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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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皎皎他们正和老乞丐窝在一处墙角讨钱。
老乞丐笑呵呵地，“总之，只有这一块归丐老大管，其他地方都是别人的地盘，你要是去别人的地盘讨饭，准会被打。”
说话间有人往他的破碗里扔了枚铜板，老乞丐立即跟唱戏的一样唱说道，“哎呦诶，谢谢大老爷。”他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说着好听的吉祥话，把人恭维得舒舒服服。
他这番作态差点没让薛洋当场喷笑出来。
薛洋是孤儿没错，但不管怎么说，有百家饭可以吃的薛洋怎么也比衣不蔽体、风餐露宿的乞丐要过得好。
村子里又自给自足，没什么乞丐，所以薛洋也是第一次见乞丐讨饭的样子，他觉得老乞丐说话的语调太逗了。
“你笑啥？看到没，他们都喜欢好听的话。”老乞丐好心给薛洋传授他多年来的经验，“这说的吉祥话，那也得分对象……要放低姿态才会有人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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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给莫锦兰端了药膳送进来。莫锦兰正端坐在书桌前练字，她眉目冷淡地执笔挥毫，宣纸上的大字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因为安姨娘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当时病重的莫锦兰并没有引起莫闫他们的怀疑，甚至在莫闫心里，莫锦兰还是那个好控制的、宛如菟丝花般的女儿。
“二娘子，你先吃点东西吧。”海棠有些心疼自家小姐，“你这样奴婢心里也不好受，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小姐……”
“不关你的事。”莫锦兰冷冷淡淡地打断她。
“……”海棠转而又安慰道，“二娘子也不必太过忧心，仙师会帮我们把小小姐安全带回来的。”
皎皎是当着蓝曦臣的面被带走的，以蓝曦臣的为人，自然会负责把皎皎救回来。
“……”莫锦兰闭了闭眼，海棠又怎么知道她心里的怨怼，那是对蓝氏一行人的怨怼，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送莫家庄的人全部归西……没想到倒是让姨娘折在了他们手中，“许多天了……皎皎又痴……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虽然心如刀割，但莫锦兰从来就不会让自己沉溺于悲痛之中，她一直以来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假如皎皎真的去了，她也会用最快的速度割舍掉那些软弱的情感，因为那些软弱的情感是最没有用的，除了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以外，没有丝毫用处。
“海棠，你看，面对这些，我还是这么无能，什么也做不了。”
“二娘子，要不我们……金宗主那里……”
莫锦兰猝地站起，袖摆把桌上盛着墨水的石砚扫了下来，石砚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更有倒在桌面上的墨水，正在向字帖漫延。
“海棠。”莫锦兰盯着逐渐被墨水浸染的字帖，只一会儿的功夫，她练的大字就已经糊成了一坨，她柔柔地说，“你可知去年有个少年郎寻到兰陵去了。”
海棠大概能猜到莫锦兰口中的少年郎是什么身份，那金宗主风流好色得很，所以这少年郎恐怕和玄羽少爷一样，都是金宗主的私生子。
见莫锦兰不说话了，海棠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后来？”莫锦兰浅浅地笑起来。
美人一笑，登时艳光四射。
“后来他就被人踹下了金麟台。”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海棠倒抽一口凉气，虎毒尚不食子，这金宗主也太狠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番羞辱人的行为未免也太过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