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最伟大的是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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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从黑暗中夺回意识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的？
从来都睡不安稳的他，在来到这个有奇怪的巨大怪物的世界之后，就不知原因的非常嗜睡。
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对于他们这种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来说，相当致命。
“你醒了啊。”
感官回归身体各处，他感受到了身上不同寻常的重量，以及在察觉他醒后的吐息。
离他的脸非常之近。
芥川猛地睁开眼，不出所料的，四雪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整个视界里。
“你——”
他刚醒来，差点就因为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
“醒了就自己来吧，这个带子我不会解。”
是了，能够用这样的语气平静的阐述自己解对方的腰带失败的，也只有那个赫赫有名的港口Mafia红姬，现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女儿四雪了。
芥川真的很想用罗生门把四雪丢出去，但是他的外套已经被四雪顺利扒掉了。
“为何要……咳咳……”
“因为刚才有人送了这里的服装来，我觉得换上的话能不那么显眼。”
整个虚夜宫都是纯白色的，只有两个身着黑衣的人的话，比起白纸上的黑点，更像黑纸上的白点那样显眼。
芥川看了一眼自己旁边摆着的，雪白的虚夜宫制服。
“在下拒绝。”
“啊？为什么啊。”
四雪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雪白，本来就白皙到更接近苍白的皮肤在服装的加成下，像是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质感。在月光的照耀下，她蓝得纯净无比的眸子回转着奇异的光芒。
越发不接近人类的范畴。
“在下……不喜欢白色。”
不耐脏是一方面，白色可是纯洁的象征，这和他们黑手党一点都不搭配。
黑手党就应该穿一身黑，便于隐藏在黑暗中。
他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生命，生于黑暗，归于黑暗。
“就算你说不喜欢……啊，难道是因为，太宰总是穿着一身黑吗。”
森鸥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颜色，所以四雪对服装的颜色也就没有什么执着的地方。不过芥川执着的对象是太宰治的话，这个可能性是成立的。
那个男人可是连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黑色的，让人没办法感到安心的自杀狂魔。
“但是，太宰不是总是缠着绷带吗，他也没有把绷带染成黑色，所以他其实应该是喜欢白色的吧？”
什么逻辑……嗯？
好像还真的有点道理？
芥川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不能很好的思考四雪说的话究竟有没有逻辑性的错误。
太宰先生……喜欢白色？
所以才要自杀，然后在身上缠满绷带？
因为黑手党不能穿一身白衣，所以才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方法？
“……你先下来。”
不管太宰治喜欢黑色还是白色，四雪这么坐在他身上总是不好的。
“哎呀，真不像你呢。”
如果是平时的芥川的话，一定会直接把四雪从身上丢下去，毕竟她虽然力气很大，体重受到体型的限制并没有多少，要提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其实芥川也很想这么做，但是身上没有多少力气。
是重伤的后遗症吧。
他没有多想，在四雪乖乖爬下去之后坐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点灯，但是有月光也不那么昏暗。他的黑色外套就被四雪丢在一边，伸手去捡的途中，被四雪抓住了手臂。
“不乖乖换衣服的话，就把你身上的所有衣服撕成碎片。”
她是认真的。
在这种寄人篱下的关键时候，听话，然后获取最大量的信息，是他们最关键的行动。
他们必须找到打倒那些巨大怪物的方法，才有可能脱离那个叫蓝染的男人的控制。
他也是个想要利用他们的麻烦角色。
芥川迟疑了几秒，乖乖的收回了手。
这个时候反抗四雪，真的会被撕碎衣服。
他这段时间看四雪的脸色，已经基本总结出了一套应对方式。她摆出生气的表情，就是这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像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就是她认真起来，绝对不允许忤逆的时候。当然，最可怕的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如果身边没有一个森鸥外，基本就是死期了。
那双眼睛失去光芒之时，其他人的眼睛也会永远失去光芒。
港口Mafia的红姬，不是什么虚言。
