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开满地》上陌花开

185、解决的办法三

　　正当众人发愁时，当天傍晚石栓却是兴高采烈的来看望众人，原来他明儿旬休，按奈不住一下学赶在城门关前就奔这儿来了。到时再众人在厅内坐着也没发现什么，只是高兴的跟大家报告他的好消息。原来外出办差的佟老爷子回京了，下午派人来跟石栓说一声，让他明儿旬休带上功课去找他。石柱和秋菊听到佟老爷子在京，也是很惊喜。秦公虽对老爷子有所闻，但还真没见过，这会儿忙问起老爷子何许人？

　　秋菊不好说，石柱对老爷子的身份也是知个一星半爪，更是不好说，只言是自己和石栓的师傅，前几个月来京有事要办，没想到他老人家还在京城，决定明天几兄妹一起去拜见他老人家。秦公子听后表示理解，妆品的事又再次搁至下来。

　　第二天一早，石柱石栓秋菊夏荷赵泽一起乘车骑马往佟老爷的住处而去，老爷子一早就派小伙计在门口等着。小伙计见到几人，眼都笑没了，将几人引入内室。老爷子住的地方也是两进，但比起秦公子的院子就小很多，也就前后几间房屋，加一个小院。老爷子这会儿正在前院书房看书，这会儿见着走入的几人，头没抬眼没动，连拿书的姿势都保持没变。

　　石柱带着大家给老爷子跪下磕头请安，老爷子这才将眼从书上移开，挨个转一圈后，才淡然说道：“嗯，起来坐吧”。

　　众人起身落坐，小伙计这才端着茶水上来。老爷子将书放在桌上，头一个对着石柱说道：“节后一去半年，可有收获？”

　　石柱站起回道：“收获很多，更加理解百姓疾苦和所望，还有一个国家的施策更多的是从全局来着眼，以长远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有时甚至会短期损害百姓的利益”。

　　佟老爷子点点头，转向石栓，而秋菊对石柱就有些刮目相看，看来他这几年的游历真是收获很大，看问题的层次都不同。石栓见师傅看向他，立马将早已准备好的文章拿给老人家过目。

　　佟老爷子接过文章，打开第一篇细细看过，点点头，表示石栓也有进益，石栓这才敢落坐下来。老爷子转向最末位的秋菊，打量半响都没说话，秋菊怕他老人家要检查她的大字，她这会儿可真没准备，眼一转冲小伙计招招手。小伙计立马转身将秋菊带来的食盒拿上来，打开并说道：“这是秋菊姑娘早起特意给您老人家准备的，不过秋菊姑娘说要少吃，让小人监督着您老人家，每天只给只两块”。

　　食盒内是尚有余温的几封点心，是秋菊早起到厨房亲自指挥着厨娘做的，都是软糯微甜的点心，老人好消化。佟老爷子对着点心点点头，这会儿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吃，更不想分而食之，直接就让小伙计将食盒先收入去，转而对秋菊说道：“就知道讨巧，聪明劲都用在这上面了”。

　　秋菊冲他“嘿嘿”一笑，脸皮放厚就当老人家夸她了。老爷子点点她，才正式与大家叙起旧，了解大家目前的情况。石柱就代大家细说目前的住处和秦公子的情况，并顺带将妆品遇上的困难也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后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秋菊还挺失望，她还暗里指望他老人家能不能给他们出个好主意呢。

　　直到在宅子里用过简单的午饭，下午老爷子又挨个叫石柱与石栓去书房具体了解俩人的功课进度，是一下午过去，一行人见天色快暗了，石栓忙表示要留下住在师傅这儿，其余人等打算告辞时，老爷子这才叫住秋菊，让她单独到书房与她说话。

　　秋菊跟在老人家身后走进书房，有些不明白老人家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毕竟现在他老人家在为朝廷出力，有事也不会跟她说啊？

