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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从居酒屋出来,喻雨斜着眼睛勾了勾唇,“确认西服没有问题了?”

      既然没有问题了,以后他最好不要再来找她——

      就在刚才,他们两人并肩走出来时,的确有许多花痴少女对着他指指点点,淫兮兮的流口水。

      不论是他的那件法国西服,还是他那魅惑众生的脸,都是极大的男性资本。

      只可惜,喻雨从第一眼就把郎朔亚定义到了花花公子富二代上。

      就算他长得再帅,再有钱,她也不会多看他两眼的。

      郎朔亚比她更为诡异的挑了下唇,“没问题,谢谢。”

      “不谢,我可以走了吧?”喻雨再次确认。

      “请。”郎朔亚做了个手势,看着喻雨带着胜利的笑容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郎朔亚在心里默默的算计着什么,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嚣张,眯起的眼睛还轻轻摇晃着——不出一周,她一定会自己回来找他。

      纯属一段插曲,接下来更为重要的,喻雨要尽快知道郎朔亚的行踪才行。

      米布这次还算给力,不知从哪里打探到了,郎朔亚几天前就已经入京。也就是说他现在人已经在北京了。

      为了不让肖玫雯抢占先机,米布可以说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托了好多人脉才打探到郎朔亚这次来北京所服务的公司。

      一早,喻雨就守在了那个公司大楼的下面,她虽然不认得郎朔亚,但他的助理,那个亚洲女孩马佳她可以认得的。

      话说那是在美国,喻雨怎样也不会想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做事竟然老成的像一个老太太。

      板着一张脸不说,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对方一律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对不起,郎先生不接受电视台的邀请。”

      就此一句话,让喻雨口沫横飞的说了几百句话都被赌了回去。

      不过喻雨记得,那个马佳身材火辣,长得精致漂亮,说不定与郎朔亚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并不是她爱幻想老板和助理的桥段,只是她有一次被拦截在私人聚会门口时,听进进去去的美国人都在谈讨郎朔亚,说他成天把马佳带在身边,还在他的住处隔壁给她买了一间房子……

      啧啧啧,所以说,擒贼先擒王,她这次可是带了许多优惠券,美容购物、旅游美食一网打尽,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

      这里好歹是北京,她就不信,没有一样能打动马佳的。

      坐在车里等到了中午,大楼里进进去去的职业白领基本都是去吃午饭的。

      喻雨瞪大了眼睛,一个不落的盯稍,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马佳的身影,她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男人讲话。

      喻雨也没太看清楚那男人的长相,但能让马佳寸步不离的,也就只有她的老板郎朔亚了。

      她蹬蹬蹬的跳下了车,半高跟的鞋子跑起来不是很舒服,但为了职业素养,她必须穿高跟鞋。

      眼见前头那一男一女上了车,前车灯像觉醒的狮子般闪了两个眼,喻雨则是更为骁勇的豹子,张大双臂就挡在了那辆车前。

      她自觉这样的行为有些幼稚,非常幼稚。有些粗俗,非常粗俗。

      但眼下,只要管用,都是好办法。

      她不由分说的拉开了车门,在看到里面的男人时,大脑里只出现了一句话: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她现在真想祈求老天爷,让她一头撞死在车上算了。

      “hi,怎么是你?”郎朔亚一愣一笑,而且还是非常开心的同她打招呼。

      算算时间,两天,这个女人还是像从前一样,对待工作总是比飞机都要迅速。

      “那个,你,你是……”她看着马佳,实在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马佳偏头看了眼自家老板,抿了抿唇,大方的介绍道,“这位是郎朔亚郎先生……喻小姐,好久不见了。”

      原来马佳还记得她。

      最为混得开吃得香的人,都不过四个字,脸大皮厚,但今天这种状况,喻雨觉得她铁定要把这脸大皮厚的意思更深一层的表达出来:皮糙肉厚。

      “原来是郎先生,我们还真是有缘……那日夜黑风高,是我有眼无珠,没能认出郎先生的尊容,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向您负荆请罪的,不知您是否赏脸跟我吃顿饭?”

      喻雨自认,这是她这辈子最美的笑容,恐怕比她穿上婚纱,站在司仪面前时都要美丽。

      为了与他拉近关系,她刻意提起,“哦对了,那件衣服,上次干洗店老板说,还可以免费给您洗一次,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我带您过去,看看您还有什么需要洗的衣服没有?”

      郎朔亚自始至终用很好的微笑听她阐述完,心里却笑到不行,又难免有几分失落。

      郎朔亚这个名字,竟比他这个人更为好用吗?

      马佳聪明的转过了头,不想参与这场鹿死谁手的角逐。

      等郎朔亚笑完,非常和蔼的告诉她,“喻小姐,我记得上次我请你吃饭,已经被你拒绝了,我这人有个坏毛病,绝不会和一个拒绝我的女人再见面,所以,还是把你自己需要干洗的衣服送去好了,干洗的钱毕竟是你出的。”

      友善的说完这句话,他让马佳开车。

      自己危襟正坐,好像不愿再和她讲话一样。

      “郎先生,”喻雨像鸭子嘴一样,死死的扒着车门,让马佳无法开车,“上次是因为我仪容不整,跟您这样的大人物吃饭,总要先换一身衣服才好。”

      语无伦次,真的是语无伦次。

      毫无形象,真的是毫无形象。

      “机会这个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多的解释反而会增加我对你的反感。适可而止,说不定我还会怀念……”

