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幸福》会飞的小枕头

42、第 42 章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道理都明白的言之凿凿可做起来却往往心口不一。行为和思想的违逆性被无数次的自我忽略，于是在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条件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来，随之而来的是新一轮的反省与轮回。就比如戒烟的人大多数人都明白吸烟危害健康，但依旧不停地重复着戒烟和复吸的循环。和大多数烟民依赖尼古丁一样，有时候人们对自己习惯的依赖，是会大难以想象的地步。

　　自私和缺乏安全感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可违逆。潜意识里，习惯给了我们个体生活的基本安全感，所以一但养成就很难改变。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恒定的，一个新习惯的养成大概平均只需要七天左右的时间，只要能坚持过这七天，一种无稳定的突发行为就会被稳定下来，成为个体的习惯之一。只不过成功的总是少数人。强者往往需要强大的韧性，残忍与决断针对的不仅仅是他人更是本身。

　　Wing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出现在录影棚里是否是在泰华要求下的迫不得已，还是习惯下的又一产物。记忆里这样的地方自己到过无数次，从一开始的欣喜激动到最后的麻木。彼时她顶着申彗星妹妹的头衔和李珉宇恋人的身份，在艳羡和好奇的打量的目光中。得到的并不仅仅是家人的关爱而已。

　　人有的时候是很虚荣的，特别是女人。现在想起来自己的满足和快乐或者并不单纯可爱。林宝音也是自私的，这里的场地可以容纳一千人，可一千人人里你只看地见我一个，只为我一人歌唱，为我一人舞蹈。“弱水三千汝只取一瓢饮之”那样的骄傲和满足带着炫耀和占有欲。如此美好的东西只为我一人散发光彩，因此，我便是美好的，便是独一无二。

　　这样想着便无法怨恨，连责怪都显得苍白而空洞。你要我如何怨毒你的变心呢？我的爱原来是这样的平凡而世俗，我的给予从来都不单纯而美好，我甚至无法回答自己如此简单的问题。我爱的到底是那个叫李珉宇的男人呢？还是那个叫李珉宇的super star呢？我在选择为申彗星不顾一切的时候，是否是爱着申彗星的呢？林宝音在作为林宝音时是不是同时爱着两个男人呢？我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无法给予明确的答案。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习题，可是我却为我们划了个恒定的三角。就像泰华说的，在我和你的爱情里永远活着一个申彗星。所以我想如果一切开始于背叛，那么先离弃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总是这样不经意地思索起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渐渐地我发现，我并不能真切地回忆起那段属于你我的时光，那些美好变的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真实，我甚至无法断言它们是否真地存在过。你说的话，你用过的杯子的颜色，你身上的烟草味，你右手指节上突出的厚茧，你宽厚的胸膛里的温度。时间将属于我们的快乐一点点一点磨平，我能记住的只有自己拼命想要捉住的感觉，我的执念，我的疯狂。亲情也好爱情也好，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流沙，只是握地越紧便失去的越快。

　　于是我开始想我的付出与担当，眼泪和挣扎是不是仅仅只为为了证明，证明林宝音可以为除了申彗星以外的人活，可以毫无保留地去爱另外一个人，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爱情。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可笑，如果我是如此笃定着林宝音与李珉宇的爱情，笃定着我们是不可分割地热烈地相爱着，为什么我们还需要证明？我要证明给谁看？是那些在台下神往而痴迷的女孩子，还是大街上毫不相干的人群？是你的兄弟？还是我的家人？证明之后又能如何？我如此焦急地希望得到承认，是不是因为我想要得到勇气去爱一个全新的人，是不是我在给自己一个虚妄的借口来安定自己其实满是不甘与哀伤的内心，是不是从一开始林宝音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我无法原谅自己轻而易举地依恋上你就像我背叛了我多年以来认定了的发誓一辈子的爱恋。又无法从背叛你的付出和感情，牺牲你我之间的一切去成全另一个人的卑劣中得到解脱。

