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 出世》森火素

6、独上江楼思故乡

　　姥爷钱归义见赵子宝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慢慢地告诉着说到：“从小我们告诉你，你的母亲是八王爷的王妃钱思慧的妹妹，但我就一个女儿啊，思慧的未出阁的名字，叫过永慧，所以，为防他人怀疑，就编出八王爷娶了王妃的亲妹妹，生你的时候，难产而亡的故事。并让你认了王妃为母亲。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要说的是你不知道的！”
　　“姥爷你说我是从皇宫外护城河岸上捡的。以后呐？”子宝认真请姥爷讲着。
　　那天早上，天刚亮，掌柜捡了你后，就来到八王爷府里。
　　八王爷看见你是一床印着玉兰花的锦被包着，是个刚刚出生的男婴。被里还有这串玛瑙手串，想必是扔你的人特意留下的物件。王爷一看，就知道这是皇宫的被，篮子和手串，再把食篮倒空，又发现了宫里的腰牌，这是宫女太监出宫时常用的牌子。

　　当时，皇上正在西祈，皇宫里，刘环和李玉两位妃子都要生产了。
　　皇上早有圣旨，谁生了皇子，谁就是皇后，谁生皇女，就是贵妃。这一点，朝上朝下，众人皆知。
　　当时，刘环有她弟弟刘珣相助，一心想当皇后，独把后宫，为其刘氏一脉巩固权势。而李玉无依无靠，只是皇上宠爱多一些罢了。
　　这时，你被装在提篮里漂流出皇宫，我猜想可能是李玉娘娘所生，难道李娘娘难产而亡，其子被丢弃了？
　　八王爷想到这，就给我写了一封信，讲了他的看法，让我务必保住皇嗣，就编了钱永慧外室所生，你的生日就从你捡起算起，这样，你就比太子他们晚出生一天了。
　　后来，八王爷早朝时得知，果然昨晚，刘环贵妃生下双生子，得了太子珍哥和长公主娇妍，而李玉妃生下紫烟公主，只剩下半条命了！但以后也没听说，李玉生过皇子，但你是皇子无疑。你看，这事是不是太蹊跷了？”姥爷一口气把子宝的身世全部说出。

　　赵子宝听完姥爷的话，眼含着泪水，跪在姥爷面前“感谢姥爷和父王冒死相救孩儿！十年来哺育孩儿长大，并教给孩儿一技之长，又被皇上认子归宗！这份大恩，孩儿无一回报，定不负姥爷，父王之心！”说完就叩头不起。
　　“孩子快起，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大宋江山稳固就是你，我和你父王也是你八叔，还有皇上，你的父皇的心愿和责任。”姥爷搀着子宝起来坐好，说着“这就是我不能同意你和耶律仪的婚事的原因。”
　　赵子宝擦了擦泪水，说到：“姥爷，我明白了，作为大宋皇子我怎么能作敌国的驸马？我知道怎么回复耶律继继和耶律仪了。”

　　夜深了，契丹的夜晚，风声阵阵，就像旷野上咆哮的野马群一样。
　　赵子宝听了姥爷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他想象不出李玉娘娘的模样，光知道她有个女儿叫紫烟，也是在宫里孤苦伶仃的。
　　她是自己的姐姐还是妹妹？还是像八叔分析的，被刘氏一脉“狸猫换太子”似的，是假公主？这可能吗？
　　这帮人的能量有多大啊，都能把我这个皇子抛出宫外，又怎么不会把公主混进宫去。可怜的娘啊，临死也不知道我这个皇儿还在人间！
　　我一定要弄清真相，还亲娘一个清白。刘皇后，刘珣还有谁参入的，你们等着吧，我要让你们血债血还！

　　刘环皇后的生日庆典快结束了。
　　想到这，装着微醉的赵子宝，眼睛直直的看着紫烟。
　　坐在皇后身边的娇妍看着子宝的样子，爱恋着把手中的橘子扔在盘里，无助地看着刘皇后。赵子宝也看到了娇妍的妒恨，假装没看见。
　　他知道，今天他一眼就看上了紫烟，感觉有一根红线一直牵着他和紫烟。
　　他决定无论紫烟，她是自己的姐妹还是无辜的人，他都要亲近她，保护她。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朕也乏了，都跪安吧！”皇上真醉了。
　　听了皇上下旨后，众人齐站起来跪拜皇上和皇后，各自散了。

