说着。
      “这怎么可能?李金德是个太监啊!太胡扯了,娘娘可要好好杀杀宫中这种歪风邪气!要不然,哪天胡扯到我们身上可怎么好!”杨贵妃一听这是要陷害李玉和紫烟的,她表明自己的态度。虽然她和李玉活着时没有交情,但涉及皇家子嗣,她也要为李玉和紫烟说话。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但那些奴才说是,在李金德杖毙后为他更衣埋葬时,才发现他还是个男身,这个他们看的真真切切的!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流言真不是空穴来风的,你说是不是?”刘皇后神秘的说着。
      “这李金德是、、、,那太监进宫都有净身档案的,不可能的!”杨贵妃摇着头不信的说。
      “我让郭槐把进宫的案底,拿过来先看了看。当年送李金德进宫净身的人是邓贵,执刀的是宫里最有名的老太监魏一猛,早死了多年了。”
      “魏公公是宫里净身司的第一把快刀,正像奴才们传说似的,“一猛绝命根”,怎又会失手呢?”杨贵妃还是不信刘皇后一惊一乍的传言。
      “所以,我也不信啊。今个咱们也当回府尹大人,在宫里好好审审这些奴才!省的传到前朝皇上那里,岂不龙颜又要大怒,又要埋怨后宫不宁!”刘皇后坚定地说着,好像胸有成竹,有完全把握的样子。

      刘皇后和杨贵妃正说着,这时,慈元殿的掌事大太监梁河走了进来,哑沙着嗓子说到:“启禀皇后娘娘,肇事的太监和宫女都带过来了,请娘娘的旨意怎么办?”
      梁公公一说话,众嫔妃们都停止了交谈和嬉闹,回到自己座位上做好,都好奇的看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刘皇后见梁公公进来,也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而坐,说着:“什么情况?你先说说,别一下带着人进来,吓着姐妹们。”
      “回禀皇后娘娘,早上奴才把后宫当差的太监和宫女,都集合在御花园的小广场,按照皇后娘娘的要求告诫着他们,不准造谣惑众,不准传谣信谣,对前期传谣的司花房太监和树、阿布以及浣衣处的宫女阿柴杖责二十大板,以警校尤。可是他们狡辩的有根有据,奴才也不敢下手,还得请皇后娘娘亲自审训定罪,奴才们才服!奴才办事不力,请皇后娘娘责罚!”梁公公说完就跪下领罪。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慈元殿的掌事主管呐,你先起来吧!待处理完这帮闹事的奴才,再来收拾你。你接着传人吧,哀家倒要看看奴才们,还能翻了天不成!”刘皇后话虽然严厉,但明眼人一看还是抬举他梁河的。
      “谢皇后娘娘宽恕!”梁公公跪拜后起身站在皇后娘娘的下方一边。
      “把外面肇事的三个奴才带上来问话!”梁公公吆喝着。
      这时,由慈元殿太监将捆绑的两个太监、一个宫女押了上来。
      “皇后娘娘救命啊,奴才冤枉啊!”一进殿里,三个就跪在殿内,齐声叩头喊着。
      “闭嘴!各位娘娘在此,不得胡闹!一个个回答就行!”梁公公不等皇后表态,就呵斥着三个奴才说到。
      “和树,你是老人了,你先说,为什么胡咧咧?”梁公公指着为首的太监说着。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和阿布是司花房的太监。当年李金德杖毙时,我俩奉主事的庆武公公指使,去给他更衣埋葬。庆武公公心善,说太监都不是人,死了收拾干净,换身衣服,用好席卷了,有个坟头,也算做会真正的人。所以,我俩就去给李金德洗身更衣送葬。”说到这,和树抬头看了看梁公公,梁公公说到:“看什么!继续说你的!”
