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28、第 28 章

　　“对不起，我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巨大的错误。”

　　“...你需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麦考夫。”

　　“夏洛克...会怎样？”

　　“我不知道，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不会这么幸运，因为...这个莫里亚蒂，和我所了解的那个很不一样。

　　轨道偏移了，麦考夫。”

　　“没人能阻止她，连我也做不到。”

　　“但爱可以。”

　　“......”

　　“你应该看紧她，还有，别再去那个地方看她。她和你聊几句话，便能知晓一切；这一点我们都知道，麦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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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有个男人直接上楼了！”

　　刚回家的哈德森太太跟着保镖西装男——是半年前请他们去白金汉宫的那位无误——大呼小叫地边上楼边企图向客厅众人预警。

　　由于凯罗尔一直在当电灯泡，多次打搅艾琳·艾德勒暧营造的暧昧氛围；后来华生也回到客厅，以致于麦考夫的人都来了，美女蛇也没得到撩夏洛克的机会。

　　这令战无不胜的女王焦虑。

　　或许过了今天，她将再难得到这种机会——在背叛他之后。

　　“你又来带我走？”夏洛克满脸拒绝，直到那位保镖男掏出一张机票，赫然是要出事的那个航班。

　　他起身。

　　凯罗尔跟约翰悄悄说了句话，然后跟上侦探。

　　“哦？欧曼小姐也要随行？”焦躁令艾琳·艾德勒没忍住问了一句，她不理解为什么凯罗尔也会跟上，她必须找个机会试探夏洛克。

　　这不符合她的计划，也不符合她对麦考夫·福尔摩斯的预期。

　　“我奉命去见我的上司。”

　　凯罗尔凑近她，挑衅地说：

　　“你最好跟我一起下楼送他，我保证你在门廊里不会被狙击手爆头。你明白，这是得到他心的最后良机，艾琳·艾德勒。”

　　或许是前后的反差太大，或许是之前的伪装过于平庸：一个只有点小聪明的小姑娘，尽职尽责奉命监视的M16编外成员；又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挑衅，当艾琳·艾德勒回过神，自己已经随着他们走下楼梯，站在门廊。

　　她立定的同时，门廊外的那个美丽又年轻的姑娘踮起脚尖，极为亲昵地搂住卷发男人的左臂，并暧昧地凑近他耳畔，说了句什么；侦探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确认般看了她一眼。

　　他们看起来那样般配；

　　这画面刺痛了施虐女王的心。

　　本能让她几欲裹紧他的睡衣逃离，她几乎就要以为这就是那女孩羞辱自己的诡计了——

　　然而，她眼中那个高瘦男人大步向自己走来，衣袂翻飞，一把抓住她逃跑的手腕，搂住她向后跌去的腰身，迟疑微秒、俯身亲吻在她唇角；

　　缠绵悱恻之至。

　　黑车绝尘而去，艾琳·艾德勒靠在黑暗的墙角，无法抑制在胸腔中狂跳的心脏。

　　车上。

　　夏洛克吐槽了两句考文垂计划，见前排没人理他，他闭上嘴。

　　过了两分钟，他不解地问：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夏洛克，take her hand, 吻她，现在。
　　这是你得到密码的最后机会。”——

　　“我以为你想自己解出来？还是我来告诉你？”

　　“别、别，”侦探摆手：“不要破坏我的乐趣，求你。”

　　凯罗尔真觉得调戏夏洛克挺好玩，他好像一只巨大的长条卷毛猫，难怪艾德勒总是各种挑逗他想看他反应，他的反应也确实特别可爱。

　　“那你可以问我点无关紧要的内容，比如，她被我打断的话？”

　　夏洛克一愣：“什么打断的话？”

　　凯罗尔故技重施，跟没骨头似的贴上去，学着艾琳·艾德勒的语气在他耳边说：

　　“我真想在这书桌上要你，要到你求饶，两次。”

　　说完她嗖地坐回去，一本正经面无表情：

　　“艾德勒想说的，我发誓。”

　　前排两大哥：这两人说啥？？？我们不说话，但我们瞎了

　　调戏结果是直到机场夏洛克都没出声。

　　凯罗尔边跟着他下车上飞机，边想这方法还挺好用，下次他如果再破坏气氛喋喋不休，可以考虑这么干让他闭嘴。

　　黑车无视安检，直接开进伦敦希思黎机场停机坪，特权阶层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这么爽。准备上舷梯前，夏洛克跟前两天那个闯进家里的美国佬——对，就是扇了凯罗尔，被她枪击膝盖然后让夏洛克从楼上高空抛物的那位——看他明显大一号的西装裤，估计里面塞着骨钉和钢板，凯罗尔毫不掩饰，一脸惊奇：

　　“您也太敬业了吧，才受伤多久就在这，贵司工伤和加班加工资吗？”

