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幸福》会飞的小枕头

17、第 17 章

　　关于申彗星外面沸沸扬扬的消息夜并不介意，若是往常，出片的当口，闹的这么大无论真假，夜是断饶不了那人的。单是训斥都算仁慈。也是他们他们的机缘，有那么一二刻夜如是想着，便也就不曾多说什么。接到电话的时候，夜很担心但终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ERIC，毕竟她不想让这些影响了本就紧张的录音工作，何况即使是说了也不见得有用。然后她笑了，唇边不易察觉的喜色。不为别的，单为着她入行以来，从未有过的棘手也就值得，从收音到出片每一步都走地异常艰难，而她天性就是个挑战者，不然就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和身份。只是……韩国的唱片发行公司……若是平时即使是再为难的事情也总该卖自己几分薄面，更何况今日要出片的是神话，光冲这两个字便应该通行无阻才是，而现在…
　　或是婉言谢绝或是辗转难言，更有甚者连沟通都无法进行，看来自己是小看了SM小看了李秀满。即使不见往日的风光，他道底还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论心机论手腕，自己道地还是输了他一重。封了上节目打歌的渠道，现在连出片上架都障碍重重，李秀满是打定了主意不让神话的这张专辑有得见天日的一天了。所以初闻彗星的消息，黑夜甚至有一些欣喜。事有两面，在夜看来彗星的绯闻夜不失为一个宣传的好契机。最好的证明就是今日的头条无不是关于彗星关于神话。而那些不依不饶的记者们… … 黑夜看了我眼大楼外面，堵地水泄不通的各路媒体。并没有因为记者招待会的结束而各自散去，反到是一路跟了过来，现在聚集地更多了。看来记者会到是给神话带来了极高的关注度。李秀满的如意算盘似乎是棋差一招。这么说来，这绯闻到是来的真是时候。这些都是后话了，她的心思现在不再这勾心斗角上，神话和李秀满的胜负如今还言之尚早。
　　把耳麦摘下来扔在控制台上，夜的脸色说不出的阴沉。巨大的玻璃墙挡在控制室和录音间中，单面透明的玻璃，从录音间里望出去外面是一片漆黑，见不到夜的身影，但谁斗知道，她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现在似乎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停！！！！！”夜的声音带着冷酷和阴狠“我要的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不是唱歌的机器。申彗星先生，作为一个专业的歌手，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一字一句，刺的人生疼偏偏根本无从反驳，夜说的没错，做为一个专业的歌手，彗星的表现的确是连一个刚入行的菜鸟还不如。其实连彗星自己都明白得很，今天的申彗星不在状态。
　　喉咙有一些疼痛，有些暗哑的声音，一种无法形容的苍凉。戴着大大的墨镜，彗星并没有向往常那样摘掉眼镜。茶色的镜片里的世界，朦胧地让人看不真切，连ERIC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其实看不见也好，有的时候看地太清楚，反而让人无可奈何，连做梦都会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情。
　　然后，然后，他听见ERIC同样低沉的嗓音，无论何时都不会变的从容，强硬的霸道口吻里不容有任何人说一个不字。一个隐藏着鲜少有人发觉的ERIC，不，不是ERIC，他是文政赫。和艺人ERIC不同，文政赫是个天生的领导者，融进骨血。有时候彗星甚至会佩服李秀满，一眼就看出了ERIC的这面。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队长了。
　　“夜，休息一下。”
　　外面的黑夜，若有所思的看了里面的ERIC一眼，他并不是在请求，夜不是在询问。ERIC在做的是命令。不管黑夜答应不答应都势在必行。可是有必要么？现在还有什么比完成单曲的录制还重要。只不过是让彗星休息几天罢了。自己的心思大概ERIC也猜中了几分，休息是为了彗星的嗓子，很少听见彗星这样低沉暗哑的带着苍凉的嗓音，可以令人失魂的磁性，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一种可以让人信以为真的哀伤。如果在喉咙这样的状态下能够将最后的高音的哭泣感，完美的表现出来。光用想的，黑夜都兴奋的颤抖。这很难，要用极度不在状态的嗓子唱出完美的音色，更重要的是那无声的哭泣的感觉，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了。当然也是难免，这样的状态下，彗星的喉咙总需要在事后一些恢复，最坏的打算也只是失声几日，绝不会真的伤了他的喉咙。所以夜有些不甘心，她放下狠话，不惜伤彗星做为一个歌手的自尊心，就是为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完美的完成录制，ERIC的决定等于是让她前功尽弃。
　　算了，如果是ERIC的话，夜愿意让步，虽然她从不是个轻易退却的女人。只不过似乎是由不得自己说不的场合。无奈地摇摇了头，夜有种面对ERIC的这场感情里自己会先败下阵来的预感。“好吧。”没有多说什么，夜从控制室里走了出去，为了ERIC也为了自己，不该出现的时候她总是不会出现的。