      “当时,李金德杖毙,不知是不是罪了掌刑的,还是有人太恨他,把他的脸和后面都打烂了,也看不清李金德原来的模样了。我俩就不洗脸了,直接给他换衣服,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他的、、、,他还是个男人,我俩说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杖毙的,也是活该的,就草草把他安葬在后宫的乱坟岗上,做了表记就复命了。”
      和树长的贼眉鼠眼的,边讲着边用眼扫着嫔妃们,见嫔妃们个个惊讶的粉脸都失了颜色,心里便得意起来。
      “这阵,宫里奴才们都在嚼舌,说着李金德和原来慈玉殿李玉娘娘的往事,说紫烟公主就是李金德的种,看紫烟公主长的不像李娘娘,不像皇上,到像几分李金德,南方人心灵手巧的,都说女儿像其父的。所以,奴才和阿布就把当年送葬的事也说了。奴才该死,不敢违背宫规,乱嚼舌根的,请皇后娘娘还看在奴才讲的实话,饶了奴才吧!”和树一口气说完后叩头求饶着。
      “阿布,你说!”梁公公又吆喝着另一个太监说话。
      这个太监阿布年龄少多了,李金德死时,他刚进宫一个月,拜着师傅和树学着花房的手艺,“奴才没有什么再说的,和师傅都说了!”阿布战战兢兢地说着,叩头在地回着话。
      “你呐!”梁公公又吆喝着宫女阿柴说话。
      “启禀娘娘,奴婢原是在慈玉殿伺候的,因李娘娘禁足后,就被派到浣衣房了。近日,宫中传言李金德和李娘娘的事,绝不是空穴来的,当年李娘娘爱插花,每次传李公公来送花料,就只留如雪一人伺候,我们都被赶出殿。一会如雪也会出来,经常是娘娘和李公公单独在殿里很长时间。直到用膳时,李公公才回去。后来李娘娘就生下公主,还是早产,宫里都说是惑乱宫规,他俩都遭了报应的!皇后娘娘,奴婢都是当年亲眼所见,求娘娘饶恕!”阿柴为了表白自己,一口气说完后叩头求饶着。

      刘皇后听完三个奴才的话,对众嫔妃说到:“这李玉死了,也不让后宫安生!看看她当年的龌龊事,怎么能堵了奴才们的嘴啊!”“贵妃妹妹,你说怎么办好?真头疼!”
      杨贵妃听了奴才的话,也是吓了一跳,这真、假太监的,她可说不准。但要说李玉私通太监,这可不能吧,更别说紫烟是他俩所生。正想着,见皇后问着自己,忙说:“皇后娘娘,人死为大,这事涉及的人不少,臣妾看,不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当故事听吧,奴才们训斥一番,也算得了教训,可好?”
      听了杨贵妃的话,刘皇后不满的说到:“其他姐妹们也是这么想的吗?”“奴婢们听皇后娘娘的!”其他嫔妃早吓的一口同声的回答着,跪拜着,唯恐惹祸上身,得罪皇后,今后可要遭殃了。李玉就是例子,死了还要问罪。
      “都起来吧,审奴才们,姐妹们别再跪着了!”刘皇后挥手让众嫔妃们都起来坐好。
      “哀家查了李金德进宫时的净身底档,找当事人邓贵来会话吧!”刘皇后对梁公公说着。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邓贵在外候着了!传邓贵!”梁公公大声喊着。
      慈玉殿掌事太监邓贵,现在是烟华阁的主管太监。“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娘娘们请安!”邓贵知道自己今天必有一难,只从李玉娘娘走后,他就再没进慈元殿的门。今天不论什么事情,刘环都不会放了他,所以,他也无所畏惧,坦荡地跪拜着叩头问安。
      “抬起头来,这不是李玉的贴身太监邓公公吗?可是有些年没看见了。也老了,功夫还是那么好吗?”刘皇后见邓贵调侃着,戏弄他说着。
      “多谢皇后娘娘还认识奴才!十几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都老了!”邓贵跪着说着。
      “邓贵听着,当年,李金德进宫净身可是你监督陪伺的?”梁公公严厉地询问着说。
      “是的,李金德净身时,奴才也刚刚分到慈玉殿当差,因李娘娘还没进宫,我在太监所无事,主事就派了奴才去陪伺。当时,净身房的第一刀魏一猛当值,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奴才就搀扶着金德回太监所休养了。”
      “你亲眼所见吗?”梁公公紧问着。
      “公公知道,小太监净身,我们陪伺谁会在里面看着?里面有净身房的人忙活着,我们不都是在外面等着,搀扶回去照顾吗?”邓公公反问着梁公公。
      “李金德的宝没有了你知道吗?”,“这怎么会?太监都拿它当命根子,挂在净身房的仓库里,定期还要去拜拜呐。以后我去了慈玉殿伺候,我哪知道他的宝在哪里?”梁公公问着,邓公公答着。
      “大胆邓贵,监管净身失职,惑乱后宫,该当死罪!”梁公公声嘶力竭的说着。
      “冤枉啊,皇后娘娘!奴才就是临时当差的,请娘娘明查!”邓公公叩头说着。
      “邓公公啊,你的监管失职你认吧,你还有一个弥天大罪,就是李玉与李金德私会时,你不上报,反而把门望风,酿成大祸的助力,死罪你还不服吗?”刘皇后色厉的说到。
      “请皇后娘娘明查,李玉娘娘和李金德只是老乡,是有时在一起设计插花的,没有任何越规私情!没有证据的,都是些谣言啊!”邓公公解释着。
      “证据?这种事情谁敢去捉奸?哼,邓贵你太能狡辩了!”梁公公说着。
      杨贵妃看出来了,刘环今天是要算旧账的,不死几个奴才是不会罢休的。她现在是独揽后宫生死大权,我即是为邓贵求情,她也不会给我这个脸面,罢了,让她折腾吧,别闹出大格就行,先看看她还要干什么?