　　次日，赵子宝正在王府整理，几天后要去契丹的行李。
　　贴身仆人阿根来报，说宫里来人了，请公子到正厅拜见。
　　子宝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到了正厅，一看是刘皇后身边的主管公公郭槐。
　　“见过公公”，子宝握手行了行礼。
　　“奴才给小王爷请安！”郭公公见赵子宝这么尊重他，也连忙回了礼。
　　“请小王爷接皇后的口谕吧！”郭公公哑着嗓子说着。
　　赵子宝听是皇后的口谕，便领着阿根不慌不忙的跪下接旨。
　　“赵子宝听旨，自庆典见面后，哀家对其甚是欢喜，特于明日正午，在御花园摆清宴一座，再续家常，钦此。”
　　“臣谢皇后抬爱！谢公公辛苦！”子宝叩头谢恩后，站起身来，示意阿根将一张银票塞在郭公公的手中。
　　郭公公一见是一张百两的皇家银票，忙跪下说到：“小王爷太抬举奴才了，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去办就行，奴才一定办好！”叩头谢恩。
　　“郭公公快起来，明中午，我一定进宫拜见皇后娘娘，到时还要劳烦公公了！”子宝边说着边搀扶起郭公公。“有劳小王爷了！奴才先行告退！”

　　御花园里，秋高气爽。
　　在靠假山旁的西凉阁里，一张铺着锦缎的大圆桌子上摆满了时令的水果和精致糕点。坐在桌前，放眼望去，真有“玉树琼花蔚上林，琼楼玉宇缀芳芬。奇花万树锦鳞泳，古木千株翠鸟鸣”的皇家风范。
　　赵子宝坐在刘环皇后的左手边，皇后的右手边是娇妍公主，太子珍哥在子宝的身边，杨春贵妃在太子和娇妍的中间位置。
　　“子宝，别拘礼了，快尝尝哀家给你备的点心。我们聊会就吃午膳的。”刘皇后招呼着赵子宝吃着。
　　子宝细看着点心精致小巧，比宫外著名的杏林房的还精致，这是八瓣枣花酥，梅花五仁酥，福贵无糖白皮还有一品芝麻小烧饼，杏仁佛手，香酥苹果，茶食刀切，合意饼，五香瓜子等其余的七八件，他也不知叫什么名字。
　　他吃了一块福贵无糖白皮，喝着皇家贡茶“龙团凤饼”后对皇后说到：“多谢皇后娘娘垂爱，尝到皇家美食。”
　　“子宝，好吃下回我去府上送给你”，娇妍公主没等皇后娘娘说话，就接了子宝的话许诺着说。
　　太子珍哥在资善堂上学时，就和子宝同窗一年多，平日里，因他是太子，大家都他都很恭敬，唯独这个赵子宝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两人在学堂里不咸不淡的交往着。见这个子宝那么受皇后娘娘喜爱，珍哥更有点烦他。所以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吃着喝着，也不搭理话。
　　杨春贵妃见太子不爱理人，忙说到：“子宝公子常年在外作生意，难得进宫来一趟，就多用些。皇后娘娘的内厨点心，连皇上也夸比御膳房的好吃的！”
　　“谢谢贵妃娘娘关爱，孩儿嘴没闲着，您也吃吧！”子宝起身向杨贵妃行礼谢着。
　　娇妍公主见刚才她答话，子宝假装没听见，正在尴尬着。
　　子宝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娇妍说到：“姐姐今天的衣服真漂亮啊，和你的气质很般配的。怎么今天没有看见紫烟妹妹？她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今天，没有、、、”娇妍还没说完，刘皇后打断了娇妍的话，说着：“嗷，紫烟在内厨忙活午膳呐，婉晴，去看看做的怎么样了，好了我们就换桌子用膳吧！”刘皇后边说边用眼示意婉晴，站在皇后身边的婉晴答应着下去了。
　　子宝一听紫烟在帮厨，心中一阵痛，这个刘环太狠心了，明明知道我喜欢紫烟，偏让她做奴才的活，来显示她女儿娇妍的高贵，哼，走着瞧吧。
　　太子珍哥一听紫烟的事，忙停下了吃喝，对杨贵妃说着“娘娘，我去帮紫烟妹妹了！”就气呼呼的要走，他知道刘皇后娘娘又给紫烟找麻烦，折腾她，显示她的权威，我得去帮着紫烟，别让他们欺负她。
　　“珍哥回来，紫烟马上就来了，你老实坐在这里，好好陪子宝说话吧！”刘皇后严肃地叫住太子珍哥。珍哥听到皇后娘娘说到，也不好离去，就气呼呼的坐下，用手抓着五香瓜子，边嗑着边狠狠的扔着瓜子皮，也不搭理众人。
　　刘皇后对杨贵妃说到：“贵妃妹妹平素里太惯着太子了，这成何体统！”“皇后娘娘息怒！太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老是长不大的。您看子宝公子和他们同年，多成熟，还是宫外的孩子见多识广的。但太子孝顺的很！娘娘说的都是，奴婢会注意的！”杨贵妃忙向刘皇后跪下解释着。
　　刘皇后当着赵子宝的面，也不好太发火，就假惺惺的说到：“妹妹快起来，照顾太子你多辛苦啊，姐姐谢你还来不及呐，好好说话别老跪着！”“谢皇后娘娘！”杨春起来后，继续坐在太子珍哥身旁。
　　太子珍哥见杨贵妃替他挨了呲，忙放下瓜子，给杨贵妃端了茶杯，贵妃知道太子心疼她，就含笑着喝着茶。
　　这一切，子宝都看在眼里，真是一点也不错，刘环独霸后宫，连贵妃对她都惧怕，可见紫烟在宫里的日子有多艰难。我要早点带她离开这里。
　　这时，婉晴走了进来，对皇后说到：“启禀皇后娘娘，午膳已经准备妥当，请娘娘移驾庆喜厅用膳！”“好，子宝随哀家走吧，娇妍也陪着，贵妃和太子一起走吧！”刘环见婉晴来的正是时候，高兴地招呼着众人往假山走去。