　　一群人从录音室里鱼贯而出，ERIC走在最后面，在他前面的就是一直入不了状态的申彗星。几步路的距离却感觉有一生一世这么长，彗星依旧是低着头，头发已经有些凌乱，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他脸上的所有表情。这些ERIC都见不到，他所看见的是一个疲惫的背影，素色的上衣藏不住他消瘦的身形，忽然觉得不舍，那个以前常常玩笑的包子脸，如今已经成了美人尖，连唇色怕也苍白，这样的彗星让ERIC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来。
　　休息室里只有彗星和ERIC两个人，玟雨和ANDY聪明地进了另一间房，连带着把东万和一直担心着鸟妈妈的JIN也拉了进去。“让他们好好谈谈吧。”ANDY如是说着，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软坐在沙发上，彗星一直没有开口，却仍然感觉到ERIC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过.直觉得他有话要说.不想听，他宁愿自己就这么自我欺骗下去，如果能这么一直被欺骗永远不明白真相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水.”ERIC顿了顿,”喝吧,喝了会舒服点.”
　　接过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口,彗星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直视着ERIC的眼睛,一动不动,那眼睛亮的出奇.ERIC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究竟是怎样的心情,竟让这眼睛透出如此惨烈的光亮来.
　　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彗星的对面,ERIC甚至不敢抬头看彗星的眼睛,他只能屈着身子,略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清他的表情.那个从来笑起来和孩子一样天真的脸上,抹不去的悲伤的痕迹.不由分说的,ERIC温柔的将彗星的腿抬到自己的膝上,象以往重复过的无数次一样,那样轻按着,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精准的力道,在那曾经受过伤的腿上,按过一次又一次.”疼吧.”
　　彗星依旧不言,或许他根本就害怕语言,害怕今时今日,一但开口,有些东西就永远回不来了.
　　ERIC依旧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管彗星是否回答”下雪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跑,你的腿不能受寒,我们的行程总也凑不到一起,痛的话就去看医生吧.”
　　“文正赫..”彗星的声音带着沙哑,象是在叹息般的缓缓吐露.
　　“恩.”ERIC的手振了一下,眉宇间有一丝惊讶,他是个好演员,掩饰地天衣无缝,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那一瞬间的担忧是否真的存在过.手很累,按摩是件消耗气力的事情,文正赫一直都被认为是个聪明人,很聪明,所以干什么都学的很快.唯独这按摩的技艺,他学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要放弃了.现在他开始怀念,那些年少时的日子,当他们都还在仰望未来的时候,当他们都还能够忠于自己.
　　“郑弼教的腿很久以前就好了,你知道吧?”
　　ERIC愣了一下,”所以… …”
　　“所以,我累了,不想再玩这个你追我赶的游戏了,结束吧,乘这一切还没到不可挽回.”乘郑弼教还没有到失去文正赫就不能活的地步,在这里把这段纠葛划上句点,这是最好的结局.只有这样,以后的路无论是郑弼教和文正赫才能好好的朝着所有人期望的方向走下去.只是话,彗星只说了一半,至于后半句明明到了唇边,彗星生生的将他咽了回去.
　　“彗星啊.”许久没有说话的ERIC忽然抬头望着申彗星,触上彗星双眸的一刹那,申彗星忽然觉得心口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没有后悔过,即使你我之间终究是在劫难逃也没有后悔,我知道你也没有,所以… …”
　　“所以……”连ERUC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难舍的悲伤,他在心疼,心疼彗星的难过和哀伤.他知道有些事无法改变,有些事一定会发生. 只是他舍不得,生平第一次ERIC发现在自己不经意间,连失去彗星的念有都可以让自己心痛到无法呼吸.
　　”所以……”ERIC仰起头,注视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努力不去凝望彗星的脸.
　　“所以……...”他顿了顿,白色的灯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文正赫,把这里能给的都给你了:”他拉过彗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隔着衣衫温暖的心跳声”即使这让你感到痛苦.”ERIC低头从指间传来彗星脉搏间的心跳,熟悉又陌生的心跳声.
　　“ …….很抱歉不能让你离开.”
　　房间里的灯光依旧是那耀眼的白.

