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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炽 ...

  •   上元天神不日重返天界理事,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因担忧大弟子止观再下山寻花问柳,若访得那金衣转世,可如何了得!
      风尽台这才收了仙资极差的金池,止观答应教小师弟修仙练法,不再下山喝酒胡来。
      上元天神安心回天界。
      那年白莲生十七,金池十一。
      白莲生寝室,梵境。
      金池从偏室来主室,问:“不极师兄,寻我何事?”
      “坐,”止观拍拍身边的位置,提笔来问:“金池可有表字?”
      金池摇头:“无字。”
      止观说道:“师兄给你取一个,何如?”
      金池脸红,点头,端坐一旁静候。
      止观苦思良久,终想不出一个适合的来,便又来问:“金池本就体弱,为何还终日一身玄衣?”
      金池回道:“喜穿,”又复问:“师兄不喜?”
      “倒不是不喜,只是瞧着你并无精神,这一身黑把你都给穿老了,”止观又问:“师弟可是不喜风尽台的白袍金裳吗?”
      金池连忙摇头,须臾回答:“师弟明日便穿上。”
      “今日便去换来。”止观拉着他起身,往内室而去。
      止观找来衣袍,说道:“这身我小时穿过一回,当时与你个头相近,这一身应该穿得。”
      金池接手:“是。”
      止观道:“师弟便在这儿换。”
      “……”
      止观摸摸鼻梁,笑道:“我外头候你,你的表字还未想到呢!”
      “谢不极师兄!”金池脱去黑衣,一身红晕褪不下,只要想到师兄坐在屏风外,便气息难平。
      内室静谧半晌,止观又探身进来,瞧见金池才脱下黑衣,拿着白袍金裳放在鼻前轻闻。
      止观:“师弟,在做甚?”
      “啊!”金池吓一大跳,转身一个踉跄直接摔倒身后床榻上。
      止观欺身上前,抬手轻抚金池眉额,柔声问:“师弟,为何脸这般红?”
      “不极师兄,我……”
      “你如何?”
      “师兄,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懂穿!”
      “哦,那何妨,唤一声师兄,师兄帮你换上便是。”
      一室光线旖旎,二人无言,却在指与肤相触时,心中有无数惊天动地之响在捣鼓,金池换得这一身白袍金裳,几乎晕厥。
      止观却瞧如此模样的金池,心旷神怡,不自觉抬手挑起其下颌,说道:”我们金池,好生俊俏!“
      金池脸红,却不忍低头,静看师兄如星辰般的双眸,沉醉其中。
      瞧其模样如此,止观不自觉指腹向上移,对着其唇瓣摩挲了一下,金池这才惊得浑身一颤,赶紧逃开。
      止观只管仰天大笑起“哈哈哈哈……”又赶紧捡起地上的鞋子说道:“金池过来,师兄给你穿鞋!”
      “……我……”
      须臾,两身白袍金裳坐回书案前,一双云靴放在一旁,金池赤脚给师兄磨墨,止观续而苦思给金池取何字好。
      夕阳西下,止观提笔落字,三两笔写完,可不知为何,止观忽然不悦,不言一语丢笔出门,金池急忙穿上鞋追至殿门外,却迟了。
      金池猜想不极师兄对着自己三年,早已了无生趣,便又下山去了。
      金池回到梵境,便瞧见暮光照案上,那白纸上扬扬洒洒两字——络绎。
      “络绎,止观,络绎,止观……”金池唇齿间来回咀嚼二字,渐渐的双颊比那天边的火烧云,还艳!
      可师兄他……喜山下那些莺莺燕燕,总好过跟愚笨的自己待在一处,金池黯然伤神,发誓要好好修练。
      上元天神下凡,不过五日,止观二十二,金池十六了。
      大殿上,金池下跪师父,上元天神眉结稍拧:“络绎?”
      “是,师父,金池不知,可是……做何错事?”
      上神瞧其眉眼间生出一股|媚|态来,更加不悦,“你的字?”
      金池战战兢兢,“是……”
      上神低温开口:”你大师兄取的?“
      “是……师父?”
      上神接着问:“你师兄为何不帮你也取个号?”
      “……不极师兄,终日不……忙,金池不敢拿此事叨扰。”
      上神瞧这天资极差的弟子,便道:“重台。”
      “什么?”一众子弟吃惊,师父当真如此不喜金池?
