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大佬带我飞[穿书]》小川星河

109、概率问题

　　片刻的沉默。江晚看向毫无反应的韩召阳，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违背了什么禁忌，导致世界错乱，让韩召阳被强制下线了。

　　“韩召阳，你还在吗？”

　　“在，”韩召阳说，“只是在思考你说的话。”

　　“……你的反应好平淡。”事实上根本就是缺乏反应：“思考的结果呢？”

　　“从概率上来说有可能。”韩召阳说完又沉默了。

　　江晚：“……”

　　韩召阳这反应绝对不在他的意料之中。“总之，假设是这样，你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怀疑吗？”

　　韩召阳有些不解地皱起眉：“为什么这会影响我对自己存在的认知？”

　　“……”江晚说，“好吧。那我要是告诉你，我这几天不是昏迷，是穿越到书外面去了，你也不会感到惊讶了吧。”

　　“会，”韩召阳想了想，说，“你在书外能够干涉书里的人物吗？”

　　“完全不能。”江晚说，“我不是作者，只是读者。”

　　韩召阳看起来是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然后突然定住了。

　　过了两秒钟之后，韩召阳皱了一下眉，说：“对不起……刚刚你说什么？”

　　江晚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我没事吗？”

　　韩召阳迟疑地点头。

　　虽然没有禁止说出来，不过说出来之后也不会被书里的人物记住就是了。江晚托着脸思考，果然世界之间还是有规则的。

　　半个月后。

　　虽说加上韩京香的支持好歹让韩召阳不至于紧张过度了，但江晚还是发现韩召阳的周末开始频繁往泊杨在烟市的实验室来回。如果这样类似于猴子捞月的行为能让韩召阳感觉安心一点的话，江晚觉得不如就让他做吧。

　　既然无法将真相告知对方，那么做一些虚假的配合也是可以的。不过江晚一直试图控制韩召阳不要把过多的精力投入到这种无结果的尝试中。

　　倒是之前欠薛扎的解释还没有结尾。之前江晚咨询过唐小棠的意见，唐小棠不出意料地同意了。于是江晚找了一个周末的时间，把唐小棠跟薛扎一起约了出来。
　　虽然不至于透露完全的事实，但江晚找唐小棠测试过，只要不涉及“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程度的剧透，其他的设定说出来都是没问题的。

　　“……所以，”江晚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薛扎，“其实唐小棠才是你的发小。”

　　唐小棠虚浮地点点头勉强算是同意。

　　“这不可能！”薛扎震惊地道。

　　“你三年级的时候向五年级的学姐搭讪。后来发现那是个留小辫子的学长。”唐小棠说完吸了一口珍珠奶茶。

　　“这、这……”薛扎结结巴巴地说，来回看着江晚跟唐小棠的脸。

　　“你感觉到难以置信是非常正常的，”江晚说，“如果你觉得被欺骗了，不想跟我再来往……我也理解。”

　　“说什么呢！”薛扎的眼眶瞬间变得红彤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不管是唐小棠还是江晚……都是我的铁哥们。我只是在想，这、这也……”

　　江晚跟唐小棠一起等着薛扎点评。

　　薛扎最后倒抽一口气：“这也太酷了吧！你们是互换了？就跟电影里一样——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说到一半，薛扎蓦地降低嗓音：“你们俩可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会被奇怪的科学家抓去研究的。”薛扎说着，在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也会守口如瓶的，你们放心。”

　　江晚正哑然失笑，肩膀就被薛扎猛地拍了一下。

　　“……怎么了？”江晚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这么一点没有危机感！”薛扎皱眉急切地道，“韩召阳！你不得提防着他。我刚才仔细一想，他分明符合所有反派科学家的特征。”

　　“我觉得韩召阳不会抓江晚去做研究的，”唐小棠举手说，“他俩可是好朋友呢。”

　　“蜘蛛侠和小绿魔还是好朋友呢！”薛扎愤怒地说。

　　唐小棠忍不住把奶茶喷在了薛扎脸上。

　　薛扎毫不生气，一边用江晚递过来的湿巾擦脸，一边忧心忡忡地道：“孤僻、傲慢、沉迷科学……我越想越觉得可怕。”

　　江晚有些想说什么，张开嘴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很难找到合适的台词去说，于是又把嘴巴给闭上了。

　　唐小棠看着薛扎，目光渐渐涣散，显然也神游天外去了。

　　“……”江晚沉默着看了看时间，终于找到了台词。
　　“开始检票了，”江晚检查手上的三张票，“既然你们两个看来都没有什么接受上的问题，那还是按照计划一起看吧。”