　　半小时后
　　控制室里
　　“OK非常好.就是这样.彗星最后的泣音非常完美,太棒了,不愧是申彗星,我没有看错人.”完美的泣音.略带沙哑的哀伤,夜很满意彗星的表现,若不是亲眼所见,有那么一二刻她甚至以为那是彗星真的在哭.
　　录音终于完成了,剩下的就只有后期和宣传了.工作人员,匆匆忙忙的往外赶.录音棚里昏黄的灯光暗了下来,彗星一直没有从录音间里走出来.夜想去叫她,或者她自觉着想去看看申彗星.她转身要走回去,没想到却看见最后离开的ANDY挡在她的身前.
　　“Night.”
　　“有事吗?”夜有些疑惑.
　　“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犹豫了一下夜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走吧.”将手搭在夜的肩头,ANDY将夜带离了录音间.
　　离开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关上门,关了灯.
　　漆黑的房间里,只留下申彗星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录音棚怎么完成的录音,
　　只觉得
　　脸颊上一阵冰凉.
　　他抬手去抹,
　　发现那里满是水气.
　　原来是泪.

　　Watting吧

　　“OPPA,写字的是宝音啊.录音顺利吗?金刚OPPA来过了,本来是来拿蛋糕的,,不过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看到报道了,记者们一定都盯地很紧吧,金刚OPPA说他被记者跟踪了.还好OPPA不在.不然宝音又要给OPPA惹麻烦了.恩,我太罗嗦了,不用里我,OPPA好好工作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刚录完,彗星的那段录的很漂亮,担心了吧?”
　　“恩.看新闻的时候,看到记者把录音棚都给围起来了,没关系吗?不会影响进度吗?”
　　“不会.”
　　“如果一切都能顺利就好了.OPPA很忙吧,这个时候还吵你,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昨天我和彗星OPPA通过电话,可是… …”宝音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去工作了,一会再和你说吧.”
　　“噢好.那OPPA你也要加油.A ZA”

　　“真冷淡啊~~~怎么?那只猫不里你?”坐在宝音的身边,黎堇嘴里嚼着刚出炉的巧克力慕斯.看着宝音有些落寞的合上手机.“男人啊,就是那个样子,没到手的时候把你当宝,到手了就把你当草.”不等宝音回答,黎堇自顾自地说着.
　　“你大小姐的脑袋在想什么啊,我真是服了你了.都什么时候了.”
　　“什么时候?放心吧天塌不了.他们不是神话么?当初这么难都走过来了,更何况现在一个小小的绯闻.而且还是这么不着边际的绯闻.要说狐狸一夜情我还相信,说他援助交际,只能说那个报道的记者太有想像力了.要诬陷也要找个比较让人相信的理由啊~除非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就不同了~~”黎堇若有所思的说着.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宴会上黑夜冰冷的眼神.不对,不会是她,她没这么笨,而且她若要下手目标应该是自己,而不是狐狸,那剩下的会是谁呢?
　　“陷害?”宝音有些困惑.
　　“贪财的记者,看他们不顺眼的人,或者是有仇的人.虽说那几个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但非好感的人总会有一两个的吧.”
　　“仇人,除了李秀满,我是真想不到他们还有什么仇人可言.”
　　“李秀满?SM那个?”
　　“还会有第二个吗?”
　　“如果是真的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
　　“中国人有句话叫’败兵之将何足言勇’更何况是那个糟老头子.”
　　“我真想知道你的脑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
　　“我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最后的结局一定是HAPPY ENDING~~神话完胜,李秀满兵败如山倒~~”黎堇说话的时候有些淘气,不过眼神里却是认真”不过我可真是见识到了,以前只是听说猫的事业心特别重,现在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恩,玟雨OPPA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忙起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时候.我有点担心他,其实他都不会照顾自己.”
　　“笨,我是在说他这么专心于工作,把你忽略了怎么办?”
　　“我觉得想像力丰富的不是那些记者,是你.”
　　“算了,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
　　“我不是盲目.”
　　“那是什么?”
　　“是信任.那是他的战场,我只要在原地等他回来就好.”
　　“真不知道喜欢上你是他的幸还是不幸?信任是很好拉,不过他到底现在是你的男朋友.那关心他多一点总比较好吧.不要告诉我,你边打电话边哭,弄的眼睛和咸蛋超人一样,是因为那只猫.要是你真和他打电话哭成这个样子,他现在不立刻跑来,我跟你姓.”
　　“很明显吗?”
　　“除非是瞎子,不对,瞎子也看地出来.”
　　“没什么.不用担心.”
　　“是因为彗星吧.”
　　“你怎么知道.”
　　“好歹他也是我的未来未婚夫的心上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再说能让你这么狼狈的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宝音虚弱的笑了笑”MS ALL-KNOWN ~(什么都知道小姐),你都猜中了,我还说什么.”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爱逞强.那只狐狸也是,虽然嘴巴上不说,可是,你都没见过,他听到我是那人的未婚妻的时候的样子.那眼神冷的,我还以为自己会被咔嚓.完全不符合他温柔王子的形象.”
　　“你真的要做EIC的未婚妻?”
　　“如果逼不得已走到那一步的话.反正这种事我也没多大的发言权.”
　　“不做抵抗就乖乖认命可不象黎堇的性格.”
　　“可是抵抗也白费力气不是吗?”黎堇自嘲的笑着”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办到的你要的偏偏抓不住.你不要的又不得不认命.”黯然神伤,黎堇猛的灌自己一口酒.
　　“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哪有那么多事.我不是你那些哥哥们,没那么多人关注我.”
　　“你看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
　　“真的没有.”黎堇漂亮的手指绕着装满威士忌的杯轻轻绕着圈圈,不知道为什么琥珀色的液体的那端她居然模糊想起朴小白的脸.”如果非要说的话~`”她抬头用一种宝音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着”是贪心吧~贪心..宝音啊不要象我一样.总是追寻自己的所失,得到的又不去珍惜… …把彗星忘了吧,不要再伤了猫的心.虽然他嘴里说不介意,可心里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大方到,让自己的女人同时爱着别人的.更何况那个人是李玟雨.我不想看到又一天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 … …
　　“恩,再给我点时间,只要一点点,让我相信他们两个人可以好好的走下去.我就把他忘了,离开申彗星的世界.你知道的小堇,我从不轻易说离开,一旦决定了,就绝不回头.”
　　两个女人,一杯酒,一次对话.

