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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使者 ...

  •   羊庐手中持卷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傅承平说道:“有密探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已经在宫中。”

      傅承平紧捏着手中的茶杯说道:“是啊,昨日就已经传来消息,皇兄还真是福大命大。”

      “不管如何,殿下都要放宽心,陛下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都是国家的福分,也是天下的福分,殿下要知道殿下可是一心向着陛下的,之前的事您可是从来都不知道啊。”

      羊庐缓慢地喝着手中的茶杯小拇指翘起,那娇柔的样子像是一个女人。

      傅承平看着他有些纤瘦的手指,说道:“这屋子向阳倒是比之前暖和了些,王妃没再来找你麻烦吧?”

      “殿下说的哪里话,王妃能来找奴才是奴才的荣幸,再者,王妃娘娘怀着殿下的孩子殿下还是应该多分些心思在王妃身上好,奴才只是一个门客罢了。”羊庐目光直视着傅承平的眼眸继续说道:“换做王妃的话来讲,奴才就是殿下的一条狗,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有所僭越的。”

      平时羊庐也是这样说话,可是今日听来傅承平觉得格外冷涩,他抬手将他扶起,说道:\"你不要这么说,你是为本王做事,本王敬你为先生。不要自轻自贱,王妃正在孕中说话可能失了分寸,你不要介意。”

      “殿下说笑了,奴才只是随口一说。”羊庐淡然一笑。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叶岭那边,奴才的密探传来消息说是说是陛下现在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想来现在不会追究,可太后那里他是有所顾忌。奴才心想,叶岭有一双巧嘴,到时候若是将太后那边说通也会相安无虞。”

      “你说的倒是,不过太后那边又怎么样才能让她不追究呢?”

      傅承平摸着手中茶盏里面的茶有些温热,他轻轻地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抬眸看着羊庐,羊庐的那张脸清秀的不似一个男子,倒像是一个小倌儿,他急忙将自己的念头抛去,集中心思注重于他接下来要讲的话。

      “奴才打听到太后的手中有一个面首顶着神医的身份,却做着太后的后宫。如此看来他便是解决太后麻烦的良药,奴才前些日子调查他发现,他在老家有一个妻室。这样的人终归是怕别人惦记的,不如殿下去敲打一下他,让他在太后的耳边吹吹枕边风,到时候也会容易一些。”

      “原来如此,前一阵子本王进宫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进到母后的寝宫里。母后她身边的太监还说她现在心病难医,神医妙手回春,现在看来不过是打了一个幌子而已。”傅承平语气森然,似乎为母后的心思羞愧。

      羊庐拱手说道:“殿下说的是。”

      霍德正在自己新买的院子里不住的踱步,他手中捏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家书二字。

      他思索了片刻,终是没敢拆开将它扔进火盆里,火舌吞噬着这封信,将那两个家书二字蚕食的变成灰烬。

      他的心中发抖,可是却不知该如何疏解,将这府中的家丁唤来问道:“如今这京中可有什么乐子可闻?”

      “先生可算是问对了,听说最近京中要来一个马戏班子,说自西域而来,里面还有一些罕见的动物,不如到时候先生去找一些乐子献给太后,她一定会喜欢。”

      管家的话,似乎是提醒他,他想到不仅是这个院子就连着管家、这府里的佣人都是太后的耳目,顿时不敢造次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这管家却没有走,他神色有着不属于他的轻微的变化,那是近乎于严肃的正式,说道:“先生难道想一辈子做着笼中雀吗?还是一个人的傀儡?\'\'

      霍德大惊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奴才只是有一说一罢了,只是觉得您在老家的妻子一定是很想念您吧,她那个地方环境恶劣,民风顽劣堪忧啊!”管家的似乎在形容着初春的朝阳。

      霍德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他不是太后的人吗,还是说他是其他的人派来的?

      “奴才说的是端亲王那里一向是对先生极为看重奴才想啊,太后那里有什么消息您可以用太后的消息来换取段亲王的信任,到时候也给自己和您在老家的妻子一个退路。”

      说完管家一拱手便离开。

      他急匆匆的上前追上他,可是这管家的速度极快,似乎不是常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他的视线。

      等他再次寻找就在院落的角落处发现正在给花剪枝的管家。
      这管家面相敦厚,看着霍德问道:“先生您找我?”