　　“你的妆品生意目前遇到的事，暂时也不要着急，现在京中情况之复杂不是你们表面所看到的，表面看是三王争储，实际恐怕远远不止这些。郑家虽看着势力最大，可却像那升到高空的烟花，随时都会消散”，老头子背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做这门生意，只是那郑家的吃相实在难看，这才是我最不忿的点，哪怕直接言明购买我们的妆品方子，为了不趟这争储的洪水，我们也会考虑卖于他”，秋菊回道。

　　“郑家、林家、李家虽然已成争储之势，但圣意未定，圣上对三位皇子无论是朝上还是私下都一视同仁，未让任何人感觉出偏爱哪一位，要说对哪一位有什么偏爱”，老爷子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什么，站定半响才对秋菊说道：“你先回去，这事先不着急，我这边也给你打听一番，只怕郑家的动作一去，林李两家也会跟进，你们先在家闭门不出，让石柱与那位秦公子先安心读书，等我这边打听好，再另行通知你们”，老爷子最终说道。

　　秋菊也知目前只能这样，目前她们实在能力有限，人脉更是没有多少，只能指着老爷子这条路了。回去后石柱与秦公子开始收心闭门读书，秋菊与夏荷了不再上街，只有赵泽，秋菊偶有一次晚上去给石柱送些点心，经过他房外，一时好奇敲他房门，却是半响都无人来开门，竟是不在房内，也不知他是去干什么了？至此，秋菊就时时留意他的动向，每隔两三日他就会消失一晚，或者连着消失两三晚，但白天却都在院内。他身份特殊，秋菊对他颇为担心。

　　十天后老爷子一直没派人通知她们进一步的消息，连正在努力读书的秦公子在饭时都偶尔会问起今天可有人来？秋菊也只能摇摇头，大家都有些焦心。

　　这天，秋菊上午正在院内跟着赵泽活动一下手脚，主要是闲在屋内没事，秋菊想反正闲着也闲着，自己这具身子眼看越长越高，可以适当增加一些运动来增加它的发育，谁也不会嫌个儿高的。这不就让赵泽教她些简单拳脚，本来也拉着夏荷，谁知一向好动的夏荷对这种拳脚反而不感兴趣，没两下就找借口溜了。赵泽倒是很负责，一板一眼教着这唯一的学生。

　　秋菊一边挥着拳头，摆开架式认真踢出脚，一步没拿稳，有些收不住，眼看要跌倒，赵泽一伸手，就拿住她那踏空的小脚，将她扶稳。秋菊冲他一笑，示意他放开手，赵泽将她的小脚轻拉一下，立到正确的位置，然后才说道：“架式有了，但力气不够，架式学两天多练就行，但力气却是需要长看去训练的，以后每天早起跟我一起蹲马步吧！”

　　秋菊冲他甜甜一笑，就是不回复他，她可不想练成身有臂肌的女汉子，还是让她做个身娇体软的小美女吧。

　　这时院门被敲响，下人打开门后，就将一张帖子拿入秦公子房中，秦公子不一会就来到院中，对秋菊说郑达下的帖子让他后天到睛雨阁顶楼包间一述。秋菊就知这是郑家等不及，开始催逼他们了。

　　“这样，明天我去找下佟老爷子，看可有应对之法或者转圜的地方”，秋菊目前还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妆品生意。

　　“好，有劳秋菊姑娘了，妆品生意算是我独自做的第一笔正式生意，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没到走投无路时不想放弃它”，秦公子望着秋菊说道。

　　秋菊点点头，理解他的想法，自己本也正是这样想的。赵泽在一边轻咳两声道：“先将我刚才说的架式多练两遍，等熟悉后我再教你别的架式”。

　　秦公子见此只好再次回房，秋菊也继续打起自己的架式，锻炼身体。第二天一早，秋菊吃完早饭正打算跟赵泽出门出发去找佟老爷子，院子门再次敲响。这次是程敏派人接秋菊夏荷入府，小姑娘的婚事已在前几天定下来，因圣上赐婚，现在算是传遍全城了。一个偏远小县城名不见经传的姑娘竟要坐上王妃的位子，这可引起全城人民的兴趣，这不这几天京城谈论最多的就是程敏的身世，连带着王家也被热议一回，还有京城程家也一样被扯出来谈论。也幸好王家还有位德妃娘娘，且十三王爷的腿脚不良于行，俩人虽说身份不配，但也不至于让人无法接受，只是大家都是酸葡萄心理，半是羡慕半是含酸的说下嘴。