　　爱情究竟是什么呢？林宝音爱的究竟是申彗星还是李珉宇呢？她最爱的又是谁呢？我一直找不到答案。我想如果我一生都找不到答案，就会被困在名叫“林宝音”的诅咒里无法得到解脱。后来有一天，当我在那所被法国梧桐树的苍郁围绕的白色房子里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喉咙尚不能言语，我的四肢尚不能移动，我听见周围人群惊奇的叫声，忙乱的人影在眼前来回晃动。我甚至没有清醒的意识，可是那一刻，我真实地发现其实找不找的到答案并不是那么重要了。那天的阳光很暖，暖到我几乎嗅到了你手指尖淡淡的烟草味。我是不喜欢烟味的，你一直知道，可是那一天，我忽然很想念那样的气息。

　　也是在那一刻开始，我清醒地认识到，在我背转身走向那人声鼎沸的记者会的时候，我和你，我们人生里面唯一可以相爱的机会，已经被我错过了。我太了解你，也太了解自己。你的骄傲，我的固执，我们总是想要的太纯粹。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背弃。而我也不可能忍受在你我之前存在所谓的忏悔和歉意。人生会有无数个从头开始的机会，只是这样的机会将再也不属于我们。

　　我曾经认真的思量过，我，林宝音对于李珉宇的含义。我想过很多，后来发现其实这样的思考是没有意义的。我永远无法知晓对于你来说，我意味着什么。再后来我见到了她，那个陪在你身边的人。我终于开始明白，其实意味着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身边的人是谁。她是个聪明人比我更懂你，比我更懂珍惜。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可以安心。其实实我常常羡慕她的纯粹。她可以坦白地毫不做作的说爱你，她可以抛下一切义无反顾的跟你浪迹天涯。那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她做到了，她让你快乐起来。我似乎也能从这压地人喘不气来的沉重里得到一点喘息。即便你已经不再是我的独一无二，我也能觉得些许的快活，带着一点羡慕和嫉妒的快活。

　　奇怪吗？在这么多这麽多之后，我第一次觉得和你如此贴近，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一对一的贴近，再没有任何旁的人的阻隔。哪怕远远凝视都可以发现你鲜活地在我生命里活着，感受你的呼吸你的喜悲，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想起当你在我身边时，时钟摆动的幅度。那是很美好的记忆。

　　“姐？”泰华喊wing的时候她正静静地看着舞台上忙碌着的工作人员，眼神空茫的像是灵魂出窍一般。今天是他出道的日子，说不紧张是假的，离录影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看见wing在现场他就赶忙过来了，很奇怪，她就是有那种奇怪的力量，可以让原本快跳出喉咙的心脏，安定下来。

　　“？你怎么不在后台？”被打断思绪的wing有些措手不及，事实上她并没有想到会被泰华发现。她只是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她多呆，有太多回忆的地方，会让人被往事塞满。而现在的她需要的是向前看，而不是沉溺于过去。

　　“见到你在这儿，就乘去化妆室的机会，来和你打个招呼。顺便把这个还给你。”泰华笑了笑，就把东西给wing递了过去。

　　“好了好了，你快回后台吧。今天什么日子，你还在这里瞎闹。快去快去”

　　“我……”

　　“泰华~~~你怎么在这！！！组长在找你！！”泰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同行的助理逮个正着。

　　“去吧去吧。”不由泰华再讲什么，wing连推带拽的把他塞到了助理的手里，并向人家礼貌的道歉。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离开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长长地舒一口气，想起泰华离开时别有深意的眼神，Wing实在有种很头大的感觉，这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他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啊。哎……小孩子啊……低头看他塞进来的东西，原来是本书，漂亮的红色封面和牛皮纸，扉页里还写着熟悉的英文句子。Wing楞了下，随即明白泰华是把自己丢在申彗星家里东西给要回来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这也不是当初金东万送给自己的那本，但是有它在的时候自己似乎就能够安心，似乎是习惯于这本带来的安定人心的力量。和泰华讲过这本书的由来，想必那小子误会了才这么费心的要回来，要和他解释清楚才好，不然他哀哀怨怨的眼神，可是会影响到表演。现在不能吵他发个短信给他吧。于是不再多想，好好的将东西握在手里等待录影的开始。

