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27、第 27 章

　　凯罗尔故意在厨房蹉跎了超级久。

　　等她回去，客厅那三个人已说完废话，侦探正要让艾琳·艾德勒别夸他，凯罗尔突然插话：“别想了夏洛克，我两不会夸你。但那位女士可想夸你，还想对你说虎狼之词。哦对了约翰，你给我记住，以后永远不要坐波音747；”

　　华生：啥？虎狼之词？

　　“Why？”

　　侦探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耳朵竖起。

　　“因为这个机型有严重故障，尤其是MAX机型，波音公司掩盖了它线路系统高故障率、电瓶泄露、燃油泄露风险，如果你想活到80岁，答应我永远别坐这个机型，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好了开始夸我吧约翰。”

　　女助理刻意模仿大侦探方才同款耍帅。

　　被打岔的三人：......

　　华生眼睁睁看凯罗尔跟大侦探附体似地高速叭叭，又活像新一届军工展览会上要抢所有人风头的托尼·斯塔克，谈话在凯罗尔故意搅局和华生插科打诨中被歪楼歪到天际。

　　满脑子虎狼之词的艾德勒：......

　　侦探的脑子自动排除两人斗嘴的无效信息，高速运转着，继续推理他的案情。

　　艾琳·艾德勒失去了最佳时机。

　　不过，她是一个优秀老辣的猎人，深谙此道。被那‘生活助理’搅局，她一开始有些生气，现在倒觉得并非全无收获：至少，经验丰富的她能看出，夏洛克和凯罗尔间似乎并没太多她所担心的男女问题。对夏洛克而言，那姑娘大概更像是一个女华生，还没发展出更多影响她计划的感情；她破坏自己说话也明显出于斗气，和对被手机事件牵连的报复心理。

　　权衡利弊，美女蛇暗自思索，认为自己暂时没必要和三人组为敌。

　　“谢谢，不过我可不是普通女士，没有矜持可言，欧曼小姐。”

　　这话可夹枪带棒又挑不出错，凯没有直接怼她，但嘲讽她是普通女士，没矜持反倒成火辣的代名词了，这是讽刺她不够sexy啊，凯罗尔心想：

　　可惜攻略对象不解风情，哼，艾德勒。

　　她站起来对剩下两人说：“我去打个电话。艾德勒女士，别担心，只要有我在，福尔摩斯先生不会对你怎么样。”

　　说着她拨通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电话，朝阳台走去。

　　艾琳·艾德勒将碧绿的眼睛转向军医；
　　她像是一条处于自我防卫状态的绿眼睛漂亮毒蛇。

　　华生很善良，他即便讨厌那个女人，但还是安抚道：“她绝对听命于夏洛克，这是雷斯垂德跟我透露的。而且她能说服麦考夫，麦考夫非常信任她。”

　　“那并不能保证我的安全，华生医生。”

　　思索中的侦探抽空回答，语气平静又冷淡：

　　“你不用担心她对麦考夫说什么不利于你的话。”

　　“为什么？因为你不会对我不利，对吗？”

　　“因为我还没解出你的手机密码，艾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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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斯·莫里亚蒂向大英政府本人发去了挑衅短信。

　　大英政府因其中的内容脸色惨白，血色尽失；

　　本以为他只是带着电子镣铐、尽早掌握的饿狼，却没想，他竟已求得神的青睐，镣铐尽去，化作其座下忠犬，为之选取猎物——他们共同的brother

　　麦考夫·福尔摩斯一时间心神巨震，无法呼吸，一想到弟弟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身处险境，他用尽一切脑力来推算有什么方法能让他化险为夷。

　　他一向依赖理智的计算，只相信自己的绝对智慧，但他竟难以集中注意力，在每个思考的间隙想向那个握着全部答案的人发问。

　　恰似刚刚发现自己失算时，他竟第一时间庆幸，自己在此之前已为夏洛克寻得一重保险、一道防护门，那是一个承诺，抑或可以说，一个挡刀人。

　　侥幸心态，人类无法避免的一种心理：

　　它完全是一种精神drug，只要你尝试过一次

　　——只要你轻松地得到过它，就像考试作弊、不劳而获甚至偷盗、杀人、犯下战争罪；只要你成功过，在下一次，你几乎难以拒绝它，拒绝它的甜美、堕落、松快、愉悦，拒绝走钢丝的快感——

　　在悬崖上走钢丝，你害怕着坠落，又为自己没有坠落的每一步沾沾自喜、自鸣得意，那坠落吸引着你，令你一边惧怕、一边想象，还试图说服自己坠落不会带来崩坏和死亡：

　　或许那万丈深渊下有沉睡的古神在迎接他的子民？

　　就像他蛰伏在谢林福德的妹妹？

　　深渊在凝视你。

　　麦考夫·福尔摩斯发现他竟无法思考了。

　　他坐在上议院的会议桌前，这里曾有达官显贵来来往往、仿佛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在此汇集，而他本人，曾观察他们像观察水族馆，自诩智慧超人，无可比拟；但此刻，他犯下错误，代替他坠落钢丝的却会是他一无所知的幼弟，他束手无策，甚至无法思考