　　秋菊见车辆都等在门外，只好匆匆与夏荷换身衣服，立马赶去王府。进入二门后，程敏就将俩们直接带入自己外祖母的院内，老人家并不在正屋内。秋菊和夏荷有些不解，坐下后忙问程敏如此匆匆接她入府可有什么事

　　“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吧，这不昨儿我入宫拜谢赐婚的圣旨时，面见德妃娘娘，娘娘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反而主动找我打听你们家妆品的生意，娘娘在宫内从未出宫，竟对你家的生意和人员关系了如指掌”，程敏竟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秋菊心里转过几圈后问道：“上次我说与你的事，你可有跟家里何人说过？”

　　“我想着外祖母虽说现在不理事了，但也常居京里，自是比我更为有经验方法些，所以就跟她老人家说过，希望她老人家看能否出个好主意”，程敏说完有些恍然，看来老人家这是求到德妃娘娘那儿去了，不由再次感慨外祖母对自己的疼爱。

　　“嗯，应该是这样，否则德妃娘娘深居宫中，断是不会得到如此详思细的消息。不过既是娘娘主动问，那么恐怕娘娘对我们的妆品有很大的兴趣了？”秋菊说道。

　　“是的，我进京跟外祖母第一次入宫谨见德妃娘娘时，我就带过一份你家的兰蔻妆品献给娘娘，娘娘用过几日后还曾打赏过我，说是对妆品很是喜爱。这次娘娘详细问我过妆品的情况，还好你们上次说得也细，我就将你们的问题又细说一遍，娘娘听后就一笑说，不是大事，刚好我们王家只有杏林产业，且这几年经营得越发不好，此时添一份产业也不错，这样，娘娘说过两日会有人主动去你们住的地方找你们，手持的就是王家的拜帖，让你们直接接待就可，郑家那边她也会着人去打声招呼，对外的旗号就是打算给我一份挣钱的嫁妆”，程敏说到后面的嫁妆就有些羞意。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秋菊与夏荷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有德妃亲自出面，想来郑家那边也不会多说什么，最起码在这种关键时刻，圣上一个宠妃的枕头风那可不能让它轻易吹起的。

　　回去后秋菊将好消息一说，众人惊喜万分，这就算解决一半了。第二天，果有人持王家拜帖来见秦公子与石柱，秦公子与石柱暂放下书本，与那人详谈后，初步拟定合作意向。王家出资入股妆品生意，妆品生意一分为四，秦公子、石家、万家和王家各占其一，王家出资包括京城四区各一个主街铺子及临近京城的三个州及六个大府各一个主街铺子，用作妆品的直营店，每个铺子面积都有五十平左右，京城的关系由王家主理，另三家不用费心，妆品的生产还是交由石家负责，秦万两家负责销售营运，王家不管，只坐等三个月一次的分红。

　　对于这样的合作条件秋菊是满意的，王家的人脉或者说德妃娘娘的势力正是他们目前欠缺的，有了这样的势力加入，其他觊觎妆品的势力就会三思后行。

　　德妃娘娘说到做到，他们这边与王家分股协议还未签好，那边郑家就着下人送来一份礼，说是给秦公子的。自此郑家再无人来登门，秦石万王四家的分股协议签定也很快，四家主事人协商，认为在京城发代理权不太好，干脆京城就改为自家直营，那原先拿有京城代理权的赵掌柜不愿放弃京城的代理权，后秦公子与其详谈，并将京效八县三府的代理权都许于他，又与其说是上面的意思，这才让其改变主意重签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