　　人气歌谣的MC主持是个不错的肥缺，但通常是由一些有潜力的新人担当。所以Andy的这次出演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他曾经是人气歌谣的MC，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次纯粹是客串作为特辑的特邀MC，另外也顺道来见见许久没有见面的金东万。说起来，总是打电话吵着要见面聚会的人通常总是最忙。刚从国外回来就进了医院复查，一出院又马上做solo的宣传打榜，忙到连见见Jin的小儿子的时间都没有。

　　直走到休息室，严重缺少睡眠的东万，正在让造型师做头发，自己到是舒服地打起了盹，看他累的粉饼都遮不住黑眼圈的样子，原本想来和他好好聊聊的Andy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从旁边找了个空位便坐了下来。

　　照理说，休息室的安排其实是很有讲究的，一线的明星大都拥有自己独立的休息室。至于刚出道的新人则和其他人共用一间。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同，可能是由于公司策略的关系，再加上要带这几个新人出道。特别安排了东万和今天第一次正式表演的battle一间休息室。也算是要靠神话带动人气。东万到也不介意。几个battle的成员倒是乖巧的很，明明紧张到冒汗，见大前辈正在补眠也都噤声不语，保持安静。Andy见了想笑，想起很久以前的日子，那时候他们也是要出道，在后台个个紧张到胡言乱语，东万抓人就问造型，彗星照镜子都快要把镜子吃了的样子，珉宇舞蹈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和eric瞎聊，结果谁都搭不上谁的话题。还有一个人也是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窝在沙发里像小兔子一样瞪眼望着他们几个，像是要把人瞪穿了似的。一转眼，都过了那么久了。

　　“嗡~~~~~~~~~~”

　　“嗡~~~~~~~~~~~~~”

　　屁股下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动，

　　整个休息室的人都转头朝Andy看，他尴尬地笑了笑，从屁股下面掏出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机，自然地朝屏幕上看。画面上提示着有新信息。

　　身边的助理，小声的在耳边说“是泰华的，他去化妆室了，可能忘带了。”

　　“不好意思。”其它成员也小小声的来道歉。

　　没吵着东万，其实也是小事，Andy大方的把手机给递了过去。

　　正巧门开了，泰华走进来，就看到Andy正将自己的手机交给队员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轻声说抱歉。虽然笑容有些僵硬。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排斥神话的成员，虽然自己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很到的帮助，但是潜意识里或许是wing的关系，泰华还是没有办法像其它成员一样和他们如此亲密。

　　Andy耸耸肩，也开始想打个小盹。耳边Battle成员的小小议论到是没有漏过他的耳朵。

　　“你去哪啦？”

　　“前面……我姐来了。”

　　“你什么时候有姐姐了，你不是老大吗？”

　　“我知道！！是泰华的初恋情人！是个大美人。”

　　“哪呢？哪呢？怎么不带过来？”

　　泰华笑笑也不反驳。

　　“哦，对了，你有短信。刚刚差点吵到东万哥。”

　　泰华把手机拿过来，打开收件箱，不知是哪个没有大脑的，居然为了看泰华手机背景上的wing的照片而凑了过来，顺带连短信都不经大脑地念了。“只是喜欢故事，没有其它。有东万哥和小哥哥在不要紧张，你行的。另，我准备了庆功宴，老地方。”

　　“呀！ 有好吃的么？”年轻的几个一听到好吃的都围了上来，泰华蒙住队员嘴巴的手到底还是慢了一步。紧张的看了一眼旁边的andy，似乎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到刚才的话。泰华这才把跳到喉咙口的心放了下来。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结束了，我们去吃庆功宴。”泰华故事转移话题。