　　美国佬：.......没有，滚，赶紧的

　　想到那天之后种种倒霉经历，他就后悔当初怎么没掐死面前这个小矮子。

　　凯罗尔跟着夏洛克走进黑暗的机舱。

　　一飞机的死人，字面意义上，死人。

　　她刻意保持和夏洛克的距离，当他走进去查看时，凯罗尔几乎被隐藏在黑暗里，没有跟上。

　　舱顶灯亮了一个，麦考夫·福尔摩斯装逼犯般出现，逼格十足地开始跟夏洛克讲考文垂计划：

　　简而言之，英国情报人员截获了一次恐袭的预告，原本这架代号007的波音747会被恐怖分子炸掉，几百人要亡命。为应对此事，麦考夫在M16发起了一项代号007的计划，把飞机上的乘客全换成死尸，这样，即便未来恐袭发生了，没有活人损失，也能皆大欢喜。

　　很可惜，莫里亚蒂早已和艾琳·艾德勒合作，让她把情报的代码给夏洛克。夏洛克什么都不知道，他破解了这个代码；而艾琳·艾德勒把这个代码，也就是007计划具体指的飞机航班号，给了莫里亚蒂。

　　M16的心血全盘流产。

　　麦考夫·福尔摩斯一句句解释，看他聪明又愚蠢的幼弟因背叛、悔恨和自责而难以控制表情——他永远都不知道他的情绪在自己眼里看来有多明显、多剧烈——麦考夫的心里被更深的阴影覆盖：

　　东风将至。

　　他无能为力，他别无选择；

　　他唯有望向机舱，穿越重重死亡，望向黑暗尽头那个人；

　　那个轮廓。

　　当他选择把信任、全盘的信任、绝对的信任交付到她手上——那绝不是因为他真的信任她，而是因为作为交换，作为交易的一部分，他只能、必须信任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誓言绑在一起，背对背并肩作战。

　　麦考夫想，那大概是他此生唯一的一个誓言。

　　“夏洛克，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他低声试图说服幼弟，不知自己究竟说给谁听：

　　“爱的誓言，失去之痛，挽回的欢愉，在这之后——只需要给他一个谜题，看他为解出答案高兴地跳起舞来”

　　——“以爱封缄，失去之痛，复得之欢，看来这一次她孤注一掷；这样的把戏虽然简单，却很有用，即便是我的弟弟也难以拒绝。”——

　　他幽幽地说：

　　“看看，她背叛你用了多久？从你解出答案，到她发出航班”
　　“不到5秒钟，夏洛克。”

　　阴影中，那个女人踏着无往不胜的脚步从凯罗尔面前经过，游戏胜利，艾琳·艾德勒自觉已胜券在握，可以鸣金收兵。

　　最后一丝疑虑也在机舱门外烟消云散

　　——“欧曼小姐，你当时说的是什么”——

　　——“我说，夏洛克，让她走开，否则我就吻你；
　　可他吻得是你，事实证明我输了。”——

　　施虐女王身形婀娜，继续踏着骄傲的步子走过夏洛克·福尔摩斯，将他的尊严扔到地上，一步步碾过去踩个稀碎：

　　“我需要和福尔摩斯先生谈谈，但不是和你。”

　　她的炫耀是如此刺眼，而他亲爱的弟弟，脸上的脆弱又如此明显；麦考夫·福尔摩斯难以控制心碎，为弟弟的表情：

　　是的，他只会为家人感到心碎。

　　但他不会阻止这一切发生，至少这一部分还在掌控之中。

　　他要用事实让弟弟明白：

　　——“爱情毫无用处，斯人终将逝去，徒留一地破碎的心，夏洛克。”——

　　夏洛克·福尔摩斯眼睁睁看着他的大哥因自己的失误受到威胁，那个女人旁若无人地炫耀着手机，用里面无数的机要文件、军情秘密、丑闻污蔑逼迫他就范：

　　“...这手机里藏着的图片、秘密多到数不胜数，还有你，麦考夫，能让你一败涂地的丑闻，那种破坏力你难以想象,除非你想让你同侪与下属们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你的弟弟。”

　　他可恶、可恨、冷酷无情的大哥，他如兄、如父、无所不能的大哥，因他陷入危险。

　　夏洛克终于明白，麦考夫是在拿他自己作为赌注，给他上这一课：他将自己作为砝码，放在天平的一头，他在赌，或者他在逼自己承认，为那个女人产生的曾经心动和家人，哪个更值得。

　　看他多傻，他总是家里最笨的一个。

　　空气凝滞，如同机舱中的一片死寂。

　　“他的同侪和下属？你是说小木头夫人，还是M夫人？
　　什么丑闻？我很感兴趣，你或许可以发给我，艾德勒。”

　　夏洛克身后，几乎被遗忘的凯罗尔缓步走来，面带微笑，打破僵局：

　　“他最大的漏洞是他弟弟，艾德勒，但我把它补上了。我会保护他，除非我死。”

　　施虐女王稳住心神，冷笑：

　　“噢，就凭你？你用什么来保护他，你的小身板？”

　　娇小的混血女孩还是微笑着：

　　“就凭我知道你的密码？”

　　女人看到她嘴唇飞快凹了一个口型，脸上血色尽失。

　　“但我们还是可以跟你谈谈，艾德勒，”她的用语已无敬称，却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如果你觉得还有谈的必要，在你仅剩六个月的存活时间里。”

　　失去手机傍身，活不过六个月；

　　艾德勒，你不是这么和夏洛克说过吗？为了引发他的担忧，为了强调你所谓的‘失去’；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吧，看看在爱情和生命当中你会选择哪个，让夏洛克看看你的真心；

　　好让你也尝尝心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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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