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开满地》上陌花开

166、石栓府试和田庄出游

　　花宴结束后，石栓和石林府试的时间也快到了，秋菊爹和石栓跟着悟思堂的队伍提前几天走了，石林和大伯则是跟着自家学堂的队伍的走的，两家约了到州府再看情况见面。有石柱的经历，秋菊一家在等待的时间内，情况已是好了很多。这期间程夫人非常重承诺，不时接了春兰去程府，带她熟悉锦绣堂的情况，教春兰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非常尽心。春兰也努力，白天学完晚上就回家跟秋菊讨教账目的记账问题。春兰有事要忙，家事渐渐交给夏荷处理，为此夏荷小姑娘翘着小嘴巴不情不愿的接手了。在她娘的指点下，倒也做得不错。

　　经过二十多天的等待，石栓和他爹就从州府回来了，带回通过了府试的好消息，且石栓府试的成绩也相当不错，得中第九名，这样石栓就是童生了，可参加接下来的院试。而因石林没通过府试，所以秋菊爹回来后就说，家里不打算请亲朋好友来一起庆祝，只一家人上外面的大酒楼吃餐饭吧，大家对此都没意见。秋菊爹特地回了趟老宅，将石栓通过的消息亲自给爹娘说了声。秋菊爷奶其实从大儿子的口中已是知道了的，这会儿三儿了亲自来说，秋菊爷爷和奶奶也表示了欢喜，并说因石林未通过，老宅这边就不请人吃饭了。秋菊爹忙说没关系，只是自家庆祝下，并请俩位老人去他家。秋菊爷爷想了想就说，石林这几天都在家，也不出门，估计是因没通过心里难受，这次他们就不去了，等石栓中了秀才，他们一定加倍给石栓庆祝。秋菊爹无法，只好一个人又返回了县城，秋菊爹娘怕石栓多想，特地还找他聊了会，石栓摸摸后脑勺说道：“没关系的，其实我觉得咱家人庆祝就很好，而且上酒楼都不用，我倒是想去田庄来个一日游”。为了尊重新科童生石栓的意见，一家人的庆祝就改成了田庄一日游。

　　在去田庄一日游之前，秋菊爹又打点了礼物送去悟思堂给石栓各位授课的夫子，并重点想接了佟掌柜去县城小住几日。小老头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去，只接了秋菊爹带来的各样东西。
　　出发那日，秋菊提前一天赶到镇上，连拖带拽将佟掌柜这个顽固的老头子给请到了家里，第二天，带着他一起去田庄一日游。

　　小老头在车上对着秋菊吹胡子瞪眼睛：“你个坏丫头，让你在家好好练字，看看，看看，几年了那字还跟狗爬一样，一天到晚就想着去外面玩”。

　　秋菊腆着脸，给小老头倒了一杯茶说道：“您也不能天天在店里待着看书不出门呀！我二哥都跟我说了，您天天都拿着书躺那躺椅上，又不出门走走，有时还看您捂着心口，莫不是还有心绞痛？今儿玩了回来后，在县城多住几日，我给您找个好郎中看看！”

　　“哪有什么心绞痛，别听你二哥胡说，我精神着呢”，小老头瞪了眼也跟他一车的石栓说道。

　　“不管有没有，让郎中看下总是好的，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秋菊不容他反驳。

　　“啧啧，真是越大越不尊师重道了！”小老头对秋菊翻个白眼，见秋菊不理他知道反抗无效，只好拿起车上备的小点心吃起来。

　　“这也不能多吃，甜的要少吃点，回头我跟小伙计交待一声，不许他再给你买很多甜食吃”，秋菊转手就将小点心收了起来。

　　“唉，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老头眼巴巴看着被没收的点心，摇摇头摸了本书看起来，秋菊撇头看窗外，自顾不理他。石栓在一边低头闷闷的笑，也就自家小妹能制住老师了。

　　四月五月的天气，虽有些闷热，但雨水也多，天空上总是飘着白云，田庄上到处绿树成荫，野花野草也是茂盛地长着，下车的众人看着这一切都感觉心里一阵放松。深吸一口似乎都清新一些的空气，秋菊欢快的与夏荷一起推开了田庄宅子的大门。

　　“呀，这蔷薇花开得真漂亮，这院子打理得也好又干净，看来咱们没请错人”，夏荷看着满院生长得茂盛又井井有条的花草说道。

　　“是很不错，听赵泽说，许家哥哥可是每天都来打理的，很勤快呢”，秋菊也点点头。

　　众人先在宅子里歇了会，这才一起约了出门去逛田庄。这时正值早稻抽穗时，稻田里到处都是农人正在上水上肥，给稻子增加营养，以期有个好收成。

　　“爹，那些离水源远些的二等田，收成也一直比不上这些一等田，等今年秋收后咱就请人挖渠过去，再上满冬肥，估计养个一两年，收成就会上来了”，秋菊指着土坡后的那边几十亩的二等田说到。

　　“要挖渠过去，要经过那片土坡地，这工程可不小！”秋菊爹看后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不绕着土坡挖过去，而是将另一半还没平的土坡，请人也挖平了，将那些旱地不种菜了，明年咱全盖房子，养鸡鸭猪羊，这样平时的农肥就有了。然后从挖平处直接挖个渠过去，用咱们去年跟窑里烧过的那种大砖管子接一个暗渠，直通土坡后面的二等田，这样那边要上水时就不用老跟那边邻家田地商量了，有时还总是不能及时上水”，秋菊指着土坡，跟她爹商量道。

