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4、第 4 章

　　三个人在中餐厅吃了一顿混搭夜宵。

　　好吧，她得承认这家店确实还不错，尤其是粤菜。

　　“或许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更多中餐馆？我也挺喜欢中餐。”

　　“省省吧约翰”夏洛克优雅地擦嘴，打断华生对凯罗尔的提议：

　　“她刚才边吃饭边嫌弃这家店的左宗棠鸡，脑子里还在想着她留给麦克的冰激凌，见鬼，他已经胖成那样你还给他留甜食。约翰，死了这条心吧她不会跟你约会的。”

　　“夏洛克！”

　　爱好女·美女·约会高手·华生医生恼羞成怒。

　　“玛莎的开心果味，你不懂，很难买的。”

　　“我都还没尝过。对了，左宗棠鸡也是改良菜，真不懂你们昂撒人为什么喜欢又酸又甜又咸的菜，呕。”做了个假吐动作。

　　凯罗尔叫老板娘打包虾饺皇和叉烧，安慰华生：

　　“别在意，华生医生，你喜欢知性优雅又有点小危险的成熟大美女。”

　　“不，是美女他都喜欢”“夏洛克！”

　　这家店离贝克街221B并不远，可以步行回去，于是一路上卷毛大侦探都在用眼神不客气地询问凯尔罗：

　　饭吃完了；

　　你怎么还不走，跟着我们？

　　凯罗尔：我看不见，我瞎

　　直到三人站在公寓门口，华生抬手敲门时，卷毛侦探终于没忍住，开口嘲讽：

　　“这位欧曼小姐，我以为你可以回去了？麦克没给你安排住址？还是他在给你买连夜回爱丁堡的票？”

　　华生不赞同地看他，正要说话，门开了，哈德森太太有点激动地抱了华生一下：

　　“孩子，我刚从雷斯垂德那听说你们刚才的遭遇，还好你们都没事，快进来，”她看到正被夏洛克盯着的凯罗尔，招招手：

　　“欧..欧曼小姐也快进来，夜里风大，别被冻感冒。”

　　在夏洛克的死光射线下，凯罗尔施施然走进221B。

　　“哈德森太太，这是华生医生和福尔摩斯先生给您带的中餐，您还没吃晚饭吧？这个口味很清淡，尝尝？”

　　见哈德森太太又忙着要给客人泡茶泡咖啡，凯罗尔忙提着外卖进厨房，给她帮忙。

　　“噢，你们真好！可爱的孩子们。欧曼小姐，茶或咖啡？”

　　“咖啡，谢谢，加奶不加糖，您叫我凯罗尔就好。”

　　见凯罗尔把给房东太太带晚餐的功劳让给自己，华生心里有点小感激，不由跟夏洛克赞美了凯罗尔一句：“欧曼小姐人真不错，不但不介意你之前的推理，还记得带晚餐这种细节。”

　　团着毯子陷进沙发的卷毛侦探眉头一跳。

　　“她不介意，我该感谢？问题是我该死地介意死胖子又塞人，耶稣基督，这条街上除了你和我全是他的人！”

　　华生：“...真的？不会吧，我倾向于欧曼小姐只是和你哥哥合作？大概？”

　　大侦探嗤笑一声。

　　厨房里，哈德森太太偷偷瞄两眼凯罗尔，她眼眶泛着红，迟疑一会儿，低声问：

　　“...我想知道...安德烈他，还有亲人在世吗？

　　不，我不是说还有，我没别的意思，我想问他的几个兄弟？”

　　凯罗尔明白她是觉得用词不妥，怕刺激到自己，便解释道：

　　“没关系，哈德森太太。很遗憾，安德烈叔叔应该是几个兄弟中最后离世的。我今晚刚了解到，我大概是欧曼家族剩下的最后一人。”

　　“我的天”

　　哈德森太太慌张地捂住嘴：“对不起，亲爱的。我不该问这个，我实在没想到安德烈他...”

