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芥川的无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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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丸银的带路下，四个人来到了从门来看就非常豪华的房间门口。浮雕清楚的刻画着象征着威严的图案，看得出设计者是非常用心的。
四雪刚踏进门，衣服就被芥川拉住了。
“芥川？”
他的脸色不太好，大概是之前的伤还没好的缘故吧。人类一直是不太结实的生物，她努力去习惯了，现在也只是不太能理解的程度。
“你……不觉得……压抑……”
芥川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把话说清楚。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氛围，和杀气不同，类似于威压一类的，钝感的气息。
四雪似乎没什么感觉，但是他的身体拒绝进入这个房间。
“哦呀。”
市丸银最先进入房间，察觉了身后两人的小动作后，稍微靠近了他们一些。
顿时，那种压抑的气息就减缓了许多。
芥川抬起头，也只能看到他银色的后脑勺而已。
他摸不清市丸银这样做的意义，只好把这份人情暂时记在心里。
“来的真快呢。”
十刃的会议刚开不久，他们可以说是来的刚是时候。将几人的行动预料了个七七八八的蓝染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在椅子上坐的舒服一些。
看起来刚刚还上演了一出好戏，没能看到真是可惜。不过没关系，接下来的这一场，他可以在贵宾席看个仔细。
“非常抱歉，蓝染大人……”
蓝染抬手，让东仙要闭嘴。
他身上的伤这样明显，已经吸引去了十刃的目光。
四雪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这样暴露实力，无疑是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十刃里可不缺少好战的家伙。
“我来介绍吧，他们是我的部下，统称十刃。”
四雪的视线扫向在座的其他人，每一个看起来都不太像人类，还有的身上有洞。
和那些怪物一样。
也许这是这个世界的人的特性？
“只需要记住他们的脸就好，你们是虚夜宫的客人，不会被卷入争斗中的。”
“真的吗，刚刚我还和这个瞎子打了一架。”
毫无顾虑的称呼东仙要为瞎子，还把蓝染说出的浅显易见的谎言揭穿。
四雪的行为本来应该引起众怒的，但是十刃全员都没有什么反应，这让芥川稍微掌握了一些虚夜宫的情况。
他们并非一块铁板，和港口Mafia的情况不同，如果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忤逆森鸥外，五大干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并非是个坏情况。
“哼，所以你就骄傲起来，以为在这个虚夜宫能横着走了吗？”
和蓝染想的一样，四雪这样的态度会引起满脑子都是破坏的葛力姆乔的不满，他也并非为蓝染出头，只是单纯的看不惯有人和他一样嚣张。
四雪回头，说话的人是个主色调为蓝，但是好像能燃烧起来一样的人。他的腹部有一个洞，似乎是为了将洞露出来而专门设计的短款上衣包裹着健壮的身体，右脸颊戴着一个牙齿形状的白色面具，像是为了张扬自己的野性一般。
“我并没有这样……”
四雪偏头，躲过葛力姆乔高速扔来的石块。
“……说。”
四雪看向葛力姆乔的视线逐渐变得冰冷。
这样无礼的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在流星街的话，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绝对不能向她扔石头的，这样的行为不能被原谅。
蓝染恰到好处的扔了一把刀下来。刀把雪白，刀身黑白两色，是非常朴素的武/士刀，但是四雪和芥川都感觉到了，那刀的身上有某些不同的东西。
“这把浅打先借给你，去战斗吧。”
他感觉得到四雪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而浓厚的战斗者的气息。
如果给她浅打，她能够到什么地步呢。
四雪捡起浅打，拿在手里的手感不错，是把好刀，至于其他的就暂时不管了。和东仙要战斗时沸腾的血液还没冷下来，不管是葛力姆乔的挑衅还是这把刀，时机都恰到好处。
充满了被设计的气息。
四雪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被太宰治捉弄过很多次了，这种感觉果然还是很令人火大。
“来吧，让你知道什么是恐惧。”
葛力姆乔从座位里跳出来，赤手空拳。
对于这次交战的双方来说，什么仁义和礼节都不重要，他们都只想把对方撕碎。所以即使面对空着手的葛力姆乔，四雪也没有放下刚到手的浅打。
对方可是连是不是人类这种物种都不清楚的生物。
虽然四雪也是这样评价自己的。
“我最恐惧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和森鸥外分开。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超越和最爱的爸爸分开了。
葛力姆乔不懂四雪话中的含义，张扬的扯开嘴角，锐利的向前踏出一步。
那是个过长的一步，长到葛力姆乔已经到了四雪的眼前。四雪冷静的躲开，刀锋带着不像是那样娇小的身体爆发出来的力量斩向葛力姆乔。
