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芥末味》松山人眠

9、第九章

　　秋风凉爽，刚好是春困秋乏的好时候。

　　高三的的时间都是从书间笔尖溜走的，随着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到达尾声，九中高三的第一次周考来势凶猛。

　　各班的老师同学都陷入了紧张氛围，连食堂的阿姨都加快了打饭速度，九中是一所最正经最注重学习的学校。

　　考场内，有个女人自带3D环绕功效：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各位考生注意掌握时间。

　　下面稀里哗啦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显然比之前还快了不少，带着一股子慌乱和挣扎。

　　最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伴着一堆唉声叹气声，如释重负又沮丧，为期两天的高三第一次周考正式结束。

　　平时候不常用的B栋用来高三考试，六楼，最后一间考室，这间考室显然没有其他考室的严肃气氛，一眼望去，那一个个脑袋像极了调色盘。

　　头发花白的监考老师挨个拍醒睡着的同学，重复着一样的台词：“同学，你压着卷子了，快点起来把卷子交了，回家盖着被子睡，不要感冒了……”

　　被喊醒的赵姝脑袋有点昏，脸都挤起印子了，身上的腰酸背痛再熟悉不过，她试探性地轻轻动了动手臂，顿时像有一千个容嬷嬷在扎她的两只小手臂，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开口带着鼻音：“天都黑了……”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天都黑了鸭。”

　　监考老师拿着大半是空白的试卷，推了推老花镜，叹着气走出教室门，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了，赵姝还在位子上蒙着，她感觉她好像感冒了，鼻子也不通，头昏脑胀。

　　她外婆最近痴迷算卦，不仅让别人给她算，上周末还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本《半个小时精通算卦》，开始乐此不疲得给家里每个人算财运桃花运时运大运，后来连家里那只叫“二万”的二哈都没放过。

　　赵姝今早临走前她外婆算了一卦，她今天不宜考试，大凶。

　　赵姝本来是没当回事儿的，外面一阵风把一排的窗户“啪”的关上，她不自觉得抬眼看了看窗户，外面阴沉的天色，云压得很低，破旧的教室，墙角的蜘蛛网，都透着一股诡异，此刻的赵姝现竟然有点动摇了。

　　接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瞬间放大的脸，赵姝一声尖叫带着问候忍不住破口而出！

　　本来还微笑着的段文骏也被赵姝吓得机灵，本能的起身，然后脑袋就毫不意外得磕到了赵姝的牙……

　　赵姝感到眼睛一黑，门牙先是一阵牙痉，接着立马传来了一阵剧痛，还感觉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了，赵姝慌乱摸向自己的门牙，一边含糊不清地大叫着：“门牙，门牙，我的门牙还在吗？！我这种小仙女怎么可以没有门牙！”

　　段文骏也缓过了神来，有气无力的举手捂着自己的脑门，仰着头，尽量让他的脑袋平着，笑得比哭还难看，故意用老爷爷的嘶哑嗓音：“你的门牙粘在我脑门上了，唔哈哈哈~”

　　往自己脑门一摸，手里像拿着什么东西伸到赵姝面前，瓮声瓮气：“来，你的门牙……”

　　已经摸到自己门牙还待着牙槽里，赵姝“啪”地拍开段文骏的手，

　　段文骏嘻嘻哈哈地放开自己的手，得意的问道：“赵姝，你刚才最后俩道选择题选的什么？”

　　赵姝看都不想看他，一手捂着牙一手拎着自己的小抱枕绕过段文骏，九中真是节约电费，考个试连灯都不开：“蒙的记不住了，我想说你这脑壳是铁打的吧……我门牙快掉了，都松了，你看着赔钱吧！”

　　段文骏跟上去，一边得意地抛着手中的纸团子：“谈钱伤感情~”

　　又神秘地说道，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到，“我告诉你，这次我可是扔的纸团子，而且我这个四个纸团可不是简单地的纸团子，都是我妈花了大价钱去给我开了光的。”

　　段文骏一脸优越，不知道他一个扔纸团子的哪里来勇气嘲笑别人意识流的。

　　赵姝假装拍拍胸脯，机械夸张得动作显得满是嘲讽：“哦~那人家好怕怕鸭……”

　　段文骏挥挥手，大方地说道：“要不要叫我妈也给你弄一套？”
　　赵姝嫌弃，又想起了外婆说她今天大凶，打了个寒颤，忙拒绝，但表面还是一脸云淡风轻：“不要，封建迷信要不得。”

　　段文骏见赵姝不买账，怕她自己悄悄搞一个，眼睛咕噜咕噜直转，难得聪明一回，故意追问到：“真不要？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你可想好了，不然以后咱们班上的倒数第一就被你承包了啊。”
　　九中真的很省电，现在下午五点半，外面天气阴沉，但她和段文骏一路走下来，除了绿油油的安全提示牌，没看到其他的灯。

　　而且赵姝总觉得其他的考生一看到她俩都是神色慌张地避开。

　　俩人慢悠悠地走到二楼，赵姝终于忍不住问道：“诶，你有没有发现，其他人看见我们的眼神有那么一点慌张，又有那么一点闪躲，然后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什么感觉……”

　　段文骏贱贱地问道：“还带着那么一丢丢笑容？”

　　赵姝忽然顿悟：“对对对，就是有点笑意，真的是一种很特别的眼神……”

　　段文骏清了下嗓子：“咳咳咳，你没看站在你旁边这么一个身高七尺貌似潘安的大帅哥？简直移动的荷尔蒙好吗”

　　身旁又有一个男生经过，就看了一眼段文骏，落荒而逃。

　　赵姝翻了个白眼：“那这个……呢？”

　　段文骏抱胸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难道我已经帅到男女通吃了？”

　　赵姝回头想骂醒这个二傻子，可刚回头她就愣住了，脸变得有点白，手哆嗦着指着段文骏：“段……段文骏……你别动，别动……”

　　然后赵姝开始扶着扶梯腿软地挪着往下走……

　　段文骏怂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准备离开的赵姝衣服袖子，比赵姝更哆嗦，双眼瞪大屏住呼吸，说话都结巴：“妈……妈呀，你……别别吓我，我胆儿小……我……”

　　赵姝看到自已衣服上的印子，翻了个白眼，然后晕倒了，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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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落！祖国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