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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疑案真相 ...

  •   哎哎哎哎哎??

      不带这样的啊贼老天!好歹我也是文韬武略的穿越女主一枚,怎么三天两头就要遭遇人身威胁啊!

      押送她的两人和黑衣男子像是成了透明人,没了声响。凌笑语仿佛能感觉到脖颈下的刀剑下一秒就要溅血,连忙大喊道:“我知道盈月的秘密啊不要杀我!”

      “主上,此人是总令大人下令抓回来审讯的那批嫌疑人之一!”她听到那黑衣男子急忙道。

      “第一批嫌疑人名单共三十七人,不会只有他知道真相。你不知道规矩?”那声音没有半点波澜,“杀。”

      “等等等等等等!”凌笑语双手一甩,沉重的锁链撞开了一两个包围着她的黑衣人,顺便甩掉了套在头上的黑布罩。

      她看到了那个冥顽不灵第二次要杀她的混账的背影,气得连呼吸都不稳起来:“那三十七个嫌疑人里又有谁跟盈月关系匪浅,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并且能充分证明,”她竖手直指那背影,“你们的结论,是错的!”

      空气似乎凝固了,仿佛只剩下凌笑语急促的呼吸声,和她前方那个神秘的爱杀人灭口的“主上”。

      那人转过头来,却是一张僵木平凡的脸。

      “充分证明?”那人轻笑了一声,声音却渐渐沉了下来:“凌二公子,看来是有备而来。”

      “事关我父!”凌笑语心里一冷,随即又换上了激动的神色,“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把自己送进这里,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只怕没有人会听我一个纨绔混混说的话。她当时死在我眼前,我什么都看见了!”

      说罢,坚毅的眼神配合着撒了几滴眼泪,当真有几分辛酸模样。

      她知道只要说动了这个“主上”,就一切OK,她赌的是他对真相感不感兴趣。

      不论古今,在权力场上,只要涉及利益,真相一向不重要,唯有输赢才是王道。在此之前,她已经见过无数先例。

      如果他想掩埋真相,她的话无异于自杀。如果他渴望真相,那就一切尽在掌握。

      “主上”细细端详了她一圈,凌笑语感觉他眼睛里有奇怪的笑意,那张僵木的脸却没有半点变化,有种淡淡的违和感。他身材十分高大,凌笑语的身高将近一米七,那人却比她高了一个头,两人对视时,他要微微低下头。

      凌笑语感受到一种明显的压迫感,她抬起头,眼睛黑亮而镇定。

      这人真是……好强的气场,无质无形,却重若磐石。

      “主上”盯着凌笑语许久,并没有再盘问什么,良久后才道:“好,你很好。”

      手下人齐齐将架在她脖子上刀剑撤走。凌笑语松了口气,正要高谈阔论她的证明,那人却挥挥手,道:“这里不归我管,送她到你们总令那里去。”

      “是。”黑衣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挥挥手,手下人将凌笑语高高扛起,快速离开。

      凌笑语却傻眼了。

      “搞什么啊你他妈不是管事的那你跟我装什么逼啊放我下来我会走路啊啊——”

      老娘的情绪!老娘的演技!老娘的气场!都是面对最终boss时的巅峰状态,结果你告诉我你只是个路过顺便跟我装装逼的小boss?浪费感情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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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疑似坟场的神秘地下据点似乎大的过分,走过几十条蜿蜒曲折的通道,目的地的尽头,竟是一个十分阔大的石洞,若不是凌笑语已经用小命证明过这地方是个坟场,她会以为坟场下还能生出天然溶洞来。

      洞中有四处大圆台,圆台之下深不见底,隐约还有奇怪的吱吱声。洞中深黑,她也不能肆无忌惮四处张望,心里却涌上毛毛的奇异感。

      四方圆台各有两名黑袍人站着,却并非黑布蒙面,而是用了四方星宿模样的面具,显然是为了表示阶别和地位。这时黑衣男子上前道:“总令大人,人已带到,属下告退。”

      押送她的几人随随便便将她往地上一抛,转身就走。凌笑语心中痛骂几百声,迎面却有一阵阴风扑来,转眼间一个人影已到她跟前。

      “盈月的宝箱,我们已经带来,你说的玉雕我们鉴别多次,并未发现玄机。”那人带着高高的翎云帽,面具是纯黑的金属质感,声音轻细,“不知二公子寓意何为?”