      这时,梁公公给皇后跪下请示,“皇后娘娘,事情就是这样,看来宫里的传言是做实了的,这些奴才怎么处理,请皇后娘娘懿旨!”
      “起来吧,传言的奴才掌嘴二十,也好让他们记住宫规约束。邓贵罪责深孽,杖毙!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结束,谁再敢背后议论紫烟的出身,这就是样板!”刘皇后严厉地对梁河说着。
      “奴才遵旨!但宫里人多嘴杂的,又怎么能堵住悠悠之口啊!”梁公公说着。
      “怎么你个奴才还有什么好法子吗?紫烟,眼看就好出阁了,这种事情最好能还她清白为好!有想法,哀家和贵妃及各位娘娘都在,恕你无罪!起来回话吧”刘皇后盯着梁河,好像鼓励着他继续说下去。
      “古人都有滴血验亲的法子,不过皇上龙体金贵,又不能惊动皇上,这个法子一时半会也做不成。还有就是滴血验骨法,将血滴入死者的头骨,渗入的是亲父,不入的排除。皇后娘娘,奴才就只知道这些!”梁公公边说着边站了起来。
      “滴血验骨好!不伤龙体,只是让紫烟辛苦点。如果不是,也能还公主的名声和清白。去请紫烟公主过来下,你去准备吧!”刘皇后说着,挥手让梁河去安排。
      杨春贵妃一看要对紫烟下手,也可是大事,忙跪下说着:“皇后娘娘三思啊!紫烟是皇上的公主,岂可随便验证?真滴血验骨了,是和不是,对公主都是伤害,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大怒的!请娘娘收回懿旨,就此罢手吧!”
      刘皇后见杨贵妃不站在她的一边,还敢阻拦,粉脸马上变了颜色,恨恨地对杨贵妃说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为了皇上的正统子嗣,哀家也是冒险行事,妹妹不愿在此监正,太子病着,退下照看去吧!”说完,就再不搭理杨春了。
      杨贵妃见说话无力,皇后已下了旨意,就站起来说到:“请皇后娘娘一定慎行啊!奴婢先去看太子了!”说完转身走出殿外。
      “懦弱!胆小的,能成什么气候!可别给哀家把太子教坏了!”刘皇后望着杨春的背影还不解气的说着。

      紫烟坐在书案上,本想看会书,但看到外面的小雪飘飘的,又惦记起赵子宝来。说好过几天就回宫,可是只从慈元殿午膳后,就再无音讯。秋天都过去了,入冬也好些日子了,不知子宝你到底在哪里?紫烟还等着你快点回来,带着我早日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想到这,紫烟从袖口里拿出子宝送给她的玉坠,还有一个小巧别致的用红丝线编的同心结,同心结的上方还有一颗大的紫色琉璃顶珠。
      紫烟端详着玉坠,心里祈祷着:玉如意,你就保佑我和子宝平安如意吧!子宝回来,我还要把我亲身编制的同心结,给他佩在腰间,肯定好看!“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也不枉他把这么好的玉坠送给我。
      虽然紫烟明白,刘环和娇妍想让赵子宝当驸马,但决定权在子宝。紫烟觉得在宫里,她什么也不能和娇妍比,要想走出宫去,必须依靠赵子宝才行,更何况子宝对她情谊深长,她也喜欢他的。虽未当面表白,但玉坠就是见证。这次,紫烟是不会放手给娇妍的,这是她的命!
      紫烟正想着,如雪姑姑急匆匆的进来说到,梁河来找公主传皇后懿旨。
      紫烟连忙把玉坠和同心结装在袖口里,站了起来。这时,梁公公已经走进了,对紫烟行了行礼说到:“奴才奉皇后娘娘旨意,请公主去一趟,有事要问。走吧,公主,时辰不早了,娘娘好等急了!”