      郎朔亚见她愣了半下,不犹豫的拉上了车门。

      下一刻,喻雨看见郎朔亚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她从没有见过郎朔亚本尊,连照片都是模模糊糊的,人站在她面前示好她竟然say no也确然不能怪她。

      如今再来亡羊补牢,在感觉上的确让人不那么容易接受啊。

      照例的化妆让她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自己的衣服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别人穿走了,以往无所谓的事情,今天全部都让她□□乱蹿。

      她狠狠对场务和化妆师发了通脾气,吓得几个平时关系极好的同事都不敢抬头看她。

      向来还算温和的喻大主持人居然会如此疾言厉色,然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连日来的脾气是真的没地儿发了。全数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不但没有舒服,反而更难受了。

      “你说上次那个男人是郎朔亚?”米布推了推她的黑框眼镜,后者则恹恹的趴在桌子上,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

      “我真是有眼无珠,这次这么大一个馅饼掉在我面前,我竟然把他放跑了。”喻雨泫然欲泣。

      米布眯眯笑,“那也不是啊,你不是说他对你好像有意思吗?这就好办了,你把自己脱光光,然后躺到他床上去,看他心软不心软。”

      “出去。”她狠狠的将身后的靠背垫子砸向她,吓得米布立马缩头遁走。

      她喻雨做事一向有原则,出卖下脸皮也就算了,不能出卖肉皮。

      那次来了个某上市公司的老总作为特邀嘉宾,明里跟她讲,要她当二奶,一个月光零花钱就十万,高兴了再赏她十万也不成问题。

      喻雨有职业素养,对待客户绝对不能爆粗口,所以斟酌再三,她亲和回他,“这么鱼有荣焉的一份工作,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既然选择了出卖脸皮,就打算出卖到底。

      米布给她搞来了郎朔亚近期的工作行程,发现他有一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运动上,倒是对自己的身体挺照顾的。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郎朔亚开车到网球场时,就看到她也一身粉红的运动打扮,看见他,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向他挥了挥爪子。

      他颀长的身材,微略古铜色的肌肤,手臂上的肌理分明,看着就很男人的那种。

      喻雨的目光直直看向了他的胸口,有一瞬间的冲动,她在猜测他薄薄的衣料下是否有六块肌。

      在这种龌蹉且不能为外人道的思绪还没有彻底形成前,郎朔亚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本该上前热情的吹捧他,但现在,喻雨只是抬了下头,映着照向她的阳光,和头顶上蓁蓁枝丫投下的斑驳。他的一张脸都埋在了阴暗处。

      她想说什么来着…..忘了。

      她居然给忘了?

      “喻小姐可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我今天来打网球。”郎朔亚的脸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但听语气,应该是奚落到了极点。

      喻雨上学时就喜欢一句话: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但眼前这个局面,由于她稍稍偏了下心,给了郎朔亚先发的资格,而她只能制于人。

      叹了口气,她还算真诚的开口,“郎先生,我可是在编导那里立了军令状的,如果采访不到你,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算不得哀兵政策,喻雨只当自己是真话真说。

      而郎朔亚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只点了点头,非常不客气的反问她,“关我什么事?”

      喻雨……

      如果她现在哭给他看,他会不会心软一下?但介于在美国时,她还是哭过,还是在他办公室的大门外面,可这个铁实心肠的男人半个脑袋都没有露出来,所以这次她不打算如法炮制。

      “郎先生,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以为你是一个浮夸子弟,寻花问柳的那种……”

      她后面想说:如果我知道你是郎朔亚,别说吃饭,让她当跑腿的都行。

      而这实际上,她也充当了他跑腿一职,替他去拿了衣服。

      但喻雨虽不是多么傲气的人,有时候也懂得为五斗米折腰,可这等自贬身价的话还是不好讲。

      “如果我不是浮夸弟子,你就会接受我的邀请?”郎朔亚眯着眼睛诱她。

      喻雨头脑清醒,天生逻辑性强,这‘邀请’二字不可随便点头称是。

      既然居于人下,她也懂得稍稍反击,“郎先生,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她想拿这话赌他一赌,没想到郎朔亚想都不想就回她,“因为我想追你。”

      喻雨……

      一整个傻眼。

      至此,喻雨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搞金融分析的人是这种脑系——

      他这是追她的姿态吗?

      如果他真要追她,不是应该麻利儿的二话不说答应她的邀请,先拿出自己的诚心诚意,看她会不会被感动?

      喻雨目前的局面是略略处于上,虽然有些摇摇玉坠之感,但站到了上面,总要有那么一丁点的气势才行。

      她瞥他一眼,冷冷道,“我可是记得四年前在美国,我整整追了郎先生一个星期……”

      “有这种事吗?”郎朔亚揣着明白装糊涂。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孩有意思,本来想逗她一逗,没想到最后差点害她出车祸,等他想赔理道歉时,她人已经离开了美国。

      “原来搞金融的人脑子这么不好使……还是我这个小人物实在微不足道,不足以让郎先生知道。”她凉凉的哼笑。

      郎朔亚咧开嘴笑了一下,其实他挺喜欢和这个女人过招的,比她虚情假义的夸赞他时要舒服。

      他掂着手中的网球拍,再看她的网球拍应该是新买的,连手柄处的塑料都还没有揭下来。

      “走吧,先打一局,反正我今天没有约人。”

      说完,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大步朝着网球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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