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幸福》会飞的小枕头

25、第 25 章

　　“我送你去机场，离上机的时间还早，你可以睡一会儿，到机场了我会叫醒你。”
　　“好。”
　　听着宝音安静地应着自己的话，经纪人并觉得有半点的欣喜，或许这个时候一个吵吵闹闹，发脾气，试图逃跑的林宝音，会让他觉得安心的多，而宝音却让他的猜测成了空想，这样小心翼翼、诸多防范的自己真像个傻瓜。她太安静也太顺从，不见半点的波澜，有那么一二刻，他甚至觉得林宝音变的透明了起来，就仿佛在这狭小的车厢里，这广阔的天地间，林宝音从不曾存在似的。
　　“宝音。”
　　“恩。”
　　“听eric说你一直想去法国。”
　　“恩。”
　　“到了那要自己照顾自己，”
　　“恩。”
　　“到了就打电话回来。”
　　“好。”
　　“房东太太是个好人，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恩，谢谢。”
　　“如果太辛苦不要自己一个人熬着。那里不比国内，他们几个都不在身边，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答应过eric会好好照顾你。”
　　“怎么会辛苦呢~哥想太多了，会老的快~”
　　“你这孩子~怎么都说不听呢~”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哥不用担心。”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哥老了~老人家总是比较操心~而且也要人哄哄的对吧~”
　　“ya xi~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都被那些臭小子带坏了~”他还想说下去，急忙住了嘴，似乎自己不该提起他们，那些人哪些事，或许是一个伤疤，落在心里，不时的渗出血来，而她还要强迫自己微笑着。
　　这样尴尬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的车子里满是不自在，倒是宝音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平淡的说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那抹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她笑的那么专注，那么自然，就好像这是她的事业一般，一直一直那么笑下去。这些赤和黑，会给她留下怎么的记忆呢？快乐的？难过的？温暖的？忧伤的？如果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那现在要做的就是遗忘吗？
　　林宝音，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呢？
　　“等这边平静一点了，就可以……”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一些，像是在增加可信度。可说出来了，才发现这话有多虚浮。不用多久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让“林宝音”和“神话”再不要扯上任何一点联系。他不说，林宝音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这么乖乖的接受摆布吗？明明是那么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很快就会过去，马上就可以回来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又说不出口。
　　“我很好，真的。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其实本来也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就相信我一次吧，比起安慰的话，更想要哥的信任。”
　　经纪人愣了一下，却也真的不再多说什么，眼前的这个林宝音，已经不是当初在自己面前流眼泪的孩子了。“宝音啊~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宝音吗？”
　　“人啊都会变的吗~”
　　一点点娇憨，一点点无辜。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分寸。原本是安慰的对象，现在却在安慰着另一个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该高兴吗？
　　“是啊… 会变的… 这世界上的事都会变。”
　　此后的一路便是沉默，经纪人没有再说话，而宝音也安静的合眼休息，只是唇边依旧挂着那抹不变的笑容。他以为她睡着了，却听见后面像说梦话般的喃喃自语。
　　“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个男生多好。如果我是男生，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没有这些负累，他可以轻松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知道能不能那么幸运的做他的兄弟，可不可以留在他身边。我想我不是很贪心，只要偶尔一起出来喝酒，聊聊天就好。我想如果是做兄弟的话，就可以真的一辈子了。等我们都老了，连路都不能走的时候，会一边唠叨一边吵架，到底是谁欠了谁的酒钱呢？还是谁比谁的儿媳妇更漂亮？要真是那样就好，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是我又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还是会爱上他的。那又怎么样呢？说不定等他发现的时候，我都恋上他一辈子了。一辈子，多遥远的事啊~怎么总在想这些根本就没可能的事情呢。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
　　“宝音啊~为什么撒谎呢~告诉珉宇不好吗？”
　　“我也想过，不是说不出口，只是喜欢这种事，光用说的还不够吧~而且‘我爱你’这句话从林宝音嘴里说出来好像已经没什么可信度了。我想，他会恨我吧~”
　　“怎么会呢？珉宇不会的。”
　　“是吧，真可惜。我本来觉得，如果他恨我就好了，一直恨十年、二十年、一直到老了都这么恨下去。他就会一直都记得我。不过那时候我们都老了，头发都白了。那可不可以说，我们两个是一起到了白头呢？”
　　“宝音……”经纪人不知该说什么好，后视镜里的宝音，依旧那样慵懒地像只猫一样的蜷缩在座位里，嘴角泛着甜甜的笑意，若隐若现。他终于知道这笑容为什么如此熟悉了。傻孩子~这样专注着微笑的你，是不是在想他呢？是不是觉得，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笑着，就好像自己还在他身边一样。你们怎么都那么傻呢~
　　“哥。”
　　“什么？”
　　“还要再往前吗？”
　　“？”
　　“已经到机场了。”
　　“哥果然老了，o do ki~”
　　“ya~你这丫头怎么老是捉弄你哥~~”赶紧踩下刹车，经纪人不满的抱怨着。
　　“mi ya nei o~~哥人太好了吧~~忘掉好不好？”
　　“我可没打算原谅你。”
　　“哥~~~人总要学会遗忘才能好好的活下去的。哥怎么总像个孩子似的呢~~真让我担心啊~”说着宝音自顾自的开门下了车，留下车子里一脸复杂的经纪人。
　　首尔仁川机场，没想到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这里，只是这一次，那个人不会再等我了。好想再听你喊我的名字，那样温柔宠溺的嗓音，那样疼惜地念着“宝音~~”
　　…… ……