      上神道:“金池,号重台。”
      “……是,多谢师父赐名号。”金池再三跪拜。
      亥时过,止观返回风尽台,进梵境,瞧见金池伏案而眠,止观走近,伸手停半空中,面色凝重,速收回手,转身再次离去。
      五年来他皆如此早出晚归,故意避而不见,即便相见了,止观也总是以臭脸相对。
      未关的窗吹了疾风进来,金池惊醒,瞧一室之物如常,与他一样,盼不到主人归。
      金池提笔落字:
      不极师兄,师父昨日归来,道金池已长大,可分配寝室独处,习独立之心,起居不可再依赖师兄,今日即搬出梵境,未能与师兄相见好生道别,金池憾,改日相见时,再好好道谢师兄这些年的照拂。
      金池(字)
      风尽台后山,止观信步游走,一道白影落身。
      止观上前,作揖:“师父。”
      上神问:“你可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止观头埋的更深:“弟子不敢。”
      上神温声下来,问:“可是因给你的小师弟取了号而不满,故才不见为师的?”
      “弟子不敢!”止观确实不满意“重台”二字,但后又想了想……无妨了。
      上神又问:“不极要如何呢?”
      止观一愣,回:“弟子不明白。”
      上神说道:“不如纵你下山,少去这份束缚,游历游历,一面长长见识一面也叫你顽个痛快,十年后若你还未寻得答案,便再回风尽台,届时随为师回天界修行,何如?“
      止观眼里擦出星光,但只在倏然间,”师父要逐徒儿?“
      ”……“
      “师父?”
      上神面目清冷,应答道:“七日,好生想想。”
      翌日,金池得此消息,焦急下山,来到最热闹的青|楼内寻得师兄。
      止观,酒酣胸胆尚开张,衣不蔽体,躺姿放骇,一边饮酒一边抬眼瞧着金池。
      向其招手道:“是络绎啊,络绎啊过来让师兄看看。”
      “爷,这位小公子是谁呀,生的可比我们这儿的姑娘皆美啊!”
      金池上前来时,止观推开周身美人,“去去……”
      接着伸手一把扯过,将其压在身下,金池慌张喘气,“师兄……”
      “嗯?不知师兄何意?……你瞧瞧这些姐姐们如狼似虎的,我不将你掩好,你小心被她们吃了,骨头都不吐的!”
      “师兄……”金池一听,却也不怕了。
      止观接着抬手细细摩挲起金池轮廓,“络绎,又长大了些,真真是越发好看了!”
      “师兄……”金池恍惚,如此这么般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而他如何夸赞自己,金池都不觉得如何,要说好看之人,唯大师兄一人尔。
      止观手伸至其腿上,说道:“也长高了不少,以前只与师兄齐肩,须臾数年,不知不觉间络绎与师兄并肩了。”
      “师兄,金池不敢。”
      “嗯?”
      金池身上难耐的很,但不敢躲,只问:“师兄是否,去意已决?”
      止观趁这烟柳之地污浊,自己言行也概不收敛,尽管在金池身上撩拨着,言行更是直接,薄唇靠的极近,“你说呢,师兄该何去何从?”
      金池不适,吞咽口水,急忙说道:“师兄说过,你要去寻一朵花。”
      “呵……是啊!”他目光一收,神色复杂起来,此刻手也规矩了些。
      金池掩好心中低落,问:“师兄要寻的女子,为何确定在这烟柳之地?”
      止观一惊,面色又敛了几分下来,接着便起了身,行至窗下,叫屋中一众弹琴舞乐的美人们悉数退下。
      屋中才算静了下来,金池赶忙起身,衣冠重整,端坐静看止观。
      止观回首:“师弟,为何从小如此看我?”
      金池摇摇头,不知作何解释,但又赶忙回以微笑,眼神并不收回。
      止观也看他,冰清玉洁的孩子早已成长,他清醒时不敢看、不敢碰、不敢独处一室、不敢靠的太近,只有醉时才能大胆。
      金池轻唤走神中的止观:“师兄,不极师兄?”
      止观顿了半晌才道:“络绎刚才说,觉得我该去哪里寻那朵花呢?”
      “那……我陪师兄,挨家挨户的去寻?”
      “哈!此话一出,你不怕师父知道,责罚你?”止观过来:“是不是师弟,对师父给你取重台为号,不悦?”