      他的双手间具是泥污,衣襟已经被汗湿透,不似作伪。

      霍德后退一步有些难以置信,说道:“没事了。”

      看来刚才那个人是易容过来提醒他的,那是端亲王殿下来提醒他战队的问题,自古以来,面首的下场极为惨烈,他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傅嘉懿坐在宫殿中龙椅上抚摸着龙椅上那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看向底下战战兢兢的王德福问道:“我这是要坐到什么时候?”

      王德福跪倒在地说道:“您若是不想看折子,您也要在这坐着呀,一会儿秉笔太监会将您的折子送过来,您到时候大致看一遍,上朝的时候就有话可说。”

      若是在陛下清醒的时候,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可看现在陛下这个样子,那双眸子里没有威严,似乎是很体贴,他才大着胆子说出来。

      傅嘉懿看向自己的案几说道:“你说的也对。”

      “陛下,尚书大人求见。”外面的太监高喊。

      傅嘉懿不做声他看向王德福。
      王德福惶恐跪倒在地说:“陛下,您叫他进来啊。”

      “好叫他进来吧。”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臃肿的神态和焦急的神色,似乎十分关心他,不觉对他有一些好感。

      尚书进来说:“陛下今日西域要来一批使者,说是有宝物要献给陛下,其中不乏美女珍宝,到时希望陛下以礼相待,不负我双周国形象。”

      尚书大人就站在那里既没有跪拜,也没有行礼数,只是静静地看着陛下之后说道:“传闻陛下失忆如今看来是真的。”

      “你说什么?是寡人的失忆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傅嘉懿强自保持着镇定,和他的眼神对视说道。

      尚书大人不急不徐的回答道:“平时见到陛下微臣若是坏了规矩,陛下的眼神定是不会给微臣好看,可今日陛下的眼神敦厚,实在是叫下官汗颜。”

      “哦?看来你是习惯寡人那么对你了。”傅嘉懿的语气一下子凌厉起来,王德福一瞬间愣住。

      尚书也呆立在原地,末的他重重的跪拜,“是坊间传闻微臣轻易听信了,还望陛下莫怪。”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傅嘉懿轻轻地抬手波澜不惊的看着他,那是王者之气。

      王德福看陛下的样子,一时之间竟是摸不准他是否是真的失忆了。

      西域使团的到来给双周京城中增添了一丝烟火气,那是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们带着许多珠宝,金银,还有一些舞女在街上舞动。

      后面跟着几头大象和骆驼,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动物,有些小孩子跟在一起起哄,使团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侍卫通传到宫中,傅嘉毅正在看一段经文,他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

      卢卓从他后面鬼魅般出现说道:“陛下西域使臣突然来访,定然有所图,陛下还是要小心为妙。”

      “没事,听说带了马戏班子,到时候也让太后开开眼。”

      卢卓看着他的眸子似乎很是平淡,像是一方没有涟漪的池水,跪拜在地说道:“是属下记下了。”

      傅嘉懿闻着宫中袅袅的熏香,对卢卓说:“这殿中的气味是越发浓烈了,你叫宫人进来换淡一些的味道,这味道太刺鼻闻不得。”

      卢卓说是,宫人便陆续进来换了一些熏香。

      傅嘉懿将手中的经书放在自己的榻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如今正是初春,正是开花的好时节,这宫中花都去哪儿了?”

      宫女惶恐,女官也随之进来说道:“陛下您之前一直不喜鲜花,如今想要奴才马上去准备。”

      “我从前不喜鲜花吗?”傅嘉懿说道。

      女官也摸不准陛下什么意思,只是囫囵的说道:“陛下之前一直说鲜花太过于娇嫩,而且美好的事物总是易逝,飘零花瓣让人伤感,所以奴才一直未在陛下的寝宫中准备鲜花。”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如今寡人看这鲜花格外的喜爱,你多准备一些。这天然的香气可比这死气沉沉的熏香好闻的多。”

      傅嘉懿挥手让他们退去,卢卓在他的身边说:“陛下之前一直说要找您的娘子,属下前去找了,可是问遍了整个村子却没有找到您想的那个人。”

      卢卓继续说道:“奇怪的是,奴才那日也看到了那个女子,仔细描绘了她的样貌,可是偌大的村子里就是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她,甚至没有她生活过的痕迹,就像南柯一梦一般。”

      “你说什么?”傅嘉懿一下子坐得端正,语气肃然和他说道。

      卢卓冷汗瞬间滴下,说道:“奴才用心去找,可是他们就像集体失去记忆一样,没有丝毫印象。”

      傅嘉懿眉心蹙起喃喃说道:“看来,他们是有所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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