　　不同于机场的喧闹，andy所在的医院里是个很安静的地方，而他特地找了个人烟稀少的角落，暗下了手机的通话键，电话的那头是那个许久不曾露面的李珉宇。真是奇怪，明明才只有几天，却觉得有几年那么长。
　　“嘟……嘟……嘟……”
　　“yo bo sai o~”
　　“是我。你在哪里？看电视了吗？宝音记者会的事……”一听到珉宇的声音，andy就急急的喊了出来。
　　“mo？”珉宇有些疑惑，他很少见andy如此焦急，而且他说的太快，自己并没有听清楚，模糊中，只听得几个字眼，宝音、电视？听到熟悉的名字，珉宇握着手机的手僵了一下。
　　“宝音开了记者招待会，把事情都扛下来了。说自己偷了单曲，还有eric和彗星的剧照，那天报纸上的消息都没关系了，宝说利用了……”andy的话没有说完，珉宇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打开练习室里唯一的一台迷你电视机，新闻里播的场面看起来很熟悉，不同的是，坐在那里的人是林宝音。
　　“林小姐请问目前和李珉宇的关系是？”
　　“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
　　“对。”
　　“那原因？他不是要公开和你的情侣关系吗？”
　　“因为我并不喜欢他，而且我不想他再受伤害，不想再利用他的感情。”
　　“那么林小姐和李珉宇在一起的时候，喜欢他吗？或者说爱他吗？情人间的爱，你爱他吗？”
　　“林小姐？你爱他吗？你爱李珉宇吗？”
　　“我不爱他。从头到尾林宝音林宝音对李珉宇，只有利用没有爱。只有利用没有爱，一分一毫也没有。”
　　“哥？哥？你有在听吗？哥？”ANDY依旧在电话那头喊着，只是没有得到珉宇的回应，电话里夹杂着，电视里宝音决然的语气还有珉宇沉重的呼吸声。“哥？？”
　　珉宇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沉默的按下了电视的关闭键，沉默的看着黑白的屏幕上，似乎依旧在摇晃的影子，他听见她说，林宝音对李珉宇只有利用没有爱，只有利用，，没有爱一分一毫也没有。原来是这样的，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给他吗。李珉宇你真是可悲，她宁愿牺牲自己去保全彗星，却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愿意给予。原来是这样，林宝音，林宝音，原来从头到尾，居然是这样的。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终连andy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将于十分钟后开始登机，请各位登机的旅客准备。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将于十分钟后开始登机，请各位登机的旅客准备。

