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25、第 25 章

　　艾琳·艾德勒是个真正的于连。

　　她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对人对己都极尽利用之能事，毫无底线可言。对于她的所作所为凯罗尔曾不置可否，那只是她，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毫无点评的必要。虽然那样的欺骗和背叛若令品德高尚的约翰·华生知晓，根本无法接受。

　　若他也有上帝视角，凯罗尔都能想到约翰的评价，在他眼里，大概艾琳·艾德勒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能算得上高尚的事，是爱上夏洛克·福尔摩斯。

　　但现在这一切与她有关。

　　凯罗尔无法得知那个女人将于何月、何日、何时归来，纵使她掌握一切细节，影视剧总归是影视剧，是一堆镜头的剪辑与拼凑，时间跳跃、因果不明，颇具艺术的夸张手法。

　　她只能根据具体事件做出判断。

　　所以在确认了华生是被大变活人华丽归来的艾琳·艾德勒约出去，大侦探也尾随室友而去后，凯罗尔立马找了个借口把可爱的房东太太拐到楼下，并促成她和楼下面包房的意大利帅大叔相谈甚欢。

　　从时间来看，还够她上楼取枪；

　　可惜剧情并不讲道理，凯罗尔刚进门廊，楼梯就冲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对方显然是从华生或者夏洛克的房间窗户里进来的，瞬间缴械她并抓着她的头发拖到客厅。

　　“Bitch，安静点，别动歪心思。”

　　一耳光煽得凯罗尔眼冒金星，她被牢牢绑在书桌椅上，为首的美国佬见她长得美貌，还颇为恶心地用手抚摸了几下她的脸。

　　凯罗尔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情感冷漠症的好处了，虽然她很生气，但普通人换成她肯定没她冷静。

　　她甚至还有空想，这几个大汉跟剧情里不一样，因为之前那三个在艾琳·艾德勒家里被她用枪补了。

　　另一位绑匪的手伸到了她的大腿上，欲行不轨。

　　“先生，您最好别调戏我。”那一耳光刮破了混血的鼻子，流下一点血，却并不显她狼狈。她从容淡定地对匪徒说：

　　“这屋子里至少装着五六个摄像头，分别来自M16和苏格兰场，还有国际犯罪头子；您别担心，他们暂时赶不过来，所以您可以威胁完夏洛克以后拿到您想要的东西走人。”

　　她的话搞得匪徒惊疑不定：

　　“告诉我摄像头在哪！”

　　“我要是知道早就拆了，这位先生。到时候不光是绑架，恐怕调戏未成年的罪名就能令您即可入狱。”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张亚洲特征明显的脸令歹徒的不轨动作暂时收敛。

　　——————————

　　夏洛克·福尔摩斯偷听了艾琳·艾德勒和华生的谈话。

　　他离开工厂，对短信提醒充耳不闻，拒绝承认胸中翻涌的是情感而非心跳过速和吸烟过量。

　　欺骗——在他真心实意地为那个女人伤心后；

　　头脑发胀，他向前踏出一步，脚落地，场景变成唐人街的餐吧，落地窗上有油污斑点，透过它能看见街对面的招财猫商店；窗内则光线昏暗，油烟味饭菜味漂浮，极小的桌子对面约翰正笨拙地用叉子挑起几根越南米粉，停在半空——

　　身旁凑近一具温热的女体，淡淡的香味凑近，他转不动头，只剩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动，听那道熟悉的声音说：

　　“你看，我说过，知道真相你会伤心。”

　　身体的控制权被找回，他猛地转身要看究竟说话的人，或是想抓住她？一时间吊灯、瓷碗瓷盘落地窗玻璃整片垮塌砸向他——

　　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个激灵，在鼻子撞上街角咖啡店玻璃的前一秒，止住了自己向前摔的趋势；

　　让他的朝天鼻幸免于难。

　　玻璃里的顾客，街边路过的行人，都对他行注目礼：

　　这人磕了多少？

　　等等，他好像有点眼熟？

　　夏洛克熟视无睹，大步往家走去，握上门把前的0.001秒，异常的细节令他完全清醒。

　　门没关，锁块沾着少量衣物纤维——腈纶，男士用面料——灰尘、地毯、鞋印，8码——男、身材魁梧——拖鞋缺一双——楼梯、鞋印、7码——不止一个——扶手，刮痕，拖行——皮鞋底，擦痕，

