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40、第 39 章

　　“没事，凯罗尔，没事了，别害怕...”

　　任何所谓的自持冷静或理智剖析都被抛诸脑后，演技与推理都不再起作用——

　　只有感官能提醒他，有什么正透过胸前单薄的棉质，逐渐晕染开：

　　不是血迹，他明白，那是她的眼泪；

　　夏洛克·福尔摩斯被一丝水渍的冰凉轻易烫伤。

　　“没事了，凯罗尔；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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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苏格兰场金鱼们在偷偷观察，窃窃私语；

　　这群人永远改不了他们庸俗又八卦的臭德行。

　　幸亏他们还算及时赶到，虽然，警车比夏洛克他们的超速出租车晚了会儿：他们赶到时，夏洛克和华生已击伤要接应十二宫杀手的白教堂杀手，也就是之前安德森太太的那位“男朋友”罗伯特，和另一个凶手——开配送车绑架凯罗尔的那个青壮年凶手。

　　两个中枪凶手都被送去紧急就医。

　　“虽然我觉得他俩估计很难救过来，老的那个，挨了五六枪。”

　　黑皮女警探多诺万跟同事说。

　　同事安德森回答：“可见当时他们两个多激动。怪胎如此人性化，我一时难以适应，他竟然也能产生爱情？”

　　女警摇头：“总归是男人，呵。”

　　“男人怎么了？不敢相信，都这年头了你还在性别歧视。”安德森反驳：

　　“不过，说起来，我原本以为欧曼小姐只是怪胎的保姆，看着多正常一小姑娘，随身居然带一把造价将近三十八万英镑的特工用枪...”

　　“怪胎身边能有正常人吗？”多诺万边看那边围着的一圈人，低声八卦：

　　“喂，据说，怪胎他哥和雷斯垂德是同学，好像身居高位，那姑娘估计是他哥派去..”

　　“咳咳！”

　　苏格兰场花走近，眼神警告那群贼眉鼠眼的八卦警官：

　　“赶快起来！现场还需要做些侦查，这屋子里肯定有白教堂杀手更多的证物，干活了！”

　　一群人作鸟兽散。

　　电话打进，雷斯垂德接起，望向救护车那边：

　　“...还好，随行医生刚做过检查，除了惊吓过度，没什么皮肉伤。”

　　“嗯，好的，万幸有定位；”

　　“知道了，好，回聊。”

　　听那边挂了电话，警长低头看手机：

　　要是关心就自己来，找他算什么。

　　他叹气，半晌，还是走向救护车，心想：

　　果然自己已经被这两兄弟使唤傻了吧，竟替他们操起心来？

　　分开人群，雷斯垂德见那姑娘坐在救护车打开的后箱边，两条腿垂在外面晃荡，人则被一件过大的男式卡其色风衣包着，双手抱着杯热可可，正和旁边两人说话，除了脸色惨白，怎么看都不像刚直面连环杀手威胁。

　　凯罗尔正听夏洛克回顾，另一旁，华生跟老父亲似的不断轻拍她的后背，并企图用眼神让夏洛克闭嘴：

　　“...你能不能换个话题，夏洛克。”

　　军医简直受不了搭档的情商，跟刚被绑架的人质聊凶手真的好吗？

　　“没事，约翰。”

　　‘人质小姐’递给‘老父亲’一个安抚的眼色。

　　“好吧，我们来说说白教堂杀手。”

　　只着一件单衬衫，卷发侦探好身材展露无疑，他有点尴尬，生硬地转移话题：

　　“他与十二宫杀手，亲叔侄，更是犯罪上的师徒关系——这才能很好地解释符号的作用，我猜白教堂杀手应该担任过十二宫杀手的抚养、甚至教导工作，盖伊，他俩叫什么？”

　　“格雷格。”警长没好气地纠正，接过话题:

　　“目前查到，那人名为罗伯特·西奥多，侄子叫爱德华·西奥多，两人都没有指纹，我刚只来得及匆匆看了眼，物理磨削或者化学磨削，都有可能，还得等抢救...呃，”警长十分照顾凯罗尔的感受，对凶手被抢救避而不谈；

　　一旁的华生十分后怕：“难以置信，白教堂杀手竟然这么多年一直在教会学校当老师，伪装能力和心理素质，老天，难以想象。”

　　“是的，”警长也深感后怕：

　　“他还是老师，这么多年，教过那么多孩子。”

　　“而这么多年，苏格兰场毫无察觉。”

　　夏洛克嘲笑。

　　雷斯垂德：......