　　电影是薛扎选的，超能力题材特效大片，江晚看得比较少。进场之后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一点时间，江晚干脆拿出手机来，搜索跟主角相关的消息当做功课。看到手机下边一片相关搜索提醒，一看就跟配对有关，江晚忍不住觉得有种意料之中的好笑：“超级英雄也免不了被嗑CP啊。”

　　手机提示框跳动，江晚点开软件。
　　居然是韩召阳发过来的信息，没头没尾的。

　　SONNE.H：怎么在玩手机？

　　江晚想自己玩手机应当不是什么新闻了才对，又有点疑惑韩召阳怎么知道。正要打字，左边的脸颊就被捏住了。

　　江晚茫然地顺着脸颊上被捏住的力道往后转头看过去，就见一手拿着手机的韩召阳正面无表情地向下看着自己：“……”

　　心头的震惊之风吹拂了半秒钟后，江晚发觉自己忍不住笑了，被捏住的脸颊被上扬的唇角挤了一下：“你怎么也在？”

　　江晚的语气里讶异中包裹着惊喜。

　　“这也太巧了吧，真奇妙。”唐小棠看看江晚，再看看韩召阳，放空的表情难得回到现实。

　　薛扎如临大敌地攀住江晚的手腕，监视！绝对是监视！

　　韩召阳松开捏住江晚柔软脸颊的手，说：“概率问题。或者用唐小棠的话来说，是‘奇妙的巧合’。”

　　“谢谢你的解释。”江晚看了眼韩召阳的座位旁边，空空荡荡的：“你一个人？”

　　韩召阳点点头。

　　薛扎惊愕地睁大眼睛：“你一个人看电影？？”

　　“有什么问题吗？”韩召阳的语气毫无起伏。

　　薛扎仅仅抓住江晚的手腕，放低声音在他耳边警告：“绝对是反社会人格的特征之一！什么人才会一个人来看电影？”

　　江晚想，自己以前不太喜欢出门，但出门看电影的时候，好像的确就是一个人比较多。看来自己也有成为大反派的潜质。

　　江晚看了眼韩召阳旁边：“要不我跟你旁边的人换一下座位吧。”

　　旁边的薛扎连连摇头。自投罗网绝对是最不英雄的失败方式。

　　韩召阳看了眼薛扎：“他不舒服吗？”

　　他只是害怕你突然变成电影里的反派，一边怪笑一边拿出魔幻系的高科技武器，江晚想。“没有，你理解错了。”

　　韩召阳耸耸肩：“我确实不太擅长解读表情。”顿了一会儿，又说：“我旁边没有人跟你换。这三个座位都是我买的。”

　　江晚顿了一下，薛扎又开始拼命抓他的手腕了：“什么人会故意买空自己旁边的座位？而且是在看电影的时候！”

　　“等一下，”江晚对韩召阳说，然后转过头，严肃地看着薛扎，“薛扎，听好了。”

　　薛扎立马立正，严阵以待。

　　“薛扎，”江晚诱哄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大反派科学家的一个共同特征？”

　　“孤僻。”薛扎毫不犹豫地道：“就像韩召阳一样。”

　　江晚点点头：“他们是不是从小就被排斥在人群外，甚至还被主流人群欺负。”

　　薛扎愣愣点头。

　　江晚也点点头：“所以为了防止韩召阳变成超级大反派，我要去陪他看电影了。”

　　“诶，可是——”薛扎想不出来可是后面应该说什么了，他挠挠后脑勺，最后说，“可是江晚你不是说你没看过这类电影的吗！”

　　“我确实没看过，”江晚说，“但这是通用套路。”

　　“好吧……”薛扎哑然看向韩召阳，过了几秒，又忍不住说：“你怎么事事都向着他啊。”

　　韩召阳闻言愣了一下，看向江晚。

　　“没事，”察觉到韩召阳的视线，江晚回头看了眼薛扎，“他不太愿意我上来陪你。”

　　韩召阳思考了一下，认真道：“我就在你身后也挺好的。”可以在看电影的同时看到江晚的后脑勺。

　　“真的吗？”江晚问。

　　韩召阳点头。

　　“那坐你旁边呢？”

　　“更好。”韩召阳诚实道。

　　江晚点头：“那我过来啦。”

　　韩召阳偏了一下头，表情有点奇怪。

　　江晚绕了一小圈走到韩召阳旁边，坐下之后拉拉韩召阳的衣袖，韩召阳于是也乖乖地坐下了。

　　“怎么了？”江晚观察到韩召阳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没事，”韩召阳用左手的食指指了一下心脏的位置，“这里刚刚很奇怪地跳了一下。不过我没有心脏类疾病，不用担心。”

　　江晚抿了一下嘴掩饰笑意。
　　“你当然没有。”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