　　“要走了。”宝音缓缓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冲着身边的经纪人露出甜美的笑容。
　　“恩，我送你过去。”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从经纪人手里拿过随身的包包，说起行李，也只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仓促的来不及细细准备，简陋的很。就像哥说的，没什么，到那里买新的就好了，是啊，买新的就好了。自己看起来大概实在不像是一个要去法国生活的人吧。
　　“一路顺风。”
　　“恩，谢谢。”
　　“记得，打电话。”
　　“会的。”
　　“我走了，哥你也要多保重。他们几个就拜托哥了。”
　　“说设么呢，那不是我份内的事吗~”
　　“哥。”
　　“放心吧，没有你，我也早就把他们当亲弟弟了。”
　　“帮我照顾珉宇。他喜欢抽烟，可是嗓子又不好。还有脚上的伤，要记得去医院。他总是熬夜，要让他多休息，不然身体会受不了。他要是喝很多的酒，哥要阻止他，偷偷把酒倒了就好。还有不按时吃饭，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发呆……”
　　“恩，哥知道了，会把珉宇照顾的好好的。”
　　“谢谢哥。”
　　“傻瓜，谢什么。”经纪人顿了顿，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他实在不忍心看见这样的两个人“宝音啊~哥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那么舍不得的话~~即使见不到面，那么至少打个电话给他好不好~在离开之前，还有时间……看我帮你拨号码，你看……”掏出手机，他迅速的找出了珉宇的电话，按了下去。
　　“哥，你何必……”宝音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颤抖。
　　“哥没什么本事，能为你和那小子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滋……滋……滋……手机一直在震动，在地板上发出强烈的噪音。
　　珉宇空茫的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这一次真的该结束了。结束吧，没有纠缠没有过往，从此，我们就当做彼此是陌路人。
　　靠着墙壁的身体慢慢下滑，身体像是失去了所以气力般，珉宇跌坐在地上，深深的将头埋在了膝盖里。
　　“ya xi~这小子到是接电话啊~”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开始登机，请各位旅客到准备。

　　“哥，给我吧。”宝音费劲了全身的气力，颤抖着将电话接了过来，靠在耳边。耳朵里传来的是珉宇那熟悉的温柔的歌声。
　　“接了吗？”经纪人在一旁焦急的询问着。
　　宝音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笑容。只见她用颤抖地声音冲着手机温柔的说“OPPA,是我宝音啊~~忽然很想你。
　　所以如果不愿意的话，不说话也可以，不要挂电话，让我把话说完。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要去法国了，现在在机场，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去的。
　　你怎么不骂我呢？如果你骂我，我心里会好受些。
　　你一定猜不到吧，其实我很开心的，终于可以亲口和oppa说对不起了~
　　我啊，总是在后悔做了这个，做了那个。唯独一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喜欢上李珉宇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从来都没有。”
　　电话的那头，珉宇温柔的歌声依旧，一遍又一遍。珉宇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喜欢听你的声音，那样温柔慵懒，带着一点点的甜蜜和缠绵，一点点思念的味道。
　　“谢谢哥。”关了手机，将它递还到经纪人的手中。“哥，保重。再见。”宝音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再见。”看着宝音淡薄的背影，经纪人忽然觉得很心疼。珉宇啊，听着她这样和你说话的你，又在想着什么呢？

　　请在这里签名。
　　这是您的回执，请妥善保管，谢谢您的合作，祝您旅途愉快。
　　“你看！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新闻里那个女的？”
　　“哪个？”
　　“哎呀，就是早上新闻里面搞在神话里面那个，那个狐狸精！”
　　“长得不怎么样吗~”
　　“你懂什么~这种女人最厉害，把人利用的团团转，都不会心虚的。我要是李珉宇啊，非狠狠抽她不可。”
　　“就是就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
　　“她怎么在飞机上啊？”
　　“在韩国呆不下去了吧~像她这种人走在街上那还不人人追着打，吐唾沫的~”
　　“唾沫~好恶心~”
　　“她啊，活该~”
　　“你小声点，不要被她听见了~”
　　“怕什么!”