双方面对攻击都很冷静，四雪甚至觉得自己的血冷了下来。
因为双方实力相当，在交手的瞬间就将信息传达给了大脑。
“真是久违的感觉啊。”
葛力姆乔扑了个空，没有生气反倒笑了出来。
在他的笑声中，腰间的刀被拔了出来。和四雪一样的浅打被他握在手中，不知为什么非常和谐。
他的身上散发出狂暴与优雅并存的奇怪气势。
四雪眼中流光一闪，烈风般的刀刃转瞬之间便出现在了葛力姆乔眼前，刀刃相接发出火花来。
不仅仅是快——这是葛力姆乔接下四雪一刀之后的感想。那刀有着不符合常理的力度，绝对不只是加速度带来的，还有使用者自身的力量。
就凭那样干柴一样的胳膊？
葛力姆乔收起笑脸，认真的举起刀对着四雪。
蓝染看着台下的战斗，心里笑得非常开心。
他没看走眼，四雪的战斗力确实不错，能战斗的人多一个是一个。只是，他要用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栓住四雪，让她为自己工作呢。
冰冷的目光落在芥川身上一瞬，又移开了。
他作为项圈还好，绳子不够结实。
“要。”
他眼里没有笑意的看向东仙要。
“你和四雪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东仙要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探究蓝染大人和她的父亲谁更伟大”这样的理由，但是对蓝染说谎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一下子愣在那里。
“那孩子是个父控呢，真是有趣。”
市丸银悄无声息的靠过来。
“原来如此，父亲吗。”
蓝染超越常人的头脑和阅历让他立刻分析出了四雪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的意思。原来如此，一上来就问他能不能回去，是不想和父亲分开啊。
她的感情，和她的父亲紧紧联系着。
蓝染看着底下四雪和葛力姆乔打的不分你我，刀光剑影来回飞散的情景，眼里逐渐有了人类的温度。
真是优美的姿态啊。
为了自己的父亲而战的，这副姿态，可以说是在破面中非常少见。死神中倒是不乏这样的人，但是他们都太古板了。
不以王为目标的士兵，是虚假的士兵。
葛力姆乔也好，四雪也好，他们的刀中都寄托着自己的欲望。
他们都想成为最强，想要站在世界的顶点。
“怎么了，你的速度降下来了哦。”
先体力不支的是四雪。她深刻的意识到了，面前的人就是个怪物。
就算刀砍在身上也不会血肉横飞，最多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不是怪物是什么？
正常人早就死了几百次，他还能和四雪战斗。
四雪换了个方向突刺，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哈呀！”
银白色的刀尖转了个方向，对着葛力姆乔腹部的洞刺去。
她不知道这个洞对虚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和人类构造不同的地方总是有尝试的意义的。
葛力姆乔没想到四雪会出这一手，狼狈的躲开，刀尖在侧腹留下长长的一道。
这可有点惹怒他了。
葛力姆乔的手中聚起红色的光芒。
妖异的，不祥的红色。
“虚闪！”
“罗生门！”
芥川一直观察着两人的动向，发现葛力姆乔在做小动作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出手了。
他可以忍耐住的，之前一直因为太宰治的事情和四雪对着干，实际上他能把力量控制的刚刚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不过脑子的放出罗生门。
雪白对上鲜红，罗生门敌不过虚闪的力量，但是多多少少给四雪争取到了时间。
和破碎的罗生门一起腾空而起，手中的浅打带起一阵旋风的四雪，拼尽全力将这一击砍下。
尘土散去后，只剩下两个站着的身影。一个捂着肩膀，另一个捂着手臂。
四雪自己的手也受到了不少冲击，不过要说伤得重还是葛力姆乔。
四雪的刀确实砍伤了他，血流到地板上，积成和虚闪一样的颜色。
“就到这里吧。”
随着蓝染的话落地，四雪的刀应声断裂。
“嗯？”
葛力姆乔察觉到了不对劲，浅打没有这么容易断，也就是说刚刚和四雪的战斗中，她用的根本不是浅打。
如果是真的浅打的话，凭四雪的力度完全可以在他身上砍出很多伤口的。
刚刚就一直感觉到的违和感，原来来自这里。
“果然，你做了什么手脚。”
四雪扔掉手中的刀，重新审视起葛力姆乔来。
他很强，到目前为止遇到的人里，他算是站在顶端的部分了。
“我叫四雪，很高兴认识你。”
看来这个厅里的人都很强，除了那三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看起来像人一点的以外，应该是一个物种。葛力姆乔身上写的是六，大概是排名一类的，那么排在第一的那个是不是更强？她能砍动吗？
面对强者，心中拥有的感情只有砍砍试试的好奇心。
面对这样的四雪，葛力姆乔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记住这个名字。”
四雪顿了半秒，还是实话实说。
“名字太长记不住，就叫你小葛怎么样。”
整个报告厅沉寂了几秒钟，只有葛力姆乔的怒吼声在回荡。
“老子砍了你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芥川的无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