　　穿过小径幽静弯弯曲曲的假山，走不多远，就是皇后娘娘的大殿慈元殿。
　　殿里正厅大圆桌上，铺着金线绣制的玉兰花纹的锦缎桌布上，已摆好了碗筷，五张椅子同样铺着同款的锦缎椅套，华丽无比。
　　赵子宝留意到这铺桌的锦缎，虽然是新款制成，但与当年包他的小被，花纹是一曲同功，他更确定扔他的人肯定与刘皇后有关，因为宫里上下都知道玉兰花是刘环所爱所用。
　　刘皇后在主位上就坐，招呼着赵子宝上位坐下，娇妍公主紧跟着子宝身边就坐，其余选了座位也坐好了。婉晴淸翠的嗓音喊到：上膳了。
　　只见宫女，太监鱼贯而来，一会八凉，九热的大餐除了中央的位置都摆满了桌子。刘皇后和杨贵妃张喽着子宝吃菜喝酒，而子宝心里焦急着紫烟。
　　刘皇后看到子宝的心思不在酒菜上，知道他的所想，谁不是从豆蔻年华过来的。她示意婉晴一下，婉晴明白，就说：“皇后娘娘，最后还有您亲自为小王爷点的，十全十美佛跳墙，上吧？”
　　“这道菜是慈元殿的第一菜，快上来让子宝尝尝！”刘皇后得意地说着。
　　杨贵妃边忙活着照顾太子珍哥，边说到：“是啊，娘娘宫里的第一菜，除了万圣节和过年，那是轻易不做的，今天奴婢可是跟着公子有口福了！”
　　“子宝再次谢谢皇后娘娘！”听了贵妃的话，子宝连忙起来行礼谢恩。“快坐下吧，一道菜而已，不用老行礼。子宝先尝尝这盘万福肉，感觉如何？”刘皇后让身边的宫女给子宝布了一小块万福肉吃着。