      “梁公公什么事这样着急的?”紫烟望着梁公公问着。
      “公主去了就知道了,快走吧!”梁公公催促着。
      如雪见此事不去是不行的,能有什么事?这几年,刘环很少传见紫烟,让娇妍公主都远离烟华阁,紫烟又懂事乖巧的。想到这,她对紫烟说到:“公主快去吧,奴婢陪着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也好!”
      紫烟见如雪姑姑这样说,就想,什么事到了就知道了,“人正不怕影歪”,我倒要看看她刘环要干什么。上次让我做厨娘伺候她,给赵子宝看看我的身份卑微,有什么用?
      “走吧,姑姑!请梁公公前面带路吧!”紫烟说完,就随梁公公和如雪出了殿。
      如雪本来要和邓贵说声,但一早也没看见他,心想,可能昨晚值夜了,今早起的晚一些,在后院练身吧,让他歇会吧,估计皇后训斥也不会太长时间的。
      紫烟边走边和如雪说着话,刚进御花园,转过假山就快到慈元殿了。只见杨春贵妃急匆匆的从慈元殿方向过来,也刚拐进花园。
      “给贵妃娘娘请安!”梁公公、如雪和紫烟齐声说着。
      “免礼!太子的药还在煎着,我先出来了,你们快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你们呐!”杨贵妃说着。“谢谢娘娘!”三人起身继续往花园里走。
      “如雪,你留步,我问一下煎药的事,紫烟你先去吧,一会如雪就过去!”杨贵妃见三人往殿里走,就喊住如雪。
      “是,贵妃娘娘!”紫烟见杨贵妃单独要与如雪说话,就边回答边走了。
      待紫烟和梁河拐过假山后,杨贵妃小声地说:“如雪,紫烟这次有大难。皇后要收拾你们,邓贵已经捆了,你快去禀报皇上。下朝过来,要快!晚了就万劫不复了!”
      “娘娘,你别吓奴才,怎么了?”如雪一听很紧张的问着。
      “长话短说吧,是皇后觉的紫烟,是李玉和李金德所生,正准备滴血验骨亲呐。我都被赶出来了,只能皇上来阻止这场闹剧!”杨贵妃急切的说着。
      “娘娘救命大恩,如雪代公主铭记!”如雪也不详问了,她必须马上见到皇上救紫烟。说着向贵妃行了礼,跑向崇明殿去。

      崇明殿里,皇上刚刚下了早朝,简单用了早膳,就在便殿的书房,与刚刚从边境回来的赵子宝和八王爷商谈军事布署。
      入秋以来,在赵子宝深入契丹国,以经商为掩护,打探出情报,使宋军在刘珣大统率的指挥下,边境进攻取得很大胜利,收复了以前被契丹掠去的定州(今河北定州)、关南(今河北高阳东)、镇州。皇上龙心大悦,正在商仪下一步如何趁胜追击,打到契丹国的中心城去。
      赵子宝又长壮了,脸色黝黑,挺拔威武。皇上是越看越喜欢,他有头脑,机灵聪明,懂中原文化和契丹文化,会好几种少数民族语言,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不能继承大统,也是大宋江山的辅佐栋梁。
      “启禀皇上,臣这次入契丹,又见到了耶律继继,看样马上就要继大统了。此人虽随和好客,但狡诈阴险,足智多谋,是我大宋今后的强敌。请皇上多加提防!”赵子宝见皇上在深思,就说到。
      “嗷,子宝考虑周全!八弟啊,咱俩做亲家吧!我看好子宝了,是义子不行,做个亲儿子最好!做个驸马也行!哈、哈哈!”皇上高兴的光惦记着赵子宝了。
      “一切由皇上钦定!臣弟听皇兄的!”坐在一旁的八王爷,也是高兴的回答着。
      “谢皇上对子宝的抬爱!子宝年纪还小,待打败契丹也不迟!”子宝腼腆的说着。
      “好!有志气!是我大宋的骄傲!不过,修身齐家平天下,成家立业,都不能耽误,你中意哪个公主,都听你的!”皇上怜爱说着。
      “谢皇上龙恩!子宝对、、、”还没说完,高全福公公急匆匆的走进来,礼都来不及行了,就吆喝着“皇上,大事不好了!”