　　“这个办法好，这样虽开始工程量大些，但以后的收益却更加可观”，赵泽赞道，秋菊爹娘也点点头。

　　“还有咱们邻近大水沟的地方，最好也建个小水闸，这样水谭有水时，可关了闸门储住水，咱们还可备上几架水车，防止万一有了干旱的情况，可从大水沟里直接抽水出来”，秋菊又说道。

　　“这也不错，等会我就找下这边的老农，问下这边可有懂修水闸和做水车的乡人，现在就可以做起来”，秋菊爹又点点头。一行人又逛到了土坡地这边，土坡地开春时就被挖平了一半，建了房子养鸡鸭猪羊等，养了几个月，鸡鸭猪羊都大了不少。秋菊爹怕大家不适应这个气味，只带着大家在土坡地边缘看下。只秋菊一人进去了房子里面，赵泽跟在她后面，一起查看起那些鸡鸭猪羊的情况。看后，秋菊很是满意，小鸡鸭都是半大了，猪羊也养得不错，猪圈和羊国也打理得很干净，看样子雇的佃农们很是尽心。此时佟掌柜也走了进来，看秋菊找佃农聊天，询问鸡鸭猪羊的各种情况，在农人反应有些鸡鸭会生病后，建议用灌些大蒜水，并要及时清理畜舍，在天暖时更好做好通风等情况时，借发现新大陆一般说道：“你这小丫头，没看出来，不但精通农事，略懂水利，现在连家禽都知如何养，还懂治病”。

　　“那是当然，我懂的可不止这一点，您老现在才看出来？”秋菊脸儿抬起，略带骄傲的说道。

　　“啧，啧，夸一下就这样，要不得的，要不得的”，小老头边摇头边背着双手走了。

　　“嗯，看这情况，鸡鸭猪羊今年会有个好收成，明年咱们将后需的坡地挖平，再建上房子养上这些家禽，收入说不定不会比这些田地差”，望着这边养满家禽的房子，秋菊满意的跟赵泽说道。

　　“你这么喜欢种地养家禽吗？”赵泽问道。

　　“是啊，我要小时侯的愿望就是长大赚钱，然后买很多地，做大地主”，看着这充满希望的田野，秋菊回头冲赵泽一笑道。听了秋菊的话，赵泽没作声，只是默默的望着前面蹦蹦跳跳走路的秋菊。

　　秋菊与大家会和后，一行人边说边走，沿着自家田庄逛了个遍，路遇的佃农们都恭敬的对秋菊爹喊石老爷，秋菊爹每每都会微笑点头，并与认得的佃农交谈几句，询问田里的情况。逛完后，秋菊娘就抱着小六仔带着陈柳儿回宅子里歇休了，秋菊爹则去找农人商谈事情。春兰则带着丫头们回去准备午饭，夏荷秋菊石栓和赵泽与逛了一圈起了玩心的佟掌柜则去找许家后生，打算一起下谭网鱼去。

　　“那边，那边，那还有一条大鱼呢，你小子手快点，它要跳走了”，佟掌柜在岸边急得跳脚，一个劲的指挥着小船上的三个后生，夏荷与秋菊则有些无奈的望着蹦来蹦去的小老头。因佟掌柜不会水，石栓赵泽与许家后生都不让他上船去网鱼，留了他老人家待在岸边看。这不，小老头看到鱼网撒下去网上很多鱼时，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跳上船去抓个够。

　　不一会三人就网了不少鱼，将船儿划回岸边，小老头急得不行，一把就将船上的鱼篓拿下来，开心的拨拉起鱼篓里扣鱼儿来。

　　“看，这条大头鱼肥，咱中午就将鱼头炖了豆腐，再红烧了鱼身吧！”小老头提着一个三斤多重的大头鱼对秋菊说道。

　　“好，好，快回去吧，再不回啊，等我姐那边饭都烧好了，您这鱼可就吃不上了”，秋菊无奈的催着他老人家回去。

　　一行人回了老宅，将鱼儿交给了春兰等人，秋菊与夏荷就留在了厨房帮忙做午饭。很快，午饭就开始了，虽只是些农家菜品，但胜在新鲜，众人吃得也是开心满足。下午稍事歇息了一会，就坐车回了县城的家。

　　回家后，秋菊强留了佟掌柜又住了两天，请了县城有名的老郎中给佟掌柜把了脉，老郎中把脉后，只说没有大毛病，但平时也要注意多走动，毕竟年纪大了不可久坐动。秋菊就耳提面命，叮嘱了佟掌柜好几遍，让他早上起来后绕着小镇散散步，晚上吃完饭也要在后院多走动后，才可坐下，并让石栓监督他。石栓忙应承了，说自己一定会监督好，佟掌柜在一旁跳脚表示不要，自己生体没毛病，不要这样，他要想怎样就怎样。秋菊就虎着脸，叮嘱石栓如果哪天他没做到，就停了他的甜食，石栓一边偷笑，一边答应下来，佟掌柜则又委屈又赌气的不理他们，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