　　□□遗孀的眼睛更红了。

　　凯罗尔理解地拍拍她的肩，大概向她解释情况。

　　——实际上，今晚发生的事情是，她围观完华生拯救夏洛克的戏码后，本就准备见弟弟一面的麦考夫过来接了她，并在车上讲了他目前查到的、关于这个世界凯罗尔·欧曼的情况。

　　比较吊诡的是，除了这个世界的她是个混血，父亲居然来自意大利某□□小家族以外，本尊其他经历基本上都跟她自己完全一致。不过，大概是本科就留学的缘故，这个世界的她并没有参军经历，左手拇指也没有那个茧子，但本尊孤僻的经历说明，她回忆的不愉快程度与自己不相上下。

　　唯一惊人之处是，她的叔叔安德烈·欧曼，竟然是房东哈德森太太的青梅竹马及初恋情人。年轻时的房东太太也曾是纵横意大利□□的美人，两人感情深厚，后来因种种原因没在一起，还失去了联系。在意大利的欧曼家随后因得罪的人太多被搞得分崩离析，不算凯罗尔的话已经绝后了。

　　麦考夫·福尔摩斯也是在凯罗尔走后，才从她这个罕见的姓氏，联想到他掌握的贝克街诸多线人庞大的把柄资料库。

　　对，那封安德烈生前写给哈德森太太的信。

　　自从夏洛克决定租下贝克街221B，这条街就尽在人形大英政府的掌握之下。

　　所有人的过往都堆在把柄资料库，包括哈德森太太，这位童年时邻居的种种过往。

　　现在把这封信交给凯罗尔，不能说物归原主，至少算物尽其用。

　　麦考夫如此规划。

　　好歹也占着人家初恋的侄女的壳子，自己有必要替‘叔叔’尽到通知哈德森太太的职责，相信占了自己壳子的欧曼小姐也会这么做，凯罗尔如此考量。

　　万一哪天两人换回去了，有哈德森太太照应原身这个孤家寡人也挺好的。

　　麦考夫则暗自脑补幼弟试图戳穿欧曼小姐身份后，发现竟然是真的时精彩的表情，并为自己脑补的场景露出一丝微笑。

　　合作双方都很满意，约定手机保持联系。

　　听完凯罗尔省略深层动机的讲述后，哈德森太太悲伤的神色更添几分心疼，这位善良的太太为自己戳中孤女痛点而深感抱歉：

　　“对不起，凯罗尔，我没想到欧曼家...唉，真得感谢大福尔摩斯先生，否则我怎能知道安德烈他，还有认识你。安德烈他一直放不下欧曼家族，现在只剩你一个人。”

　　哈德森太太握住混血女孩的手，慈爱地说：

　　“就算我没能嫁给安德烈，但我和他是一辈子的朋友，他的侄女就是我的侄女。孩子，三楼我原本打算出租，我希望你能搬过来。我刚听夏洛克说你还没找到住处。”

　　□□遗孀并非猜不到情报头子在背后发挥的作用，她明白他的意图。

　　凯罗尔平静地笑：“感谢您，哈德森太太，我会付您房租的。”

　　哈德森太太摇了摇握着她的手，连声拒绝：

　　“我不可能收安德烈的侄女房租。我说了，从今天起，你就当我是你亲姨母。”

　　“那我来负责伙食费用，我坚持，哈德森太太；

　　我们出去吧，客厅里的先生们要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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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咖啡，两块糖，谢谢。”

　　卷毛侦探正在翻书，头也不抬地伸手，大声朝华生说：

　　“看来，监控小姐欺骗完房东太太的感情了。”

　　早已冲好的黑咖在他抬手的一瞬间被塞进去，凯罗尔端茶给华生，面带微笑。

　　华生不赞同地抬高眉毛：“夏洛克。”

　　被点名的侦探正看着咖啡，发现挑不出毛病。

　　“？”

