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part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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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包厢里面，两个人的手中都紧紧握着茶杯，两个人的手指指节都微微地泛白，空气里面浮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尹萧墨忽然就想起，似乎8年前的历史在重演。
那个时候，也是5个人，她、秦枫、然然、还有西瓜和冬瓜一起去面店吃中饭。点的东西迟迟没有上来，其他三个人全部极有默契地离开：“我去催下，怎么还不来。”一个个地离开，只剩下她和秦枫相对而坐，她现在依然记得当时脸颊的热度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记忆里，是秦枫首先打破沉默的，他瞥到手边有一叠扑克牌，拿起扑克牌，朝尹萧墨笑了笑：“尹萧墨，我给你表演魔术吧。”
只是很简单的小魔术，具体的过程尹萧墨忘记了。但是她依然记得自己最后最为花痴的那句赞赏：“学长，你好厉害，怎么玩的？”
其实，尹萧墨早就在其它地方看过那个魔术的玩法，知道不过是依靠手指的迅速地活动而已。
如今想起来，自己都为此汗颜不已。
秦枫拿起茶杯，微微地吹气，小小地抿了一口：“小艾。”
尹萧墨倏地抬头：“什么事？”
秦枫的声音和往昔一样平静：“明天，几点？在哪里碰面？”
尹萧墨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明天……还要见面吗？她下意识地开口：“明天……干什么？”刚说出口，她便想了起来，急忙说道：“明天，早上9点，民政局，好不好？”
“好，明天早上9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包厢的门突然地打开，叶思净的脑袋首先钻了出来：“墨墨，你和秦枫明天去民政局干什么啊？”见没有人说话，叶思净继续嘟囔着：“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叶思净的头上被敲了一个栗子：“静夜思，你没有大脑吗？”
莫言从门后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沉思的陆清然。
叶思净刚想回嘴，看着这诡异的气氛，一时也识趣地噤了声。
三个人按照原来的位置坐下，空气气压慢慢地加大。
尹萧墨看了看靠在沙发上一脸冰冷的秦枫，尽量用着自嘲的口吻：“3年前，你们说我和秦枫的结婚是闪电，这一次，你们会不会说，我们的离婚也是闪电的。”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尹萧墨继续自顾自说着：“你们不用害怕，其实只是让一切回复到3年前而已，我和秦枫，和你们，我们都还是好朋友。”
尹萧墨强忍着眼泪，不能哭，不能流露一丝一毫留恋的意思。
秦枫坐直身体，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清明：“对，只是让时间倒流而已。”
尹萧墨的神色黯然，心中暗暗抽气，果然，留恋的人只有她而已。她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其中一个小方格里面，尹萧墨的手臂交叉地叠在蹲着的腿上，头埋在手臂里面，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10年的时光，那样卑微如狗尾草的暗恋，不再有任何希望。
8年的相处，也会在明天一齐斩断，从此，生活中再不会有那个叫秦枫的人。也许，只有在梦乡中才会看到他。
尹萧墨想起自己10年前对陆清然说的话：“我，并没有要结果了，能这样看着他，就很高兴了。”那样地孤勇，那样地义无反顾，如今的自己长了10岁，却再也没有当年的心态，也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陆清然的声音透过小方格的门板传进来：“墨墨，你在吗？”
尹萧墨止住眼泪，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着眼睛，暗暗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回应陆清然：“然然，我在。”
“墨墨，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听见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消失。
尹萧墨稍稍稳定了情绪，走到洗手间的水池边，看到陆清然正站在她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拿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尹萧墨硬是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了。”说着，拧开水龙头，拼命地洗脸，一遍遍地揉搓。
“墨墨，他们都走了，不用再洗了。”
眼泪又再次克制不住流了下来，尹萧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水，什么是她的眼泪，只知道有液体顺着她的脸颊哗哗地留下，衣服的领口也湿了一大片。
陆清然关掉水龙头，拉着尹萧墨重新走进包厢。
“墨墨，喝口热茶，缓缓气，心情平复了再回家。”
尹萧墨握着手中的茶杯，仿佛溺水的人握住了大海中的一块浮木，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我没事的。”
陆清然低低地叹气：“其实……本来只是我和你单独聚聚的，后来莫言正好打电话给我，我就想就大家一起聚聚，然后他说，那也叫上秦枫吧。早知道这样，我……”
尹萧墨淡淡地笑了笑：“然然，我和他，早就说好明天去离婚的。是我自己不好，没有控制住。”
看着尹萧墨咬着嘴唇一脸不自然的眼神，陆清然叹了口气：“其实，你和秦枫结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尹萧墨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陆清然挑了挑眉毛：“再后来，你们去美国以后，每次回来似乎都不会住在一起，我就更加怀疑了。”看了看尹萧墨一眼，“而且，有次你在美国的时候。我到你家去看你爸爸妈妈，你妈妈还在缠着问我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她还怀疑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感情。”
尹萧墨觉得呼吸都一下子顿住了，难道……“你和我妈妈说了？”
陆清然笑着摇了摇头：“我想你没和你妈妈说，一定有你的理由。”
“所以……”尹萧墨直视着陆清然，“我回来之前和你说我和秦枫要离婚的事情的时候，你一点也不惊讶。”
陆清然点了点头：“墨墨，你和秦枫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尹萧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
尹萧墨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谈起。
尹萧墨伸手拍了拍尹萧墨的脸颊：“算了，你情绪不好，别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一定是最佳的倾听者。”
“然然，谢谢你！”
“墨墨，其实……”陆清然有些迟疑，“我觉得，秦枫对你，不是不在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part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