　　靠在椅背上，旁人闲言碎语，并没有伤到宝音半分。相反的她觉得安心。这样就好，一切都是朝着预想中的方向发展，那么过不了多久，大家都可以回到原有的轨道上，这些风风雨雨也总算要过去了。忽然放松的心情，让她很想好好睡一觉，沉沉的睡。在大大的床，软软的被窝里。枕边有薄荷的香味，暖炉一样的体温，有时候扎地人刺刺的想笑的胡渣，霸道的揽在自己腰间的手… …

　　“小姐？小姐？”分发饮料的空中小姐试图唤醒已经熟睡了的宝音。
　　“好像睡着了~”另一名空姐，一边说，一边拿出毛毯替宝音盖上。
　　“睡的可真熟啊~~~”

　　“宝音！宝音！”
　　迷迷糊糊的宝音觉得有人在叫她，熟悉的耳语，急切的呼唤声。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觉得疑惑……自己不是在飞机上吗？
　　“宝~天那~你怎么还在睡！没见过这么不自觉的，还好我把人都带来了。”黎堇插着腰，一脸气鼓鼓的无奈样。
　　“小堇？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飞机上吗？还有这里是哪里？你这是做什么？”疑问在宝音的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己不是在去法国的飞机上吗？这是怎么了？
　　“天那~杀了我吧~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可是把化妆师造型师，还有礼服首饰通通都带过来了！所以的事情都定好了，客人的邀请函早就发出去了，楼下已经有媒体在守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个时候反悔了。那不等死小猫来杀你，我就先把你掐死！”
　　“我没反悔，我反悔什么啊~~”宝音被弄的越来越困惑了。
　　“没反悔就好，站在边上干什么，上啊~”黎堇一声令下，在边上准备多时的化妆师、造型师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剥宝音的衣服。
　　“YA！不要！我自己来！啊！黎堇你到底要干什么！！！！”护地住前面，护不住后面。不消三分钟，宝音的衣服就被七手八脚的脱了下来。看她在床上不停甩动手脚，不停挣扎挣扎，活像是被大野狼压迫的小红帽。黎堇就忍不住想笑，天那，怎么会有这么迷糊的人~会有人忘了自己明天结婚吗？哈哈,死小猫知道了，还不口吐白沫昏过去~
　　“服了你了，今天你结婚，大姐！！！！！！！不要再踢了~~”
　　“结婚？”这两个字果然有震撼力，宝音立刻停下了不停扑腾的手脚。“我结婚？我？结婚？和谁？”
　　“天那~~你真的现在掐死我算了~~还有谁~~那只猫~~那只死猫~~不然你以为是谁？”
　　“珉宇？我和珉宇要结婚了。李珉宇？和我？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要是吃干抹尽不像认账，我就灭了他。还有，你不要乱扑腾，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啊！！！！！！！！宝宝！！！！！！！”这下宝音被彻底吓呆了。
　　“你不会连自己怀孕的事情都忘了吧！！可怜的干儿子啊~~你娘不要你了~~~”说着黎堇还唱作俱佳的扑在宝音的肚子上，煞有其事的和她的肚子沟通起来。
　　“我怀孕了？宝宝珉宇的?”不敢置信的将手抚在小腹上，感受着那里温温的感觉，这里有着一个新的生命。属于自己和珉宇的。自己是在做梦吗？如果是做梦，就永远不要让自己醒过来好了，这样的梦实在是太幸福了。自己在心底偷偷幻想过的事，居然成了真。她而已和珉宇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的可爱的宝宝。是在做梦吧~这样美好的事情~~拜托老天爷，如果是梦，自己可不可以有一些贪心，贪心的希望这梦长一点再长一点……
　　“好了，不要感动了。宝宝好好的你这样感动下去，错过了婚礼，他就真成了没爹的孩子了。”黎堇边摆弄手里的捧花，边笑着看好友一脸幸福的样子。“人家说，女人一生中有两个时候是最美的，一个是出嫁的时候，一个是做母亲的时候。现在你即是新娘子又是母亲，所以宝音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而我就是全世界最美丽的伴娘。哈哈，自恋一下~~”
　　宝音抬眼，这才发现黎堇的身上穿着白色小礼服，简单的设计，让她越发的甜美可人。
　　“看！黎堇把宝音从座位上牵起来，站到镜子前。我说过的，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
　　这是自己吗？宝音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长长的头发被好好的绾在了头上，露出漂亮的脖子。白色的婚纱，没有繁复的设计，却独具匠心的让整个人显得温婉柔美。蓬松的群摆遮住了因怀孕略微凸显的肚子。却丝毫不见臃肿。
　　“这是我吗？”宝音经不住问道。
　　“当然了。我说过你肯定是最漂亮的吗！申彗星的眼光还真不错。”