      “啊,你们竟然不信我。”凌笑语十分委屈,“我怎会耍花样啊?我不过是被我爹放弃的弃子,你们宰了我我爹也会当我是喝酒喝死的……”

      “二公子。”那人唤了她一声,听不出情绪。

      凌笑语却感受到了威胁,怯怯地乖乖交代:“那玉雕制作十分精细,如何看字是有方法的,盈月告诉过我。”

      总令侧过身,示意她上前。他身后的桌台上,堆了满满的杂物,大多是盈月珍宝箱里的东西,放在中间的是那座玉雕。凌笑语有些畏缩,匆匆看了几眼,又很费劲地拖着沉重的铁链,蜗牛似的往前挪动,锁链有意无意地砸了好几下总令的脚。

      总令让开几步,挥手示意,让人上前把凌笑语身上的锁链解开。锁链落地,凌笑语活动活动手脚,仍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畏缩模样,一步步地走上桌台前。

      桌上七零八落放着珍宝箱里所有的奇巧玩具,还有一些书信,书信上画了许多的红色记号,圈圈点点,不过都被揉巴揉巴压在那玉雕下面,显然关于这书信的推测,已经被废弃了。

      凌笑语把玉雕随便一推,拿起了书信。

      总令慢慢掀起衣袍,握住了身后的软剑剑柄,四方圆台上站着的八人也身位轻移,做出随时迎战的状态。

      “原来……原来如此。”书信挡住了她的脸,但不断颤抖的书信和手表示她笑得十分夸张,“我猜到你们会想错,没想到你们这群蠢货居然错得这么离谱呵呵呵呵。”

      凌笑语将手中一沓书信重重砸在桌台上,眉眼神色骤然像是换了个人,凌厉逼人不可直视:“事关国家重器的疑似叛国案,你们就是这样下的结论吗?如此儿戏的猜测,对得起尔等世代效忠的天子吗!暗影卫?你们可不可笑!”

      “放肆!”洞中八人霎时一跃而起,顷刻之间杀气四溢,齐齐冲着中央桌台上那眉眼凌厉的年轻小子袭去。

      “我来告诉你们这玉雕上说的是什么!”凌笑语一把抄起桌上的玉雕,仗着轻功身形一番移形换影,躲开八人的攻击范围。

      “第一句,盈月是西凉的细作!”她声如洪钟,瞬间炸响整个洞内。

      总令脸色阴沉,抽出寒光凛冽的寒山软剑,周身开始聚起浑厚的内力。他小看了这个纨绔子弟,竟托大地将她镣铐全解,但她到底不过弱冠,十六七岁的小毛孩子,武功再好又能敌得过他三十年的苦修?

      忽然他眼前一花,凌笑语已经到了他跟前,带着煞气逼人的笑容。她一掌劈出,掌力却被挡在总令的内力防护之下。

      总令冷冷道:“你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何不束手就擒。”

      “是么。”凌笑语斜眸看了看前方扑了空的八人。挥出的一掌虽被挡住,她的手却丝毫未动,“大人,且让我告诉你第二句话。”

      她另一只手挥挥玉雕,总令脸色又沉了几分,手中软剑朝凌笑语狠狠刺去。

      “第二句,相信楼上的是大傻×!”

      四周八人八面夹击,前方高手迎面杀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笑语将玉雕狠狠砸向地面,清脆的一声响后,破碎的玉雕爆出一片浓厚的烟雾,瞬间铺卷了整个洞中空间,将袭向她的九人完全包裹其中。

      “诸位皆是顶尖高手,可曾尝过散功散的滋味?如果没有,今日诸君可得谢在下。”

      总令拼命运功留住丹田内紊乱的内气,此时一记庞大的掌力瞬间击破他的护体真气,他瞳孔骤然放大,终于露出惊诧之色。

      这纨绔的武功,竟然……

      烟雾散去,凌笑语咳咳几声,眼角瞥见有一人试图逃出洞外,身形一闪便追到那人面前,随意一抓那人的衣角:“这位大哥莫急莫急,别搞得好像我在刺杀你们似的,我是根正苗红军二代,不会随便杀人的。”

      那人气急败坏:“你这贼子!放手!”