　　——对着会议桌上的手机，对着一个号码——

　　身体、精神和理智都在叫嚣着他远离，可他竟期待那人的答案安抚，期待在墨菲身旁欺诈、在命运面前作弊，感情压过理智，他于万丈深渊之上，在钢丝上晃荡。

　　——然后手机响了起来。

　　[凯罗尔·欧曼 来电]

　　他的手挣脱理智，比他的精神更早按下接听键，那一刻，他如释重负，如坠深渊，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她在遥远的彼端问好：

　　“晚上好，福尔摩斯先生？”

　　他的双手握紧成拳：“...对不起，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麦考夫·福尔摩斯得到了所有；

　　麦考夫·福尔摩斯失去了全部。

　　“吊桥效应。”

　　红唇的美女蛇轻笑：“我与您合作，要得无非就是这个。”

　　电话那边似乎说了什么，艾琳·艾德勒在沙发坐下，笑道：

　　“确实简单、愚蠢，但是它有效不是吗？人类无法摆脱生理反应的限制，把他置于险境，再把他拯救而出，成为他的救命稻草。由此产生的心动，胜过千山万水。”

　　她最后一次对镜，确认自己那身皇帝新衣、华丽战袍。

　　“我要挂了，莫里亚蒂先生，我得去迎接他。您和我都会得偿所愿，C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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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呢？”

　　“这是你问的第三遍，夏洛克。”美女蛇观察下来，发现似乎华生医生比那个M16神秘小特工要更有威胁。

　　“他出去了，夏洛克。”凯罗尔坐得离那两人八丈远，断断续续打字：“拜托，您别一直看我了艾德勒女士，我很努力装作不存在，好吗？要不是我出门会令您更警惕，我才不在这里当电灯泡。”

　　她怕自己前脚出门，后脚夏洛克就会清白尽失。

　　夏洛克从刚才就很不自在。

　　他不知道这种气氛宜于暧昧调情，他只是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客厅里十分温暖，艾琳·艾德勒正凑在自己跟前，离得很近，这奇怪和他之前单独在女助理身边的感觉有点像，并不温馨，反倒透出危险感——跟他和约翰两个人聊天时不一样，为什么？

　　“他一紧张就喊约翰，您使他紧张。”

　　凯罗尔受够艾琳·艾德勒老用视线干扰自己，她也需要思考，总被人打扰，让她没办法钻进脑内垃圾场里，翻点有用的东西。

　　艾琳·艾德勒被这句话吸引，暂时不再找那姑娘麻烦。

　　她心里有点得意：看来，自己确实令夏洛克感到紧张，而男女关系的发展，正需要这微妙的张力；但他一紧张就找华生医生，可见军医在他心中简直举足轻重。

　　美女蛇打断有关军医去向的话题，转而找侦探感兴趣的话题试图突破。

　　“考文垂计划？...只是个传说，没得到考证：

　　据说二战期间盟军知道德军要轰炸考文垂，因为他们破解了德军的密码，但想玩无间道；

　　所以最后就炸了。”

　　非常紧张的夏洛克仍勉力保持冷静，他下意识地扭头不再直视艾德勒，并勉强在心底承认自己甚至希望有人来救他，随便谁，最好是约翰。

　　救他的却是之前疑似看戏的‘可恶叛徒小姐’：

　　“那个传说是真的，夏洛克。”

　　“证据。你又知道了？”

　　“你说的那套密码叫英格玛，解密之初，进度曾停滞不前，然后M16当时的局长孟席斯立项研究一种机器来帮助计算，他找的负责人，说出来，你一定会大吃一惊：他就是计算机之父艾伦·图灵。”

　　他还跟你一个演员呢，凯罗尔想到同名卷毛猫。

　　这段秘史足以令人惊讶，连夏洛克·福尔摩斯也十分吃惊，他早年研究密码学时对这些材料很感兴趣，凯罗尔讲的线索确实和记忆宫殿已知细节全部吻合。

　　比对结果出现在脑中，侦探猛拍扶手：“你说的是对的。”

　　艾琳·艾德勒：“M16的档案？”

　　“嗯哼。”

　　凯罗尔:万能的背锅侠M16

　　夏洛克：“你看过？”

　　“对。”

　　她看过的可不是档案，是电影！

　　夏洛克判断凯罗尔的反应，确认她没撒谎。

　　“太棒了，又解开一个难题，现在继续想考文垂代表的含义。”夏洛克·福尔摩斯欢乐地笑着拍拍手，继续推理。

　　“什么谜题，夏洛克？”约翰归来。

　　“约翰！一个陈年谜团，以后我讲给你。”

　　凯罗尔对调戏失败的美女蛇撇撇嘴。
　　你看，他真的少根筋，可你死活不信，他只需要约翰和推理

　　艾琳·艾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