“乖，那我去看看有没有人能给我们带路。”
刚刚送衣服来的人说，要他们换好之后去见蓝染，但是具体地点并没有传达给他们。
这样偌大的虚夜宫，连找自己的房间都困难得很，四雪觉得自己要是和芥川走散了，就只能看天命让不让他们再相遇了。
她这样想着出了门，然后在门口见到了刚刚来送衣服的人。
“你还在这里等着啊。”
黝黑脸上流露出十足的不满，护目镜下的双目紧闭，男人抱胸看着四雪，身高的优势确实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但是最近看了很多芥川的臭脸的四雪对这种态度暂时免疫。
东仙要对蓝染捡回来的两个整，说实话，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种时候突然出现，身份成谜且拥有奇怪的能力的整，只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风险。如果是他的话在发现的时候就会斩了他们——大概蓝染就是因为考虑到这点才会在察觉基力安的奇怪行动时亲自去查看——但是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太慢了。”
“反正蓝染也没规定时间……”
东仙要的刀抵在四雪的喉咙边，他的刀被四雪从房间里不知哪个角落顺出来的棍子打偏。
“虽然眼睛看不到，刀法还是挺准的啊。”
本来面对这种充分的散发出了杀意的对象，四雪应该直接展开攻势的，碍于蓝染的面子，她暂时没有把棍子指向东仙要。
如果不是和爸爸生活了一段时间，她才不在意什么面子的问题，直接就上手了。
这种麻烦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思考。
“对蓝染大人，要用敬称。”
“不好意思，我只对爸爸用敬称。”
“蓝染大人是比你的父亲更加伟大的存在。”
“你说什么？”
及时打断了四雪和东仙要之间眼神的战斗的芥川咳嗽了一声，顺便整理了一下身上不习惯的白色衣服。
雪白的罗生门，他还真没有见过。
“别拦着我，芥川，这个混蛋居然说蓝染比爸爸更伟大……”
四雪眼里的愤怒几乎要烧尽整个虚夜宫。
芥川看出了这一点，没有说话。
要说伟大的话，森鸥外本来就不是世界第一。他只是在四雪心里第一而已，一个城市的黑手党首领，能有多伟大。
但是有人把这个事实拉出来给四雪看，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在下……在一边看着。”
他干涉不了四雪的战斗。
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个样子的四雪。
“要决斗吗，就凭你和你那把断刀？可笑。”
四雪把刀取下来，抚上刀柄的同时，眼神变得混浊。
“没有人可以超越爸爸，没有人……”
刀刃和声音一同悄然降临，目标是东仙要的颈动脉。四雪本来就是速度见长的杀手，刀法迅疾且无声，取人性命只在一瞬间。
但是那刀被弹开了，因为长度的不足，给了东仙要反应时间，他手中的刀先一步护住了自己的要害。
如果四雪的刀没有断的话，他的皮肤会被轻易划开，温热的血液从里面流出——
这样可怕的刀法，到底是在怎样的地狱中练就的？
不仅是快，每一招都是为了取对方性命而出，这刀法生下来就是为了杀人而并非战斗，比起自保更重视将对方撕碎。
如果四雪成为死神的话，少说也有三席的水平，若是斩魄刀的能力再优秀些，说不定能够到达准队长级的水准……
东仙要一边化解四雪的攻击，一边寻找她的刀法的破绽。
四雪转攻他的前臂动脉，打算夺下他的刀。这样不利的战斗条件短时间还好，延长战是非常吃苦头的。
就算是穿着盔甲，也没办法保护住自己的手腕内侧。
“哈——”
从头劈下的斩击，若是刀再长一些，就能百分之百命中，让东仙要血流当场。
他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但是四雪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转攻他的侧腹。
被这个突然情况惊到的东仙要努力侧身，但还是没能躲开四雪的那一刀，同时她的脚也落在了他的胸口。
两人纯粹的刀术比较，以东仙要先流血告终。
“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吧。”
银发的男人身着同样的装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四雪和芥川身后。
“你……”
四雪及时收回刀，芥川的罗生门被男人瞬间拔刀弹飞。
白色的罗生门，确实有种不够炫酷的感觉，但是胜在保护色。
市丸银眯着眼，没有和四雪战斗的欲望。
他看得出来她的刀法有多么凌乱，这不是什么流派，是为了生存而获得的技能。小看的话，现在的东仙要就是下场。
四雪看着市丸银，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奇怪的男人。
她这样想着，把刀别回腰间。
“你是蓝染派来催我们的吗。”
市丸银摊开手。
“我只是路过而已，毕竟想不被你们的战斗吸引过来也很困难啊。”
和东仙要战斗完全不落下风的程度，这个整不简单啊。
市丸银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他这个时候还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但是快了，他的目的实现的那一天一定会来临的。
就算四雪出现，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他会杀死蓝染。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最伟大的是爸爸