      金池摇头。
      止观再次靠近,伸手抬起其下颌,“分明不高兴了不是?”
      “师兄,你莫要如此!”金池退后几步,却退至床内。
      止观欺身上前,低喃道:“金池可知,师兄为何从不寻那些良家女子?”
      “……金池不知。”
      “那络绎知吗?”
      “……”
      “师弟知吗?”
      “……师兄,你可是醉了?”
      止观一笑,起身,金池连忙端庄坐正,却不想师兄直接蹲身下来,给金池穿上鞋子,鞋子穿完,止观一把将他拉起身,说道:“走,去瞧瞧那些良家女子去。”
      二人重回白灵乡,过白府而不入,金府却早已换人家。
      止观念门楣:“高府。”
      二人飞身入了内院,月下屋顶处,瞧见廊下卧着一位女子,一身桃粉,其貌倾城,师兄弟二人皆一愣。
      止观问:“应就是这家千金了吧?”
      “嗯。”
      “嗯?”止观回首来瞧,问:“师弟认得她?”
      “是。”
      “何人?”
      “两年前,父亲上山要接我回家时,那时说……”
      止观面色一沉,打断道:“知道了!”
      两年前,金父上风尽台见儿子:“该家去了。”
      “父亲?”
      早已年迈的金父,说道:“儿时,你母亲给你指过一门亲事,如今你已十四,该是家去准备成家立业之时了。”
      金池望向止观,白莲生寒光即出,身为大师兄师父不在,便作主说道:“不急,需得再过两年……两年后,金池身体恢复,便可下山娶妻生活。”
      金父这才离去,与儿子约好两年后山门前见。
      而如今离约定也就十日不到了。
      而那指腹为婚的女子,便是眼前的高小姐,金父曾拿画像与其过目,他记得那张倾人城的眉眼。
      止观忽然说:“想来,我是该走了。”
      金池:“……”
      入夜,金池趁止观醉,带其回风尽台。
      夜黑,止观趁醉,拉着金池陪自己入池沐浴。
      梵境浴室内,温热香泉洗凝脂,止观拉着金池的脚,摩挲其脚脖上的银制脚环,哑声问:“这银环,你还戴着?”
      “嗯,师兄送我的,我自然戴着。”
      “上面的铃铛呢?”
      金池道:“……师弟怕……”
      “怕甚?”
      “怕……扰人!”
      “也罢,你小时爱走丢,我们不好寻你,我才给你这个脚环,如今你已长大,并不需要……只是你这多年如何还这般瘦?”
      “……只是当年师兄送来时,颇宽,如今刚好。”
      “刚好?”止观细咀嚼这二字。
      “师兄……可否松手,金池怕……痒!”
      可止观不松手,反手加力道一扯,将金池直接送到自己面前,四片唇不偏不倚地贴合,金池刹那呆若木鸡,如被下了定身术。
      止观却不同,他知如何吸|吮、吞|吐、探|舌|撬开其牙关,与其唇|舌|辗转,霸道的教他如何回应,与自己缠|绵反侧……
      直至二人呼吸难耐止观才停下,金池呼吸急促,半晌才回神来,退后躲了躲,问:“师兄,你做甚?”
      “渡气,不然你这修为何时才能练到上层?”
      “可……”金池只觉脑中如浆糊,想不通便直接问:“可之前,师兄三不五时也给金池渡过气,却皆不是以口相渡……”
      “你身体时好时坏,如今你快家去了,如此渡气,兴许……”
      “兴许……何如?”
      “兴许,好的快些!”说罢,环在其腰上的手再次使力,薄唇再次贴上。
      这次金池并不躲了,只是不敢闭眼,如此近的瞧着师兄的脸,心中生出离别之意,泪在眼眶里打转,止观不去看,只管闭眼索|取。
      “师兄……”
      “嗯?”止观脚底发力,轻一跃抱着金池上了岸,二人一丝未挂叠|身倒在浴池边继续。
      “师兄……”
      止观喘着气顿了一下,“金池若不喜,开口,师兄……即停!”
      “师兄……白莲生,你可否不走?”
      止观呼吸一窒,唇停在其腹上,抬首看他,金池落了泪,续而唤着:“莲生,莲生,师兄我可否如此唤你?”
      止观上前,薄唇再次贴上其唇。
      “嗯”了一声,胸前炙热可灼烧其心,但他们任凭之,不愿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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