　　凯罗尔救场：

　　“我想，我没什么问题了，回去吗？”

　　被夏洛克瞪了一眼：你为什么帮他？

　　凯罗尔：？？？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下意识想避免你让大家尴尬。

　　大侦探矜持又傲慢，站起身，慢条斯理拢了一下领口，

　　他冲混血姑娘伸手，手腕线条优美又禁欲：

　　“有一点你倒是没说错，凯罗尔，是时候该回家去了。”

　　“Take my 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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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案被破获，报纸上头版铺天盖地。

　　“《神探福尔摩斯破获白教堂血案！当代开膛手竟是教会老师？》《十二宫杀手与白教堂杀手叔侄，连环凶手是否有遗传可能？》，还有这个，《白教堂杀手被民众呼吁死刑审判》”

　　华生哗啦啦翻着报纸：

　　“所有头版都是这个，夏洛克。”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继续拉小提琴。

　　“破解的谜题对他失去意义了，约翰。”

　　凯罗尔也在翻报纸，过了五六天，她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缓了过来，现在，除后怕外没别的什么感觉。倒是哈德森太太了解实情后，被吓得半死，还非常自责——她可是真正地和连环杀手谈了两个月恋爱，导致凯罗尔被绑架差点打出GG结局。

　　抖开《泰晤士报》第二版，上面赫然是那个罗伯特、哈德森太太前男友、白教堂案凶手被警察带出医院，拍到的侧面大照片，凯罗尔速读几行，深感不可思议：

　　“...我没想通，他竟然用真名，确实就叫罗伯特·西奥多。约翰你看看——”

　　照片上，50岁男人面目憔悴，仍保持良好风度，全然不像丧心病狂连杀数十人的连环杀手，

　　“噢，天哪，他看上去像要参加什么慈善募捐。”

　　华生露出嫌恶的表情：“披着人皮的魔鬼横行于世，说真的，自从跟夏洛克一起办案，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凶手和罪犯，但这个西奥多最丧失人性的，目前没有之一。”

　　“那莫里亚蒂？”凯罗尔问。

　　“莫里亚蒂是丧心病狂，疯子，”侦探放下小提琴，插话：

　　“作案本身，legwork（跑腿活），哦我讨厌这个让我总联想到麦克的词；

　　莫里亚蒂眼里的细节，都是些跑腿活，他不屑为之。

　　他策划犯罪而非亲自执行，约翰。他享受犯罪的快感。”

　　沙发边的两个人同时静静盯着侦探，半晌，华生问：

　　“你很了解他，夏洛克。我记得你说过，你享受推理的快感。”

　　“是的。”

　　“那你想好怎么对付他了吗？我是说，莫里亚蒂。”

　　约翰·华生永远站在正义这边。

　　“我不知道，约翰，”

　　瘦高男人转向壁炉，那边，一个巨大的线索网呈现在海绵板上，丝线交错，仿若蛛网，尽皆指向最中心的空洞：

　　“我还不能确定，他想做什么。”

　　——一张莫里亚蒂的照片，被钉在那空洞之中。

　　“约翰，他会解决的，他可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凯罗尔突然说。

　　“但夏洛克，你必须做好准备，我们都得做好准备，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一定是你。”

　　夏洛克猛然扭过脸来看她，他没有表情，患有虹膜异色症的瞳孔在光线折射下蓝得惊人：

　　“他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

　　“他不要任何东西，夏洛克，他只想玩个游戏。”

　　两个人的视线聚集在那混血姑娘的动作之上，她用白而纤细的手指捏起了一个棋子，抬高它，放回棋盘——清脆有声——

　　然后推倒。

　　将军，Checkmate。

　　即便是华生也立刻领悟了她的暗示：

　　莫里亚蒂只想和夏洛克·福尔摩斯玩个游戏，一个王见王的游戏：咨询侦探和咨询罪犯的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亲爱的们，你们在讨论什么？”

　　哈德森太太的嗓音突兀地打破一室凝重，她提着大包小包地走上来，还以为三个人因为吵架或者什么矛盾在对峙：

　　华生在看凯罗尔，脸上没有笑意；凯罗尔仰头看着夏洛克，眼睛黑洞洞的；夏洛克则背对着，站在客厅中间，局势紧绷；

　　“啊姨妈”“没什么”

　　“哈德森太太！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

　　时间的开关被打开，沙发前的两人飞速收拾报纸，摆好国际象棋棋盘；站着的高个子男人则华丽转身，长腿两步迈到房东太太面前，用浮夸的演技把她弄到厨房去，以免报纸被看到，再次刺激她敏感的神经。

　　“夏洛克！”房东太太叉腰，质问难得帮忙提东西的侦探：

　　“你们又瞒着我什么？你又把我的家具弄坏了？还是砸碎了我的古董收藏品？”

　　侦探飞快掏出东西，铺了一案板：“都没有，太太。”

　　“嗯？”房东太太不解：

　　“那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凯罗尔的事？我看我们的约翰表情那么严肃，这很不寻常，夏洛克。”

　　夏洛克下意识反思半秒钟，正色：“没有，我保证。”

　　他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出去，哈德森太太算这世界上最麻烦的女人之一。

　　最麻烦的女士右手成拳，砸在左手，语气肯定：

　　“哦，那就是约翰，你做了对不起约翰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夏洛克，快去哄哄他。”

　　走到厨房门口救搭档的华生：？？？

　　“...哈德森太太！”军医强忍怒容：“我说过，I’m，not, a ,Gay!”

　　他好累，他妈的，他真不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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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里亚蒂：但我是啊！我是gay
凯妹：夏洛克，他想跟你“手牵手一起下地狱”
哈德森太太：噢我的小宝贝夏洛克真有福气，左拥右抱，我年轻时候也想过这么美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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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杀手都用的真人名，国际前十连环杀手，只不过名和姓颠倒了一下，我当时查资料发现这两人都叫西奥多也是惊呆；另外，现实中黄道十二宫至今悬案，凶手是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