　　只是我们真的有那么多的时间吗?

　　… … …
　　BUMP !!BUMP!!! BUMP!!!
　　宝音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 : M
　　“YO BO SAI O ~”
　　“你在哪?”
　　“wattinga 吧.”
　　“等我,半小时后到.”
　　“可是,我马上就…喂?OPPA?”宝音的话还没有说完玟雨就心急地直接挂了电话.
　　“猫?”黎堇有些好笑地问着.
　　“恩.”
　　“他要过来?”
　　“半小时后到.”
　　“那我走了.”
　　“干嘛要走,你不是想坐一整天的么?”
　　“可我没想做电灯泡啊~况且我也有正事要忙.好了,我走了.你们小心点,现在被记者发现你们的关系可不是闹着玩的.”
　　“A LA SO . ”
　　摆摆手,两个女生的短暂会晤暂时告一段落.

　　20分钟后
　　“YO BO SAI O.”
　　熟悉的铃声,宝音想也不想地接起电话“OPPA”
　　“我在门口了.”
　　“小堇刚走”宝音四下环顾了一下,确定了没有什么人之后接着说”我出来吧.这里好多人,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恩.”
　　没有挂电话,宝音就这么沿着WATTING吧里有些昏暗的灯光向外面走去.脚步有些急有些沉重,也许是心思都在那光亮的另一端等着她的人身上,宝音丝毫没有发觉有一双眼睛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OPPA.”走出门口,宝音有些心疼地叫着玟雨.
　　面前的玟雨穿着不起眼的T桖和牛仔裤,脸上微微的看地出青青的胡渣,护腕帽子一样都没摘.看打扮应该是编好舞排练完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有些疲惫,玟雨半依在车门上,没有应宝音,却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在店里.”
　　“金刚OPPA拿了蛋糕之后,就有记者在附近徘徊.虽然不太可能,但我怕你们哪个万一过来,被发现就不好了.所以就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给你添麻烦了吧.”玟雨有些宠溺地用手指挑着宝音的刘海.
　　“又不是OPPA的错.”宝音把玟雨的手从自己的眉间隔开”别这样,被认出来,他们又要乱写了.”
　　咔嚓~咔嚓~咔嚓~
　　相机快门的声音和闪光灯耀眼的光线,差点让玟雨有些无法反应.
　　一个陌生的男子在两人身侧不停地按着快门,2秒钟之后,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那人转身就跑.
　　糟了!!!!!!!!!
　　“呀!!!!!!XI!!!!!!!!”
　　玟雨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追了过去.还好那人没有跑远.没有几步路的距离就被他追上了.宝音也赶忙跟过来.
　　玟雨狠狠地夺过那人手里的照相机,里面全是林宝音的照片.从家里出来的,在超市的,在路上走的,和黎堇聊天的,在店里卖东西的,哭着打电话的,还有刚刚和自己的照片.看样子这家伙应该跟了宝音好些日子了.玟雨来不及细想.一股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火气.
　　见照相机被夺,自己那么多天的成果眼看着就要付诸东流.那人怎么会甘心,即使只有一丝机会也努力尝试一下.他乘玟雨不注意的时候,从跌倒的地上爬起来,扑向玟雨想抢回照相机.
　　两人在街上纠缠了起来.见情势不妙.那人朝玟雨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乘和玟雨因疼痛的当口而松劲的机会,一把把照相机夺了回去.死死窝在怀里,可是相机里的画面已经没了.赶忙把相机举起来一番检查,却发现储存卡不见了.怎么会!!!明明在的,要是存储卡不见了,这个相机有什么用,他要的是头条头条!!!有了这些照片!!头条就是他的!!卖给杂志社,他会发大财的!!!!
