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part10 ...
-
尹萧墨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了脸上，她皱了皱鼻子，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
其实，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食堂里面那个清冷的声音，那条素白的手帕，主干道上皱眉望天，一派平和的表情，连续两年的寻找和默默跟随，还有课间倚着栏杆的隔空相望，一点点地，便喜欢上了。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还手帕，再后来的时候，却不再只是单纯地想还手帕了，总觉得手帕是自己被发现时最好的理由。
当自己偷偷跟随他、注视他的时候，如果被发现了，就可以从手袋里摸出手帕来：“学长，还记得吗？我是来还手帕的。”
于是，一次次地，总是不舍得归还。
很好的理由，很好的说辞，却一次也没用上，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失落。
“我们等等去哪里吃饭？”苏东的声音传了过来。
“墨墨，你们千万别替冬瓜省钱啊，他刚升职加薪，狠狠敲！”
“苏东，随便就好。”尹萧墨轻轻地说。
“木瓜，这世上可没有一种东西叫随便。”莫言调侃着。
“就去高速公路的停靠站吧。我和小艾在飞机上也吃了点，不是很饿。”
“哟，南瓜护内啊。”苏东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真稀奇！”
莫言手扶着方向盘，说笑着：“冬瓜，你不知道吗？冷情王子遇到木瓜就开窍啊。护内？没攻击我就很好啦。”
秦枫蹙眉，抿了抿嘴唇：“你们俩怎么不去表演相声！”
车子转入休息站，苏东一下车就大喊：“你们都成双成对的，就我一个形单影只的，活该我受欺负买单！”说着，便一马当先地跑去点菜。其余四个人等车子停好了走到餐厅里面，便看见苏东已经占好了座位朝他们手舞足蹈着：“这里，这里！”
尹萧墨有些晕车，喉咙里面不是很舒服，虽然还不到呕吐的地步，但是吃不下东西。
秦枫朝尹萧墨的碗里夹了一些青菜，一板一眼地教训着：“不想吃也要吃点，等等还有两个小时，饿了怎么办？”
尹萧墨低着头：“吃了东西，等等吐了怎么办？”
秦枫看了看尹萧墨：“我去买晕车药。”
“木瓜，以前回来也不见你晕车的啊，这次怎么啦？”
“西瓜，你没听说过吗？女人那啥的时候吃东西很挑，看到油腻的东西就没有食欲。”冬瓜贼贼地笑着，说着，一脸严肃看着秦枫：“南瓜，嫂子身子不适，你也不早说，害我点这么多不对胃口的菜。”
尹萧墨的脸刷地红了，她别开脸：“我只是没有休息好。”
3年的婚姻，分房而睡，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唯一的一次，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如果要有那早就有了。情人节的醉酒，迷离暧昧的气氛，那一切，只是酒精的作用。
虽然自己那一天不是因为醉酒，而秦枫却一定是这样。
尹萧墨还记得第二天醒来自己说的话：“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一定感觉很不好吧。”
她至今还记得秦枫那天早上唯一说的：“对不起。”
秦枫对自己的好，一定都源于那一次的内疚吧。
其实，有什么好内疚的呢。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一起喝酒，也再没有了第二次。
秦枫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抿了抿嘴唇：“我和小艾，我们……还没有想要孩子。”
气氛一下子便得沉闷起来，秦枫的脸色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
莫言推了推苏东：“冬瓜，你这家伙，瞎说什么呀！”
“对对对，是我不好，我向二位赔礼道歉。”说着，苏东便嬉皮笑脸地作揖，不停地重复着：“对不住呀……”
尹萧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好了，没什么对不住的。”
“墨墨，你们回去以后打算做什么工作呀？”
“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通过邮箱投过简历了，去当大学老师。学校那边也已经给了答复了，我回去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那秦大哥呢？”
尹萧墨看了看秦枫：“我不知道。”
“墨墨，你们是夫妻，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去一家建筑公司做工程师，回去就可以上班。”
尹萧墨低下头，果然，秦枫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关于他人生的计划，他也从来不会跟她说。她不知道他已经不再回美国，也不知道他已经在国内找好了工作。
尹萧墨，你烦躁什么呢？那个夫妻的关系，本来就只是一张纸，两个签名，和几个印章而已。明天，民政局就要给你换另一张纸了。
尹萧墨突然发现秦枫的位子空了，随口就问：“秦枫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南瓜到哪里去了，就看到他放下筷子就走了。”
“木瓜，别着急啊。你的亲亲老公一定会回来的。”
说着，大家就笑成一团。
尹萧墨瘪了瘪嘴：“我不就问问嘛。”
一只手伸到了尹萧墨面前，接着就听见秦枫的声音：“拿着。”
尹萧墨回头，看见秦枫正站在自己的眼前，好看的眉眼一如往昔。仍然记得他曾经以同样的姿势递给自己两粒薄荷糖。一晃已是8年。自己没有变，还是那样地被他深深吸引，而他，仍是如此。
见尹萧墨迟迟没有去接，秦枫缩回手：“那等等车上给你。”
“是什么？”
秦枫坐下来，重新拿起碗筷，漫不经心地说着：“晕车药，还有一些山楂。”
“南瓜，二十四孝老公啊。”苏东笑得一脸灿烂。
叶思净瞥了瞥莫言：“死西瓜，给我好好学着。”
“静夜思，那要看是对谁好不好？”莫言嫌弃地看了看叶思净。
“死西瓜，你找打！”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吃了晕车药，尹萧墨有了些睡意，她蜷了蜷身子，疲惫的感觉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只是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自己身子盖了什么东西，而自己的头也似乎被人温柔地移了移。
她懒得去理会，实在是太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part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