　　“对加油加油！！！！”大家互相鼓励“我的发型还好吧~~~”

　　背对着泰华的Andy在胸前交叉相握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对于泰华来说，那天的演出进行地出奇的顺利，或许真的是wing的短信的原因，在金东万后面出场的他格外的镇定。演出很成功成功到让人意外的地步，黑暗的光线让人分不清台下的脸孔，那一声声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在自己听来却格外的响亮。有那么一瞬间泰华如此肯定的觉得自己的视线能够在这片无止境的黑暗中找到Wing的笑容，只不过他永远都只是个发现者而不是拥有者，真是不公平。

　　结束全部的录影已经很晚了，深夜11点多，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早该上床睡觉的时候，恐怕现在即便提早结束了所有行程也没有人睡的着了。年轻，是一种无法取代的令人嫉妒的资本。

　　“你今天是怎么了？恍恍惚惚的。”导播刚喊了CUT，Andy还来不及摘掉耳麦就被东万叫住了。

　　“没有工作吗？你最近不是很忙吗？”Andy将耳麦摘下来，摆在主持台上，身边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忙的不亦乐乎。只有他斜靠着台子，三分慵懒，三分漫不经心，还有骨子里极难发现的玩世不恭的戏谑。

　　“切……自己不还是一样。”反唇相讥，这点上自己和andy还真是半斤八两。以前是害怕空闲似乎这样的悠闲和人气暴红程度恰恰成了反比。现在想要的该要的都尝了个遍，反倒想念起寻寻常常的日子。“我说……今天的表现可有失水准啊~~”想来东万还是关心Andy的，一场录影生生的因他的恍惚CUT了不下十次，就是个新人也不该是这样的水准。更何况是Andy，他看起来亲切而腼腆其实极难接近，连他们这几个一起这么多年的人，都看不出他的情绪和心思。比起Eric的深沉，东万反倒觉得Andy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要别有深意的多。

　　“你这可不可以算是落井下石？”

　　“就算是吧。不过我们Andy可不该是被一句无心的话影响的人。”

　　“你也听见了？”

　　“mo？”

　　“短信.”

　　“我以为你说的是我。”

　　Andy笑了笑“我对你没感觉。你还是去追其它人好了。”

　　“对我就没感觉，对丫头就有感觉了？”

　　“丫头？我可不是jin传不完的绯闻。”

　　“我说短信。”

　　“你果然还是听见了。”

　　“……”东万和Andy都沉默了一会儿。许久东万才开口“她会高兴的，你这么惦记着她。”

　　“还是不要的好。那丫头想太多我这惦记到成了她的负担。”

　　“很怀念吧……”

　　“恩。”

　　“我也是。以前在身边的时候到不觉得。有时候还会觉得她像黏人的小尾巴。现在想被黏都找不到人了。好像丫头走了之后，就没听过再有人叫你小哥哥了。这冷不跌的从别人嘴里冒出来，倒真好像她还在似的。”

　　“听着怪怪的，从前都不觉得啊。今天听起来特别别扭。”

　　“既然都没有工作就和我去喝一杯吧。”

　　“你不是戒了吗？”

　　“我可以喝果汁。”

　　“= =+还是不了。”

　　“怎么？”

　　“明天正好没行程，她生日的时候忙着去不了，总想着去看看她。”

　　“明天?”