　　那人很是焦急,没有焦距的双眼顾不上,当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心急地寻找起来.莫不是丢在地上了.然后!!!!!!!!!
　　然后.
　　宝音将玟雨从地上扶起来,那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小腿上.现在一阵阵的酸疼.”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宝音急地快疯了.要是玟雨的腿也受伤了,要是伤好不了,要是玟雨再也不能跳舞了~~~ 一下子宝音的脑袋里充满了这些念头,只是一瞬间就足够把她逼疯了.宝音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随着玟雨疼痛的表情而倒流了.她宁可受伤的是自己,林宝音不能跳舞算什么,不能走路都没关系.可是李玟雨不可以,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唯独李玟雨绝对不可以.
　　“你在找这个?”玟雨的声音狠毒而且冷酷.左手间举起的是一个三厘米见方的小块.存储卡稳稳地落在他手里.玟雨没有再说话,他把存储卡狠狠地踩在脚下,踏成片段,碎成粉末.所有人都安静地望着玟雨,连那个偷拍的人都忘了逃跑.那嗜血的眼神,让他不敢与玟雨对视.凛厉阴狠的目光,让他浑身发颤,直觉地自己的骨头里有蛆在爬.他忽然发现自己惹到了绝对不能惹的人物.
　　“不要.”宝音在一边拉住了玟雨”OPPA,不可以.”宝音在玟雨身边焦急地摇头.这个时候神话不可以再出事.不可以再有任何负面的消息.绝对不可以.
　　深吸了口气.玟雨明白宝音的意思.只是他有些不甘心,自己身边的人居然因为自己而受伤害.而且这种时候,自己尽然连保护都做不到.瞟了眼那人不经意露再外面的手腕上的手表.SM公司X周年时公司职员的纪念品.玟雨感觉只要再一点点自己的神经就会被掐断了.要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绝对不能出事!!!!!“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虽然不甘心,那人还是在玟雨几欲杀人的视线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两人的视线.
　　“去医院吧.OPPA的脚!”宝音在一旁都要急疯了.
　　“傻瓜.你当我是玻璃做的.”不想让宝音担心,玟雨对着宝音温柔地说着.搂着她的腰,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排着她的背安慰着宝音紧张的心情.
　　怀里的宝音哪会安分,一下子弹了开来.
　　玟雨颇有些尴尬,还是第一次有那孩子从自己怀里弹出去.怎么自己落到这种地步了.
　　“万一….记者.”低着头,宝音的脸红红的.
　　无奈地收回了手,玟雨叹了口气.”这几天你要小心点.要是有记者再跟着你,一定要和我说.”
　　“恩.”
　　“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
　　“我走了.可能有好些日子不能见面了.”
　　“恩.OPPA也要照顾自己.我没有关系的.记者们拍不到什么,就会走的.”
　　“忙完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要是工作忙,就不用惦记着给宝音电话了.工作比较重要不是吗?”宝音努力地笑着.
　　“走了.”
　　“恩”宝音点头.
　　她看着玟雨上车,坐到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她忽然想到什么,咬了一下嘴唇考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在车子离开的最后一刹那,她敲开了玟雨的车窗.
　　“OPPA.”
　　“什么?”
　　“帮我照顾彗星.”
　　玟雨的笑脸如昨,温暖甜蜜.
　　只是在合上车窗的一刹那,宝音没有看见他眼睛里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