      “越老越没个规矩了,慌什么?”皇上不高兴的说着。
      “皇上,烟华阁的如雪要见驾,皇后今早将紫烟,叫到慈元殿,要大开杀戒了。紫烟危矣!请皇上速去慈元殿阻止!”高公公紧张地说到。
      “大胆!谁敢动朕的公主!摆驾慈元殿!”皇上一听更怒,对八王爷挥了挥手,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皇上,臣陪您一起去,臣本来也要去皇后娘娘那请安,还要去看看紫烟、、、姐妹们!”赵子宝紧跟皇上脚步边走边说着。
      “好,一起去看看,朕的后宫唱什么大戏!”皇上坐在黄冕上说着。
      高公公领着,如雪在后面跟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向后宫走去。

      杨春贵妃回到慈菊殿,忙让贴身宫女竹心去看药膳。好了就赶往太子府,好让太子珍哥趁热服下。这阵就不早了,估计皇上得到如雪的报信,也会赶去慈元殿,别出人命就积德了。想着,见竹心收拾好了,主仆两人赶紧往太子府去。

      来到了太子府,太子见杨贵妃匆匆忙忙的,脸色也比从前疲惫。就心疼地说:“娘娘,别为儿子累坏了身子,多休息些,这些事让奴才们做就好了。早上别起那么早,孩儿每天让平山去您那禀报就行。娘娘来回跑着,太劳累了!”
      “没事,娘能抗的住!你别想别的,把身体早早养好,娘就放心了。”贵妃娘娘边让太子喝药,边坐下说着。
      太子在竹心的服侍下,吃了药漱了口后说到:“昨晚好多了,只起来咳嗽了一回。今天感觉身体轻松些。一会儿,娘娘回去时,孩儿陪您一起走。前两天,舅舅派人送来的雪莲花,给了娘娘些,我给紫烟妹妹送些去,这几天都没看到她。”
      一听太子要去看紫烟,这怎么行!太子刚刚好点,可不能再受刺激的。杨贵妃忙说:“珍哥身体刚好点,别折腾了,在府里好好休息,待再好些再去紫烟那吧,反正雪莲花也放不坏的。”
      “娘娘,孩儿老呆在府里,人都快傻了。父皇不让孩儿过问朝上事务,您又不让孩儿和妹妹们说说话,这治好了病又有什么用啊!”太子生气地把手中的茶杯一推,真生气了。这一激动,就咳嗽起来了。
      贵妃见劝不住太子,只好实话实说算了,“你今天到了后宫,也不一定看见紫烟的。因为紫烟在你皇后娘娘那受训斥。我今天请安时,皇后娘娘就发火了,不是给你送药,我还应该在那陪着。你父皇估计这会也去了,你身体不好,就不去膛这个混水了,行不行?”杨贵妃哀求地说到。
      太子一听紫烟去了慈元殿,那还了得!皇后娘娘对紫烟更是不待见,轻则训斥,重则惩罚的。“紫烟妹妹又怎么惹她了?不行,这样我更要去,好待我是太子,到时还能护着紫烟,娘娘,你就允了吧!”说完太子就往外走。
      “平山,快去把太子的裘皮大氅拿来穿上,珍哥慢点,为娘和你一起去,这个孩子不要命了!”贵妃也边吆喝着平山,边在竹心的服侍下,边披大氅,边追着太子往外走去。

      娇妍这早上起来,本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但见外面下雪,怕天冷路滑,就懒的出门了。
      这时,去前朝打听的凝华阁的奴才回来了。告诉贴身宫女红丽,赵子宝回来了。现和八王爷正在皇上那议事,不知今天能不能进后宫来看长公主。
      娇妍正在塌上半躺着,看着手中的执扇,红丽进来了。“启禀公主,赵子宝从南面回来了,现在正在皇上那!”
      “真的?这个家伙一走就快半年了,赶快给我换身衣裳,我要去见父皇!”娇妍放下手中的扇子,就奔向了梳妆的小桌旁,打扮起来。红丽也将一件石榴花色的夹棉的裙袍给娇妍换上,外面罩上一见白狐狸毛的长褙,就向皇上的崇明殿走去。
      刚走出凝华阁,就看见皇上身边的高清义抱着一件毛大氅,急匆匆的走着。高公公见到娇妍公主,忙跪了跪说到:“给长公主请安!”
      “公公免礼!这是干什么?父皇在朝上吗?”娇妍问着。
      “皇上去了皇后娘娘那,我师父让我把皇上的大氅拿过去,走的急都没来的及穿。”清义公公答着。
      “娘娘那有什么急事吗?赵子宝出宫了吗?”娇妍一听也问了起来。
      “奴才不知道,少王爷和皇上一起去的慈元殿!奴才先告退了!”高公公回了话,就紧步地往慈元殿走去。
      娇妍忙对红丽说到:“我们也去娘娘那!”边说着,边转身跟在高清义的身后走着。
      天暗了下来,好像大暴雪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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