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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其拾玖·叛徒 ...

  •   回过神来的时候炭治郎早就已经不见了,织翎轻叹着,也转身离开了。
      结果她跟着炭治郎玩了一天。

      回去的时候她发现黑死牟居然意外的也在,他正在慢慢地擦拭自己的刀刃,余光瞥见织翎进来,便淡声问她:“今天玩的还开心吗?”“嗯,很开心。”织翎自然而然地坐到他旁边,她抬起头玩着眉眼,又重复道:“很开心哦。”

      这话让黑死牟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抬眸瞥过织翎一眼,随后将日轮刀放到一边。他道:“是吗,你的气息变得不一样了呢。”

      “因为遇见了一个很温柔的人。”织翎弯着眉眼,想起刚刚炭治郎对她说的话。
      是啊,明明就是那样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懂呢?

      黑死牟对于她的变化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复杂,他没开口,反而又开始细细擦拭起来自己的日轮刀。

      织翎将自己蜷起来,看着他擦拭的刀刃,银冷又锋利,带着浓郁的杀气,仿佛缠绕着黑暗般,是神明最不喜的感觉。

      她打了个哈欠,合上了眼睛。
      等黑死牟发现的时候织翎已经睡了很久了,他定定的看着娇小的女孩子,然后用呼吸法放轻自己的声音,将她放入了房间里。

      他拂过女孩儿柔嫩的脸颊,是同他一样冰凉的体温,因为织翎也是鬼。
      不知为何要一遍遍在心里强调她是鬼的事实,或许只是因为织翎活的太像个人类了,让周围人根本看不出来她是需要吃人的鬼。

      外面突然开始下起了雪,冷冽的寒风携夹着雪花飘忽地落在地上,一缕一点逐渐覆盖了地面,像纯白的丝绸般铺满了院子,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的,连喧闹的声音也被掩盖了几分。

      月亮从云层中冒出个头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的夜晚果然最令人放松,趁着恰到好处的微风凉爽,一切都可以慢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夜晚,织翎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炭治郎。
      同样是满天的雪,但入眼却是满地被血液浸染的融雪,大人们将小孩子护在身下一起没了呼吸。这样的画面让织翎呼吸一滞,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个旁观者一样,听着炭治郎悲痛欲绝的话语。

      织翎看着他一个人准备埋掉他的家人,下意识地上前想去碰他,却发现自己的手透过了炭治郎,而他也毫无反应,像是织翎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是梦吗?织翎觉得这很不吉利,可是她也没法让自己醒来,只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炭治郎。这时,突然从血迹中传出很轻的声音,炭治郎和织翎一同看去——发现是一个女生,她动了动手臂,应该是还活着。

      “祢豆子!”她听见炭治郎震惊又惊喜的话,他磕磕绊绊地跑过去,忍着哽咽道:“太,太好了。原来你还活着……”但是这样的庆幸很快便停止了,炭治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她牙齿尖锐,指甲也突然变长了许多。

      织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往后退几步,心里不敢相信。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被炭治郎成为“祢豆子”的妹妹,现在是一只鬼了。

      她立马就想张口让炭治郎赶紧逃跑,但是织翎发不出一点声音,而祢豆子也已经冲到炭治郎面前,扑在他身上想要咬他。
      织翎不忍看着一幕,便死死地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然后银光闪过。
      织翎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熟悉感窜入心间,她撑着手臂坐起来,呆呆地望着地板愣神,脑海里不断地回放过刚刚的场景。

      她连忙翻坐下身子,然后踩着木屐推开房间的门,左右看了看,却发现黑死牟并不在这里。院子里很寂静,甚至让织翎无端生出几分害怕。

      织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跑了出去,她身上还穿着昨天没有换下来的衣服,只单单披了一件羽织,头发也有些凌乱。烈阳打在她身上,很快就泛起了红意。

      “呀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织翎跑到昨日来过的街上,旁边小摊贩的老婆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长得特别精致的小女孩,老婆婆诧异地喊住她,后半句还没出口,便被焦急地女孩儿打断:“婆婆,你知道炭治郎住在哪里吗?”

      老婆婆被她打断也不闹,反而若有所思地抚上自己的脸,然后疑惑地道:“欸呀,说起来炭治郎今天没有来卖木柴呢,我这一家子可都要靠这些柴过日呢……”

      织翎心突地一跳:“婆婆,炭治郎他住在哪里呀?”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很急促。
      “我记得……是住在这条街尽头的那座山上吧。”老婆婆眯着眼望向远处的山,又幽幽地含着笑,“那里就住着他们一家人,小姑娘想去的话就快去吧。”

      织翎不是听不出老婆婆话里的意味深长,但是她压根就想不到那些,织翎将下摆麻烦的纱裙拢起,然后褪下木屐拿在手里朝山上跑去。
      路过人诧异的目光不断落在她身上。

      山路实在是太崎岖了,更何况织翎自小便娇生惯养,没一会儿脚底便磨出了水泡,她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咬牙,正欲再次心狠狠地跑起来,便听见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轻哼。

      织翎看过去——发现是上弦叁的猗窝座。
      “猗窝座大人早啊。”虽然不知道他白天怎么会在外面,但是织翎依旧选择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极其自然地尊称他。

      猗窝座没回答她,他靠在神社门口,屋檐恰好挡住阳光。他瞥过织翎被磨破的脚,微不可见地蹙眉:“……上找自虐?”“啊?”织翎没听懂,顺着他目光看下去,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磨出了血,之前没有注意,现在倒是隐隐开始疼痛起来。

      “没关系,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猗窝座大人怎么会在这里。”织翎把衣裙放下去,随口问着,同时上前坐到屋檐下,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这一下比较好。”

      对于这个弱的不行的小姑娘,猗窝座其实根本没话和她讲,但是无惨大人有命令,而且无论他怎么凶神恶煞这姑娘就是不怕,一时间让猗窝座以为她是个瞎子。既然她都问了,猗窝座自然要传达下来,他没好气地道:“无惨大人传令,说他感觉到有一个鬼逃脱了他的掌控。”

      织翎眨眨眼:“珠世?”“不,无惨大人昨天感觉到的,大概是另一个人。”猗窝座否认,然后嘁了一声,“所以他想要你用血鬼术预言一下,那个叛徒会出现在哪里。”

      当织翎知道珠世就是唯一一个自我逃脱了无惨的控制时惊讶了好一阵儿,因为这实在是太困难了,珠世也并没有十分把握能让织翎也逃脱。所以她含着笑拒绝了珠世,并告知她,当下一个“叛徒”出现时,或许就有办法了。

      可织翎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她叹了口气,抿起唇说道:“我的血鬼术最近才发动过,无惨大人就不怕我预测的不准吗?”

      织翎的血鬼术很特殊,可能是因为她还不算太强的关系,随意频繁发动血鬼术不仅要付出寿命,而且也会开始不够准确,甚至偏了十万八千里——于是为了能够每次都准确预测,一般织翎都是隔一个月实行一次。

      而且为了让她能够更好的预测,无惨甚至不惜让十二鬼月找来稀血给织翎喝,以此让她的血鬼术能力变强。
      但这样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猗窝座说:“偏差一点没有关系,无惨大人说要你去找到那个叛徒。”
      ……这是拿她当苦力吗。

      织翎面上复杂良久,然后才开口道:“我明白了。”“那么,告辞。”猗窝座见目的达到,一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立马就起身消失了。
      “真就不怕被太阳晒?”织翎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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