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然雾兮万骨枯（壹）》潜谶斋

9、第八章

　　龙悟庸怀揣几簇连翘、香薷之类连根拔来的草本“花卉”回到府衙时，才发现那白衣少年也跟了来。而当展昭看到那白衣少年时，很喜悦地跑过去连抱带捶，龙悟庸这才知道原来这白衣少年就是展昭的拜把兄弟之——锦毛鼠白玉堂。
　　怎么刚开始没发现这Y穿着白衣服呢（谁规定穿白衣服的就是白玉堂……），龙悟庸抚额。
　　“自从几年前找到失忆的包大哥后，咱俩就没怎么见面，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展昭边说着边将白玉堂往院中石桌那拉。白玉堂则递给展昭刚刚过来时从路径酒肆买的女儿红：“是吧，好久不见了，咱喝几盅。”
　　“不是吧，怎么每次见面你都不忘带酒啊。”
　　“习惯了，你也习惯习惯。”
　　“哪有这么习惯的啊……”
　　“别婆婆妈妈了，喝个酒也这么不爽快。是不是怕喝不过我？”
　　“嘁~谁怕谁。”
　　二人很欢快地对杯上了，只有龙悟庸还一脸囧然地抱着一堆草本“花卉”杵在那，脑中反复翻转着“原来这就是白耗子”这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龙悟庸的发愣止于背后突然有人拍了下自己肩，然后惊讶地向前迈步→向后转头→怨恨瞪（眼神纯属本能，不是故意的），一气呵成。只是那拍肩的人倒是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你不用这样瞪我吧？”
　　“唏嘘……公孙大人啊。”龙悟庸拍拍胸口做松了口气状，“被你吓了一跳。”
　　“我才被你吓一跳呢。那是白玉堂吧？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你认识他？”公孙八卦的八卦习性又犯了。看到龙悟庸的一头黑线后，才又一拍他肩膀，道：“我明白了。”然后直径向着书房去了。
　　龙悟庸甩掉一头黑线，才缓神过来，突然想到：他明白了？他明白什么了？于是又一头黑线爬上来……
　　午时，包拯趁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宣布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白玉堂要在府衙兼职了。然后惹得一干人等唏嘘不已，白玉堂何等人也？大名鼎鼎的锦毛鼠，居然跑来开封府兼职做捕快？
　　于是乎，众人议论纷纷也哉：
　　是有大案子了？——捕头余万青曰
　　我放弃这个议论权。——捕头展昭曰
　　为了展昭？——捕快王朝、马汉、赵虎曰
　　看上公孙大人了？——捕快张龙曰
　　这Y闲得太慌了。——衙差龙悟庸曰
　　不会是为了包大人吧…… ——衙差季民忠曰
　　不与阿忠同。——隔壁卖帕子花样的小贩乱入曰
　　包大人其实也是美人来着。——隔壁卖油纸伞的小贩乱入曰
　　五鼠要闹汴京了？这是来探路的？——街边神棍闻传言曰
　　要在汴京买地产先来看风水的？——某有房要卖的地产户闻言曰
　　要变天了？——吏部某卒闻言曰
　　展昭跟那白玉堂什么关系？——礼部某卫闻言曰
　　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庞太师闻言悠然曰
　　——众论戛然而止……
　　到各版本传言开始有削弱趋势时，已经是白玉堂来到府衙兼职的第三个月了。
　　下过一场雪后，原本行人了了的街道上，却被府衙对面一户包子店的开张祭吸引来不少人围观。这包子店已经装修了一个多月了，总算投入使用，只是这一个多月中极少看到有貌似包子店老板的人来查看，倒是白玉堂常常没事就跑去了解装修进展，以至于府衙一众人还以为那是白玉堂开的，只有展昭几乎不提此事。直到现今包子店开张了，众人才发现包子店老板原来是个似乎只有十二岁左右的少年人，在店外拈香祭拜的身型又瘦又小，只是肤质细嫩又眉清目秀，举止也相当斯文，被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衬得更是显得弱小。
　　“咔咔~~某只腐女又有材料了。”龙悟庸叉抱着手臂斜靠在府衙门柱上，一脸幸灾乐祸，旁边同样斜靠着的衙差季民忠一头雾水地看着同事，问道：“想啥呢笑得这么欠扁。”见同事抬抬下巴示意自己看前面后，发现在围观开店祭的人群中有一抹很眼熟的窈窕身影。“那不是柳儿嘛，她怎么来了？”
　　被唤作柳儿的女孩正从人群中朝二衙差走来，刚一走近就伸出手欲拍向龙悟庸肩，只是被对方一个闪身躲过了，抱怨道：“不过就是拍下而已这样也要躲？”说着揪住龙悟庸后衣任一把拉回原位，然后心满意足地用力拍打了下他的肩。
　　“拜托，每次见面不是拍就是打，我又不是沙包！”龙悟庸痛的龇牙，怨念回之。
　　“哟~小鬼头长本事啦，敢跟姐姐这样说话。”说着威胁般挟住龙悟庸左肩。
　　“什么就姐姐了？有没有搞错，我又没有跟你拜把子……喂喂喂！你真用力啊我又没得罪你！”被左肩上越来越加重力道的手捏得生疼，龙悟庸忍不住一把扣住柳儿手掌的月骨与尺骨、桡骨之间那接连处往里使劲掐，终于痛得柳儿松了捏着自己肩的手。
　　“还挺能找要害嘛。”柳儿揉揉手腕不屑地说。
　　“你俩真没完没了了。”季民忠抱怨道，这都几次了。自从两个多月前这俩人一同抓了个小偷后就算认识了，于是经常像今天这样互损，但似乎是不打不相识的关系，也不知道这柳儿是干什么的，看上去柔柔弱弱，却是一身的上乘功夫，内力与轻功都不可小觎啊。但看她对龙悟庸的行为来看……似乎很喜欢欺负比自己年幼的人……
　　柳儿拉过龙悟庸到一边小巷里啰啰嗦嗦了N句，才提到有关对面那家起名为“戴记包子店”的事情，原来是上头要她去查那个小老板，目前知道的情况也就只有几点：那个小老板跟白玉堂认识，白玉堂更救过小老板的命，而白玉堂很帮他。最后一个消息惊得龙悟庸先是一愣，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小老板其实是个女孩，自称十六岁，但真实年龄只有十四岁，名叫戴维仙，只是不知是真名还是化名。
　　“你真是太强大了~~~”“那是~~我是谁啊~~郭旭柳有查不到的事情吗？”
　　“你俩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