　　“恩。再过不了多久，JIN和黎堇的婚礼也该办了。若是她还在，是铁定少不了她这一份儿的。彗星的事，珉宇的事也该有个人和她说说，她一向最听Eric和我的话，由我去说她总不会舍得怪他们的。”

　　“你啊……都说你心肠嘴硬，我看起来最疼这丫头的到底还是你。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见她了，也许她也有话想和我说。”

　　“不用了。你忙你的，你这熊猫一样的样子，还是好好休息吧。不然丫头怪我不好好劝劝你休息。”

　　“你们在说什么呢？”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东万的经纪人，生生的把两个人的话题给打断了。

　　“东万你怎么还在这，我找你半天了。接下来是广播，还有杂志的封面要拍。明天一早要去济州岛，下午会有个专访…… ……”

　　东万一边听着经纪人的唠叨一边苦笑着看着Andy

　　“看来我还真是去不成。”

　　Andy笑着看着他被喋喋不休的吵着的苦闷样，心想着大叔一样唠叨的他也有今天的日子，真是应了那一句，一物降一物。“去忙吧。有空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帮我问候她。”被经纪人急急拖着的东万只来得及和andy说这一句，就出了大门。

　　“好。”Andy看他忙乱的样子，只是笑，无由地想喝酒了。似乎自己也很久没有碰带酒精的液体了。这瘾头到是被东万三言两语的撩拨了起来。找谁呢？彗星还是Jin？Eric？珉宇就算了，这两天银恩身体不好，他忙着也抽不出空陪她，现在有空了估计也不会想出来，总是病人第一位吧。

　　掏出手机第一个拨的是彗星的号码。对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yo bo sai o ”

　　“彗星啊，我啊，Andy。”

　　接电话的是彗星的经纪人 “啊，Andy啊。是我啊，彗星他在录影，不方便一会让他找你吧。”

　　“啊，那算了。本来想找他出来喝酒的，就这样吧。哥先忙。”

　　第二个是Eric

　　“嘟……嘟……嘟……”电话一直盲音无人应答。

　　找JIN？这个新上任的爸爸会有心思和自己出来吗？Andy看着自己的手机正在踟蹰到底要不要拨通JIN的电弧。就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公司新推出的组合Battle的经纪人。

　　“Andy啊？”

　　“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Andy抬头四处望了望原来效率超高的工作人员已经将舞台收拾的七七八八了。自己的经纪人家里有事请假回了老家，新来的助理被自己派去和节目组敲行程了，怪不得自己这么站着也不见有人来唤他。

　　“这不东万刚走。找不到人喝酒了。”

　　“想喝酒了？”

　　“前辈想喝酒吗？一起吧！！！！我们正好有聚会！！！！前辈一起来吧！！！我们也正好谢谢前辈这么长时间来的照顾。”

　　Andy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原来经纪人背后站着的正是今天出道的Battle的成员，一个个眼睛红红的样子，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太兴奋的。

　　“是啊，一起吧。有漂亮女孩子哦！！！泰华的姐姐是个大美人！！！还特别喜欢神话！！！哎哟！！！”不知道是谁没脑子的在那里乱吼，话还没说完，就被泰华狠狠地踩了一脚。

　　“一起吧。我也好久没和你聊聊了。这几个小的还要你多关照。”这样能和如日中天的神话成员搭上边的机会，经纪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Andy看了看手机，再看了看眼前的一群人。短信已经发了，可是似乎自己如果再推辞又太过做作。算了，由着吧，想来，jin也是不会出来的。

　　“好吧。”

　　“哦也！！！”

　　“走走走~~~”

　　“前辈！！！！太好了！！！！！”

　　一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摄影棚。泰华走在最后面，目光冷冷地盯着前面那个男人的背脊，要眼神是把刀子，恐怕Andy的肉就要被他剜了去了。

　　Andy走着走着只是忽然觉得身上不自在，背后冒着寒气。转身的时候，泰华正一脸无辜地单纯的望着自己。

　　难道自己是醉了？怎么没喝就醉了？可能是累了吧？迎面走来的其它艺人，带着墨镜，穿着华服，神采飞扬的样子。自己许是累了，比不上这些永远用不完精力的年轻人了。于是也不做多想，只想是今晚上一醉方休，竟连自己的车也不开了，上了Battle的保姆车，一同往夜色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