　　“彗星oppa？”
　　“婚纱啊？他和eric专程去米兰定制的，据说他们和设计师讨论了很久很久哦~~你没听到他刚给我打电话的样子，比新郎还紧张，活像嫁女儿的老爸。等下他会把你挽尽教堂，交给李珉宇。JIN说他都排练了几十遍了，ANDY东万他们这些个伴郎都充当过无数次新娘了~哈哈JIN还说要ANDY和彗星干脆直接结婚算了。还被eric狠狠瞪了~本来吗~谁叫他口不择言。”
　　“好了，差不多了，怎么样？准备好了吗？”黎堇将捧花交到宝音手里。
　　宝音愣了一下，接过捧花。“小堇啊~”
　　“什么？”黎堇笑吟吟的看着宝音。
　　“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傻瓜，我们不是好姐妹吗~~说好做一辈子姐妹，哪有做假的。你不是也一直在我身边吗~和JIN吵架的时候也是，家里反对我和jin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看不都好起来了吗？你啊，今天就是李太太了，我呢也许过段时间也要做朴夫人了。”
　　“啊？”
　　“JIN那小子和我求婚了。”
　　“真的！”
　　“我还没答应，不过我看不答应都不行了，我可不想做未婚妈妈。”
　　“堇，你也！！！！！”
　　“还没确定.”黎堇调皮的吐吐舌头，“只是有这种感觉，我那个2个月没来了。而且最近也不好。你要保密哦~~我打算倒时候吓他一大跳。”
　　“堇~~”宝音的声音有些无奈的笑意，她这个朋友啊，永远都是只蹦跳的猴子，没有一刻不想着调皮的。
　　“我们不是很幸福吗？以后会更幸福的。”黎堇将宝音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手里。
　　“看，车子来了。”挑起窗帘，楼下白色的加长劳斯莱斯上，飘着同色的缎带。
　　林宝音感到自己的眼前一阵晕眩。
　　“宝音，宝音。”
　　眼前的亮光逐渐消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彗星的脸，黑色的燕尾服，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而自己则挽着他的手臂。
　　“喂，丫头，不要发呆啊。看前面。”彗星小声的嘟囔着。
　　婚礼的教堂，坐满了宾客。
　　黎堇、JUNJIN、ANDY、东万、eric好好的站在两边。孤儿院的嬷嬷，一起工作的同事、从未见面过的爸爸妈妈，都坐在教堂两边的长椅上，微笑的望着自己。
　　而他则站在不远的地方。穿着白色的燕尾服，一脸温柔。
　　当，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自行想象婚礼进行曲。）
　　“李珉宇，你是否愿意娶林宝音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林宝音，你是否愿意嫁李珉宇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请交换戒指”
　　“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珉宇轻轻的掀开宝音的面纱，那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Yo~~哈哈哈~~~~ye~~~~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欢笑声。黎堇一脸娇嗔的被JIN搂在怀里。Eric和彗星相视而笑。所有人都在笑，真好，大家看起来都很幸福的样子.
　　“你又不专心了~”珉宇的嗓音无奈里有一点娇宠，是那么温柔那么磁性。他轻柔的将宝音搂在怀里。“我们终于结婚了。”
　　“珉宇啊~”
　　“什么？”
　　“我爱你。”
　　珉宇愣了一下，靠在宝音肩膀上的脑袋，那样撒娇的凑了过去“孩子他妈，我也爱你。”
　　浮生如梦，
　　但愿长醉不醒。

　　“各位乘客，由于一些突发状况，请各位从现在起，按照机组人员的指示行动，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 ……
　　“各位乘客，由于一些突发状况，请各位从现在起，按照机组人员的指示行动，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 ……
　　“各位乘客，由于一些突发状况，请各位从现在起，按照机组人员的指示行动，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妈妈，怕。”
　　“乖儿子，有妈妈在。”年轻的母亲，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儿子。
　　机舱里灯光忽明忽暗，整架飞机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 ……
　　珉宇
　　我的梦是不是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