　　还有一根棕色的头发。

　　侦探稳扎稳打地一步步朝楼上走去，既冷静至极，又怒火中烧，还有什么别的情绪，不过那不重要，肾上腺素和过量尼古丁令他血压升高，肌肉贲张：

　　他推开客厅门，如他愚蠢的哥哥背着手、踱步而入，没有预想中2%可能的颤抖、恐惧、哭哭啼啼，他的生活助理被绑在椅子上，神情平静，语气如常：

　　“...夏洛克。”

　　美国来的匪徒持枪抵着美人的脑袋。

　　夏洛克·福尔摩斯却出离愤怒了，他能明确当下自己确实是被一种情绪，他所不齿的愚蠢的冲动：愤怒所控制，他的牙关咬紧，当他看到她鼻下尚未干涸的血迹，还有覆盖半张脸的掌印，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确认你掌握了我们要的东西，你最好交出来。”

　　侦探走到人质面前，伸出手平抬起她的下巴，端详那张红肿的脸，声音平静：

　　“为什么不联系我。”

　　“很不巧我们到的时候您不在家，您清楚是什么，交出来，夏洛克·福尔摩斯。”

　　凯罗尔的角度，能发现侦探抬起头，眼睛变得跟头狼一样嗜血。

　　“我确实清楚。”

　　他已经在心里给绑匪判了死刑。

　　“现在，请你的两位手下出去，否则一切免谈，我不喜欢一对三。”“考虑到M16还有5分钟到，现在，你的手下可以开车走了，放心，我们两都没gun。”人质毫无畏惧地接话。

　　愚蠢的美国佬被时间逼迫，听了他们的鬼话。

　　他确定这女的身上没枪，自己刚才可把她摸了个囫囵；但侦探可不一定，被对方一忽悠，他就走上前试图搜身。

　　凯罗尔：他难道以为夏洛克会把手机带在身上？

　　她准备静静地看大侦探装逼秀操作。

　　果不其然，蠢货美国佬搜了一半就被夏洛克掏出辣椒喷雾直接瞎掉，然后高个子的侦探一个头槌，用他的铁脑门把那么壮实的一个美国大汉撞成脑震荡。

　　凯罗尔：？？？

　　【地铁老人手机】。

　　这年头天才不光脑容量惊人，颅骨也比一般人坚硬？

　　“没事了。”

　　夏洛克转身走向凯罗尔，单膝跪地给她解开绳子，被松绑的人质小姐二话不说，站起来都还没道谢，先两步跨过去夺过匪徒的手枪，砰砰给他两个膝盖哥各来一枪。

　　“谢谢。”她把手枪交给侦探。

　　高瘦的侦探突然左跨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趁人质小姐愣神的功夫，他抬手摸上那张小脸，在伤痕上摩挲一下，眼神莫测难辨：

　　“你需要赶紧冰敷，如果不想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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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生回来得有点晚，他在发现艾琳·艾德勒没死后破天荒去见了麦考夫；可惜凯罗尔此刻正为自己破皮的脸生气，从而没发现这个小小的偏差。

　　鬼知道她的脸这么不顶用，一个巴掌居然把它扇破了皮。

　　接下来几天她不得不顶着两根指头印子四处游荡；

　　而且她头发被拽下来一股，回过神才发现头皮生疼。

　　于是华生刚没进门就听到哈德森太太喋喋不休的咒骂，以及房间外传来一声巨响，还有警笛和救护车声。

　　华生：？？？

　　军医见凯罗尔正拿冰袋覆着脸坐在长沙发上，哈德森太太围着她各种心疼，嘴里还不时蹦出各种脏字，侦探大衣外套也没脱，插着口袋站在单人沙发后面，脸拉得比原本更长。

　　“发生了什么？”

　　夏洛克：“有伙美国匪徒闯进公寓，打了凯罗尔。”

　　华生：哈？M16也会被打？

　　负伤的人质小姐对华生无语：

　　“双拳难敌四手，你指望我对付三个壮汉？我没带枪，约翰，还有我真的不是M16，手无缚鸡之力。”

　　哈德森太太：“亲爱的，你还是随身带着枪，夏洛克在这我们每天都很危险。”

　　华生：...好大的实话

　　“抱歉，你没事吧？匪徒呢？”

　　“你听到刚才那声响没”凯罗尔指窗户：“夏洛克把他从窗户上扔下去了。”

　　侦探斜睨她：“在那之前，凯罗尔轰飞了他的膝盖。”

　　华生：...怎么看都是匪徒比较惨。

　　不过华生对夏洛克还藏着艾琳·艾德勒的手机很生气，他认为这次袭击只是开始：

　　“那该死的手机呢？夏洛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哈德森太太把手伸进V领，从内YI掏出手机：

　　“放心，这里超级安全！”

　　华生：......

　　行吧，他是唯一一个正常人，这群疯子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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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顺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