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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先扁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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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哈拿着望远镜,拉扯着竹:
“霜儿,你家宝贝她居然走木桩!奇了,你怎么舍得让她去送死呢?”
竹眉头一皱,他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她怎么还走木桩?
“欸欸欸!她跳得不错欸!”听林大哈夸着,竹刚放下心来,结果他突然大叫起来,“被蛇袭击了!她闪开了!她掉下去了!”
林大哈连连三句惊叹,竹的心情就跟吊桶一样忽上忽下。听到掉下去的时候,竹拿起望远镜就要看,结果林大哈又喊了起来:
“哇靠靠靠靠!你家宝贝翻上来了!那个漂亮的转身!天啊,怪不得你喜欢!”
林大哈激动地拉扯着他,竹感觉都快被他折磨死了,但听到雪沿又回了木桩上,就松开了望远镜,淡定地回道:“对我的人这么上心干什么?关心关心你的奴隶好不好?”
“哎呀,这不是我的奴隶都到竞技台了嘛?”
“……”
就在林大哈看的时候,临已经回到木桩上了。
临低头一看,她的长剑正插在木桩上,大概她是踩着剑翻上来的,只是,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就像当初跟入侵者打一样,身体自己动了起来,真神奇啊。
遇到危险的时候,身体都会本能地行动起来,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吗?可是,平时跟阿辉打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这种情况过……
临正思考着,竹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雪沿!你还待在那里干嘛!快走啊!”
他明明坐在大老远的观看台,怎么喊得这么大声啊?简直就像在她心里喊的一样。
临摸了摸胸口,虽然他喊得太大声吓到她了,但是他说的对,她还在木桩上,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要赶紧过河才是。
临看向前方,前面不远的木桩上,有个奴隶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在她回头的那一刻,一条飞蛇朝她飞去。
“小心!”
临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一边喊,一把朝她奔去,与此同时,把剑鞘扔了出去。剑鞘击中了那条蛇,那个被蛇袭击的奴隶笑了:“谢谢你啊雪沿!”
听这声音,好像是松月。在流岩家那几天,一直是松月陪在她身边,对她的声音临还是有印象的。
就在这一刻,另一条蛇不知从哪飞来,一把咬中了松月。松月一个转身割断了蛇的头,却还是重心不稳要往下掉。临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赶上前去,也不管会不会被带下去,拽着松月就往前跳。
最终两个人直接倒在沙地上。临吐了吐嘴里的沙,整了整衣服。一旁的松月则坐了起来,正在想办法把肩上的蛇头拿下来,临手上只有长鞭,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用,只能徒手帮她把蛇头拿下来。
“雪沿,你不用理我,我吃了解毒丸的,你还是自己先过沙地去竞技台吧。”也许是怕拖累她,松月说了起来。
临摇了摇头,松月的本领那么好,之所以到现在才过河,一定是流岩交代过她,所以她才会在临踏上木桩前一秒,从队伍里出来,抢在她前面走木桩。大概是想给她做个示范,没想到突然她掉下木桩了。
要不是因为担心她,回头望了那一下,松月也不会出事。
临拿过松月的小刀,在雪服上擦了擦,而后用小刀给松月挑开衣服,那两个牙印旁,皮肤已经开始变黑了。临用小刀割裂衣袖,把它们裁成布条,给松月的手臂做缚扎,而后摘下面具,用嘴帮松月吸出毒液。
“雪沿,你会中毒的。”
临吐出一口毒血,摇了摇头,继续帮她吸出毒血。等牙印处的鲜血血色正常了些,临拿出竹之前给她的药,给松月敷上。而后再用布条给松月包扎好。
“好了。”临处理好了伤口,笑了。
“雪沿包扎的手法很娴熟啊……”
临笑了:“少主教的。”
其实不是,只是以前在雪国经常给自己包扎来着。
“为什么救我呢雪沿?你要知道,一旦救了人,等下竞技台那边,有很多人会找你的。”
临当然知道这个。
竹跟她讲过不要管闲事的,因为在侍卫考核赛,如果管了别人,在那些放任旁人死掉、自己先到竞技台的人看来,就是在羞辱他们:“你看,我不仅自己能到竞技台,我还能救人一起到这呢!”
这不就是招人恨吗?可她没有办法不管松月。松月在微芒家很照顾她,现在又是因为她受的伤……
“如果不是我,松月也不会受伤。”临戴上面具,搀扶松月站起来,“而且,我之前也吃过解毒丸了,不打紧的。”
“现在我没事了,你先走吧。”
“松月,我们组组吧。”临笑了,“我救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松月愣了愣,临坚定地看着她。
过沙地考验的是轻功。因为沙地中间会有未知的沼泽,不用轻功,很难越过。松月的轻功她不担心,只是怕她用轻功,会加速血液循环,毒素会更扩散得更快。最重要的是,松月是她救上来的,会有很多人对她通过考核表示不服,如果不跟她组组的话,只怕松月会被很多人挑战,最后死得很惨。
虽然她自己武功不咋地,但是就凭她刚刚身体自己会动来看,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死掉的。而且,如果真的出事的话,阿辉不会不管她的。他现在一定在附近看着她吧。
想到阿辉,临笑了:“我们走捷径吧。”
“雪沿,走捷径的话,就一定要去竞技台比武,你还是走沙地吧,不用管我的。”也许是怕连累她,松月又说了起来。
临摇了摇头:“不管我走哪,都有人要找我比武的,一样的。而且我武功不好,和松月组组的话,会更安全一点。”
松月看着她,仿佛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呜呜呜,不枉我那几日那么疼你!好!咱们走!”
临搀扶着松月,两个人慢慢走到了竞技台附近。因为临不会长鞭,所以松月拿过了长鞭,把她的小刀借给了她。两人才到一会,就有人来找茬了。
“喂,你们!”
刚刚落败的一个奴隶一眼就瞧见了她和松月,仿佛是急于洗刷耻辱,故意挑了她们。大概是看松月受了伤,而她又文弱可欺吧。
临搀扶着松月上了台,看那个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临赶忙挡在松月面前,没想到松月却把她往后一拉,道:“不用担心,揍他,你月姐我轻松得狠!”
听了这话,临乖巧地靠边站,而松月扯了扯长鞭,道:“雪沿啊,仔细看看,长鞭是这样用的!”
她一说完,挥着长鞭就冲了上去。临看得很是心惊,只觉得每一鞭都会让毒素扩散得更块了,松月却丝毫不担心,几个回合就把对方扫下了台,而后朝她竖起大拇指。
临走上前去,问她感觉怎么样,松月表示很好,丝毫不觉得疼。大概是松月的长鞭舞得太好,很多人都上台来挑她,松月每次都不让她动手,自己挥舞着长鞭就上去了。有个人想偷袭临,临刚闪开,松月的长鞭就到了,一下把那个人扫落在地。
“喂!这不公平,我挑的是她!”那个人嚷嚷起来。
松月扯了扯长鞭:“你连我都打不过,没资格挑她,不服?不服就再来啊!”
临突然觉得,松月就是流岩派来保护她的。说不定她刚刚就是故意被蛇咬的,就算没被蛇咬,过沙地肯定也会出事情,然后她就能跟她组组了,然后以此为名,痛揍所有挑她的人。
“这样吗?”
一个人从另一个竞技台跳了过来。这个人已经在另一个竞技台打了好久了,大概是没人能赢过她了,瞧见松月这边的动静就过来了。
“那我先扁过你,就可以动她了对吧?”
她抬起头,一双碧绿的瞳孔发着光,尽是不屑和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