　　紫烟只从上次皇后娘娘生日宴上见到赵子宝后，少女的心就被他牵着了。回到烟华阁，如雪姑姑也是夸赞赵子宝，不光是气宇轩昂，而且还是成熟睿智，聪慧洞达。你看他本是皇家贵胄，却没有纨绔子弟的做派，反而身上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和爱心，真是好后生。
　　如雪和紫烟都能感到赵子宝对紫烟的好意，如果皇上真能把紫烟嫁给他，这真是最好的归宿。但紫烟心里知道，刘环可不能让她随身所欲，更何况还有娇妍公主明晃晃的喜欢上赵子宝了。刘皇后能找子宝当娇妍驸马的。
　　紫烟想到这，她虽然喜欢子宝，但为了保住自己，她也会将念头埋在心里。她真的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到了配婚的时候，那怕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平民百姓也比待在宫里自由和开心。今天听说皇后娘娘摆宴，专为娇妍公主和赵子宝牵线，却让她在内厨帮忙，明白的是告诉自己的身份虽然也是公主，恐怕连慈元殿的宫女都赶不上，没有任何资格让子宝给她当驸马。也是告诉赵子宝，皇宫里嫡亲的长公主娇妍才是真正的公主。
　　娇妍不知从何时，待她也不是以前那样亲近。长大了，都有了爱恋之心，更是提防紫烟，生怕她的一切好事都被紫烟抢走。
　　但紫烟心里还是常常想起小时候姐妹俩的情分，不管怎样，紫烟下定决心不会去和娇妍争任何好事，因为，她始终把娇妍当成她的姐姐。为了娇妍的好姻缘，让她做个宫女服侍也行，同时让赵子宝看看皇宫真正的现实，让他选择吧。不选自己，真好也让自己明白，天意所为，自己把握好自己的命运就好。
　　正想着，婉晴来到内厨，让上最后一道压轴菜，我的任务快完成了。
　　“见过紫烟公主！公主辛苦了！皇后娘娘请公主一道送膳过去。”“我就不去了吧，午膳都完成了，我就回烟华阁，如雪姑姑还在等我用膳昵！”紫烟没有料到会去正殿，认为只是让自己帮厨，所以她拒绝了婉晴的话。
　　“别介公主，皇后娘娘特意嘱咐的，还要赏公主一上午的忙活，今天的日子，你可别扫了娘娘的兴。烟华阁我让小宫女去通报声就行，快走吧，你拿着莲花肉饼！”婉晴不容紫烟回绝，招呼着上菜的宫女太监一起端上殿去。
　　紫烟知道刘环，这是让她和赵子宝都死心的法子，行吧，真人不怕露像，我紫烟有什么怕的。想到这，端起盛着莲花饼的莲花竹盘，青雨见状要抢过去拿着，紫烟示意不用，跟着婉晴直奔慈元殿去。

