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开满地》上陌花开

164、花灯和石栓县试

　　回到县城，余下的就是正月走亲戚拜年，因春兰年前定了亲，所以陪父母走亲戚就成了石栓和夏荷秋菊的任务。很快，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灯会，程朗早早就上秋菊家说了，那天要来接大家一起去百味楼看南大街的花灯。秋菊爹黑着脸答应了，秋菊娘则笑着送了这勤快上门的未来女婿出门。

　　花灯会还是与去年一样热闹，不过今年秋菊爹娘却没答应小一辈们出门去逛逛，原因是年前街上传出有拍花子的事，秋菊爹怕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上街发生危险的事，所以就没答应。小一辈无法，只好坐在包厢里，挤在窗边看灯，一起讨论哪家的灯好看。程朗最是无奈，可这是未来岳父说的，还不能抗争，只好眼巴巴的陪在末坐，陪着岳父母聊天说话。今天程老爷来了一会主告罪走了，说是与友人有约。程老爷一走，程夫人表情就松快很多，看着坐立不安的儿子，终是不忍道：“看她们几个女孩子挤在窗边的，也不怕挤掉下去，你和石栓去边上护着些”。

　　程朗立马喜滋滋的答应了，与石栓起身施礼后才走到了女孩子们挤着的窗边，站在她们身后倒也不言语。程敏回头望了一眼她哥，就手一拐，将春兰挤了出来，夏荷与秋菊也是笑嘻嘻的立马占了春兰的位置。春兰嗔了三人一眼，终是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程朗旁边。

　　“今年的花灯最为好看，就要数赵家当铺了，他们家年前特地去州府请名匠人扎的，看那处人最多的就是了”，程朗低头看着春兰指着窗外道。

　　春兰抬头看了一眼他一眼，才顺着他的手指向窗外望去。看了会，才微微一笑道：“是啊，人真多，看样子他们家的灯是最好看的”。

　　“对，不知春兰妹妹喜欢什么灯？是兔儿灯还是牡丹灯？”程朗问道。
　　了 “都挺喜欢的，单我想等会给六仔买个狮子灯”，春兰答道。
　　“好，我让下人去买，给大家一人买一盏”，说着程朗就招了婆子上前交待了一翻。春兰都来不及阻止，只好由着他去了。

　　不一会就有下人提了七八个花灯上来了，程朗就招呼了大家上来选灯。窗边的小姑娘们兴奋的跑过来，人手挑了一盏自己喜欢的，连石栓都没免俗，也给自己挑盏。春兰先给小六仔挑了只狮子灯，自己最后才拿起剩下的宫角灯。

　　程夫人与秋菊爹娘笑看着儿女们，也没打断他们，由着他们笑闹。又玩了会，灯会差不多快散了，两家人才出门各回了各家。

　　秋菊家的马车刚要动，只见程家又来个下人，提着一盏灯说道：“老奴奉家公子的命，给春兰姑娘送上一盏灯，希望姑娘年年岁岁，春华永茂”，说完下人就将灯了举了起来。秋菊爹黑着脸，终是接了灯递给了春兰。几姐妹凑近一看，是盏小马儿灯。灯很普通的花灯，就是那马儿圆滚滚的，显得特别憨态可掬。春兰提着看了眼，顶着自家爹杀神一样的眼光，将灯抱在了怀里，夏荷与秋菊则推着春兰，嘻嘻笑。

　　元宵后，石栓去了悟思堂，再没回镇上，县试即将开始他要做下最后的准备。正月十八石春大婚，秋菊一家都抽空去参加了，除贺礼外还包了二两的礼钱。婚礼很热闹，大伯和大伯娘满脸喜色，面对恭喜的人一边感谢，一边说着石林打算参加县试的消息。亲朋好友听了更加恭喜二人，说着即将双喜临门，大伯娘和奶奶乐得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石春大婚后不久，听自家爹说就带着新媳妇去了外地分店做账房，而这边秋菊则忙了起来，每天都下田庄。因决定田庄从年初就开始养鸡鸭猪羊等物，鱼塘以前一直属于野生，今年也打算买些鱼苗放养一些常吃的鱼。这些事，都由赵泽陪着秋菊去田庄里完成的。

　　将田庄坡地的一半今年不再出佃，将沙土雇人全部铲平，用牛拉着擂平整，就又雇人建了几个养鸡鸭猪羊的圈并看守人的屋子。同时在佃户中选了四家劳力多的人家，雇了他们来养这些鸡鸭猪羊，鱼塘则直接交给了李家后生来看管。秋菊爹又出去各镇上收了鸡三百只、鸭二百只、猪五十只、羊三十只的小崽和各种鱼苗上千只放到庄上后，与各家签了协议，收入为三七分，年底收成后，秋菊家得七成，养的人得三成，各项用料开支也是三七分这样，每月报一次，此事就告一段落。

　　三月初，桃花刚开时，县试开始了。石林这次也参加，所以也提前三天由大伯送来了秋菊家住着。石栓虽一直显得不紧不慢没有紧张感，但秋菊怕他只是表面看起来这样，所以就干脆接了佟掌柜也来家住着。佟掌柜本不想来，说石栓考得怎么样跟他来不来没有关系，可秋菊硬是连拉带拽加食诱，说给他做没吃过的烤鸭吃，这才将这个大神请到了自家。

　　既住下来，佟掌柜一边吃着秋菊花了一天时间给捣鼓出的烤鸭，一边看了一下石栓的功课，指点了一翻考场的注意事项，石林刚好来找石栓，所以也一起坐下听了。

　　三月实六，县试正式开始，一大早天都没亮，石栓与石林就由秋菊爹和大伯一起给送到了考场去，连着三天，秋菊爹与大伯都等在考场外，侯着两人从考场出来。秋菊看两人到家里的神情判断，两人对县试的把握还是有的。果不其然，考完两天后，县试就发了榜，两人都榜上有名，不同的只是名次先后。石栓是第八名，石林则是二十二名。

　　两家人得知两人过了县试都很兴奋，大伯更是喜得当天就带着石林赶回了老宅，想早点给家里报告好消息。秋菊家的反应稍平淡一些，毕竟更大的喜悦都经历过。县试过后到四月就是府试了，时间紧，为了不打搅石栓用轼，秋菊家只是大家一吃了顿盛的晚饭算是庆祝了。第二天石栓就一早与佟掌柜回了镇上，石栓继续白天在悟思堂攻读，晚上则由佟掌柜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