      “哎骂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凌笑语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抓的是人家的腰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这腰带挺结实,借我一用。”

      她的手脚一向灵巧,抽走人家腰带,衣服却未动分毫,但是那倒霉蛋能感觉到,如果大幅度动上几下,自己就得袒胸露肉见天地了。

      强抢腰带的缺德家伙则试起了手感。古人腰带非常长,尤其是这群人,显然是要经常执行危险任务,所以黑袍之下穿着十分严谨的劲装,腰带长度更加逆天。凌笑语算了算长度,将九个人排排坐,每人的手脚绑在一起,穿成了一串。

      一串……

      总令大人与他的八个小手下十分羞耻,其中被凌笑语一阵折腾后还是没能逃过裸奔命运的那人都快哭了。

      “记住你们的羞耻时刻,也记住是什么给你们带来了这样的羞耻。”做完这一切,凌笑语神色瞬间严肃,声音也变得更冷硬。

      九人心中腹诽,是你是你就是你这个魔鬼带来的。

      “我知道你们尚且不服,认为我使了卑鄙手段。”凌笑语抄起桌上一条小竹鞭,恶狠狠地一阵乱抽,“你们分析了一个月就分析出盈月为我跳楼自杀的狗屁沙雕结论,还好意思不服我?!”

      众人心中皆是一震。

      “盈月在这三年里,经常收到来自西凉的礼物,却不是爱慕者所寄,因为他送的都是一些古怪的、藏着小机关的玩物,偏生她又喜欢将些玩物亮出,让众人解密。你们作为皇家情报机构,自然而然将她纳入监视网下。”凌笑语冷笑一声,“但是,最近西凉并不是你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即便监视,你们也并没有深究盈月的举动。”

      大陆南境最近冲突频发,天下皆知,大晋与南诏,迟早会有一战。

      “引起你们对盈月的关注的,是她古怪的自杀。”她握紧了拳头,“疑似来自西凉的细作,在大晋和南诏关系敏感的时刻,却奇怪地自杀了,在情报人员的角度上,这太不合逻辑。于是你们验了尸,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这东西直接将矛头指向我——”她指指自己,“身后的凌渊军。对不对?”

      九人低头沉默。

      “那些书信,都是盈月与我的通信,大多是深情表白的玩意儿。”凌笑语坐在桌台上,扬起皱巴巴的书信,“先前你们用各种密码排列组合都没发现情报的意义,但在你们得出你们的狗屁结论后,你们就放弃了这些书信。”

      “再加上皇家的那点疑心病作祟,你们的狗屁结论就是——”凌笑语面无表情道,“盈月对我情根深种,为了保护我这个凌家的儿子,她跳楼自杀掩盖真相,因为,她发现了凌渊军的不对劲。”

      “大战在即,大晋第一军却疑似图谋不轨,真是一桩惊天大案啊。想象力这么丰富你们咋不去写话本呢?”凌笑语狠狠地将一沓书信扔到九人脸上,眼睛通红。

      总令沉默了许久,才沉声开口:“二公子身为凌家子弟,所说不足为据。”

      “我知道我姓凌,所以你们未必信我。”凌笑语伸出竹鞭,“那么,请总令大人说一说,你们验尸发现的所谓证据,那个直接指向凌渊军的证据,是什么?”

      总令似乎挣扎了一下,才道:“桌上右下角,锦盒里。”

      凌笑语竹鞭一抽,锦盒打开,里面是赤红色的一缕流苏穗子,是坚韧的叶罗麻所制。

      “果真是这个……”她闭上眼睛,高高地仰起头,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的晚上。

      她的马前,那个倾尽一切爱慕她的姑娘悲惨地死在她的马前,临死时叫着心上人的名字,眼睛里满是不甘。她的手上,攥着一缕红色的穗子。

      就是这么一缕穗子,以及发生在凌家的种种事件,让她费尽心思,用这一个月来精心布局。

      “叶罗麻流苏穗子,坚韧耐用,风沙不侵,最适合用在军中,这个结,是将官级别的标志,而红色则是凌渊军惯用。”她捏着这缕穗子,拳头微微颤抖,“这是凌渊军将官令牌所配的穗子,所以你们怀疑,是凌渊军的将官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被盈月抓住了证据。真是好一番合理周密的猜测。”

      “凌家势大百年,如今开战在即,凌帅权势愈发威重,这番猜测合理又应景,于是三天前,朝廷连派两名副帅入凌渊军,数名文臣明嘲暗讽凌帅坐拥三十万私军,会不会不尊圣上……”凌笑语转头,双眼已然猩红,“皆是因为你等,阴私猜忌!”

      总令大皱眉头:“这……”

      “这穗子是我大哥送盈月回楼里的时候被她拽下来的!我这里还有一大堆!”凌笑语像只怒兽一般,从怀里掏出来一堆红色穗子重重砸到九人脸上,“还有!你们验尸为什么不好好验?盈月根本不是自杀!你们就没人发现她身上有被贯穿的伤口吗?她是被人从对面的角楼,用银线拽着,掉下楼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点赞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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