　　慈元殿里宾主交谈着，而太子珍哥仍然自顾自吃着，也不理人，也不答话。
　　这时，殿门打开了，紫烟端着饼盘进来，身后是婉晴和端着佛跳墙的宫女太监们。
　　“紫烟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祝贵妃娘娘金安！”“祝太子哥哥千岁金安！娇妍姐姐金安！”“见过小王爷！祝王爷千安！”紫烟因为端着盘子也不能下跪，半跪下向众人一一行礼。
　　“起来吧，免礼！紫烟啊你忙活了一上午，婉晴，把我的刚得的两匹锦料赏给紫烟，都是大姑娘了做两件新衣裳吧！”“谢皇后娘娘隆恩，紫烟先上莲花肉饼了！”紫烟又端着盘子行了行礼，起身把饼盘放到了餐桌的中央。
　　婉晴也把两批料子给了青雨拿着。
　　紫烟来到皇后娘娘伸边，把跟随的宫女递过来的，用精致小瓷罐装着的佛跳墙端在皇后的面前，“请皇后娘娘品尝！”说完，又围着桌子，分别端给了每个人后，就站在桌下方。
　　“子宝，你尝尝宫里做的和王府的口味如何？趁热吃更好些！”刘皇后就像没看见紫烟似的，对赵子宝说着。
　　赵子宝只紫烟一进殿，他的心就在紫烟身上，看到一个堂堂的大宋公主，在后宫中地位如此低下，敢说连宫女姑姑们都不于，但紫烟能这样忍辱负重，气定自如，真是不简单。
　　只见她虽然忙碌了一上午，脸色依然含着笑意，身穿上衣下裳的常服，布料粗重但裁剪的合体，洗的干净，素颜朝天，扎着两丫髻，活脱脱一个主家的好手，反衬着满屋的娇艳华丽，是那么轻浮无力，奢华的不食人间滋味，好不真实！
　　但为了心上的紫烟，他也假装看不见，他不能流露出任何爱意，那样刘环会变本加厉的折磨紫烟。
　　“皇后娘娘的这道十全十美佛跳墙，真是美味第一！王府的佛跳墙是海鲜大烩的功夫，虽然是奇鲜无比，也受皇亲大臣们齐赞，但与娘娘的这道一比，就是小菜一碟了！”子宝品着菜对皇后说着。
　　“看，子宝说话多风趣，小舌头还挺灵的，不愧是走南闯北的行家！”刘皇后对着杨贵妃和众人说到。
　　“娘娘的这道菜，真是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全烩了！有鲍鱼、鱼翅、鱼唇、鱼肚、刺参、鹿鞭，虎筋、蟹黄、湖虾仁、干贝等等，哪只十全十美，应为百味绝品！孩儿不胜荣幸能吃上这样人间美味，真心感受到皇后娘娘的厚爱，孩儿无一回报啊！”子宝边吃着边夸不绝口。
　　太子珍哥看见紫烟端着饼进来，并像宫女一般伺候着布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等子宝和皇后说完。就站起来走到紫烟面前，说到：“紫烟，你到我那坐着吃饭吧，皇宫那么多奴才，还不够使的吗？让父皇知道了又要发火了，快来坐下。”边招呼贴身太监平山拿凳子加座。
　　刘环见太子又闹了起来，别让赵子宝看笑话，就忙说到：“看光顾着子宝，忘了紫烟了。紫烟快坐下吃饭，就坐娇妍下面吧。珍哥也坐好，大宋的太子举止要稳沉才好！”
　　见皇后发话了，杨贵妃也把平山搬来的凳子放在她和娇妍的中间，招呼紫烟坐下，并把自己未动的佛跳墙端在紫烟面前，让紫烟快吃。
　　娇妍见紫烟坐在自己的身边，嫌弃的往子宝身边靠了靠，也不理会紫烟，只顾看着赵子宝吃着。
　　赵子宝也不说话了，低着头慢慢地吃着。心里对太子珍哥有了很大的转变，没想到，这个锦衣玉食的太子，能够真心爱护紫烟，有长兄的气度。这个娇妍太讨厌了，但没弄清事情真相的时候，还得敷衍她的，以讨刘环的欢心吧。紫烟，你今天的委屈，本王一定给你讨回。
　　想到这，赵子宝对娇妍说到：“姐姐你多吃点佛跳墙，真是火候到位，回味无穷啊！”
　　娇妍受宠若惊，忙用喝了一小口菜汤，点着头说，“好喝好喝！”
　　紫烟默默吃着菜和饼，听着子宝和娇妍的对话，毫无表情地吃着，不卑不亢的，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皇后娘娘，孩儿吃的太饱了。下次我请太子和姐姐公主们去王府尝尝手艺可好？”赵子宝漱好了口对皇后说到。
　　“好啊，他们整天待在宫里，是该去他八叔家走走。”刘皇后高兴地回答着。
　　“过几天，我和姥爷回临安府去趟，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一下，回来后，我就让父王下帖，请太子和姐妹们都去王府做客。娇妍，你有没有需要我到南方买的玩意，我可以给你带回来！”子宝特意称呼着娇妍说着。
　　刘皇后满意地看着子宝，心里美的，这顿饭吃的值了，红线真牵上了！
　　娇妍听子宝不在叫她姐姐了，直呼大名，多亲近啊，她红着脸说：“什么都不要，子宝早日回来就好！”
　　“子宝先行告退，叨扰大半天了，耽误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休息了！”赵子宝跪拜行礼告退了。

　　午宴好不容易结束了。
　　紫烟迈着大步往烟华阁走着，青雨端着料子紧跟在公主身后。快到烟华阁的大门了，只见赵子宝的贴身仆人阿根在门口等人。
　　阿根见到紫烟，忙说到：“给公主请安！小王爷让奴才给公主捎句话，今天不便和公主深谈，待南下回来，会给公主一个喜讯的！并让奴才把这个送给公主收着。”说着，拿出了一个腰玉佩，上面用丝线搭的同心结 ，下面坠着一块上好的白玉，雕刻着童子抱着如意，玉的后面刻着“永昌永安”。这块玉坠，在初次生日宴上，紫烟看见赵子宝带在腰上。
　　“这太珍贵了，紫烟不敢收，请阿根捎回去吧！”紫烟没接玉坠说着。
　　“公主别推辞了，这是我家小王爷的心意，你先收下，待王爷和你见面再详细说吧，让人看见不好，奴才先告退了！”阿根说完，就把玉坠放在青雨的料子上，快步走了。
　　紫烟拿起了玉坠，知道赵子宝的心意，脸不由的红了，青雨也眯着眼笑着，跟着紫烟进了烟华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烟华阁本来就有皇后的眼线的。
　　不日，刘皇后知道了赵子宝给了紫烟一样定情似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只是烟华阁的眼线奴才，偷听到紫烟和如雪的对话得知的。
　　刘环很生气，她知道紫烟一定会是娇妍今后的绊脚石，要好好清理掉才行，也好除掉李玉的影子，虽然她不是李玉的种，但也是李玉的后！这件事不能让娇妍知道，她沉不住气的。也不能让太子和杨春知道，她要好好想想，先让那个孽障高兴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