　　长脸卷毛怪确认咖啡是自己想要的那种，一抹思考从眼中飞快闪过。

　　他随即意识到华生又为了凯罗尔批评自己，顿时很不高兴，活动着脖子摇头晃脑，怪声怪气：“你不相信我？哈，不是刚认了姑侄，就是失散多年的远方亲戚，或者闺蜜的小孩，我还不知道麦考夫。

　　监控小姐？”

　　“是侄女，夏洛克。”

　　哈德森太太端着热好的虾饺皇和点心出来：“再来点，吃饱了吗男孩？”

　　华生忙拒绝，他今晚吃太多，到现在都撑得直打嗝。

　　“看，约翰，果然发生了一场感天动地的认亲大会。考虑到麦克准备材料的真实性，哈德森太太我建议您和您新上任的侄女去做一下DNA鉴定。”

　　老好人医生总觉得夏洛克今天分外刻薄，作为现场某种意义上唯一的正常人，他担心地看向两位女士，生怕对方被侦探的尖牙利嘴伤到神经。

　　“没必要，不是亲侄女，只是我叔叔是哈德森太太好朋友。”

　　“是至交好友，亲爱的。”

　　哈德森太太纠正：“安德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我真希望你是我亲侄女。”

　　“那么我会改口叫您姨妈的。”

　　两个当事人‘母慈子孝’，完全没有把卷毛侦探的无礼放在心上。

　　华生：...所以他刚才在担心什么

　　“噢，该死.......”夏洛克懊恼地捂住眼睛，低声诅咒。

　　可恶的死胖子，可恶的监控和可恶的女人们。

　　他吨吨吨喝完咖啡，迅速起身钻进自己房间，只露出半截顶着蓬松卷发的脑袋，长脸挤出一堆褶子：

　　“我假设现在已凌晨两点，哈德森太太您错过了喝药的时间并可能因晚睡变成黄脸婆，还有约翰，你昨天只睡了五个小时并且从6点到现在喝了三杯咖啡两杯茶，我不希望是你不想睡的原因。至于那位监控小姐，”大侦探牙酸般挤出一句：

　　“你大概需要花一个半小时来整理我头顶堆满杂物的阁楼，在明早9点我们起来前你还有6个小时好觉，生活助理，作为你的新雇主我希望明早看到标准的英式早餐。”

　　“现在，晚安，诸位。”

　　托福考试口语五倍速说完一长串，卷毛怪钻回去，哐地一声巨响，房门关上。

　　哈德森太太一溜烟跑去吃药：“我差点忘吃药了天哪，夏洛克记得比我还准时。”

　　华生叹气，看到房东太太新上任的侄女坐在原地面无表情，以为她终于被夏洛克激怒：

　　“请你别在意，欧曼小姐”

　　“请叫我凯罗尔。”

　　“好的，凯罗尔，你也可以叫我约翰，”

　　老好人医生试图安慰她：“夏洛克他脾气比较怪，不太会说话，但是他没有恶意。我猜他今天这样只是因为，呃，兄弟间闹气？”

　　凯罗尔：我没生气，我其实在想一会儿怎么给麦考夫发短信嘲笑夏洛克，嘻嘻

　　“嗯，我明白，小孩子斗气嘛，”凯罗尔嘴角浮出微笑。

　　正觉得她用小孩子形容福尔摩斯兄弟有点诡异，华生见她两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约翰，你真是个好人！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也一溜烟上楼去了。

　　华生：......他这是被发好人卡了？

　　华生：果然不能指望夏洛克身边还有正常人，等等，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

　　凯罗尔：果然傲娇配忠犬，妙啊

　　凯罗尔：华生这么体贴，她有点羡慕夏洛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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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约翰，你昨天只睡了五个小时并且从6点到现在喝了三杯咖啡两杯茶”
您弟弟有这么详细地记过家人甚至自己喝咖啡的次数？考虑到他自己平均一天喝7杯
——From C.O.]
麦考夫：......
[请没收他的尼古丁贴片，在冰箱人头右边的那瓶手指后
——From M.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